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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納米毒素,捏碎鉆戒

  這個水臺角斗所用的武器很特殊,內層是結實的塑鋼,外層包裹上緩沖材料。∴,w再涂上絢麗的顏色,揮舞起來很炫目。除了長棍以外,還有錘、劍等形狀,但不論什么形狀,攻擊力都是cos道具的級別。和cos道具唯一不同之處在于絕對夠結實,而且如果真的用力去打的話,可以打的很疼。

  朱銘手中長棍遙指楊奇,他點名道姓的邀戰,激發了所有人最高的狂熱興致。古羅馬帝國中,皇帝若大力支持斗獸,則會獲得民間的一致好評。人類的血腥和殺戮欲根植在基因中,而且古代越是衣食無憂的上層人物,這種暴虐就越容易襲上心頭。

  今日參與派對的,沒有一個是衣食有憂的。所以,沸騰的尖叫聲遠遠擴散出去,讓遠近的其余別墅住家都開始疑惑的向這邊眺望。

  “上來!”朱銘用長棍一磕臺子,發出沉悶的一聲咚的撞擊聲。所有人都在歡呼,齊齊看向楊奇。楊奇舉步就要走過去,但剛動半步卻被人抓住了手腕。回頭一看,卻是齊曦。齊曦看著楊奇的雙眼,隱隱帶著點哀求的搖搖頭,低聲道:“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楊奇瞳孔一縮,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后開口道:“你拉住我,是在為誰擔心?”

  “我…”齊曦抿了抿嘴最后同樣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我都擔心”

  楊奇不由笑了,這一笑真是滋味復雜。他想說,如果是擔心我。那么謝謝你。但不需要擔心。他想說。如果是擔心朱銘,那你倒的確需要擔心了,因為這個敬業的捧哏今天一直努力坑自己。他想說很多話來刺激齊曦,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這些還擊的念頭在看到齊曦的雙眼時,看到那一雙好像很久都沒有真正快樂過的雙眼時,全部消散,留下的只是一種無奈。

  好吧,我就是這樣沒用的家伙。偏偏就是對她硬不起心腸。

  看了一眼還在耀武揚威的朱銘,楊奇忽然有點意興闌珊,然后對齊曦點頭道:“好吧。”

  “嗯!”齊曦稍微高興了一些:“我們這么久沒見了,陪我好好說說話吧!”

  “好。”楊奇溫潤的答應。

  但他答應,不代表另一個人也消停。朱銘看到這邊的情況,面現怒紅,開口大喝道:“你在干什么?還不趕快上來!”

  楊奇只是不理,轉身欲走。

  “混蛋,你想當縮頭烏龜么,懦夫!”朱銘大吼道:“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個沒卵蛋的孬種那就走吧。要不然就上來和我打!和我打啊!”

  朱銘的激將越說越出格,完全就是一個輸急眼的賭徒迫切的想翻盤。而且如果楊奇不上來。他豈不是晾在這兒下不來臺了?所以他越說越過分,讓很多人都皺起眉頭來。所有人都看向楊奇,只見楊奇毫不搭理轉身就走,但走了兩步后忽然舉起左手,手背對著朱銘。在萬眾矚目中,噌,牢牢豎起一根中指。

  “哈哈哈!”所有人۰大笑起來,游戲除了輸和贏之外,還能掀桌子。楊奇,又怎么是受氣的人。

  朱銘一愣,楊奇那舉起手的姿勢,和今天齊曦離開影樓時比劃ok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這種不經意的細節上的一致,絕對做不得假。所以他瞬間血壓上升,覺得頭暈,差點氣爆。

  “你這狗…”他舉手張嘴欲罵,卻聽旁邊“有空隙!”的一聲怪叫,猛回頭時卻是另一個男子飛速撲上臺來。“哇打!”那男子一腳飛踹,正正踢在被偷襲了個措手不及的朱銘大腿上,朱銘噗通一下滾落下池,全場瞬間哄堂大笑。

  當朱銘從水中冒出頭來,甩了甩頭抹了把臉時,他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跳上臺去,怪叫著互相拼斗又紛紛落水。這水臺角斗,已經從朱銘展現自己的舞臺變回了它應有的性質——娛樂。而朱銘的一番做派,也全數化作鬧劇。

  咖啡吧中,觀察員皺眉道:“長官,要不要對朱銘進行額外支援?”

  “支援?”眼鏡蛇喝了口咖啡,舔了舔唇角:“支援他干什么?”

  “這個…”觀察員疑惑道:“朱銘的成敗很重要,至今為止每每都處在下風,這樣會對長官的‘嘩眾’計劃產生不利影響,所以屬下認為…”

  “不不不,你搞錯了。”眼鏡蛇搖著頭,放下杯子伸出一根手指:“給我弄清楚一點,今夜他是成功還是失敗,是長臉還是丟人,對他個人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完全無所謂,能嘩眾取寵、騙點關注就夠了。所以,咱們緊張什么?”眼鏡蛇悠哉的枕著雙臂看著屏幕,忽然伸手一指:“看吶,咱們的朱銘君終于忍不住要下毒手了。”

  朱銘落水之后,整個派對的氣氛回歸正軌。楊奇雖然沒有上臺,但是沒有人看輕于他,所有人都樂意和他說兩句話,交個朋友。而楊奇輕巧的應付過去之后,重點還是和齊曦聊天。

  “你辭職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很多事,一言難盡。”

  “嗯,我覺得也是,要不然不會有這么大變化。”

  兩人只是正常的說著話,但總覺得隔著點什么,沒說到正題上。想知道的問不出口,想訴說的說不出來。當楊奇想說點什么打破這種僵局的時候,他忽然耳朵一動看向了泳池,目光開始真正的銳利起來。

  剛剛,泳池邊,有人把朱銘從池里拉出來,正是之前射飛鏢的時候起哄的男子。“銘哥你沒事吧,喝點酒暖暖身子!”那長相平凡的男人服務堪稱周到,給朱銘披上毛巾時不忘了遞上一杯威士忌。朱銘接過威士忌,陰冷的盯著儼然成為派對之王的楊奇,又看了一眼和楊奇正常聊天的齊曦。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忽然把食指伸入了酒杯中。泡在威士忌里。“納米中樞——裂殖!”朱銘在腦海中下達了一個狠毒的命令。站在旁邊的男人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朱銘就把杯子遞了回來:“把這杯酒,給他喝。”

  “啊?”男子不明所以:“銘哥,這一杯是…”

  “別他媽廢話!想盡辦法也要給他喝下去!”朱銘臉上的狠戾和猙獰把他嚇了一跳,于是男子誠惶誠恐的哆嗦著點點頭,然后匯入人流走向了楊奇。朱銘陰陰盯著楊奇,這一杯酒中已經注入了納米蟲群。當然,如果說正常的納米蟲是潛艇。那么注入酒中的就是魚雷和導彈。體積小,功能單一,但也已經足夠了。

  因為它們的任務只有一樣——破壞一切可以破壞的蛋白質。只要酒一入口,這些納米蟲就會瘋狂的進攻整個消化道的所有細胞。而且,就像釋放它們時不需要咬破手指一樣,上皮細胞完全無法阻攔這種微小機械。它們會如同無數鉆入鐵扇公主肚子里的孫猴子一樣,見什么拆什么。它們會順著血液循環到處周游,心、肺、腎、腦——如果還不覺得陰狠恐怖的話那就再說一個器官——睪!

  是不是襠下一冷?沒錯,這些小東西雖然因為體積、數量、能源的限制,不能直接把人弄死。但造成的傷害隱晦而深遠。能讓健康的人百病纏身,讓精明的人智商狂跌。讓純爺們爛尾太監。

  這是一種無法被分析化驗、無法被試紙辨識、無法發現任何顏色或味道變化的毒藥——納米毒素。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所以,去死吧!”朱銘低聲自語,眼中陰霾彌漫。隱約中,有一縷黑氣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但是他不知道,這一切已經落入楊奇的眼中、耳中。

  然后,只見楊奇起身、邁步、走向了這邊。

  那端著酒的男人努力分開人群時,一抬頭發現楊奇竟然主動來到了他身前。

  “哈哈,楊兄弟,正想找你呢,來來來我敬你一杯!”男子滿臉堆笑,要把手中酒杯遞給楊奇。但楊奇卻一抬手,他手中竟然已經端著一杯酒了:“行啊,那我先干為敬。”說罷,不等那男人有什么反應,一仰頭將那杯酒喝了下去。喝罷,楊奇淡淡看著那男子:“你怎么不喝。”

  “我…”男子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楊奇,又看了看這杯酒,卡頓了幾秒鐘后忽然一捂肚子,張嘴就想發出哎呦一聲痛呼,來個腹痛遁。但說時遲那時快,當他張開嘴時,楊奇左手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右手托住他的手肘一送。他只覺自己完全無法自控,就像本身就想做這個動作一般,張嘴咕咚一口,把那杯酒喝了個點滴不剩。

  男子的臉色,瞬間白了。

  “這、這這這——”他不知道朱銘到底做了什么手腳,但是他知道這杯酒一定有問題。豆大的冷汗從額頭往下落,他驚恐的捂住肚子,然后猛地伸手開始摳喉嚨。“嘔——!”男子當場吐了一地,鼻涕眼淚齊流,讓四周的人嫌惡的躲避。人們只當他喝醉了,沒什么特殊反應。

  他這一吐,人群散開。楊奇的目光穿過人群,和朱銘對視在一起。朱銘的臉上依然掛著勉強的假笑,但楊奇已經一臉冰寒。目光在半空交鋒,宛如有火花在激射,楊奇忽然一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齊曦。

  朱銘,本來今天都打算收手了,但既然你想玩狠的,那就來吧!

  “哇,嫂子,你的婚戒真漂亮呢!”幾個女人圍住齊曦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這鉆石,又大又亮,真是羨慕!”

  正當女人們大呼小叫時,楊奇忽然出現了。“婚戒?我看看。”別人尚未來得及反應,楊奇一伸手,齊曦只覺一陣風吹過,穩穩戴著的婚戒竟然就落入了楊奇手中。“楊奇,你…”

  “我對鉆石有點研究,讓我看看成色。”楊奇拿著鉆戒對著燈看了看,燈光被鉆石折射,的確是五光十色絢麗異常。但楊奇觀察片刻之后,卻臉沖著齊曦,眼睛看著正往這邊走來的朱銘,開口道:“很漂亮,但這婚戒,是假的。”

  “假的?!”楊奇的音量很正常,但附近的女人們完美的充當了他的揚聲器,尖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鉆戒竟然是假的?!”

  “什么?”“鉆戒是假的?”“不會吧。”“朱銘結婚,戒指不能買假貨吧。”嗡嗡聲大起,所有人都議論紛紛。朱銘聞言撥開人群怒喝道:“你放屁!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不信?”楊奇把鉆戒握在手心,五指握緊。他目光冷冽的看著朱銘,右手用力一握、一震、一搓、一碾,隱隱間似乎有細微的噼啪聲響起。當他張開手時,眾人齊齊看去,卻見楊奇手中哪還有什么鉆戒,只剩下一推碎粉和一個空空如也的指環。

  “看,我用手,就捏的碎。”楊奇盯著朱銘,淡漠道:“你的‘婚’戒,一文不值。”

  “啊————?!!”所有人,發出了整個派對中最驚爆的一次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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