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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一人橫掃

  后街不長,僅有幾十米,兩邊是高大的法國梧桐樹。現在是深秋時節,梧桐葉已經凋落,在地上扎成堆,看起來蕭瑟悲涼。那些小店已關門,店主跑了,只剩下二十余個青年,分成兩撥遙遙對峙。

  東頭是黃毛一伙人;西頭有十二個青年,打扮得流里流氣,手里有木棍、鋼管等武器,正是鐵拳社的人。

  許飛是高三的,與高二的人很少打交道,不過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學校的,有關鐵拳社的情況聽聞過,知道他們的老大叫劉超,是一個非常囂張的家伙,家里有幾家企業,仗著財大氣粗,為非作歹慣了。

  只聽黃毛道:“劉超,你他媽還真敢來,看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大聲叫爺爺。”

  “黃毛,你他娘的閉嘴,今天誰打誰還不一定。別以為你跟敢死幫有幾絲關系,便可以搶老子的女人,告訴你,搶老子女人者,下場會很凄慘!”劉超針鋒相對的還擊。

  劉超讀高二,不過年紀卻不小,嘴巴上的胡子都黑了。身高一米八,長得膀大腰圓,體格子健壯,手里提著一把后背短砍刀,看樣子還真有幾分老大的派頭。

  “呸!劉超,你這個混蛋少開黃腔,什么你的女人。她是高三的,應該由我高三的染指,你憑什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你才是!真是不要臉!你有什么,有資格去追她嗎?老子私下里打聽了,她家很有錢,她爸要在這里開公司才在七中借讀。你每月的那一兩千保護費,還不夠她吃一頓飯,識相的趕緊滾蛋,別妄圖靠近她一步,否則......”

  “少他媽廢話!今天約你到這里不是罵人的,有膽量我們一試身手,誰輸了,永遠也別想泡她。”

  “好,一言為定。兄弟們,給我教訓小刀會的雜碎,完了我請你們去凱悅大酒店。”

  “殺——”

  一言不合,雙方開始了火拼。這些社團成員,舉起手里的武器朝對手的身上招呼,片刻之后見了血,慘叫聲、喊殺聲、漫罵聲、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宣布這是一場惡性打架斗毆事件。

  這些人沒有招式,沒有套路,全憑一股熱血勁,靠蠻力和膽氣在戰斗。手里的武器掉了,徒手廝殺,掐脖子也好,咬耳朵也罷,反正只要能贏,無所不用其極。

  場面混亂不堪!

  許飛和周小強沒有加入混戰,而是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梧桐樹后看好戲。混戰剛開始,出去體現不出價值,許飛打算在關鍵時刻再出場,這樣黃毛便欠他一個人情,他要打聽孤狼的消息,黃毛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小刀會一共九人,鐵拳社一共十二人,很明顯,后者注定會占據優勢。

  這些社團成員不是敢死幫的黑社會,而是七中的壞學生,只比同齡人厲害幾分,不存在什么以一敵二,以一當十的傳說。這種層次的斗毆,憑的是人多,人多的一方往往是勝利的一方。

  黃毛是苦孩子出身,每月只收保護費,大約一萬六千塊,一半上交給豹哥,留下的人均還不到一千塊,決定了小刀會的規模有限。

  劉超則不一樣。他家里有錢,資金不局限于保護費。混社團的學生,無非是為了錢,有了錢,愿意入伙的人就多。鐵拳社一共有成員十八人,今天他只帶來了十一人,已經足夠對付小刀會了。

  雖說鐵拳社的人是高二的,年紀比高三的小,但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青年,又有什么差距呢?

  所以,鐵拳社多了三個人,占據了上風。

  兩分鐘后,小刀會的人幾乎都帶傷,有兩個還斷了手,節節敗退。黃毛沒有料到鐵拳社的人居然這么厲害,暗怪自己一時色膽迷心,輕視了對手。

  高一、高二、高三的三個社團,都是黑社會的邊緣勢力,每月向自己的老大‘進貢’。鑒于都有老大,三個社團井水不犯河水,不敢貿然起沖突,彼此的實力都不清楚,這導致小刀會吃了大虧。

  為了一個才來的女生,挨打不說,還丟了面子,真是得不償失。

  許飛一見是時候出面了,捅了周小強一下,撿起腳邊的半塊磚頭,大踏步走了出去。小刀會敗退的方向,正朝許飛,黃毛在許飛閃身出現的瞬間便看見了他。

  “許飛,你來得正好,快幫幫忙,我黃毛會記住你的。”黃毛知道許飛的厲害,那可是以一人之力橫掃整個小刀會的高手,有他幫忙,區區鐵拳社還不是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許飛沒有說話,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卯足了勁把手里的磚頭砸向了鐵拳社。

  “啊——”只聽一聲慘叫,一個拿鋼管的青年在地上打滾,捂著肚子鬼哭狼嚎。

  “給我一把刀!”這時,許飛突然對黃毛道。

  孫海波的右手挨了一刀,左手用刀不方便,沒有猶豫,把一尺多長的西瓜刀拋給了許飛。

  許飛抄到在手,一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刀型胎記消失后,許飛對刀情有獨鐘,仿佛刀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用木棍練刀法還體現不出來,用豹哥給的尖刀,感覺便立馬不一樣,現在用西瓜刀也是。

  許飛猜測,自己的手心有一個刀型胎記,估計今生與刀有不解之緣。

  右手持刀,刀刃向后,頗有橫刀立馬的架勢。一股看不見,但可以感受到的氣息噴薄而出,嚇得旁邊的黃毛一哆嗦,心說:“許飛這是怎么了?以前我打他的時候,雖不慘叫,也不求饒,但卻逆來順受,沒見他有什么厲害的地方。謝天謝地,要是我現在再去打他,估計小命到頭了,此人還是不惹為好。”

  “超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取得了勝利,何必緊追不放,非要趕盡殺絕?”許飛對追過來的劉超道。

  劉超看了許飛幾眼,回憶了一會兒,發現不認識。看許飛文質彬彬,瘦弱不堪,不像是厲害的人物,便問:“你是誰?這是我和黃毛之間的事,希望你別插手,別給自己惹麻煩。”

  “呵呵。”許飛冷笑。“我叫許飛,黃毛是我的朋友,今天這事我碰到了,一定要管管,希望你給我一個面子。”

  “許飛?許飛是誰?”劉超回頭問手下的小弟。

  “不知道,沒聽說七中有這號人——”

  “好像在哪里見過......對了,我想起來了,兩個月前,小刀會的阿歡在校門口扇他耳光,叫他交保護費——”

  “原來是個廢物!”劉超一聽,知道許飛不是厲害人物,而是要交保護費的窮小子。“許飛,你他媽一個廢物,少在這里糊弄老子。今天本沒有你的事,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出來裝大瓣蒜。兄弟們,沖,連帶許飛也一塊打,死活不論。”

  “殺——”

  鐵拳社的人一聽,從半路殺出來的不是程咬金,而是一個廢物,何懼之有,舉起手里的家伙沖了上去。

  “小強,你照顧好他們,這里交給我了。”許飛猛然而動,刀刃轉向,向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打了耳釘的青年斜撩過去。

  許飛的動作很快,快得那個耳釘青年還沒有看清楚,只覺得手臂一麻,之后傳來劇痛,低頭一看,一條兩寸長的傷口汨汨地冒著血。“啊——”慘叫一聲,倒地掙扎。

  這幾天,許飛一刻也沒有怠慢練習刀法和打熬力氣。現在許飛的刀法已經初具形狀,不是雜亂無章,而是攻防兼濟,有招式有套路。至于拳勁,大約有一百五十斤。另外,因練武而產生的敏捷、反應也有進步,許飛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了。

  幾天時間,許飛脫胎換骨,這一切全是那道刀型胎記和那個神秘人帶來的。

  “唰——唰——”

  “砰——砰——”

  “啊——啊——”

  許飛所過之處,一刀砍傷一個人,倒地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嚇得后面的四五個人不敢上前一步,眼睛瞪得溜圓,驚恐的望著許飛。

  三五幾人,根本近不了身,一旦靠近,許飛手里的西瓜刀便會寒光一閃,鮮血飄灑。

  “滾——”許飛環視一眼倒在地上的手下敗將,低喝一聲,如出籠猛虎。

  劉超如蒙大赦,抱頭鼠竄,連地上受傷的兄弟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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