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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男人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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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冷冷冷!好冷啊,手都凍僵了,碼字賊痛苦!大家都多穿點衣服,不要感冒了哇!)

  出國?

  聽到楊定國的這個建議周銘和杜鵬都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了的表情,不是因為這個年代的出國很難,楊老會無緣無故給周銘這么一個難得的機會,而是因為楊老的這個建議很明白的就是告訴周銘要他跑路了的,然而楊定國可是一號首長呀!他怎么能做出這個決定呢?

  周銘想了一下問楊定國:“楊老,這次的事情很難辦嗎?”

  楊定國回答說:“事情很復雜影響很壞,最重要的是對你以后的發展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出國深造一段時間再說。”

  楊定國的回答很直白,沒有繞任何彎子,一句事情復雜影響壞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顯然是譚千軍那邊所調動的資源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估計,如果再任由譚千軍這么搞下去,肯定會影響全國的改革開放總規劃,這是楊定國怎都不愿意看到的。

  或許有人會說只要把譚千軍那個什么新興公司打掉不就好了?地位到了楊老這個位置上,這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了。

  說是這樣說,但要真正做起來就很麻煩了,別的不說,就從這一次譚千軍對付周銘的情況來看,這個集團的勢力已經深入到了各個方面,真要打擊起來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另一個來說,就算最后打掉了那個集團,也會給國家好不容易起步的經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是這個原因,讓楊定國做出了這個決定。

  因為這個事情的起因就是譚千軍和周銘的矛盾,從譚千軍下這么大本錢的情況來看,調解顯然是沒路可走的。那么接下來這種事情要解決起來就只有兩種辦法了,一種是一方打倒另一方,這個不用看,現在周銘就是單方面的挨打,譚千軍這一手接著一手的快拳,招招要命,就是要‘弄’死周銘的。

  說起來楊老和周銘非親非故的,就算周銘真被‘弄’死了也無所謂,偌大的國家多少億人,各種人才都是如過江之鯽,但楊老卻是真的可惜周銘這個人才,就只好選擇另外一種方法,就是送他去國外避開這個事情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楊老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因此他接著對周銘說:“周銘同志,我們這個國家已經窮了太多年了,又因為一些錯誤的決定導致了很多方面的落后,幾乎就要和世界脫軌了,這樣不行。你看你是我們國內搞經濟的一把好手,從南江的股市還有臨陽工業園以及連接嶺南和荊楚的高速公路,無一不表現出了你過人的聰明才智,和求真務實的‘精’神,像你這樣的人,正是社會主義建設所急需的。”

  “那么現在,越是重要的,就越是要把他送出去,因為國外有很多東西是要比我們先進的,你去過港城,這點你比我清楚。”楊定國接著說,“那么祖國要發展,就必須要借鑒他們發展的先進經驗,來發展壯大我們自己,而這關鍵中的關鍵,就是派像周銘你這樣的人,去外面學習深造。”

  “周銘你是上過學的,那么過去從國外學成歸來報效祖國的例子數不勝數,現在的周銘你也一樣,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也會成為國家的英雄!”楊定國肯定說。

  面對楊老這殷殷期盼的話語,要換成其他人,就該感‘激’流涕,感謝祖國對自己的重視和培養,自己未來肯定要用自己的熱血和青‘春’來報效祖國。

  周銘沒有這樣說,因為很多事情是要去做而不是靠說的。當初這么說的,最后很多都不回來了。

  “楊老我可以回答不嗎?”周銘問。

  楊定國搖頭說不可以,周銘苦笑著說:“不過我的回答還就是楊老你不讓我回答的這個。”

  楊定國諄諄善‘誘’的對周銘說:“年輕人心里都有一股氣這我知道,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不過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要分出個高下的,有時候暫避鋒芒也是一種策略,否則兵法上也就不會有避實就虛這一說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楊定國說,“周銘你現在很年輕,你才二十出頭,你的未來是非常廣闊的,我們眼睛始終是要向前看的嘛!”

  周銘還是搖頭,旁邊的杜中原不高興了:“周銘你這個小同志怎么那么不分輕重呢?楊老和你說了這么半天,你怎么就還是不明白呢?”

  周銘看了杜中原一眼,他知道杜中原是在這里唱紅臉,當然他也是真心想罵周銘兩句的,因為楊老是什么身份?他和你非親非故的,在這里和你一個小年輕這么苦口婆心的講了半天,你還是這么一副一條道走到黑的德‘性’,你這就有點裝過頭,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杜主席我不是不明白,我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和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

  周銘先對杜中原說了這么一句,然后轉頭又對楊定國說:“我非常感謝楊老對我的關心,但我仍然堅持我的選擇。”

  對于周銘的這個回答,楊定國并沒有生氣,甚至都一點不感到意外,仿佛早料到周銘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般,他只是平靜的問周銘:“能和我說說理由嗎?”

  “因為一個男人的堅持!”周銘說,“或許是我年輕吧,所以很多事情的考慮并沒有那么成熟,做出來的很多事很多決定,在很多人看來根本是不可理喻甚至是很幼稚的,但這就是我的想法。”

  “和楊老說句心里話,我也想過要出國,想過要去國外學習那些先進的知識,闖出另外一片新天地來,但那是條件成熟以后,絕不會是現在。”周銘自嘲的一笑,“現在我出國算什么?不是因為要出國而出國,而是因為在國內待不下去了,是被人像喪家之犬一樣的趕出國的!”

  周銘頓了一頓接著說:“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不起重頭再來就好了嘛!沒必要和對手拼個你死我活,那不是小學生的幼稚嗎?但我想說這才是青‘春’,才是年輕人的熱血,更是一個男人的堅持!”

  “輸不可恥怕才丟人,一個男人就是應該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如果對手擺開了擂臺,我卻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那還談什么未來呢?如果未來我再遇到這種事呢?難道也要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嗎?這種事情,一次怕次次怕,那以后還談什么站起來做人呢?”周銘說。

  周銘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讓楊老和杜中原都陷入了沉默,杜鵬則是緊握著拳頭信心滿滿。

  過了好一會楊老才嘆息道:“年輕就是好呀!就像周銘你說的,或許但凡上了年紀的人都不會像你這樣做,畢竟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能有機會消災避禍何必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呢?不過在避開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們怕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證他們自己鋒銳的進取心呢?”

  “周銘你說的很對,年紀大了棱角被打磨的多了,就會失去那種年輕的沖勁,更是有一種暮氣。”

  楊定國說:“就像現在的機關一樣,一片死氣沉沉的,和外面如火如荼的改革開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現在干部的年輕化建設工作必須要抓起來了,而且刻不容緩,以前都只是提一提,并沒有真正強制‘性’的推行下去,但是從今往后,這個事情一定要放在行政改革的第一位!”

  楊定國的這句話是讓周銘萬萬沒想到的,因為他原本說那些話只是想說明自己留在國內,要和譚千軍那些人斗到底的決心,周銘要這么做并不是為了賭一口氣,而是為了守住自己的東西。

  周銘是重生回來的,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五十歲了,所以要說周銘存在什么無聊的血氣,那不可能,他要這么做是不得不這么做。

  因為對周銘來說,畢竟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在國內,要是自己先穿上滑板鞋開溜了,那留下來的父母還有蘇涵唐然孔曉琳這些人怎么辦?他們不就成了譚千軍那些人泄憤的對象了嗎?就像之前在南江的時候陶國令抓走孔曉琳一樣。

  如果真有誰有了一個三長兩短,周銘是一定不能原諒自己的,并且想著自己的安全獨自逃跑,拋棄父母和‘女’人在國內受罪,周銘干不出這事,并且不光周銘干不出來,相信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志氣的男人都干不出來。

  結果卻沒想到,自己那樣說居然能讓楊老想到干部年輕化上面去,真不知道這楊老的腦‘洞’開的到底有多大。

  和杜中原說完以后,楊定國又把目光放在了周銘身上,他問周銘:“你的決心有了,我也很為你的決心感動,不過很多事情光有決心可不行,還需要有系統的辦法。”

  “這我也有。”周銘說,“只是我這個辦法一旦用出來會比現在更大,我希望楊老和杜主席不要退縮才好。”

  楊定國和杜中原都哈哈笑起來,最后楊定國指著周銘說:“周銘你這個小同志呀,這個心眼真是比誰都要多,你放心吧,連你這二十多歲的小伙都不怕,我還怕什么?只要你不要瞎胡鬧,我是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楊老,就請您老等著我勝利的好消息吧!”周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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