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著三個盤子,每個盤子里放著三塊圓形的吐司片,一塊上面搭配蝦仁和元椒,一塊上面是小生菜葉加營養鈣腸,一塊上面是煎蛋加小番茄,各自又加了一些奶酪碎屑點綴,香氣誘人,色彩鮮明,觀之令人食欲大開。
“小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優秀?做個早餐都能讓人自慚形穢。”
“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少了。”喬雅丹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走出廚房,笑著說道:“就像昨晚一樣,舞跳的那么好,結果只跳了兩下不跳了,一點都不盡興,對吧,方曉?”
方曉微笑,低頭喝粥。
“喬雅丹!”許可羞惱,又頒布了一條新法規:“白天不準討論晚上的事。”
然后她捻了一顆小番茄砸方曉,埋怨道:“笑什么笑!都怪你,盡弄一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折騰人!”
有過幾次肌膚之親,昨晚三人放的更開,自然也多了更多的情趣,閨房之樂,其樂無窮,說不清的沒羞沒臊,道不盡的旖-旎風情…
喬雅丹在方曉對面坐下,拿起一塊吐司,嘗了嘗,說道:“挺好吃的。”
“那當然!”
“小可,今天練什么?”
“把愛情釀的酒再練練,我感覺還不夠流暢。”許可慢慢的吃著吐司,說道:“要是練好了,明天就去寶叔的工作室,把它錄出來。”
“只練一首歌很無聊啊,童年又沒有我們的事。”
“你覺得無聊的話,就把方曉昨天唱給你的歌貢獻出來,讓大家練練。”
“我的那個太簡單了,用你的好了。”
“切,就知道你小氣,舍不得拿出來。”
“你不也是一樣。”
倆妹子的關系很奇怪,許可雖然經常被喬雅丹搞的火冒三丈,也經常斥責她,卻又對她有種不明不白的依賴感,在她面前好像沒長大的小女孩,而喬雅丹也只是偶爾挑釁許可,更多的時候很縱容她,被她呼來喝去也不當一回事,不像同學,不像閨蜜,也不像情敵,反而有點像相依為命的姐妹。
方曉喝完粥,又去盛了一碗,然后問道:“小可,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但是總忘了問,不如現在問問吧。”
喬雅丹大概想到昨晚他問的作死問題,抬頭曖-昧的笑了,方曉呲著牙,回了她一個笑。
“你們倆干什么?”
“沒什么。”方曉呵呵干笑,問道:“我就是想問問,咱們這個樂隊,它叫什么名字來著?”
喬雅丹吃吃發笑,被許可瞪了一眼,于是埋頭喝粥。
“樂隊大部分人都換了,以前的名字就不要了,我這兩天正在想新名字。”許可用調羹扒拉著碗里本來就不熱的粥,說道:“你們倆都是樂隊成員,也要一起想。”
“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以前的和你沒關系。”
“以前的名字叫做:我們是女生但是我們也要玩樂隊樂隊。”喬雅丹大笑,說道:“是小可和施麗琳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名字。”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名字不錯啊。”方曉也笑了,說道:“很直白,有心氣,很可愛。”
許可看他沒有調侃的意思,也笑了,解釋道:“當時我和阿琳想找一班的那個馬景華一起組樂隊,他吉他彈的好,結果被鄙視了,于是一怒之下,就取了這個名字。”
“馬景華就是那個吉他小王子吧?”
“嗯。”許可喝了口粥,說道:“你比他強,強很多。”
“難怪施麗琳總是慫恿我去砸他的臺子。”
“阿琳當時比我還生氣。”許可撇了撇嘴,說道:“現在有你在,這個名字就不合適了,所以要換一個。喬雅丹!你剛才敢告密,限你吃完早餐之前,想個新名字,不然當偷吃懲罰。”
喬雅丹眼波飄過餐桌上的紅玫瑰,隨口說道:“叫紅玫瑰樂隊好了。”
“太爛俗,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換一個。”
“小番茄樂隊?”
“你就不能動動腦筋?!”許可對她絕望了,遷怒方曉:“你來取,那個谷歌就不錯,再想一個。”
公司名字叫谷歌,那樂隊名字也來個科技公司?
微軟么?不行不行,一男帶五女的樂隊,取這個名字會被人笑死…
非死不可?百度?阿里巴巴?
似乎都不怎么靠譜…
算了,剽竊個前世的知名樂隊名字吧…
“咱們來個英文名怎么樣?”方曉惡趣味的笑著說道:“樂隊女孩子多,不如叫Queen樂隊好了。”
許可略有意動,不過一抬頭,看到他的笑容,立刻就否決了:“不行!你真狡猾,想占便宜,把我們當妃子?”
“Queen明明是皇后和女王,Concubine才是妃子。”
“哼哼,你這是偷換概念。”許可一臉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說道:“全中國的人都認識Queen,可是有幾個人知道Concubine?加上麥潔心,樂隊有五個女孩子,只有你一個男的,別人一看到Queen這個詞,下意識的就把我們當妃子看了。你和大劉真是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我覺得挺好的呀。”喬雅丹喝完粥,開始吃吐司,說道:“反正樂隊的歌都是方曉寫的,他是音樂之王,咱們都是他的妃子。”
“不行不行。換一個。”
“那好吧,換一個,咱們叫槍炮玫瑰好不好。”方曉慢條斯理的喝著粥,說道:“wine,woman和war,是男人永遠的最愛,槍炮代表戰爭,用來寓意我這個獨苗男,玫瑰代表愛情,寓意你們這些大美女,綜合了男性的陽剛和女性的柔美,怎么樣?”
“這名字不錯。”許可輕輕頷首,說道:“聽起來很浪漫。”
喬雅丹抿嘴而笑,說道:“一把槍和五朵玫瑰么?”
“喂!”
“你真是賊心不死!”許可揚眉瞪他,說道:“再換一個。”
“你們思維發散的太厲害了,我不玩了。”方曉站起來,收拾碗碟,說道:“我讀書少,不懂取名字,讓其他人想吧。”
昨晚春-宵幾度,折騰的比較晚,因此今天早上三人起來的都比較遲,方曉洗干凈碗碟,走出廚房,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半了,許可站在陽臺上打電話,喬雅丹則在盥洗室里收拾化妝品。
似乎沒事可做…
樂隊開始步入正軌了,那再拿幾首歌出來練習吧…
方曉拿起茶幾上的五線譜本子,半躺在沙發上,屈起膝蓋當桌子,開始寫歌——許可是對的,在公眾場合隨隨便便對外丟歌,固然很爽裝B,但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搶注了版權,會很麻煩,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保護措施之后,再拿出去吧。
這是他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創作”歌曲,許可打完電話,走回客廳,見狀立刻站定不動了,斜倚著玻璃門,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的臉會變成紅蘋果。”
許可無聲的輕笑,小意的問道:“寫好了?”
“沒呢。”方曉翻了一頁紙,問道:“幾點鐘搬家?”
“你寫好了再說唄。”許可一邊關玻璃門,一邊對他身后擺手,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方曉回頭,就看到喬雅丹抱著裝滿瓶瓶罐罐的收納盒,像貓一樣輕盈的對臥室走,于是笑著說道:“你們什么時候看我安安靜靜的寫過歌?該干嘛干嘛,要是沒事干,不如陪我說說話,或者再跳個舞。”
“舞你個頭!”許可面紅耳赤,揚了揚手機,作勢欲砸,嬌叱道:“別滿腦子齷齪,專心一點,給我好好寫!”
雖然說了沒關系,但倆妹子還是站得遠遠的,安靜的看他寫歌。
方曉寫完了一頁翻一頁,連續翻了好幾頁,顯然不止一首歌,許可咬著指甲,眉眼之間充滿期待和雀躍,仿佛在節日里等待禮物的小女孩,而喬雅丹則抿著嘴唇,眉眼之間全是傾慕和柔情,仿佛花燭夜等待新郎的新娘…
寫了三四頁之后,許可拿著的的電話響了,她立刻抬手,就要掛斷。
“接吧,我寫完了。”
許可看他真的放下了筆,于是接通了電話,說道:“喂,小曼姐。”
喬雅丹把一直抱著的收納盒放在地上,三兩下就走了過來,從他手上拿過五線譜本子,只看了第一頁,目光就移不動了。
“這第一首歌,是專門寫給你唱的,你昨晚不是說…”
喬雅丹俯身,把本來半躺著的方曉完全撲倒,像以前一樣,用臉頰磨蹭他,這是她情動之極的標志。
“你們倆給我注意點…小曼姐,我等會打給你。”許可掛掉電話,上前奪喬雅丹手上緊握的本子,大聲說道:“放手,要撕碎了!”
喬雅丹松開本子,用雙手環抱方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臉埋在方曉的肩頭,發出膩人的鼻音。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色-狼!”
許可一邊鄙視,一邊看五線譜,匆匆翻了一遍之后,她連拍帶打的推喬雅丹,說道:“讓開,讓開,今天這家伙表現好,我也獎勵一下。”
喬雅丹笑嘻嘻坐起來,讓開位置,方曉伸直雙手求擁抱,許可撇嘴,帶著促狹的笑容,彎下腰,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這獎勵誠意也太低了吧?嚴重挫傷我的工作積極性。”
“先欠著,快點起來,小曼姐要上來了。”
方曉立刻翻身坐起,像兔子一樣跑進臥室,手忙腳亂的脫下睡衣,換上正裝。
“你干什么?”
“候補丈母娘來了,我哪能穿著睡衣見她。”
“盡胡言亂語!”許可瞪了他一眼,說道:“小曼姐就是小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