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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這叫先抑后揚

  作為重生者,周銘當然是知道北俄這個新盧布匯率的,不過他的知道也含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里面,因為在前世北俄的新盧布發行的時候,國內的外匯市場也處于一個剛剛興起的狀態,大家都說炒這個新盧布能賺錢,也確實有人賺到了錢,周銘也就跟著一起炒了。

  也就是在前世炒外匯的時候,周銘翻閱了許多關于北俄盧布的資料,這才記下了這個新盧布發行之初那個神奇數字,畢竟這個消息也是非常重要的嘛”。

  但就算是這樣,周銘今天說出這個消息仍然還是帶著一個賭一把的心態,因為現在北俄新盧布的發行畢竟比前世提前了幾年,舊盧布的貶值還沒有經過整個刀塔計劃洗禮以后那么嚴重;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北俄整體的經濟體系也并沒有前世被破壞的樣子,至少除了克里斯科以外的其他地方,都還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

  這樣一上一下的相互抵消,周銘就大膽猜測這個新盧布匯率,會和前世發行之初是一樣的,現在果然被他給賭對了。

  至于真的依靠日用品的銷售和資本市場的走向去計算,這是周銘絕對不會去考慮的,首先是沒那個時間,其次是周銘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會有那個本事。

  “好了,我想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總統先生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就先告辭了。”

  周銘對尼古拉維奇說,然后就招呼李成和童剛一起主動離開了座位,這個時候尼古拉維奇猛的反應了過來,他急忙攔住周銘說:“周銘先生請您等一下,關于新盧布匯率的問題,我們還需要多聽一聽您的意見。”

  “還是不要聽的好了,因為我除了直接報給你們聽的那個數字有用以外,其他說的都是關于匯率的基礎知識,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周銘說。

  尼古拉維奇和其他北俄高官在聽到周銘這句話以后,他們的臉色立即變得尷尬起來,因為這句話就是他們剛剛嘲諷周銘的,現在還給了他們。

  不過尼古拉維奇這時就表現出了一位總統的臉皮厚度,他對周銘說:“周銘先生我想你恐怕弄錯了什么,我們從來都沒有認為周銘先生你的話是沒用的廢話,相反我們都是非常期待周銘先生你的高論,否則今天這次重要的關于新盧布發行的會議,我就不會專程請你過來了。”

  有了尼古拉維奇起頭,其他北俄官員也都紛紛點頭說希望周銘先生能留下來,他們都希望聽聽更多他關于新盧布的看法。

  面對整個會議室里所有北俄高官的挽留,周銘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著尼古拉維奇還有其他官員說:“看來你們是真的很希望讓這個新盧布更科學一點,不會再走上舊盧布的老路,很想挽救北俄經濟了?”

  “是這樣的,”尼古拉維奇說,“我們北俄目前的經濟情況非常糟糕,我們必須改變著一切,而周銘先生你現在是我們北俄國內不可忽視的一方重要勢力,我們北俄和你們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友好鄰邦,現在周銘先生你更是在這里做生意,我們北俄經濟情況的好轉也更利于你的發展不是嗎?”

  聽完尼古拉維奇的勸慰,周銘點點頭說:“不能不說總統先生的話非常有說服力,每一字一句都說到了重點上,讓人不能不服。”

  尼古拉維奇笑了:“周銘先生過獎了,那就請周銘先生還有這兩位先生坐下吧,我們接著談談關于新盧布匯率的事。”

  這時周銘卻輕輕搖頭,他話鋒猛然一轉道:“總統先生我想您也是弄錯了什么,從剛才到現在我可都沒有說過我要留下來開這個會議,而且我是個投機商人,我來克里斯科更多的是想在這里渾水摸魚,賺更多的錢才是目的,很抱歉出于我的利益考慮,這里的經濟形勢越混亂才對我越有利。”

  周銘最后說:“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該說的都已經告訴了你們,我也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所以很抱歉總統先生還有各位先生,我先告辭了。”

  說完周銘就帶著童剛李成一起離開了會議室,這一次尼古拉維奇就沒有再攔著了,因為他很清楚再攔也沒有任何意義,周銘這些話已經把他們所有人的臉都給打腫了,他們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那邊周銘他們走出這棟辦公大樓,童剛就對周銘說:“周銘你可是在這些外國人面前,把我們中華民族的面子都給掙回來啦!看著剛才那些北俄人他們想留你下來,但卻又感到非常尷尬的臉色我就非常高興。”

  周銘回頭看著他,童剛的語氣充滿了興奮,周銘先是有些不理解,但轉念一想就反應過來了,童剛的年紀很大了,他是出身在舊社會,同時又是長在海外的,可以說他是見證了中華民族辛酸史的,或許他現在已經是世界知名的七大船王之一了,但有些記憶卻是難以忘記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他現在看到周銘在這些北俄人面前這么牛氣沖天,偏偏那些北俄人還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讓他感到非常爽。

  “只是時間太短了,要是周銘小兄弟你能再多講一些關于新盧布匯率的想法,我相信效果肯定會更好的。”李成對周銘說,語氣頗為遺憾,童剛也非常贊同。

  不過對此周銘卻有些無可奈何:“童主席李董,我倒也是想多說點什么出來,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了。”

  周銘這話讓李成和童剛都感到非常驚訝,面對他們懷疑的目光,周銘主動坦白說:“童主席李董你們這是把我想的太厲害了,其實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內地人,頂多就是比別人多上了兩年學罷了,我能明白什么叫金融,如何在金融里賺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里還能真的把金融了解的那么透徹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成和童剛這才恍然大悟,李成一拍額頭說:“周銘小兄弟你看我們這一下子都忘記這一茬了,你缺少系統的金融知識,不過這也都是周銘小兄弟你自己做的很好呀!如果不是你表現得這么出色,怎么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忘記你的身份,把你當成是最厲害的商人呢?”

  童剛那邊則想了一下問:“那這么說你剛才在會議室里是故意說那些關于匯率的基礎知識了?目的就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周銘點頭對童剛豎起了大拇指:“童主席果然分析透徹。”

  短短的一句話,就讓童剛和李成對周銘一下肅然起敬,顯然他們都很清楚周銘這么做就是要先抑后揚,畢竟周銘的出身是硬傷,他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金融和資本知識,如果要去直接剖析北俄的經濟狀況,周銘根本不可能做不到,肯定會漏洞百出的。

  當然這是北俄并不是美國那樣的經濟強國,但這位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先生卻是急于要全盤西化的,說不定他就很了解呢?再加上北俄本身也是世界科研中心,誰知道里面有沒有研究經濟這一塊的呢?

  所以周銘沒辦法去賭這個,在他看來他與其在這方面絞盡腦汁,倒不如轉換一下思維。

  既然咱沒有系統的理論知識,那就不需要有了,咱們就直接表達出來,讓你瞧不起咱,最后咱在把最重要的消息,也就是新盧布的匯率拋出來,就能一舉反正了。

  這個順序是必須,因為要是先拋出匯率,那驚喜就遠沒有現在這么強烈了。

  想到這里,李成突然問周銘:“只是我現在還是不明白,周銘你究竟是如何得出新盧布匯率的?”

  李成不愧是日后的華人首富,他這個問題完全問到了關鍵上,因為不論周銘的劇本設想的有多好,如果沒有最后新盧布這一錘定音,那么他不管說什么都注定只能是一個笑話。可這個新盧布的匯率問題,一如尼古拉維奇和所有的北俄高官們疑惑的一樣,他也不明白周銘是如何算出來的,還能這么篤定。

  周銘笑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一旦說了這個匯率,那么這個問題就是沒辦法回避的,于是周銘說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答案:“其實這個匯率并不是我得出來的,而是刀塔計劃那邊的杰作,我想童主席和李董你們一定都還記得昨天麥塔先生來一號酒店找過我的事情吧?”

  “你說這個匯率是麥塔先生告訴你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童剛非常驚訝的問。

  “很簡單,不管怎么說,他都已經認同我作為北俄的三方勢力之一了,那么有些消息他就不能再獨享了,就像我會把北俄即將發行新盧布的事情告訴他一樣,作為交換,他當然也要告訴我一些事了。”周銘說。

  面對周銘給出的這個答案,童剛和李成面面相覷,顯然他們都還是不能接受,畢竟這有點太違背常理了,而且在隱隱之中他們也覺得有哪里不對。

  周銘可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周銘接著說:“如果童主席和李董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待會我們不要急著走,在門口等一會,我相信會有一個你們意想不到的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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