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走了就好…不用搞什么準備,我明天早上回去了再安排…好,謝了。”
方曉掛掉電話,關上后備箱,從喬雅丹手上拿過裝著衣服的袋子,說道:“回去吧,小可大概洗完了。”
“真不要緊嗎?”
“不要緊的。”方曉笑了笑,說道:“你知道香港人叫喜歡打架鬧事的小混混叫什么嗎?叫古惑仔,其實我在上大學之前,就是半個古惑仔,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方曉這話說的,其實是前世的經歷,前世他上的是管理混亂的農村中學,當時正值《古惑仔》系列電影的盜版光碟橫行,很多不諧世事卻又精力過剩的同學,都學著浩南哥的派頭,到處惹是生非。
他中學時候很叛逆,也曾經跟風東搞西搞過一陣子,欺負欺負低年級學生,或者去別的學校收保護費,打架是家常便飯,后來有兩個很要好的同學為了一個女同學爭風吃醋,鬧出了很大的亂子,最終一死三傷,親眼目睹了慘劇之后,方曉備受震撼,于是洗心革面,安心讀書,最終考上了大學。
有了這番經歷打底,方曉雖然不算打架高手,但至少膽氣不低,在自家宿舍樓里,天時地利人和俱全,那四個家伙,只要不拿槍,來了就是送上門找揍的…
“方曉,你變了好多。”喬雅丹側頭看他,說道:“以前很差,現在很好,又自信,又從容。”
“這話小可已經說過了。”方曉主動挽起她的手臂,笑著說道:“要是不變,你們哪會喜歡我。”
“我以前對你態度可不怎么好。”
“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說的。”方曉無所謂,說道:“現在好就行了。”
“以后也會好的。”
“那最好不過了。”方曉學至尊寶的那句臺詞,說道:“如果一定要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好一萬年。”
這句帶有搞笑色彩的臺詞似乎對女人殺傷力很大,喬雅丹又開始身體磨蹭他,等走進電梯后,才問道:“這件事和唐依依有關?”
“也許吧,現在還不清楚。”方曉不置可否,說道:“我連她長什么樣子都忘了。”
“那可是讓你喝醉酒進醫院的絕色佳人呀。”
“喝醉了未必和她有關,或許只是口渴。”方曉胡扯撇清,然后換了話題,問道:“你下午和小可關在屋子里都聊些什么?”
“聊你。”喬雅丹的笑容很嬌媚,說道:“我們在商量是把你煮著吃了,還是蒸著吃了。”
“妖精,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唐僧。”
“可是你騎白馬呀。”喬雅丹眉眼盛開如花,說道:“你太瘦了,不像王子,所以肯定是唐僧,我和小可要吃了你,然后長命百歲。”
這個世界也有那個騎白馬的冷笑話么…
“其實我真不是唐僧,我是花和尚。”
方曉這是第一次主動和喬雅丹調笑,并不怎么搞笑,卻逗的她前仰后合,笑了好久。
回到家,許可果然洗好澡了,穿著粉紅色的印花長袖睡衣,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身姿妙曼,極為動人。
“你們倆跑哪去了,怎么才回來?”
“剛才…”喬雅丹見方曉目視她,輕輕搖頭,就舉了舉手上的塑料袋,說道:“去門口的便利店買了點日常用品。”
塑料袋是半透明的,許可看不清里面的東西,說道:“牙刷毛巾什么的家里都有,其實不用買的。那小盒子是什么?餅干么?”
喬雅丹隨手從里面掏出一個小盒子,拋給她,笑著說道:“先給你吃一塊,我去洗澡,等會再吃。”
小盒子落在許可的胸口,她瞥了一眼,立刻抓起來對回扔,嬌叱道:“喬雅丹,你收斂一點好不好!”
喬雅丹很敏捷的躲過攻擊,她把塑料袋放在茶幾上,從方曉手上接過裝有她換洗衣服的袋子,又給了許可一個曖-昧的笑容,然后施施然的去了浴室。
方曉撿起地上的小盒子,在手上拋了兩下,笑著問許可:“不愛這種超薄口味?這里還有螺紋的,草莓味哦。”
“去死吧!”許可面色微紅,她拍了拍沙發,一臉傲嬌的說道:“晚上你就在這,抱著那堆盒子睡吧。”
方曉被她的嬌態吸引,走過去就要擁抱。
“坐遠一點,一身的汗味,別過來。”
“只有一點點汗味。”方曉嗅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幽香,笑著說道:“你那么香,正好中和一下。”
“中和你個鬼。”許可縮在沙發角落里,用腳踢他,說道:“坐到那邊去!”
妹子啊妹子…
你不知道穿著睡衣做這種動作,非常迷人,非常危險么…
尤其是你還有一雙很漂亮的玉足…
蒙古國聰明伶俐、心狠手辣的美郡主趙敏就是被小混蛋張無忌抓住了腳,才身心淪陷的…
方曉一把抓住許可的左腳腳踝,在驚叫聲中,把她對前拖了半個身位,然后橫抱著小腿,輕撫她滑嫩的腳背,笑著說道:“美人如玉,眉目如畫,玉足如霜,香氣如云,如此世間美景,昨晚光顧著奮戰,沒有好好欣賞,今晚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走開,走開…”許可一邊嬉笑,一邊雙足亂蹬,想要掙脫了方曉的魔掌,結果不僅沒有掙脫,反而被抓的更緊了,她徒勞的掙扎了一會后,叱道:“方曉,快放開我!”
“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想得美!”
方曉去撓她的腳心,只撓了兩下,許可就受不了,嬌笑連連,求饒道:“別…別動…我最怕撓癢癢了。”
方曉一手抓著腳踝,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許可無奈,大大的白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坐起來,湊上前,蜻蜓點水般的用嘴唇碰了一下方曉的臉。
方曉馬上松開她的腳踝,去捧她的俏臉,然后吻住了嘴唇。
不知道是過了幾秒鐘,還是過了幾分鐘,許可猛地一把推開方曉,用還停留在他懷里的玉足,不輕不重的點了一下小腹處那個蠢蠢欲動的寶器,然后大笑著逃開。
方曉彎腰捂著寶貝,怒視她:“小可!你這是要抹殺下半生的幸福么?”
“沒了那玩意,我一樣會幸福,這是給你一個做色-狼的教訓。”
方曉站起來,作勢欲撲,許可雙手護胸,警告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妖精打架的事,皇帝都管不著,報警有什么用?”
“什么妖精打架?”
“《紅樓夢》沒看過么?”
“去去去,滿腦子齷齪。”許可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膝,抬了抬下巴,說道:“把你今天寫的歌再唱給我聽聽。”
“你這話題轉換的也太生硬了吧?太破壞浪漫氣氛了。”
“唱不唱?”許可瞪他,說道:“不唱連沙發都沒得睡。”
方曉無奈,舉手投降,然后走到次臥,拿出本來都收起來了的吉他。
“先唱哪個?”
“《童年》好了。”
方曉于是又彈唱了一遍《童年》,許可跟著他的節奏輕輕哼,一曲結束之后,她目泛神采,說道:“我真想把你的腦子切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
方曉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問道:“此話何解?”
“這才幾天時間,你寫了十多首歌,而且沒有一首是湊數的垃圾歌。”許可的語氣中難掩羨慕和傾倒,說道:“很早很早以前,我想寫一首和童年有關的歌,可是想破了頭,寫了十幾首,沒有一首能聽的,你去一趟植物園,就寫出來了這么好的歌,真是氣死我了。”
“我也想了很久的,今天偶然靈感來了。”方曉信口敷衍,說道:“聽說美女是藝術創作的源泉和動力,昨晚和你們倆滾過床單后,就覺得腦子特別好使。”
“胡說八道。”許可不屑,說道:“要是真那樣,世界上就沒有女藝術家了。”
“好吧我說錯了,愛情才是藝術創作的源泉和動力。”
“你愛…”許可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低頭發了一會呆后,抬起頭看方曉,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把下午那首歌再唱一遍好么?”
“我也想聽。”
方曉回頭,看到喬雅丹裹著浴巾,俏生生的站在墻角,濕漉漉的長發,紅潤的臉頰,光潔的肩頭以及修長的美腿,讓他的呼吸為之一窒。
此情此景,如何能拒絕…
方曉于是又唱了一遍《愛情轉移》,這次唱的更認真,每一個字都似乎從心底發出來的,唱完之后,他把吉他對左側的單人沙發上一放,說道:“我去洗澡了。”
等他鉆進浴室之后,喬雅丹捏著浴巾上沿,在許可旁邊坐下,說道:“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唐依依把方曉傷的太深了。”
許可沒有說話,過了半響,才說道:“我看未必。唐依依和你我一樣,都是從小就學音樂的,我們這些人,誰不夢想自己能出口成歌,又或者遇到一個出口成歌的男朋友?”
“方曉如果真愛唐依依,為什么在她面前從不表現?才用了三四天的時間,就把我倆弄的瘋瘋癲癲的,他要是早點表現,唐依依絕對不會跑掉的。”
喬雅丹微微點頭,說道:“方曉難道早就知道唐依依在敷衍他?”
“我也只是瞎猜,以前方曉那么低調,我都沒怎么注意過他的存在。”許可嘆息,用手臂撐著沙發扶手,說道:“真搞不懂他,明明才華橫溢,卻從不表現,大學四年過的比普通人還普通,呆頭呆腦的,呆頭鵝的外號真沒叫錯!”
“還好他以前沒有表現。”喬雅丹咬著嘴唇微笑,說道:“要不然,呆頭鵝變白天鵝,早就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哪能輪到你和我。”
“胡說。”許可豎起眉毛,笑著說道:“他要是早點表現,或許大一就成了我的裙下之臣,哪輪的到你來插足。”
“得了吧。”喬雅丹也笑,說道:“以你當年那人見人厭,花見花死的德行,方曉看到你一定是有多遠躲多遠。”
“我當年真那么討人厭?”
“非常的討厭。”喬雅丹含笑看她,說道:“小可,你那天運氣好,我揍你的時候,剛剛領了工資,心情很好,所以只打了耳光,要是心情不好,我就直接用刀片,把你這張禍國殃民的小臉,劃個亂七八糟。”
“喬雅丹,你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我就怒火中燒,我要報仇!”
許可撲過來和她打鬧,喬雅丹抵擋了兩下,浴巾松開,散落到沙發上,露出不著寸縷的傲人嬌軀。
“你這個色情狂,居然不穿內-衣!”
“現在穿,一會脫,多麻煩,還不如不穿。”
“你你…就這么便宜方曉?”
“有什么關系。”喬雅丹把浴巾拿起來,也不裹了,就那么淺淺的蓋在高聳的胸口處,說道:“小可,你有矜持的本錢,我可沒有。再說我為什么要矜持?都被迷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方曉就算把我賣了,我也認了。”
“你這個不爭氣的!下午才說好一起進退的,這么快就又淪陷了。”
“不是我不爭氣,是他的歌太動人。”喬雅丹軟軟的躺在沙發上,微瞇著眼睛,哼唱道:“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才拒絕做愛情代罪的羔羊…小可,咱們三個這樣的狀態,能持續多久?我不要提心吊膽,我要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許可咬著指甲,看了她一會,然后爬過來,幫她把浴巾裹緊,說道:“就算是享受,也不能白白的便宜方曉,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就不懂珍惜…呀,你這玩意怎么好像又大了一點!”
“大了么?”喬雅丹伸手掏了她一下,笑嘻嘻的說道:“你的也不小嘛。”
“別鬧。”許可拍掉她的手,說道:“方曉既然能出口成歌,不如等會讓他寫兩首歌,要是合意,咱們就讓他進門,不合意,就讓他睡沙發,怎么樣?”
“好吧,聽你的,既享受歌,又享受人。”喬雅丹提著浴巾,對沙發里面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小可,唐依依傍上的那個李品哲,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李家的人,我和他不熟。”許可又坐回自己那邊的角落,不屑的說道:“什么創作型實力派偶像歌手,頭銜一大堆,其實全是公司捧的,徒有其表,沒有一點真本事,遠不如方曉。”
“李家就是你老爸的原配那家人吧?”
“嗯。”
“那李品哲家在嘉石集團很有勢力么?”
“一般吧,他爸是個普通的工程師,他媽是李家的親戚,靠裙帶關系做了嘉石集團的行政秘書,他本來叫鄭品哲,進了娛樂圈之后,改了跟他母親姓。”許可一臉嫌惡,問道:“你打聽他干什么?”
喬雅丹表情放松了下來,說道:“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說起來。”許可又開始咬指甲,說道:“方曉的那首《晚風》,似乎是被王老板買去給李品哲唱的。”
喬雅丹驚訝,說道:“你明知道他是方曉的情敵,還賣歌給他?”
“生意是生意。”許可先是理直氣壯,然后又弱氣的說道:“你先別告訴方曉。”
“他早晚會知道的。”
“知道了就知道了。”許可撇嘴,說道:“他要是為一個連手都沒摸過的女人糾結,那咱們倆算什么?”
“說的也是。”喬雅丹摸了摸臉頰,說道:“我忽然想去揍唐依依一頓。”
“你去吧,記著帶刀片。”
“算了。”喬雅丹吃吃發笑,說道:“她要不撒手,咱倆還吃不到方曉。哎,咱們宿舍四個女生,除了袁晨曦,其余三個都和方曉有瓜葛,真是巧。”
“袁晨曦不知道有多少個男朋友了…”許可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立刻站起來,催促道:“快起來快起來,咱們到臥室去,把門鎖上。”
“真讓他寫歌啊?”
“必須要寫!”許可殺氣騰騰,說道:“他一會在這里有感而發,一會在那里有感而發,就沒有對我們倆有感而發過,你甘心?”
喬雅丹被她激起了同仇敵愾之情,抓著浴巾,站起來就對臥室走,走了兩步,又跑回來,拎起茶幾上那個裝著小盒子的塑料袋,然后才跑進臥室。
跟在后面的許可啼笑皆非…
方曉穿著短褲,走出浴室,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關著門的臥室隱隱有笑聲,按著把手推了推,推不動,反鎖了。
“喂!真讓我睡沙發啊?”
“小可說了。”喬雅丹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要為我們各寫一首情歌,寫的好,就讓你進來,寫的不好,就去睡沙發。”
“限時半小時!”
“我半小時,小可半小時。”喬雅丹比較寬容,說道:“現在是10點40,限你12點之前完成。”
方曉立刻笑了。
昨晚的雙飛,屬于意亂情迷的意外,就好像玩游戲的時候撞了大運,接到了系統隨機派發的隱藏任務,可一不可二…
如果今晚能再度雙打成功,才算水到渠成,把隱藏任務變成了日常任務,以后天天都可以做了…
日久生情,長此以往,不愁兩個極品好妹子不死心塌地…
方曉走到沙發前,拿起吉他,坐了下來,一邊輕輕撥動,一邊從腦海里挑選歌曲,這次他挑的很仔細,選來選去,選了十幾分鐘,才決定了兩首歌,站起來一回頭,卻看到兩個妹子一左一右,靜悄悄的斜倚著臥室的門框,注視著他。
“寫好了?”喬雅丹眉眼之間,春意盎然,她用手捏著浴巾,笑著提醒道:“寫的不好,要睡沙發的哦。”
“喬雅丹說寫的好不算。”許可雙手抱胸,手臂之間,俏麗的山峰若隱若現,冷言冷語的說道:“要我們兩個人都說好,才算數。”
“沒問題。”方曉打了個響指,笑著問道:“先聽誰的?”
許可略一猶豫,說道:“先聽喬雅丹的,她性子急。”
喬雅丹微笑。
方曉從餐桌那提了一把椅子過來,穿著一條短褲,就那么半裸的坐在在臥室門口,掃了一下吉他弦,然后說道:“那我開始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遠像現在般美麗因為我生而為愛癡迷如果你有情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四季我的心早已經色彩分明多少愛情正甜蜜多少童話在凋零然而我始終相信我將得到永恒的幸運再也不必為情所苦真愛不用再分離只要能用心經營就會幸福到底紛亂人世間除了你一切繁華都是背景這出戲用生命演下去付出的青春不可惜今生難得有這番約定這段情只對你和我有意義不管這世界陰晴圓缺只愿和春天有個約會 這首《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完美的契合了喬雅丹如撲火飛蛾一樣追逐浪漫的情懷和行為,方曉剛唱完,不等許可說話,她就解開浴巾,丟在地上,赤-裸裸的走過來,雙手捧著方曉的臉,親了一下,然后垂著手,站在椅子旁邊,既不羞澀,也不扭捏。
許可咬著嘴唇,目光閃動,說道:“我的呢?”
我的嘴唇貼在你的臉上提醒你這不再是好夢一場女人擅長用親吻代替報復舌尖牽引著幸福誤入歧途你的手指放在我的唇上讓我聞到那一襲煙草的香一個女人遇到了她的男人從心到身體全是你專一的溫床女人香,為你香為你我畫著淡淡的妝朝朝暮暮,銘心刻骨只企圖你為我一個人狂女人香,為你香為你我溫柔的放棄抵抗清清楚楚,愿賭服輸只企圖一輩子做你身邊唯一的香 這首《女人香》還原了之前方曉和許可笑鬧調-情的場景,既表明了方曉想要征服許可的心思,也貼合了許可想要獨占方曉的心思,一曲終了,許可面色變幻,眼波在方曉和喬雅丹之間稍作徘徊,然后轉身走進了臥室。
她沒有關門…
方曉心頭歡呼一聲,把價值不菲的吉他隨手放在地上,然后一個橫抱,抱起不著寸縷,任君品嘗的喬雅丹,走進了沒有開燈的臥室。
“喬雅丹,你個色情狂,這樣羞人的事都做…”
“小可,你練過舞蹈,身體很柔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