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銘的抱歉,唐林和胡佛當時就愣在了那里,一副“你在和我開玩笑嗎”的驚訝表情看著周銘。※%,
實在周銘的做法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或者說他們也想到了周銘或者會用撂挑子的方式來談判甚至是逼迫他們妥協,可那是在雙方談判到關鍵時候才亮出來的底牌才對,哪有一上來就說的?這不是和斗.地主一上來亮王炸一樣,是很詭異很沒道理的嗎?
周銘卻并不管這些,他只是非常平靜的看著他們問:“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們就先告辭了,再見。”
說完周銘就帶著唐然一起站起來了,唐然很高興的說好,顯然她并沒有受到周銘那句話的影響,或者說她原本就對唐人銀行和唐氏家族繼承什么的感到反感,因此現在周銘要走,她當然是最開心的。
周銘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不過兩位女保鏢卻擋在了門口,周銘回頭皺眉問唐林:“如果唐林先生沒有其他事情要商量的話,還請你叫你的人讓開一下吧。”
看著門口周銘和兩名女保鏢的對峙,唐林這才回神過來說:“周銘先生,我希望你聽過一個詞叫適可而止,這就是我現在想和你共勉的,如果你有什么條件大可提出來,而不要這樣一言不合的撂挑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人覺得幼稚嗎?”
“原來唐林先生是這么認為的嗎?那么很抱歉,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真的要離開,而不是在要挾你什么。”周銘說。
“口說無憑,要挾與否并不是你說的。”唐林說著笑了起來,他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說,“既然周銘先生你真的鐵了心要走,那么就請自己想辦法吧。”
周銘怎么會猜不到唐林在打著看自己演戲的主意,于是周銘看了一眼,對周銘點了點頭,然后向前走了兩步。
而隨著走上前,兩位女保鏢立即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她們弓著身子擺出了各自的格斗姿勢,并且眼神兇狠的看著,就像是兩頭正在捕獵的狼一般;然而可惜的是這兩頭狼是在的步步緊逼下不斷的后退,因為相比她們,更像是一只在自己領地巡視的百獸之王,看淡生死睥睨一切,根本沒把那兩個擋路的女保鏢放在眼里。
終于,已經走出了好幾步,都快要走出房門了,這時唐林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你們在干什么?你們拿了我的錢,難道連攔住他都不會嗎?”
唐林的命令無疑是壓垮神經的最后一根稻草,隨著唐林的聲音,兩個女保鏢同時爆喝一聲然后朝沖去。
兩個女保鏢不愧是退役傭兵,盡管是女性,她們的動作卻非常富有攻擊性和爆發力,就算周銘還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感受到他們動手時帶起的風聲呼嘯。
她們一人舉手化刀劈向的咽喉,另一人則抬腿踢襠。
不能不說她們的動作非常同步,并且也非常實用,別說一般人,就算是專門練過的練家子碰到她們只怕一秒鐘以后就站不起來了。
但可惜她們這次碰到的對手卻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當然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先抬腿接下一個女傭兵的撩陰腿,并用力把對方的腳給踩在地上,同時他還伸手接住了另一個女傭兵的手刀。
整套.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在唐林還沒有看清究竟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聽到了兩位女保鏢慘叫著倒在了地上,這讓唐林和胡佛頓時目瞪口呆,胡佛還驚叫道:“這怎么可能!她們可并不是什么繡花枕頭,而是非常厲害的傭兵,并且近身格斗是她們的強項,就連退役的特種部隊士兵都不是她們對手的呀!怎么會…”
后面的話胡佛已經說不出口了,因為這兩個女保鏢被打敗他們并不奇怪,他們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么無敵的人,可現在她們卻是被見面秒的,這就讓他們無法淡定了。
周銘可沒空理會驚訝到嘴里能放下一個鴨蛋的唐林和胡佛,他們走出門去,卻又被人攔下來了,這次攔住他們的是唐林帶來的保鏢,是一個穿著太極服的中年人和一個壯碩的年輕人。
周銘回頭問唐林:“這兩位應該是唐林先生你的人吧?確定還要他們攔著我嗎?”
唐林這下不得不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他先擺擺手示意兩位保鏢退了下去,可以明顯看到倆人松了口氣。
這讓唐林皺起了眉頭,顯然自己的保鏢也沒有信心能打贏周銘的保鏢。
該死的,這家伙究竟帶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出來?
唐林在心里破口大罵,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很平靜的說:“周銘先生你要走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能帶走唐然。”
唐然當時就不樂意了:“為什么?你的人又打不過銘哥哥的人…”
這話如同一記巴掌一般狠狠打在了唐林的臉上讓他非常難堪卻又無法反駁,不過好在周銘這時對他說道:“很抱歉,雖然我并不想說,但是你好像確實沒有把我們留下來的手段,還是說你準備關了整棟大廈的電梯,或者用其他方式來威脅我們?就像當初騙唐然過來的時候一樣?”
唐林很想說是的,但他更明白周銘既然這樣直接說出來了,就肯定有防范的手段,而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他的確沒有強留下他的辦法。
最后唐林只能嘆口氣道:“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不是你讓胡佛叫我過來談合作的嗎?”
周銘點頭說:“沒錯,我的確是想要和你合作的,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上。”
幾乎周銘的話才說完,唐林就說道:“這就是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上呀!”
周銘定睛看著唐林問:“你真這么確定嗎?”
原本唐林是非常自信的,但當他聽周銘這么問了以后卻又變得很不自信起來,周銘接著對他說:“所謂平等的首要條件就是要雙方的開誠布公,但是這點好像唐林先生你并沒有達到,還記得我剛才問了你什么嗎?你爭唐氏家族繼承權的目的是什么。”
周銘接著又說:“為了結束現在族內的繼承鬧劇,好讓家族能盡可能快的恢復元氣,這就是你的答案。”
唐林攤開雙手很無辜的反問:“好像并沒有什么問題,不是嗎?”
“從話語來說的確沒什么問題,但是很可惜,這和唐然還有我都是沒有任何關系的,甚至在三天前唐然都不知道她還是什么唐氏家族的繼承人。”周銘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說,“因此對于我們來說,什么繼承鬧劇,什么恢復元氣,我們都不在乎,而唯一能讓我們在乎的就只有唐人銀行,因為他有很多很多的錢。”
周銘的話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他定睛看著唐林最后問:“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唐林點頭說:“可以,這是沒有問題的,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一百萬美元一千萬美元…”
周銘笑了,他打斷唐林的話道:“如果這些錢可以買下唐人銀行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所有權股份,那我想我是很愿意接納的,甚至我想我可以買下整個唐人銀行了。”
唐林皺起了眉頭,這時胡佛湊到他耳邊對他介紹了一下周銘的情況,唐林很驚訝的看著周銘一眼說:“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份,看來如果你介入這個事情,恐怕如果我不拿出足夠分量的東西,是無法滿足你了。”
周銘點頭回答:“沒錯,所以我才說我們之間需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合作,至于那一百萬一千萬美元,你還是捐給慈善基金會吧。”
唐林沉默了好一會然后問:“那你究竟想要多少?”
周銘攤開雙手說:“我不知道唐氏家族繼承人究竟能繼承多少,但我想唐人銀行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應該是…”
不等周銘的話說完,唐林就堅決打斷道:“這不可能!”
“是不可能,還是唐林先生你不愿意呢?”周銘饒有意味的問。
唐林被這個問題給一下問住了,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回答說:“是不可能我也不愿意,因為按照唐氏家族的規矩,所有繼承人要想繼承家族產業,就必須表現足夠帶領家族繼續向前的能力才行,否則如果沒有任何在家族產業的工作記錄,或者只有失敗的記錄,即使是順位第一的繼承人,也不具有繼承資格。”
聽著唐林的回答,周銘點點頭說:“非常好的規矩,這能幫家族過濾掉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始終保持精英掌權。”
周銘說著突然一轉話鋒道:“那么如果是這樣,唐林先生你非要找唐然回來是為什么?”
“因為我是在家族產業做出了很大成績的,我也是因為這些成績才被升為順位第五的繼承人,那么只要我能和唐然表妹結婚,憑我在唐人銀行的工作記錄,再加上唐然表妹順位第一繼承人的先天優勢,我們就足以打敗一切競爭對手!”唐林很有自信的說。
但很可惜,唐林自信不過三秒,當他說完就聽唐然說:“吹牛吧?如果你真的那么厲害,在唐人銀行作出了非常優秀的成績,難道你這個第五還怕前面三個不成?”
唐林的表情有些尷尬:“并不是這樣,我這么打算只是為了能更穩妥的繼承…”
周銘打斷唐林的話道:“你用不著解釋,這些和我們并沒有關系,因為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不過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什么方式?”唐林很緊張的問,這時他心里感受到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就是我們合作,讓唐然成為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然后我們平分家族的繼承遺產。”周銘說。
“這不可能!”唐林搖頭說,“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家族的規矩,一個沒有任何成績的人是不可能繼承的,更不要說現在除了家族幾個長輩還有我們幾個排名靠前的繼承人,甚至都沒有人認識她,她根本不具備任何順位第一繼承人的資本,你的合作簡直是天方夜譚!”
周銘卻笑了:“唐林先生,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十年前的情況也是這樣,唐然的父親也是一直在國內,然后得到家族的消息才來的舊金山,如果按照你說的規矩,沒有在家族做出成績的他,也同樣沒有任何繼承的機會才是,可他最后不是也成功繼承了家族不是嗎?”
“所以,”周銘最后說,“所謂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會有其他的做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