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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成蛟龍(上)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夜色蒼茫,群星橫空,方信夜居于三洞關間山之巔,目視蒼穹  對方信來說,現在天地奧妙已經盡在手中。

只見茫茫大地,如是細細而分,就見得無數的光點彌漫,如銀河之流,川流不休,這一點光,就是一人之心,一人之氣如是太平盛世,萬世如洪流,聚出紫氣,依于帝國,如天柱,連接天地,是以駕御萬物,這就是所謂的龍氣了龍氣者,核心實是人之氣  上古諸王,實是神裔,承神力而統治萬民,而自祖龍創立龍統,是有龍脈(此龍脈和大地龍脈不同)

所謂的龍脈,實際上就是得了人之氣而凝聚出的位格世人愚昧無知,把性命前途依托于上主,既然依托,在方信眼中,此人之氣就被其主所懾,按照得人氣的程度,又可簡單分成蝦米、魚、蛇、蟒、蛟、蛟龍、真龍之分當然,這又分為假格和真格蝦米,指百姓者,凡自食其力,不假于人魚是指文途。可指那些社會地豪強地主。他們雖然控制著佃戶和伙計。卻難以得其心。因此也就是此類。也指那些通過仕途獲得官位地人而氣象能顯蛇者。就是得了一些人真心跟隨。如到此位。就很可能按照命格和行動。開始得五德中地一德。雖然極其微弱蟒者。巨蛇。古代又認為蟒來統帥群蛇。所以。古代蟒袍。是官員地象征。其一品官至七品官。皆有蟒袍。也就是統治萬民。但是這些。多是假格——也就是因為官位而統治。而非是萬人奉其為主。因此得位有風雨。失位就沉淪蛟和蟒地區別就在于蛟。具備了龍性。所謂龍性。就是神性。就是獲得一大批人真心奉其為主。而得其氣。而暗成格局古稱。蛟能發洪水。后世。以蛟為潛伏王者之稱。換句話說。能具備影響天下地力量。就為蛟至于蛟龍和蛟地區別不大。差別是龍性地大小。但是具體判斷還是很明確地蛟只可發洪水,是屬于地上,而蛟龍,已經飛上天,行云施雨,幾可和真龍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真龍不易,而蛟龍可易換句話說,開國皇帝之后,后世因世襲職位而飛天,行云施雨,大部分是蛟龍,一旦失去了帝位,立刻就會墮落真龍:能顯能隱。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多指擁有億萬眾生之氣而成龍者方信眼見而去,見蒼茫大地,億萬百姓之氣,多已經散失,非是一天柱,心知天下百姓,已經開始離心離德,而離心離德,就使真龍天子氣衰退瓦解再看天上,見星斗密布,光華照耀,萬星窺視大地——如是大地龍氣穩固,如一屏障,只有順從其氣的星辰,才可降臨大地,以輔助龍脈但是一旦大地龍氣崩解,萬星下降,各爭其命,各輔其主靜心觀看帝都方向,片刻之后,果見得那帝都上空龍脈天柱,比起全盛時,已經散失了大半,又突然之間,一道強烈紫氣騰升而起,劃過天際,直射天空  而這道紫氣沖上天空地一瞬間,一顆星辰頓時響應,兩氣一交,這星辰光輝頓時變成斗大,灼灼而亮,搖曳生姿,大有搖撼乾坤,進而令天地翻覆之勢。

  天人相感,星辰入命,方信目睹之下,心神一震,卻出了一絲微笑:“恭喜高相得真龍之氣,又得天人感應了。”

實際上,星辰萬古長存,哪有什么隕落之說,只是能望氣者,可見其光輝大小,以及入不入世而已,入世承星命者如果死亡,那星辰之氣就不能直接連接到大地,在望氣者眼中,其光就暗淡了  天人交感,天柱一成,就見帝都,一大一小,兩個天柱,各有龍氣,而開始相互絞殺起來,方信直向上天,卻見滿天星斗,似有所感,閃爍生輝,也欲入世。

  方信又直向西南,果趁此一景,又見得西南龍氣,也成一柱,直沖天地,數顆星辰都已經感應,個個星光燦爛,光華卻甚熾烈,直有擇人而噬之像。

方信冷笑西南蠻司,卻早早已成天柱,而各星也入命,因此暗成氣候,難怪本來按照氣運,卻大有機會成龍統一天下突的心中一動,卻見一片星斗,數星光華璀璨,但閃爍不定,似有感應之意,方信凝視片刻,卻只是一笑,并沒有趁勢感應天星,片刻之后,星像隱去,方信凝視著帝都永安十二年二月  一覺醒來,就見得淡淡地陽光在房間中,夏盤起身,就發覺已經是上午辰時了。

  他打著哈欠,穿上厚衣出來,他住的這店,卻是一家中等旅店,前后有客樓三棟,院落四重,這時,雖然才是二月,但是畢竟是帝都,也住了六成的客人。

  “的確是帝京啊!”起床之后,把門一開,沒有多少時間,就有伙計送上熱水,他就梳洗了。

  出了房門,幾個軍人早已經起床,在院子中鍛煉筋骨,見得了夏盤出來,就行禮說著:“夏管事!”

這次前來帝都,是方信向高相奉六十大壽禮,這是私人的事情,因此夏盤以李府管事的身份比較恰當,前幾日,就把禮單、名帖遞進去——當然,最得意的,還是通過手段,讓高相地兒子在古玩中以偶然淘到的名義,買到了這方玉璽,以三千兩銀子折價  不過,他可沒有本事夜觀天像,尋思著去見得高相一面。就可知道高相到底得了玉璽沒有,但是高相現在權傾朝野。拜訪者不計其數,據說,五品以下,連面也見不得,五品以上才排著貼子,等候相爺有空。

  雖然方信現在是正三品巡撫,但是由于不是親來。是管事來,也要排上幾天才能拜見一面了,估算一下,也差不多了。

  這里市廛櫛比,店鋪鱗次,夏盤卻也沒有心思出門,只是等候著,就從店里吃些簡單的早餐,話說,本朝也是三餐制。早點還是有的。

  夏盤有些皺眉,從窗口向下看去。

  卻聽見下面喊著:“斬大臣了,殺頭了。”

  夏盤聽了,心中一驚,難道是有什么變故?當下仔細看了下去,卻見得一些甲士排列上前,押著數人上了刑場,卻真正是午時三刻來處斬。

  “這是禮部侍郎蘇昌,還有御史朱云門啊!”有認識的人議論著。“聽說是彈劾相爺。說是欺君。反被議大罪而處斬了。”

  夏盤聽了,心中就是一驚。禮部侍郎是正四品官,御史雖然品級不過五品,但是權力很大,可彈劾群臣,連歷任宰相都對其很忌憚。

  想不到卻被高相,說殺就殺了。

  心中度測,正想去親見,這時,一個校尉走了進來,說著:“誰是李府夏盤?”

  夏盤連忙上前,說著:“小人正是。”

  “相爺要見你,你立刻隨我去罷!”這人面無表情的說著。

  “是,小人立即就來。”說著,他摸出一個五兩地小元寶,暗中遞了過去,這個校尉收了,臉色頓時就變好了許多。

  匆忙吩咐了幾句,換了衣服,夏盤才出門,一出門,就見得本來晴的天,不知什么時候刮起了風,天陰陰沉地。

  上了馬車,跟著那個校尉前行,一行人走了一刻時間,這時,正是中午了,見得宏偉的相府之中,竟有上百輛車轎守在外面的正門,一眼望去,就知道是有品級地官員——百官來朝,幾是小朝廷了。

  心中如此度量,卻走著側門,如是方信前來,自然從正門而進,但是區區一個管事,能從側門而進,已經算相當客氣了。

  從側門而入,繞過三重門,沿路甲士森嚴,直到一間院前停了下來。

  “相爺正是招待百官,你且在這里等著,如是召見,自然會通報與你!”這個校尉得了些好處,如此說著。

  “是,麻煩大人了,小人在此等候就是。”

  雖然中午飯都沒有吃,而里面香噴噴酒菜傳了過來,他還是不敢絲毫怠慢的說著。

  直等了一個時辰,才有一個老仆出來,說著:“相爺讓你進去!”

  進了院子,來到一處小廳外面,就有幾個少女守在門外,這人先去里面,稍等片刻,就有一個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進來!”

  夏盤一進入廳里,見得一個老者,雖已六十,卻只顯五十左右,不敢細看,上前一步,屈膝跪倒:“小人李府執事夏盤,奉我家主上之意,拜見相爺,愿相爺壽比南山!”

  高明統才吃完宴,見此,也不說話,稍一抬手:“起來罷,禮單本相也看過,你家主人奉上如此大禮,不知有何求啊?”

  夏盤聽了,起身,不敢直視,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恭謹遞了上去。

  自有侍女接過書信轉呈給高明統,高明統打開,拿來看了看,里面自然是恭謹之詞,但也不泛著一些真意。

  為政治者,就要從里面揣摩出意思來,高明統為官數十年,為相十數年,自然是一看就知道有什么意思,當下凝神思考。

  夏盤側眼而觀,果見得此人紫氣凝聚升騰,心中頓時大定,知道這方玉璽,的確已經轉折到了此人手中,已經完成了方信的吩咐。

  片刻之后,高明統放下書信,他掌朝廷多年,自然有著氣度,就問著:“西南地情況任何?”

  “回秉相爺,西南蠻軍兇狠,多以騎戰,野戰難以對抗,但是卻不擅長攻城,所以主人就望朝廷許之屯田,又修城墻而防之。”

  西南軍兇狠,這早已經知道,十數年來,朝廷屢次大敗已經證明了這點,因此高明統聽得微微點頭,說著:“說起來,能守住,就已經是功勞,你家主子之功,本相已經知曉了,至于屯田嘛…”

  他細細想了想,從情報上說,屯田也只有十數萬人,補滿三鎮五衛也不足,倒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就說著:“這事尚可議之。”

  這句話實是許了,夏盤頓時大喜,這二件事作成,他的功勞就大了,連忙跪下磕頭:“謝相爺,謝相爺。”

  高明統受了禮,卻是揮手,夏盤就恭謹地退了出去。

  等他退了出去,就有一人從后面轉了出來,說著:“相爺?”

  “哼,區區一些金銀,就想糊弄本相,不過,這人還算知趣,西南蠻兵兇狠,本相朝中之事正急,先不必去管他,等他屯完了田,朝中也作完了事,再取之不遲。”高明統冷笑的說著:“如是吃趣,還可用之,如是不知…”

  那人聽了,一想也是,現在最要緊是朝廷,這次借機殺得幾個大臣,不過是開端,等朝廷鼎定,這區區幾萬人也算不得什么,當下躬身說著:“是,主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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