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縣城雖然不大,但是秉承了北地城池一貫重視防護的風格,城墻足足有小十米高。黑暗之中的城門緊閉著,護城河多年失修變成了一道淺淺的溝,吊橋也看不見影子。想來是壞了干脆不修的緣故。
大軍在城外兩里處安靜的停下,全軍從車馬上取下裝備,有條不紊的全副武裝起來。幾個夜不收在曹劍的帶領下,來到一片高地后頭,孟覺曉暫時在這里指揮。
“大人,已經探明了遼兵毫無防備,城門口一個看守都沒有安排。城門已經在我們的人控制之下。”曹劍興奮不已的上前來搶先匯報這個好消息,孟覺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還有這種好事?遼兵深入他國境內,居然敢這么松懈?
“帶兵的遼軍將領是誰?本府要好好感謝他。”孟覺曉忍不住笑著問了一句。
“回大人,遼兵將領叫耶律俊,南院大王耶律雪崩的次子。這小子兵不血刃的得了文安,一路上沒有遭遇半點阻擊,進了城遼兵大開殺戒,城里百姓但凡沒有逃走的,老弱一律砍殺,青壯男女被抓去運送搶來的錢糧。眼下城里已經沒多少百姓了。”一個夜不收滿臉悲憤的答道,孟覺曉聽著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變成一臉的陰沉。
一陣夜風吹來,孟覺曉不禁打了個寒顫。抬眼望著不遠處已經列隊完畢的大隊人馬,森森的刀槍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傳令下去,除了遼軍那個什么小王爺,其余一律不留活口。”孟覺曉咬牙切齒的蹦出這么一句殺氣騰騰的話,曹劍聽了蹭的一聲抽出腰刀一舉道:“出發!”
大軍銜枚疾走,黑暗中直撲洞開的西門。等候在黑暗中的夜不收紛紛出現帶路,奔著遼兵宿營地殺將過去。
孟覺曉倒是也想跟著進城去,可惜被莊小六帶著衛隊生生攔下。只能之坐在馬背上遠遠的看著黑暗中的城池。黎明前的黑暗中,文安縣城安靜的佇立在平原的大地上,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安靜的休息。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差不多過去半個小時了,城里還是一片安靜。這次戰役的總指揮是曹劍,孟覺曉沒有去搶這個指揮權,就算給他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孟覺曉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只管大方向,具體的放手由下面去做。
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文安城頭升起一團火頭。
城內的遼兵主要集中在縣衙周邊的民宅里,這一帶都是城內士紳富戶的宅院。曹劍命令李川帶著騎兵分別把守四處城門,其他各校趁夜色先把縣衙這一片圍上。
“殺!”曹劍一揮戰刀,第一個沖進縣衙的大門內,門口兩個正在打瞌睡的遼兵還沒反應過來,但見刀光閃動已經身首異處。
城里喊殺聲響做一片,孟覺曉看著火頭聽著聲音,心中焦慮的等待著。胯下戰馬似乎也感受到城內震天的殺意,躍躍欲試的不停的刨動著前蹄。
原本屬于縣太爺的大床上,此刻正躺著光溜溜的耶律俊。這幾天在文安縣城里耶律俊可說是快活似神仙。破城之日看著那些在屠刀下瑟瑟發抖的百姓,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快感。每日里耶律俊總是要帶著手下在城里游蕩,發現有百姓便抓起來,老弱直接一刀砍了,年輕的男子抓去運輸,女子看看姿色好的就帶回來享受。感受最深的不是別的,正是中原的富庶,中原真有錢啊,一個縣太爺的家里都比一般的遼國貴胄家豪華。更誘人的是中原的女人,皮膚如絲綢一般的滑膩,嫩的一捏都能出水兒,哪像遼國女人那樣,皮膚粗糙的都能當磨刀石。
在城里耀武揚威了兩天,耶律俊就不怎么出門了,一直在縣衙內沒日沒夜的抱著搶來的年輕女子,快活的什么事情都顧不上,不停的喝酒換著花樣玩女人。城里遼兵見主帥如此,更是放開膽子大殺大搶。開始還有點防備,兩天一過斥候回報唐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戒備自然就松弛了。在文安縣城里待了五天,一直風平浪靜的,這算是徹底的把遼軍的戒備消磨了。
曹劍一馬當先的殺進內宅時,院子里散落著一地的酒壇子,中間還有一堆沒有熄滅的篝火,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遼兵。
挺起長槍按照訓練時的動作,對著胸口狠狠的就是一扎,原來殺人就是這么容易。五千新軍中很多人都是頭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開始還有點手腳發軟,完全是憑著對軍規的恐懼機械的本能進行著殺戮。很快血腥氣到處都是,殺順手的新兵也都忘記了害怕,見著遼兵上去就是挺槍一扎,留下一個血窟窿后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路砍殺順利沖到內院前,終于遭遇了抵抗,幾十個遼兵光著膀子手里拎著彎刀,嗷嗷叫的在院子里做頑抗的架勢。
沖在前面的曹劍這時候停下來,一舉手中戰刀,長期的嚴格訓練提現出效果來,身后士兵本能的排成方隊。
“舉槍!”一聲嘶啞的怒吼,刷的一聲,沖進院子的百余名士兵同時挺起長槍,整齊的如同一個人。這一幕給對面的遼兵帶來的震撼是強烈的,他們從沒有遭遇過這樣一支軍隊。
“殺!”曹劍又是一聲怒吼,身后士兵夸夸夸的邁著整齊的步子,踩著地上的花花草草,一往無前的邁步向前。一干遼兵絕望的高呼著沖上前來,面對長槍如林的陣勢,個人的勇武根本不值一提。沖在最前面的遼兵揮刀擋開一支長槍時,另兩只槍頭就扎進了身體。幾十個遼兵前后不到三分鐘,前部被捅成了血葫蘆。
光著屁股的耶律俊被屬下的衛士叫醒后還沒反應過來時什么情況,聽到外頭的喊殺聲時這才明白敵軍殺上門來了。衣服也顧不上穿,打著赤腳耶律俊便逃出了門口。無頭蒼蠅似的亂竄,試圖找到一條生路。
這樣的一幕在城內不斷的上演,失去組織的遼兵各自為戰的場面往往都是一個人面對三五個,憑著個人的能力也能砍翻個把敵人,結果肯定是被對手的同伴無情的把長槍捅進胸膛。
城東,天色微明時分,一股數百人的遼兵在偏將蕭沙的帶領下聚集起來奔著城門想殺出去。鐵塔一般的周小小帶著兩隊士兵迎頭撞上,兩軍在不到兩丈寬的街道里遭遇。
狹路相逢,兩下里都本能的站住陣腳。周小小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好,居然能遇見這么一大股有組織的遼兵,看看對方沒了戰馬,當即吼道:“布陣!”
“他們人少,殺!”蕭沙大聲喊著,第一個往前沖。一干遼兵也都哇哇叫著往前沖。
遼兵手里拿的都是彎刀,沖到陣前時唐軍陣前端伸出幾十根長竹竿,上面的枝條還保留著,這玩意有個威武的名字叫狼筅。蕭沙喊叫著往前沖,想靠近了作戰卻被狼筅逼住。蕭沙一個地滾躲開,剛站起來面前出現兩面盾牌,彎刀剛舉起來,盾牌后面伸出兩桿長槍,狠狠的扎進蕭沙的胸膛。
臨死之前蕭沙還不敢相信這一切,瞪著眼睛往后倒下時,最后看見是幾十根從頭頂飛過的標槍最后聽見的是一片慘叫聲。
這一場遭遇戰周小小也沒想到打的這么順利,對面明明人多,可是按照大人的操典練出來的陣法威力極大。士兵每十人一組協同作戰,對面的遼兵憑著個人武勇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往往還沒近身就被長槍捅翻。
一個接一個的遼兵倒下,剩下幾十個遼兵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勇氣,一起丟下刀槍跪在地上投降。周小小可是牢記孟覺曉的命令,大手一揮道:“殺!”一干士卒沖上去,一頓亂槍十幾個遼兵被扎死。
前后不到二十分鐘,數百遼兵被解決了。周小小這邊兩隊人受傷者不過兩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把腳崴了,另外一個是被狼筅飛濺的枝條劃傷了臉。這個結果讓周小小跟做夢似的,他可是跟遼兵的打過仗的。
喊殺聲持續了一個時辰,天邊一輪紅日已經爬出地平線。還在城外的孟覺曉聽著里頭不絕于耳的喊殺聲,身子挺拔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少爺,不如到城門口去吧。”莊小六也有點憋不住了,聽著廝殺聲心里癢癢的厲害。
孟覺曉沒有說話,橫了他一眼,輕輕一夾馬腹,鞋跟上的馬刺輕輕的刺疼戰馬,稀溜溜的一聲嘶鳴后,胯下戰馬按捺不出興奮沖了出去。
“少爺,等等我啊!”莊小六也跟著往前沖,一票衛隊趕緊也都跟上。剛到城門口百米外,一隊騎兵正在此地列陣,陣前城門洞下一攤一攤的血跡清晰可見,帶隊的隊官上前來舉手示意道:“大人,城內還在激戰,不能進去。”
話音剛落,身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但見十幾個遼兵策馬狂奔而來。騎兵隊官也顧不上孟覺曉了,一轉馬頭高呼:“手弩預備!射人不射馬!”
孟覺曉勒住戰馬,總算是能親眼看一看冷兵器時代的戰斗場面了。
城內遼兵眨眼間就沖到城門口,看見外頭列隊的唐軍,一個個的面露絕望。當先一個斜穿盔甲的將領舉起手里的彎刀大喊:“沖出去!”
話音剛落,隊官的手已經使勁的一揮,怒吼:“放!”
下雨一樣的弩箭紛飛而去,沖到陣前三十步前后十幾個遼兵無一幸免,唯有那個穿著鐵甲的將領還能堅持,不過雙臂之上也各中了一箭。這廝倒也勇悍,嘶啞的嗓子低吼著繼續往前沖,不想陣中飛出幾十根飛槍,叮叮的幾下鐵槍頭扎在鐵甲上的響聲后,戰馬一聲慘厲的嘶鳴倒地。遼將滾落地上時,十幾匹戰馬已經迎上去,伸出大槍來就是一陣亂捅。撲哧撲哧的一陣響后,地上的遼將已經成了一灘肉泥。
孟覺曉在陣后看的清楚,輕輕的扭開頭,沒有看下去。干掉這十幾個遼兵后,邊上出來一隊步卒,不慌不忙的搬走尸體把馬牽走,看架勢都很熟練,想來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一個時辰里發生了很多次。
在城外又等了半個時辰,城內的喊殺聲總算是漸漸的少了一些。聽見城內一陣馬蹄聲傳來時,孟覺曉看見渾身是血的曹劍帶著一隊步卒出來。
“大人!卑職幸不辱命!”刷的一聲來到孟覺曉面前的曹劍單膝跪倒,扯開嗓子大聲匯報。盡管在很努力的控制,但是還是笑的呲牙裂嘴的。
“干的不錯,你受傷了?”孟覺曉翻身下馬,伸手扶起曹劍時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都是遼狗的血。”曹劍渾不在意的笑道,孟覺曉被濃烈的血腥味沖的一陣皺眉道:“兄弟們的傷亡如何?”
“還沒來得及統計,不過傷亡應該不會太大。開始的時候,一些新兵有點慌亂吃了點虧,后來就好了很多。遼兵沒了統一的指揮,在結陣而戰的我軍面前可謂以卵擊石。”
一隊步卒在前面開道,孟覺曉、曹劍居中,衛隊隨后。一行人往城里來,一路上到處都可以看見衣衫不整甚至光著屁股的遼兵橫尸路邊,稍微仔細的一點就能看見,幾乎所有的致命傷都是胸口。這支以長槍為主戰武器的軍隊,為了盡快形成戰斗力,幾個將軍根據個人的理解,弄了幾招簡化后適應大隊作戰的槍法。其實很簡單,就那么三五招,但絕對是經過千錘百煉實戰而來的狠招。
一路往里,不時還能聽見廝殺聲,偶爾看見有遼兵在前面跑,后頭有人在追,追上了就是狠狠的一槍扎上去。
孟覺曉來到縣衙的后院大門口時,里頭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街道兩邊的大車上堆滿了遼兵的無頭尸體,首級都被砍下來記功了。尸體的處理辦法是拉到城外的野地上,然后放火焚燒。
正欲進門時,里頭突然一陣喧鬧,有人在喊:“這里這里,這里還有一個活的。”
“不要殺我,我是南院大王的小王爺耶律俊。”求饒聲很大,門口外頭孟覺曉都聽見了。
“進去看看!”孟覺曉翻身下馬,大步流星的往里走,之間茅廁附近圍了一堆士兵在那嘻嘻哈哈的看熱鬧。曹劍上去喊一嗓子:“都圍著干什么?該干啥干啥去。”士兵們這才笑嘻嘻的散去。
孟覺曉首先是聞著一股惡臭,走近了才看見茅坑里頭有一個人,蹲在里頭露出腦袋舉著雙手。孟覺曉連忙伸手掩住鼻子,依稀認出確實是耶律俊,揮揮手道:“弄上來用水沖干凈,別給本府弄死了,這可是好貨色。”
耶律俊在刀槍的威脅下從茅坑里爬上來,邊上的士兵捏著鼻子嘻嘻哈哈的笑不停。光著身子的耶律俊本能的捂住胯下,哆哆嗦嗦的被趕下院子里的荷花池里,有士兵丟過來一把給馬用的刷子,遠遠的嬉笑:“自己洗干凈點啊,不然臭著大人,割了你的子孫根。”
硬邦邦的毛刷拿在手里,耶律俊想哭又不敢,忍著凍和疼,仔細的洗了起來。總算是洗的差不多了,這天氣里在荷花池里呆著可不是什么舒坦的事情,上岸之后耶律俊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當兵的丟過來一件衣服上面還有血跡,也不知道從哪個倒霉蛋身上拔下來的。
耶律俊見著寶貝似的把衣服搶過去,幾個當兵指著他凍的跟小拇指大笑的jj一陣狂笑,羞憤難當的耶律俊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差點想跟他們拼命,可是看看長槍頭上的血跡未洗,強忍著羞憤穿上衣服。
書房里已經收拾干凈,耶律俊被押進來時孟覺曉正背著手看著墻上的地圖。凍的臉都發青的耶律俊哆嗦著,膝蓋窩子陡然挨了一下,頓時跪在地上。剛想瞪眼表示一下自己的勇氣,看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脖子上,這廝立刻老實了。
孟覺曉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一直盯著地圖上的霸縣看。好一會才皺著眉頭,揉著太陽穴回頭看看跪在地上的耶律俊,露出一絲冷笑道:“小王爺,我們又見面了。”
耶律俊低著頭不說話,孟覺曉也不管他,轉身對著地圖自言自語道:“小王爺,我給你一刻鐘考慮,交代清楚霸縣的情況。你不要指望有人逃出城去報信,本府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兩千人馬,一個也沒逃掉。”說著孟覺曉轉過身來,目光如鋒利的刀鋒看著耶律俊道:“你也可以不說,但是本府不介意請你下去跟你的屬下們做伴。”
“孟知府,我是遼國的小王爺,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當初我妹子也被你拿下,后來用錢贖回去的,我也可以這樣。”耶律俊慌了神,搬出耶律燕的舊事。
“呸,就是還小王爺?我看你是茅坑王爺吧。”莊小六不屑的罵了一句,手里的刀一轉方向,啪的一下狠狠的抽在耶律俊的臉上,抽的耶律俊嘴巴一歪嘴角流血,莊小六惡狠狠的獰笑道:“小子,當著我們少爺的面,你最好問一句老實答一句,不然小爺刮了你。就算你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我說,我說!”耶律俊不敢再提什么小王爺的身份,捂著臉連忙說道:“霸縣只有一千人馬,領兵是將領叫蕭統,這一千人還要分兵護送搶來的錢糧回涿州。我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孟覺曉聽他說完也不表態,只是依舊冷冷的看著他,耶律俊被看的心里發慌,連忙又說:“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有半句假話你現在就砍了我。”
“帶先去,找人押送回河間府看好了。”孟覺曉輕輕的一揮手,護衛夾著耶律俊下去了。這時候曹劍等人走了進來,哥哥連帶笑容的朝孟覺曉見禮。
“怎么樣?大家都沒事吧?傷亡都統計出來了么?”孟覺曉這么一句話,讓幾個將軍的心里暖暖的。文官向來歧視武將,孟覺曉這個態度實在是難得看見。幾個人心里都暗暗慶幸跟了個好上司。
“傷亡不大,戰死三人,重傷六人,輕傷者十三人。大人的陣法太厲害了,卑職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曹劍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兩千遼兵啊,就這點傷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孟覺曉可沒有他這么樂觀,微微沉吟后笑道:“這是在城內,遼人沒了戰馬,步戰自然不是鴛鴦陣的對手。真正的戰斗還要看以后的野戰。”話是這么說,歷史上戚繼光在北方也是打的蒙古人不敢進犯的,可見此陣在冷兵器時代的威力。
“嘿嘿,兄弟們都說,沒想到遼兵這么不經打。這都是大人的功勞啊!”曹劍拍了一句馬屁,孟覺曉搖搖頭道:“這次我們占了偷襲的便宜,遼兵囂張過頭沒有防備,下次估計沒那么輕松了。回頭記得告誡弟兄們,萬萬輕敵不得。”
“是!”幾個人畢恭畢敬的應答,看著孟覺曉的眼神跟以前又有不同。以前對孟覺曉大家敬畏且拜服,現在一仗打下來,直接演變成崇拜了。這幾位都是跟遼兵見過仗的,當初周小小三千莊丁打一百多遼兵都死傷數百人,還叫幾十個遼兵給逃了。這一次兩千遼兵全包圓了,傷亡還少的離譜,這孟大人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都坐下休息一會,喝口茶,本府還有話要說。”孟覺曉哪里曉得自身已經被這幾位直接神話了,看了一會地圖后笑道:“各位,有沒有想過走一趟霸縣?”
這幾位都是好戰分子,聽了這話都是眼前一亮。文安一戰之輕松,讓在場各位都嘗到了甜頭。
“大人,這一次繳獲光戰馬就是三千余匹,完全可以快速出擊,再打一仗。”曹劍幾乎是跳起來回答,孟覺曉聽了微微一笑看看眾人道:“你們覺得呢?”
“打他娘的!”周小小也跳了起來,其他幾位一起站起來大聲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