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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顏色

大熊貓文學    一個娛樂帝國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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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雅丹走后,莎莎面帶揶揄的笑容,又來挑釁方曉。

  “方曉,阿達說沈老板讓你過幾天再來上班,你今天來酒吧,沒錢拿的,來做什么呢?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偷偷的來打探虛實,然后好給我們顏色看看的,對不對?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思深沉,不僅不懂得尊重前輩,還時刻想著在背后下黑手。我聽寶叔說你是喬雅丹的男朋友?哎呀,要我說,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一個不知廉恥,一個陰險狡猾…”

  這女人真心是個腦殘加潑婦的綜合體,病得不輕,得治!

  方曉抬頭看了看舞臺,又看了看酒吧,決定瘋一把,好好玩玩,一來發泄最近幾天的情緒,二來試試自己有沒有做大咖的斤兩,順便給莎莎姐上點顏色。

  于是他理都不理莎莎姐的嘰歪,回身對藍小溪招了招手,示意跟上,然后繞過桌子,帶著她去了吧臺。

  許可正在和調酒師阿達聊天,面前放著三杯無酒精的雞尾酒,見他們過來,就說道:“我剛準備回去,你們怎么都過來了?位置會被人搶走的。”

  女人就是愛八卦,特立獨行如藍小溪也不例外,她湊過去,低聲和許可講剛才的事。

  “方曉,晚上好。”

  “阿達哥。”方曉和他打聲招呼,然后看著小舞臺上表演純音樂的幾個老頭,問道:“我想上去試試,怎么操作?”

  “你手指這么快就好了?”

  “差不多了。”方曉晃了晃雙手的手指,說道:“以前練過,繭子長得很快。”

  阿達點了點頭,說道:“架子那有吉他,你自己拿,我讓丹丹去通知一聲,等他們結束,你就可以上了。”

  “好。”

  “雅丹這么忙,我去說吧,正好找寶叔有事。”許可對這里很熟的樣子,她饒有興趣的問道:“方曉,你準備唱什么歌?”

  “不知道,我上去了再想。”

  正在調酒的阿達驚訝抬頭看他,許可則撇嘴,做了個“就知道你要這樣”的表情。

  在酒吧的門口兩側,各有一排樂器架子,左邊比較雜,有古箏古琴這樣的大塊頭弦樂,也有笛子小號這樣的小型管樂,右側則是一水的弦樂,有吉他和小提琴這樣的西洋樂器,也有二胡和琵琶這樣的民族樂器,有的暴露在空氣中,有的收在盒子里,并不統一,擺列也很講究,不是按門類分的,而是交錯雜陳,參差有致,比整整齊齊擺列更有美感和藝術范兒。

  這里的吉他沒有差的,都是歐美幾個著名大廠的標準產品,方曉很快就挑了一個Martin的標準D型琴,Martin是世界頂級吉他品牌之一,從十九世紀就開始做吉他,前世今生的產品雖然編號名稱不同,但差別不大,他前世用的就是這個牌子,比較順手。

  選好吉他之后,他又去了左側,拿了三個沙錘,等回到吧臺的時候,許可已經從小舞臺那邊回來了,她端著酒杯,笑著問道:“有感而發?”

  “有感而發。”方曉也笑,他把沙錘分了一個給藍小溪,剩下的兩個給許可,說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打臉不如一群人打臉,我這次帶你們一起有感而發,輪番打臉,快感十足,不容錯過。”

  “那女的確實可惡,居然下黑腳。”許可放下酒杯,拿過沙錘,搖了兩下,發出沙沙的響聲,躍躍欲動的問道:“怎么打?”

  藍小溪也難掩興奮之色,目光灼灼。

  “等會我叫你們上去,你們就上去,然后聽我的就行了。”方曉聽著旋律的走勢,知道舞臺上的表演快結束了,于是提起吉他,說道:“沙錘等會給喬雅丹一個,讓她也來打打。”

  他轉身朝舞臺走,聽到背后阿達問許可:“小可,有感而發是什么意思?”

  “就是即興,他要即興編曲唱歌。”

  “他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

  剩下的話,方曉就聽不清了,他剛走到舞臺,上面正好結束。

  舞臺上一共有四個人,方曉已經認識了其中三個,敲鼓的寶叔,彈吉他的昆哥,彈琴的李伯,還有一個是今天第一次見,但上次喬雅丹已經介紹過的人,也姓李,他是吹雙簧管的,因為比較年輕,才剛過五十,所以被稱為“李叔”,彈琴的被稱為“李伯”,以示區分。

  “小方,這么快就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了?”

  同樣是給顏色看看,寶叔說和莎莎說,完全是兩種語氣,寶叔是友善的調侃,莎莎是惡意的挑釁。

  “寶叔說哪里話,我是來班門弄斧求指點的。”方曉微笑著和幾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頭打招呼:“昆哥,李伯,李叔。”

  這幾個老頭都是事業有成的人,氣度比較沉穩,各自點頭回應,但都沒多說話,只有寶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方曉是老江湖了,知道兩段表演之間,要留一點空檔時間,這里畢竟是酒吧,不是演唱會,連軸轉的不停表演,會影響酒水的銷量,所以他上臺后,沒有急著說話或者開唱,而是坐在高腳凳上,慢悠悠的調整麥克風的位置,調整好之后,又去調吉他弦,其實只是做做樣子,保養樂器也是喬雅丹的日常工作之一,這把吉他被她調的非常準。

  正如許可說的那樣,這是一家小眾酒吧,越小眾就越專業,來這里聽幾個老頭子玩樂器的,都是音樂口味偏成熟的人,他們看到方曉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年輕在臺上搗鼓,立刻起了輕視之心,酒吧內交談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很多,嗡嗡嗡的好像蜜蜂回巢。

  “方曉這是在做什么?”許可疑惑,問寶叔道:“怎么還不開始?”

  “他這是在清客人的耳朵。”寶叔樂呵呵的說道:“沒看出來,他還是個懂行的人。”

  “清耳朵?”

  “我們剛才是四個人,玩的比較熱鬧,他現在一個人上去,曲風肯定偏清淡,所以要有個過渡,等客人們的耳朵休息好了之后再表演。”

  方曉看去衛生間的人都回來了,點過酒的人也都拿到了,于是就開始說話了。

  “大家晚上好,我叫方曉,方方正正的方,知曉事理的曉。”方曉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之后,說道:“我是酒吧新來的樂手,本來是下周才來上班的,今天過來,只是適應一下環境,沒打算演出。”

  這話平鋪直敘,沒什么特別,但語氣非常自信,流露著一種“今晚你們賺到了”的意味,有些敏感的顧客停止了交談,抬頭看他。

  “我剛才坐在那,就是莎莎姐后面,莎莎姐——老顧客應該都認識,就是那個在這里駐唱的莎莎姐——她剛才問了一個非常白癡的問題。”方曉看不清莎莎現在是什么表情,但那無關緊要,他等那些回頭看方位的客人們重新關注舞臺之后,才繼續說道:“莎莎姐問的問題是:這個世界上會寫歌的人都死絕了嗎?”

  “我上來,是想告訴她,這世界上會寫歌的人很多,只不過因為她人品不好,所以沒有人愿意給她寫而已。”

  莎莎呼啦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方曉,你在那胡說八道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不是讓我給你點顏色看看么?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我這個人,很喜歡幫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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