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飛哥,你這也太牛了,這么多人全叫你砍趴下了。”此時,黃毛看許飛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頗有拍馬屁的味道。
黃毛固然知道許飛厲害,但沒有料到居然這么厲害,十幾個人,沒有比他矮小瘦弱的,但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絕對的牛人!
“沒什么,這些蝦兵蟹將,我沒放在眼里。”許飛淡淡的說道,仿佛砍傷了那么多人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黃毛哥,你手上的傷不要緊吧?”
“飛哥,你叫我黃毛就行了,別叫我黃毛哥。”黃毛嚇得一哆嗦。“我手上的傷沒事,幸好是深秋,衣服厚,不然麻煩大了。”
黃毛說得沒錯,火拼雖激烈,但現在的季節至少也穿三件衣服,鈍武器打在身上只是痛一陣子,利武器砍在身上,有衣服的抵擋,傷口不會太深。
“你不是希望我叫你黃毛哥嗎,上次為了讓我叫你,還要免我的保護費。”許飛一咧嘴,笑得人畜無害,可黃毛卻全身不自在。
“飛哥,那......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
“好了,我今天到這里不是找你麻煩的。既然你身上的傷沒事,那我們找一個地方單獨聊聊。”
“單獨聊聊?”黃毛不知道許飛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答應了。“好吧,飛哥跟我來,我請你喝茶。”
“好。”許飛把西瓜刀還給孫海波,率先出了后街,周小強緊隨其后。
黃毛對小刀會的青年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叮囑他們去養傷什么的,之后也出了后街,帶許飛和周小強到不遠處的一座茶樓,要了一個單間。
服務員出去后,黃毛問:“飛哥,不知你找我來,是......”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孤狼,孤狼幫的孤狼。”周小強一見許飛在喝茶,便替許飛說了。
“孤狼?”黃毛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飛哥,你找孤狼干什么,孤狼可不是善茬,他是黑社會的老大。”
許飛放下茶杯,點頭道:“沒錯,我們是要找孤狼,至于找他干什么,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明白,我明白,黑社會的事越知道得少越活得久,我不問原因。”黃毛在學校也是黑社會,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才不愿意過問許飛的事。社會上的黑社會和學校的黑社會,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弄不好要出人命。
在大華國,人命關天,不是一件小事。
“看你的反應,應該知道孤狼,現在你給我們說說你知道的消息吧。你放心,我許飛不會忘了你幫過我的忙,日后定有重謝。”許飛又喝了一口茶,開始進入核心主題。
“飛哥,你這么說太見外了,剛剛你還幫了我的大忙,不然我非進醫院躺兩天不可。以前我們有誤會,現在一筆勾銷,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黃毛是混學校的,別的本事沒有,但為人講義氣,剛才許飛解了他的圍,他當然知道投桃報李。
“說吧,越詳細越好。”
“孤狼是孤狼幫的老大,地盤在彩虹橋廣場一帶,他的來歷不是很清楚,據說不是川省人,身上有命案才逃到川省的。此人心狠手辣,殘忍無情,因是外省人,在這里無親無故,做事從不考慮后果。警方想拔掉這個禍害,可惜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又懾于他的勢力,一直沒有行動。這些是我道聽途說的,不知道對不對,也不知道幫不幫得上飛哥的忙。”
許飛聽了,暗想:“說得太籠統,一點兒實用價值也沒有,不過以黃毛的身份,是打聽不到核心消息的。”想到這里,許飛對黃毛道:“你說得太模糊,有沒有確切一點的,比如孤狼的愛好、缺點、有多少手下、經常出入哪些場所什么的。”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又不是孤狼幫的,飛哥你打聽這些是......對不起,我不該問,不該問。”黃毛反應了過來,連連擺手,不過心里卻好奇得緊,心說:“這個許飛到底要干什么,問孤狼的這些情況,莫非是要去投奔孤狼幫?我不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去投奔豹哥嗎,難道豹哥不要他,他要另謀出路?”
任黃毛聰明絕頂,也想不到許飛是要去殺孤狼,連警方也不敢輕動孤狼,一個高中生從哪里偷來的膽子?
“最后問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孤狼?”其他的可以不知道,但這個問題必須知道,這太關鍵了。要殺孤狼,連他在哪里也不知道,豈不永遠也完不成任務?
“聽說在彩虹橋廣場的一個寫字樓可以找到他,至于是哪個寫字樓,我真的不知道。孤狼的明面身份是商人,有自己辦公的地方,不過他又是黑社會,怕仇人上門找麻煩,狡兔三窟,要找到他真是不容易。”
黃毛說的是實話。黑社會,哪個沒有仇家?因怕仇家尋上門,都是居無定所。如豹哥,有幾處房產,睡覺都不固定,要不是黃毛每月去‘進貢’,也不知道豹哥的一個棲身點是巨星網吧。
“寫字樓,我知道了。”許飛點頭,又喝了一口茶,對周小強道:“小強,我們走吧。”
“飛哥慢走,強哥慢走。”黃毛站起身送兩人出門,之后屁顛屁顛的結賬去了。
路上,周小強對許飛道:“飛哥,沒想到什么也沒有問出來,白跑一趟。”
“不,至少我們知道孤狼在彩虹橋廣場,從明天開始,我們去那里找人。”
“找人?彩虹橋廣場那么大,人流極多,怎么找?更何況,我們連孤狼長什么樣也不知道,找人真如大海撈針。”
“大海撈針也得找,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黃毛不是說了嗎,孤狼有可能在寫字樓里,那里的寫字樓沒有幾座,慢慢找總會找到的。孤狼是黑社會,身邊一定有很多保鏢,我們不認識他也不要緊。”
聽了許飛的話,周小強道:“也只有這樣了。不過,找孤狼要很多時間,我們難道要逃課?”
“班上的同學和老師,誰在意我們,逃課不逃課重要嗎?再者說,讀書有什么用,掙得了大錢報答家人嗎?”
“好吧,我全聽你的,誰叫你是我飛哥呢,呵呵。”周小強笑了。
“幸好我媽早生我兩天,否則我該叫你哥了,強哥,我的小強哥。”許飛也笑著開玩笑。
翌日,許飛和周小強沒去學校,直接去了彩虹橋廣場。
彩虹橋廣場離七中不遠,從許飛家到那里,公車只坐十五分鐘。那里是一個商業廣場,非常熱鬧,行人絡繹不絕;高樓林立,店鋪叢生,五層以下是商場,五層以上是辦公的地方,許多公司都在這里買寫字樓辦公。
他倆一到這里,湮沒在了人潮之中,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走。
“飛哥,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哪里?”
“孤狼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我們先去那些寫字樓,說不定有所發現。”
“好。”
寫字樓不同于廣場,安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少。兩人暢通無阻的在寫字樓里尋找。他們穿著校服,土得掉渣,沒有資格進辦公室找,別人也不會讓他們進去,只有在門外溜達,純粹是碰運氣。
這樣找人的速度很慢。
一上午,連一根孤狼毛也沒有找到,倒發現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東西——漂亮的女秘書和禿頂的老板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上演社會的腐敗。
兩人是十七歲的青年,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心向往之,不過現在一窮二白,只能看著那些‘制服誘惑’吞口水,沒有行動資格。
“飛哥,找不到人,這樣找下去太困難了。”周小強摸摸自己的肚子,原本脹鼓鼓的,現在卻焉了。
“再困難也得找,還不能打草驚蛇,完不成任務,豹哥那一關不好過。現在是找不到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吃了飯繼續找,哪怕把彩虹橋廣場弄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人。”許飛并不氣餒,更沒有放棄。
找人只是第一步,找到人之后才是最關鍵的,兩個高中生殺孤狼——難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