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樣?”
“挺好的。”方曉拿起一塊點心,示意道:“你要不要來一個?”
喬雅丹把沾滿泥土的手背在身后,彎腰探身,輕咬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回到陽臺,繼續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真肉麻。”
“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才不要!”許可把電視柜上的套娃娃收好,放進收納盒,說道:“趕緊吃,吃完了把你今天寫的新歌整理出來,明天早上發給小曼姐,讓她注冊著作權。下次你再在公開場合忽然唱新歌,我就真生氣了!要是泄露出去,被別人搶注了,會很麻煩的。”
方曉連連點頭,接受教訓,然后問道:“麥潔心答應入伙了么?”
“我們又不是黑社會,什么入不入伙的。”許可一邊清點收納盒里的物件,一邊說道:“她說明天打電話回學校,咨詢一下導師意見。”
“什么導師?”
“畢業論文的導師。”許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都忘記了還有畢業論文要寫吧?多久沒有聯系導師了?”
哎,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麻煩…
方曉三口兩口吃光點心,問道:“還有什么要收拾的么?”
“沒了,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搬。”許可蓋上收納盒的蓋子,吩咐道:“去洗澡。”
“我在健身館洗過了。”
“外面不干凈,到處都是塵土,你走了那么久,再洗一次。”
方曉無奈,去了浴室,又沖了一個澡,不知道是點心填飽了肚子,還是熱水舒緩了肌肉,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精神大振,筋疲力盡的感覺不翼而飛。
“小可,我先去洗澡了哦,剛才弄了一身泥。”
“去吧去吧。”
喬雅丹和方曉擦肩而過的時候,反手摸了一下他一把,然后帶著笑聲進了浴室。
這妹子,在家里比我還像色-狼…
許可正坐在沙發上用平板電腦上網,聽到笑聲,抬頭看了看,問道:“怎么了?”
“沒事。”方曉在她身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五線譜,一邊寫《你在煩惱什么》的詞曲,一邊閑聊:“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那幾個視頻下面的網友留言。”許可滑動手指翻頁,問道:“猴子說你打算把我們排練的情況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去?”
方曉嗯了一聲,停下筆,把他的計劃解釋了一遍。
“你太異想天開了吧?”許可質疑道:“不泄露排練的曲目,只拍我們休息時候的聊天談話,這樣的視頻會有人看?而且一連看兩個月?”
“無聊的人到處都是,生活秀也是一種秀。”方曉繼續寫譜子,說道:“而且未必一直是聊天談話,我們可以時不時的安排一些意外狀況,制造各種噱頭,比如有陌生人來打擾啦,排練不順互相吵架啦,又或者中途臨時換風格,比如最初我們找人跟拍,拍個十來集,然后換成攝像頭拍,對外界說我們在偷拍,你們幾個女孩子會裝作不知道,做一些無傷大雅的私密舉止…”
“你真齷齪!”
“我只是舉例子而已,總而言之,這個生活秀有很多可以操作的地方,即使是聊天談話,都可以事先安排好,故意說一些有爭議的內容,觀眾并不在乎真假,只在乎有趣不有趣。”
“這樣做不太好吧?好像小丑一樣,我和阿琳只是想好好玩一次音樂。”
“那我換個說法吧。”方曉放下筆,坐直身體,正色說道:“一群為了音樂而生的學生,為了實現心中的夢想,決定在畢業之前,燃燒全部的熱情,竭盡所有的能力,不計所有,不管成敗,轟轟烈烈的去開一場演唱會,難道不應該拍一部紀錄片,真實而又詳盡的記錄下他們為理想而奮斗拼搏的過程嗎?即使沒有人喝彩,也能給自己留一抹記憶。”
“嗯,確實很應該。”許可點頭,然后大笑,用腳踹他,說道:“你這個謊話精,連這么道貌岸然的說辭都想的出來!”
方曉又要去抓她的腳,許可連忙縮回去,盤膝坐好,說道:“好吧,我明天和阿琳她們商量一下。”
“其實這是一個可持續的商業模式。”方曉翻了一頁紙,開始寫《你在煩惱些什么呢?親愛的》的詞曲,說道:“你和施麗琳都沒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雅丹要去做老師,等演唱會結束后,樂隊就只剩下藍小溪了,然后我們可以用她做核心,再招幾個新人進來,繼續搞第二季。”
“招新人還可以模仿電視選秀,搞個淘汰賽撈錢,對吧?”
“你真是天生的商人。”
“比你差遠了。”許可放下平板,爬過來看他寫歌詞,一邊看一邊對照譜子哼唱:“…在我們之后,再沒有更美的故事,白日的風沙和灰塵都已經抖落,你是否感到淺淺的睡意,柔柔的燈光,圈著你我小小的宇宙,DaDaDaLa...,一種幸福的感覺,正無聲降落…方曉,我喜歡這個,有你真好。”
她的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帶著微微的顫音,動人心弦,方曉丟下筆,抱住佳人,吻了上去。
倆妹子面對浪漫時候的反應完全相反,喬雅丹是奮不顧身,積極主動索取,許可是潰不成軍,完全迷失自己,她軟綿一團,閉著眼睛,抱著方曉的脖子,被動的回應他的親吻,發出小貓一樣的惹人愛憐的呻-吟。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分開,許可用額頭抵著方曉的額頭,眉眼彎彎,露出像小女孩吃完美食之后一樣幸福的笑容。
“小可,你的這首歌比我的那首歌多了三個字,而且是這么甜蜜的三個字。”喬雅丹裹著浴巾,拿著五線譜,站在兩人面前,說道:“算是抵消我中午的偷吃了吧?”
“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中午就算啦。”許可放開方曉,站起來,警告道:“我現在去洗澡,要是出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倆在玩少兒不宜的游戲,我就要數罪并罰。”
許可走了之后,喬雅丹立刻鉆進方曉的懷里,讓他抱著,也不說話,也不動作。
“你好重。”
“又壓不死你。”
“我要動手動腳了。”
“你動試試。”
“看來你真好了。”
“嗯。”
“我問個你一個作死的問題好不好?”
“什么?”
“我以后要是再沾花惹草,你會怎么辦?”
“只要你能每天晚上都滿足我,隨便你有多少花花草草。”
“那要是滿足不了呢?”
“那要你這個東西有什么用?一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