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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精確到個位數的匯率

  周銘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當然不是周銘自己說不下去了,而是有人實在聽不下去了,尼古拉維奇對他說:“周銘先生,我想這些道理你就不用再說了,因為既然我們今天在這里是要討論新盧布的發行,那么這些關于盧布匯率的相關情況我們都是了解的。<”

  尼古拉維奇的話才說完,周銘就馬上問他道:“怎么總統先生您認為我說的都是廢話嗎?”

  尼古拉維奇笑了:“周銘先生說的都是關于貨幣匯率方面的基本常識,是構成金融的基礎,不過放在現在來說,卻很不合時宜。”

  尼古拉維奇的話說的非常委婉,但其中的含義卻是不言而喻的,他認為周銘就是在廢話連篇,而除了尼古拉維奇,其他坐在這里的北俄官員也都對周銘露出了非常不屑和輕視的表情,顯然他們也都認為周銘這個時候說這番話根本是沒點水平的。

  在這些北俄官員們看來,他們最初的看法果然沒錯,這中國人就是中國人,他在經濟上的造詣也就這樣了,雖然他們能創造一些奇跡,這個周銘利用日用品掌握盧布的手法也非常厲害,但那不過就是他的運氣好,瞎貓碰上的死耗子罷了,真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沒轍,只能說這些廢話來敷衍了。

  “看來周銘先生有些事情還是不明白呀,”尼古拉維奇說,“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盡快算出新盧布的價值,并定下匯率,而不是聽你講這些在所有經濟學都能聽到的大道理。”

  這個時候童剛站出來對尼古拉維奇說:“總統先生您好,我是港城航運集團的主席我叫童剛,不知道我能否說兩句呢?”

  尼古拉維奇對他伸手示意說:“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童剛先生有什么辯解呢?”

  一句辯解,就直接給童剛還沒開口的話定下了基調,童剛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對尼古拉維奇說:“我明白總統先生今天請我們過來的目的,其實我們也非常希望新盧布能夠盡快發行,但是有一點,任何匯率都是有一定的計算方式的,比方說外匯儲備情況和國內的經濟發展情況,還有國民購買力這些。”

  “這些由于國家的保密性,不論是我還是周銘,我們都是不知道的,那么在缺少條件的前提下,總統先生直接讓我們談匯率,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強人所難了一些呢?”童剛反問尼古拉維奇。

  “看來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了,不知道就可以亂說一氣?”

  尼古拉維奇先是默默的點頭為自己的話語定下了基調,然后才接著說道:“不過這也是我疏忽了,既然周銘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可以批準他翻閱一些最基本的檔案資料…”

  尼古拉維奇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銘卻先說道:“現在北俄共和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大約是兩萬億美元,黃金和外匯儲備大約是在一千億美元,如果只是外面報紙上都能見到的內容,我想總統先生就不必再拿給我看了。”

  聽到周銘的話,尼古拉維奇又笑了,他對周銘說:“看來周銘先生不愧是來自中國的著名商人,對這些信息的收集,還是很到位的。”

  尼古拉維奇的話到這里就沒有下文了,周銘輕輕的搖頭說:“總統先生,您千萬別怪我這個人說話直,您和您的班子還真是吝嗇的很那,又想要定下確鑿的新盧布匯率,還不想把現在國內的真實情況給別人看,我真是不明白你們究竟在怕什么。”

  周銘這一席話顯然戳到了這些北俄官員的心坎上了,總統辦公廳主任卡西亞首先站起來指著周銘的鼻子說:“周銘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這里是姆林宮,不是可以讓你胡說八道的地方,請你在總統先生面前保持對總統先生的足夠尊重!”

  有了卡西亞率先跳出來維護尼古拉維奇的尊嚴,其他北俄高官就也都一個個對周銘表示不滿起來,只是相比卡西亞,他們的話語相對更委婉一些。

  “如果是其他人有這個要求,我想我們還是會考慮一下的,只是周銘先生你就算了吧,相比那些彼得格勒大學都能聽到的論調,我們更希望能聽到一些更加有實際意義的東西,否則我們不管給出怎樣實際的經濟數字,都沒有任何作用,不知道周銘先生你自己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呢?”

  最后尼古拉維奇自己也站出來對周銘說:“周銘先生,我請你過來是看在你很有能力的份上,真心想聽聽你的看法,可你現在這樣卻太讓我失望了。”

  面對整個會議室內的冷嘲熱諷,周銘卻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慢悠悠的說:“既然總統先生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只好說了,按照我的計算,我建議新盧布兌美元的匯率最好是在327比上,也就是327盧布兌換美元,當然具體還可以上調或者下降,畢竟在市場環境下,匯率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周銘接著說:“我知道這個匯率有些偏低,但也是因為目前北俄國內的經濟情況正處在一個下滑階段,貨幣略略的貶值,會有利于刺激貿易增長,刺激本國經濟的發展,更利于經濟復蘇,不知道總統先生意下如何?”

  隨著周銘的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里突然變得一片寂靜,包括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在內的所有北俄高官都非常驚訝的看著周銘,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著所有人那驚訝的表情,周銘倒也不急著說話,就只是雙手撐著桌子,等著他們回神過來。

  在座的都是北俄權力中心的官員,都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驚訝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大家就都回神過來了,尼古拉維奇問周銘:“周銘先生你是怎么得出這個匯率的?”

  周銘無謂的聳聳肩回答說:“就是依靠那些在你們眼中很沒有實際意義,在任何經濟學都能聽到的廢話論調了。”

  這個答案讓所有人頓時感覺自己的臉上挨了一巴掌,不過好在今天能坐在這里的都是養氣功夫深厚的高級官員,否則這些人都會為自己剛才對周銘的輕蔑和嘲諷感到臉紅,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鉆下去。

  原因很簡單,當然不是周銘說錯了,而是他說的太準確了。

  今天的這次經濟會議就是圍繞著新盧布匯率展開的,而在周銘過來之前,會議其實已經開始了,在之前的會議上,北俄總理也已經把財政部門的計算結果通報給了所有人聽,而這個結果,就是周銘所說的327比,一盧布不多,也一盧布不少。

  如果周銘籠統的說是三百多比一,那么還可以說他完全是巧合,但現在周銘已經精確的說到個位數上了,這就很難用巧合來解釋了。

  要知道,總理報出的這個數字,是財政部門多少經濟官員,在會同了統計部門的數據以后,經過連夜的奮戰推算出來的,或許這個數字還不完善,也不一定會作為最終數據,但卻已經是最科學的數據了,可是現在卻被周銘一語道破,這如何不讓人驚訝呢?

  他們簡直沒辦法理解,這周銘是怎么算出這個數字的?這里面可有很多是只有北俄政府內部才知道的數據呀!

  仿佛是猜到了所有人的想法一般,周銘這時又說道:“你們也不用懷疑我什么,我只是一個外來的中國人,我不可能知道你們政府內部的那些數據,不過我卻是實實在在和所有北俄人做生意的,或許那些只是日用品你們看不上,但卻是實實在在掌握最精確的數據,尤其是在國民購買力這一塊上,我比你們都要清楚。”

  “除此之外,我和童主席李董他們在證券公司開市的第一天就進入投資了,之前盧布匯率的下跌,也有我的一點助力。”

  周銘說:“從資本市場到實業經營,我都參與了,所以我就能從這些活動當中推算出這個國家的真實樣子。”

  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震撼了,他的辦公廳主任卡西亞震撼了,總理和其他在座的所有北俄高級官員在這一刻全都為周銘的話深深震撼了!

  這是所有人此時心里唯一還能想到的語句,在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原因無他,這實在是周銘太妖孽了。

  通過日用品的銷售和資本市場的走向推斷一個國家的真實情況,這不是不可能,但其中的變數就太大太難掌握了,畢竟每一筆交易都有可能是隨機的,還有國家故意引導的結果,要是周銘事先告訴他們可以這樣推算新盧布匯率,他們一定會笑話他是在天方夜譚,可現在他們就只能膜拜了。

  難道這個中國人,是長了一個超越愛因斯坦的腦袋嗎?否則他怎么就能算出這么詭異的東西呢?

  所有人都因此感覺凌亂了,甚至都有人偷偷在掐自己,想讓自己從這個不可思議到荒誕的夢里清醒過來,但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

  看著所有人被自己震驚的畫面,周銘嘴角上揚,暗地里松了口氣,因為自己之所以能說出這個匯率來,不是因為自己的計算能力有多么強大,而是因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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