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高建輝、高明和高鋒等人在晉寧犯下貪污、行賄受賄、非法拘禁他人、故意殺人、故意傷人和組織黑社會性質團伙等惡性犯罪事件,陰謀破壞人民民主專政,危害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代表晉寧市委市政府宣布,判處高建輝、高明和高鋒三人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生!”
隨著王昌浩念出對這些人的判決,現場頓時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那氛圍就像是國足捧回了大力神杯一般。
不過在這個歡呼聲中,王昌浩和晉寧市的各級官員卻并沒有那么開心,不是因為他們判決了自己的同僚,而是因為在此之前,全場高喊了周銘的名字:剛才在人民公審大會的現場,罪犯高喊著求求周銘放過他,現場的民眾則高喊著讓周銘千萬不能放過他…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個叫周銘的人還可以做法律的主嗎?難道你們這些人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晉寧市所有黨政機關的領導都在這里嗎?
這些晉寧市的官員都不能理解,這是因為他們都在用官僚思想在考慮,但實際上所有的普通群眾早就對他們的官僚思想絕望了。
都說冰凍三尺非微波爐不能解凍,高明高峰這個晉寧公司成為全市最大的黑惡勢力團伙,肯定不是一天兩天時間能做到的,這期間但凡晉寧市委市政府有一點作為就不會如此。而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連省公安廳都沒辦法,如果不是周銘的出現,如果不是周銘帶來了部隊,以一種蠻橫不講理的姿態瞬間摧垮了這個黑惡勢力,天知道要怎么才能徹底解決他們這個問題。
人民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對他們好,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在所有晉寧市領導的面前,大喊周銘的名字。
“死刑!太好了,這些人終于得到了報應!”
耳邊響起了莉亞維娜哽咽的聲音,周銘下意識的轉頭過去看,只見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她的雙拳緊握,身子顫抖著看著臺上,可以看出她此時的情緒非常激動。
莉亞維娜這激動的話語也代表了此時公審現場所有人的心聲,在莉亞維娜說完以后,其他人也大喊出聲:“去死!高明、高鋒你們這對雜種兄弟,都快給我去死,你們真是死不足惜!”
而和這些臺下群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臺上高建輝和高明高鋒那幾個受審人,盡管在走上受審臺之前,他們就已經明白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結果,可想到和真正聽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在事情還沒發生,不論想法有多么殘酷,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聽到他們聽到王昌浩最后的宣判時,高鋒這個平時在晉寧最囂張的流氓,此時卻腿一軟的坐到了地上。
臺下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高鋒那邊的動靜,紛紛嘲笑道:“快看那個高鋒,他就是平時在我們晉寧說不管去哪都能橫著走的人,現在怎么變軟腳蝦啦?”
高鋒這么慫包,他的父親和哥哥也都好不倒哪里去,因為下面已經有人注意到了:“看我們的高書記和高董事長怎么聽到自己要被槍斃,都被嚇尿了?”
面對下面成千上萬群眾的嘲諷譏笑,高建輝他們羞惱憤怒,要是換在一個月前,他們分分鐘可以整死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但是現在,他們卻只能在心里著急上火,高建輝都已經把自己的嘴唇給咬出血了,只是他的這個血是和他頭上流下的鮮血混合到了一塊,才讓人發現不出來而已。
現在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心里想著如果有來世,他們保證再不敢了,不過這個不敢究竟是不敢去惹周銘了,還是不敢再做這些事了,就有待商榷了。
針對高建輝一家的人民公審結束,周銘送羅偉回去工程隊。
“羅工程師,我很清楚這個事情給你和你妻子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能回首都調養,不要著急干活了。”周銘勸羅偉說。
不過羅偉并不接受周銘的好意,他堅決的搖頭說:“周老板非常感謝您在這個事情上對我們的幫助,所以我們決定留下來繼續為周老板您完成這個工程任務。”
羅偉說完見周銘那邊還想說什么,他馬上打斷周銘接著說:“周老板您什么都不用說,我和妻子我們都理解您對我們的心意,我們也都知道您這么說是為我們好,但您對我們做了這么多,我根本無以為報,就只能發揮自己的余熱幫您更快更好的把路修好了。”
“周老板我知道您想要說什么,但我只想求您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要不然我這輩子都會感到不安的。”羅偉說。
莉亞維娜也說:“是的周老板,都說人最應該無條件感謝的就是我們的父母,但對于我們來說,周老板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所以我們不管做什么都沒辦法報答您對我們的恩情!都說大恩不言謝,但在這里,我只想對周老板您說,非常感謝!”
面對如此堅定要以實際行動來感謝自己的羅偉莉亞維娜,周銘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周銘是很希望他們能把他們的心態調整好了再工作,但見他們這么堅持,最后周銘也只能點頭勉強答應他們了。
羅偉和莉亞維娜果然說到做到,當他們參加公審大會回去以后,馬上就把工作給撿起來了,按照羅偉自己的計算,最多不超過半年,他修的這條路就能通車了。
周銘相信這對苦命夫妻,再者說這修路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沒等在晉寧這邊,當天晚上就回家了。
雖然周銘和杜鵬是開車去的晉寧,但蘇涵還是到縣城來等周銘了,見到周銘回來,蘇涵過去抱住了周銘,嘴里呢喃著說:“周銘你嚇死我了,沒想到周銘你在那邊那個事情那么危險,我都已經聽說了,是部隊的人和晉寧的黑惡勢力交火了,雙方都開了槍的!”
周銘不是不知道國人有聽風就是雨的習慣,他們在傳話的時候往往能傳出一整個故事套路出來,并且到后面會越穿越邪乎,現在蘇涵會這么說顯然就是不知道聽到誰的謠傳了。
于是周銘只能苦笑著給蘇涵解釋:“我沒事的,事情也沒你說的那么夸張,不管是部隊還是晉寧的那個黑惡勢力團體,誰都沒有開槍。”
隨后周銘又把自己和晉寧公司的事情給蘇涵說了一下,蘇涵這才放下了心。
周銘拿出手機撥出了熊清平的號碼:“熊省長,我已經參加完了晉寧那邊的公審大會,我想知道戴金山書記這邊該怎么處理?”
張嘴也不客套,周銘就問戴金山的事情,這表示在周銘看來戴金山的事情比晉寧這邊的事情要大很多,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戴金山就是站在高建輝背后的人,不把戴金山打掉,不管做什么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晉寧市的黑惡勢力早晚有一天會死灰復燃的。
除此之外對于周銘來說,他原本利用這個事情要對付的目標也就是戴金山,所以才會這么積極。
現在晉寧市那邊已經塵埃落定了,包括高建輝高明和高鋒在內的十幾名主犯全部被判了死刑,但現在省里這個事情就很難處理了,因為不管怎么說戴金山都是荊楚的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要定罪一位這么搞級別的官員,并不是大家坐下來喝喝茶就能解決的,但需要先盡情的是一番拉扯博弈。
但就算是這樣,周銘不想知道這背后做了什么交易,但周銘卻想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周銘你這放心吧,戴金山也因為資助反革命團體也被剝奪了政治權力終生!”熊清平說。
這個答案讓周銘心頭一喜,雖然周銘并不是官場中人,但也明白一個人想要做官做好官,先決條件就是要有政治權力,否則這個人就連機關都進不去。
當然這個時候周銘還并沒有太多的得意忘形,他仍然追問:“那還有其他的處理嗎?不會就只是剝奪了政治權力,這要是一般的人還情有可原,但對于一個支持地方反革命組織的省委副書記來說,這就怎么樣都說不過去了,熊省長你覺得呢?”
熊清平當然明白周銘想問的是什么,所以直接回答:“金山同志由于犯了分裂黨和國家的方向上錯誤,因此省委將他的省委副書記和常務副省長的職位全部免除。”
這是熊清平一句照本宣科的話,但停在周銘的耳朵里,卻是非常開心的,因為戴金山終于被自己給打下去了。
“謝謝熊省長在省里的幫忙。”盡管熊清平實際上并沒有幫太多的忙,但周銘還是要謝他。
“你這家伙要真想謝我就少給我找點麻煩的好!”
熊清平沒好氣的說了周銘一句,周銘對此只能嘿嘿的笑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熊清平也并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面,他接著給周銘拋出一個讓他沒有想到的話:“我不耽誤你太多時間了,因為馬上會有人給你打電話。”
周銘還想問是誰會給自己打電話,但這個時候熊清平卻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