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強終于明白嚇破膽是怎么回事了,現場俘虜有五十多人,ISIS的兵就四個人,只要發一聲喊四散而逃,總能有幾個活命的,勝過在這兒排隊被人爆頭強,可是俘虜們腿都軟了,毫無戰斗意志,就這樣眼睜睜的跪著等死。
蒙面黑衣人有條不紊的殺著人,就像流水線上的工人干活一樣,俘虜們一個個栽倒在血泊,很快輪到了朱小強,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了,就覺得滾燙的槍口頂住了自己的后腦勺,其實這是錯覺,劊手是站在他身后兩米開外的,為的是防止腦袋里的內容物濺在身上。
“咔嗒”一聲,朱小強半邊身癱軟下去,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可是幾秒鐘后才發覺還活著,戰戰兢兢回頭看去,原來是槍手的AK47卡殼了,來回扳動槍栓,一枚變形的國造綠色覆銅鋼彈殼跳出來,槍手再次瞄準朱小強射擊,這回又是空槍,沒彈了。
來來回回折騰兩次,朱小強等于在鬼門關上過了兩遭,滿身大汗淋漓,不知道咋回事,膽大了起來,疾呼道:“別殺我,我是國人!”
槍手根本不理他,換上新彈匣正要射擊,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制止了槍手,將朱小強從俘虜提了出來,拉到一邊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他:“你是國人?”
“是是是,我是國人,我支持你們,我反美,你也是國人么,咱們是同胞啊。”朱小強遇到了會說漢語的人,如同找到了親人,忙不迭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人給了他一槍托,喝道:“我是厥人,不是你的同胞!”
幾個黑衣人聚在一起嘀咕,簡單討論了一會,把朱小強捆了起來,丟進了皮卡車廂。
屠殺還在繼續,那幫俘虜全部被處決,血腥味沖天,朱小強躺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興皮卡車廂里,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差點吐出來。
好歹是不用死了,不過等待著朱小強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被ISIS武裝人員帶走,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忽然有人把他揪出來,在攝像機前審訊了一番,還拿出獵刀在他脖上拉來拉去的,做出割頭的架勢,又把朱小強嚇得半死。
隔了一日,一些新聞機構收到了ISIS發來的郵件,聲稱手上有人質,要求國政府釋放恐怖分頭艾山作為交換。
結果可想而知,國政府睬都不睬。
最后通牒的日期到了,朱小強被逼迫著換上了紅色的衣服,五花大綁捆在椅上,對面幾個人擺弄著日本產JVC攝影機,那個來自于新疆的V族“同胞”一手拿著匕首,一手端著油石,在上面來來回回磨著刀,時不時瞅瞅朱小強的脖。
“別殺我,我是穆斯林。”朱小強徒勞的求饒道。
“同胞”抽了他一個嘴巴:“你是卡費勒,不是穆斯林!”
朱小強萬念俱灰,只能乖乖等死,上次是僥幸,這次是真的要死了,一瞬間從小到大的經歷閃現眼前,他眼角有淚,喃喃道:“我這輩是白活了,希望死了能穿越到好人家,不再活的這么窩囊。”
攝影機開始錄影了,有人在慷慨激昂的念著聲討國的檄,“同胞”殺氣騰騰,磨刀霍霍。
朱小強引頸受死。
突然整個建筑巨震起來,朱小強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轉,眼前一幕讓他驚呆。
建筑變成了瓦礫,武裝人員都被壓在廢墟下面,生死不知,一根水泥大梁正砸在椅上,這張椅很結實,保了朱小強的性命。
朱小強慢慢爬了出來,在墻角蹭斷了身上的繩,一摸臉上,全是血,沖擊波讓他七竅流血,受傷不輕,不過相對來說還是幸運的,那位“同胞”大腿被砸斷,嘴里冒著血泡,正向他伸手呢。
“你你你,要干啥”朱小強問道。
那人喉嚨里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吼聲,兇神惡煞一般,朱小強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忽然憤怒起來,撲過去用腳猛踢,不解氣,又從地上撿起匕首,高高舉起,插進了“同胞”的脖,一咬牙,用力切割著,硬生生把腦袋割了下來,又擔心其他人沒死,挨個捅刀,白刀進紅刀出,殺的血流滾滾。
殺完之后,朱小強放聲大哭,沙啞的哭聲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并不刺耳,聯合國部隊發動了空襲,無數JDAM制導炸彈落在營地里,ISIS死傷慘重。
朱小強沒哭兩聲就恢復了鎮定,他迅速將身上的紅色囚服扒下,穿在了“沒頭”的同胞身上,換上了一身黑衣服,戴上黑頭套,還把“同胞”胳膊上的黑底白字識別章戴在了自己身上,這上面的阿拉伯字的意思是,來自國的圣戰士。
穿上ISIS的軍裝,朱小強松了口氣,打算渾水摸魚出去,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人抓了差,讓他徒手從瓦礫堆里往外挖人。
朱小強怕被人識破,干活非常賣力,沒干十分鐘呢,遠處槍聲響起,政府軍殺到了,有人塞給朱小強一支AK47,把他推上了前線。
從人質變成了恐怖分,朱小強還沒完成這種角色轉換,他遲疑著不敢開槍,當然也不會操作槍械,玩過CS的人不一定會玩真槍,保險在哪兒他都清楚。
朱小強急的頭上冒汗,手忙腳亂擺弄著自動步槍,就這樣站在空曠地帶當活靶,彈在耳旁呼嘯,偏偏沒有一顆能打他。
突然之間,AK47打響了,朱小強端著槍狂掃,如同抗戰神劇里的八路英雄,對面的政府軍被他不要命的氣勢嚇著了,而ISIS武裝的氣勢為之一振,高呼著口號壓上去,政府軍見撈不著好,當即做戰略上的轉進。
朱小強成了英雄,肩膀都被人拍麻了,大家都帶著黑頭套,弄得跟鬼魅一樣,誰也不認識誰,倒是很方便他冒名頂替。
營地被摧毀,此處不可久留,軍隊撤離,朱小強被裹挾其,幾次想尿遁都沒機會,他在伊拉克混了許久,阿拉伯語水平勉強過關,也會點簡單英語,溝通得知,這伙人和要斬首自己人的并不是一支部隊,這是著名的國際旅,有大量來自歐洲、南亞的志愿者,領頭的是個英國籍巴基斯坦人,叫哈比比。
“你叫什么?”一個來自馬來西亞的小伙問他。
“我叫優素福。”朱小強看了看臂章,把那位“同胞”的名字借用了。
晚上,部隊扎營休整,指揮官親自來勉勵了優素福一番,和他共進晚餐,一起吃手抓羊肉,當然問了朱小強的履歷,朱小強倒也有幾分急智,使出韋小寶撒謊的精湛技術,成真話里混一成謊話,把自己偽裝成國新疆的穆斯林,加上網上看來的一些案例,如何遭受暴政迫害,如何從東南亞偷渡,經印尼來敘利亞,把哈比比哄得五迷三道,贊他是真主的好戰士。
飯后,朱小強的帳篷里進來一個穿吉里巴甫服的女人,看不出身材相貌,不過一雙眼睛挺漂亮。
朱小強訕訕地,撓撓頭,嘿嘿傻笑。
女人摘下面紗頭罩,竟然是個歐洲女孩,亞麻色的頭發,棕色的眼睛,睫毛長長的,臉上有些雀斑,估計也就是十七歲。
“你從哪兒來?”朱小強用英語問。
“BosnndHerzegovn。”女孩說。
朱小強聽不懂,說:“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么?”
女孩表情木然,開始寬衣解帶,脫下吉里巴甫服之后,才顯身材窈窕健美,歐洲大洋馬不是蓋的,光是一雙長腿就能玩一晚上了,朱小強咽了口涎水,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來伊拉克這么久,連女人都很少見,偶爾見的也是穿吉里巴甫服的黑老鴰,早憋的不行了。
“汪紅,我對不起你了。”朱小強一個惡狗撲食,壓了上去。
朱小強足足折騰了一夜,把其他戰士們羨慕的不行,這是只有戰斗英雄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指揮官特批的勞軍服務,伊斯蘭國不乏從世界各地趕來投身圣戰事業的女人,而且多數是二十歲以下的無知少女,姿色過人的被首長們留下受用,一般化的就充當慰安人員,不過還是狼多肉少,普通的戰士只有兩條路發泄,要么戰死上天堂去領取72個處女,要么到郊外找只綿羊或者驢什么的將就一下。
指揮官犒賞朱小強是有原因的,第二天“優素福”就被召到大帳之,哈比比對他說,國際旅要發動一次出人意料的奇襲,需要志愿者,然后炯炯目光看著他。
志愿者,就是敢死隊員,向來死一生,去了就別想回來,朱小強又不是真的虔誠信徒圣戰士,只是個渾水摸魚的冒牌貨,哪里有意志當志愿者,他低頭看地,沉默不語。
“你有權利知道行動內容。”指揮官說,“我們要在科林境內發動攻擊,那里有很多國人投資的煉油廠,你懂國語言,我們需要你做翻譯。”
朱小強腦轉的很快,伊拉克遍地烽煙,想逃跑很困難,可是到了科林就好辦了,瞅個空溜掉,成功率很高。
“我愿意加入敢死隊,為伊斯蘭國的事業盡忠,為哈里發效死。”朱小強信誓旦旦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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