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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春日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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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暖暖,微風送來山花的芳香,這甜美的春之氣息入鼻后令人的心都跟著酥醉了。米寡婦一出門就看見山莊的保安劉宏偉和村民李老五的閨女并肩坐在半山坡的草叢里,正親昵的說著話。她的心被許三笑弄的亂糟糟的,這時候更看不得這調調,連忙一轉頭,卻看見孟二俅家的毛驢甩著長長的玩意兒,丑態百出,正在追逐老支書家的小母驢。

  這個不要臉的畜生!米寡婦看的臉紅耳熱,撇嘴罵了一句,繼續往前走。身后許三笑快步追了上來。

  “走那么快做什么?”許三笑追到肩并肩,問道:“麗娜姐,你看什么呢?”

  “沒,沒什么。”米寡婦心慌意亂,一下子沒注意到許三笑在稱呼上的不妥,隨即很快回過味來,怒道:“許三娃子,你叫我什么呢?”

  許三笑左右看了一眼,孟二俅家的毛驢已經得手,趴在小母驢的背上,長嘴向天,嘴唇顫抖,正發出得意的打鳴聲。嘿嘿一笑道:“你聽著是什么我就叫了什么,今后沒別人在的時候,我就這么叫你,聽不聽在你,叫不叫在我。”

  米寡婦沒再多糾纏,腳下一拐彎兒,奔著村委會去了。那里是許三笑的辦公場所,除了許村長外只有她有鑰匙。許三笑一聲不吭跟了過去。

  村委會,米寡婦前腳進去,許三笑后腳追進去便從里頭鎖上了門。

  米寡婦頓住身子,一回頭,臉兒紅的像新娘的蓋頭。瞪著大眼睛問:“許三娃子,你到底想怎樣?”

  許三笑走過去,捏住了她的小手,直視其雙眸,低聲道:“你這勾人的狐貍精。”往懷中一拉,將米寡婦摟住,低頭道:“麗娜姐,我不想怎樣,就想再得到你。”

  米寡婦奮力想要將他推開,腦子里一面是孟二俅家的小公驢,一面是米粒兒淚汪汪的大眼睛沖自己喊著,不要臉,勾搭我的三笑哥哥,跟自己女兒搶男人,我永遠不原諒你。掙扎了半天,哪里推得動。最后低下頭道:“許三娃子,你松開我,咱們好好談談。”

  雙修第一大忌鼎器無情,許三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松開她,后退一步道:“行,你想怎么談?”

  米寡婦淚水連連,搖頭道:“三娃子,我求你了,別再找我了,那件事本身就是個錯誤,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許三笑盯著她,問道:“拋開米粒兒的因素,你其實也很喜歡我對不對?”

  米寡婦愣了一下,搖搖頭不肯承認。其實內心里,她的確對許三笑非常欣賞,甚至到崇拜。越是強勢的女人越崇拜強者。米寡婦自負巾幗不讓須眉,卻自知處處差了許三笑一籌。這種感覺是這一年多以來共同經營虎嘯山莊的過程中,通過一件件事積累起來的。

  許三笑的雙眼仿佛能洞悉人心世情,不說話,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盯著米寡婦。將她內心的掙扎盡收眼底。最后看得她終于點點頭,道:“三笑,你是個非常棒的男人,無論哪一方面,都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可我真不能喜歡你,不只是因為米粒兒,更因為米花和米蘭,我不能讓女兒們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她們有個淫.蕩的媽媽。”

  “從前那些人就沒說過嗎?”許三笑步步緊逼道。

  “那不同的,那時候咱們什么也沒做過。”米寡婦抱著肩膀,淚眼婆娑,聲音顫抖。

  許三笑霸道的:“有什么不同?他媽的,從現在起哪一個敢說三道四,我就把哪一個趕出虎嘯村去。”

  米寡婦抬頭看著這個霸氣的年輕男人,發現自己幾乎不能也不愿拒絕他,可又不得不拒絕他,心中左右為難百爪撓心似的難受,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突然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許三娃子,你不是個爺們兒,就會逼迫我一個娘們兒,你能把人從村子里趕出去,可你能把我和米粒兒分開嗎?你能讓我從來沒有嫁給過米巴山嗎?嗚•••嗚•••嗚!”米寡婦一邊說一邊哭了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許三笑在原地轉三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一跺腳道:“你不是主意挺多的嗎?你指條道給我,甭管能不能走的通,交給我來走。”

  米寡婦坐起身,猶在啜泣,大眼睛和臉頰紅紅的,好似花枝搖曳在風雨中,看著許三笑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跟我有緣無分,徹底斷了關系,許三娃子,我知道你待我是真心的,我也的確喜歡你的魄力和能力,可咱們這關系實在是太尷尬了,而且我知道你是個有大野心的男人,如果我跟你的事情被傳開了,對你的前程也會有影響的。”

  許三笑一揮手,煩躁道:“狗屁的前程,現在說的是怎么在一起的問題,你凈說這些沒用的屁話管什么用?不過這事兒你顧慮的也對,我最難過的一關其實只有米粒兒,其他人說什么我都當他們放屁。”

  “麗娜姐,你命苦,年紀輕輕就這么單了十年,實不相瞞,從那天在鎮上我看見了你的身子后,我就已下定決心不讓你這么苦下去了,像你這么千萬中無一的女子應該有個男人呵護你,替你分擔壓力遮風擋雨,這一點是我的底限,不可更改!但你說的那些也是客觀存在的困難,有困難不怕,咱們可以一點點想辦法克服,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后沒辦法,我需要的也不是現在就和你雙宿雙棲,我就要你一個態度,那天晚上你是迫于形勢才把身子給了我,所以不算數,我就想知道,如果我現在還想要你,你還會不會像那晚那樣似的再給我一次?”

  許三笑說罷,目光灼灼盯著米寡婦。

  米寡婦低頭不語,衣襟都快要被揉爛了,臉兒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內心的掙扎相當激烈。最后豁的一下站起,不說話,轉身往里間村長辦公室走去。

  當此情形,稍解風情的男人也該知道米寡婦給的答案了,許三笑三兩步追過去,將她橫身抱起,闊步來到床前,輕輕放下,低下身子吻了上去。

  米寡婦的聲音顫抖仿佛水滴,“三娃子,姐也喜歡你呀,可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許三笑已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大手探進去,胸前的蓓蕾迎春花似的昂著,將嘴唇湊到她纖巧的耳垂邊,噴著火熱的氣息道:“這話你問自己的身體答應不?”

  米寡婦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搖頭道:“三娃子,我的身體說她不答應。”小手按住正在步步緊逼的大手,神色堅定的:“可如果你希望我能一直跟在你身邊,我希望你最好先做通米粒兒的工作,不然這就是你我最后一次,你是想要這一次還是想要來日方長?”

  說到米粒兒,許三笑已經覆蓋在那幽謐之地的大手停了下來,迅速從那濕潤光滑的身子里抽出來,將女人敞開的懷慢慢系上,正色道:“我明白了,只要你也有這個心思就夠了,其他事情我來搞定。”

  米寡婦低首謝道:“謝謝你能理解我,給自己的女兒做情敵,這種事太讓人難為情••••••這個時候你能做到罷手,三娃子,我沒看錯你,今天我也給你句實話,那一晚我其實也是順水推舟,我以為你那一去就可能回不來了,我這輩子沒真正談過戀愛,對你的心思其實跟米粒兒并無分別。”

  許三笑捧著她的臉頰,輕輕一吻,道:“只要你有此心,一切都好辦,放心,不會讓你等的太久。”

  這是一場注定不會被祝福的情感,米寡婦已拿出了全部勇氣做了她能做到的一切。她似已筋疲力盡,靠在許三笑懷中,聲音輕柔的似在飄,“三娃子,我知道這件事就算你真能過了米粒兒那一關,你我的關系也只能在地下藏一輩子,姐年紀大過你,什么時候姐老了,你嫌棄姐了,我就做回米粒兒的媽媽,行嗎?”

  許三笑輕撫過她的臉頰,柔聲道:“麗娜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別,這個世上就有一部分女人天生柔媚多情,只要一直有愛滋潤著,花期就可以不斷,萬世滄桑見到了都得繞著走,而你便是其中的一個。”

  米寡婦的神色漸漸清冷,已從剛才的迷亂中恢復了理性,后退一步拉開距離,冷淡的:“許三娃子,你還是先做到答應我的事情,然后再來跟我談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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