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蕭府和張府都被燒了個精光,蕭銘他們都是沒有地方去,于是皇帝允許他們暫且住在福安王府。
在去福安王府的路上,蕭銘猶豫半天,終于還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蕭二道:“蕭二,羅剎還剩多少人。”
聽到蕭銘的問話,蕭二眼神一暗,輕輕說道:“地煞的兄弟武藝都不大好,去了一多半,天罡的兄弟也走了幾個。剩下的,幾乎人人帶傷。大約還有五六十人。”
“嗯…”蕭銘嘆口氣,“讓剩下的地煞都回到蕭家,情報網什么的,斷了,就都斷掉吧。以后羅剎都呆在蕭家,只負責保護蕭府就夠了。若是傷重殘疾的,蕭家養他們一輩子,想離開的,也不必強留。”
“是。”蕭二應聲,接著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少爺,既然晉王與泰王的叛亂,都是剛才那個人挑唆的,為什么不讓我們殺掉他?和蕭六配合,我自信有十成的把握能將他和他身后的那些絕聲衛都留下來…這樣的人,留下來總歸是禍害。”
“…”蕭銘露出一個苦笑,“你有把握,但是我沒有。你覺得他敢與我見面,就不會提防我痛下殺手嗎?若是能殺掉還好,若是殺不掉…他太可怕了,我不敢,是的,我不敢與他為敵,一見到他,我就有一種想要逃得遠遠的想法。”
看著小六和蕭二有些吃驚的眼神,蕭銘搖搖頭:“若是我現在是孤家寡人,或者是天性涼薄的人,一定拼死也要將他殺掉。但我不是。你們知道少爺我從來不冒險,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因為,失敗的后果…我承受不起。”
小六和蕭二跟著蕭銘慢慢走著,默不作聲。
“那就那樣留著這么一個人在世上嗎?”小六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怒氣,“若不是他設計逼反兩個王爺,我們的兄弟又怎么能死那么多。”
“小六…”蕭銘嘆口氣,“如果不是他,別說羅剎會被消滅,便是蕭家,大周,也將不復存在。如果他沒有在這個時候逼反泰王與晉王,而是等到他們準備充足之后再反,小小的蕭家又如何能擋?若不是他讓成靜方丈派武僧前來幫助,那么我們…”
小六本是知道這些的,但是實在是因為平日里要好的兄弟姐妹死傷很多,才心有怨言,這時候聽到蕭銘說話,自然也就低下了頭有些慚愧。只不過聽著聽著,蕭銘卻好像被噎住了一樣,沒有再發聲。小六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蕭銘,卻發現他正皺眉思索著什么。
“為什么…奇怪…成靜方丈是憑什么幫助我們…不對,是憑什么不幫助我們…”蕭銘喃喃道。
“少爺?”小六開口打斷了蕭銘的思索。
“嗯?”蕭銘摸了摸鼻子,“唔,沒什么。福安王府…到了。”
走進了昔日的福安王府,蕭銘感覺到一股冷清的氣息,嘆了口氣,這福安王也太悲慘了,居然…被自己的父親給殺死。蕭銘不寒而栗,權力的滋味么?
“夫…君…”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抽噎聲,也帶著抑制不住的欣喜。
蕭銘趕忙抬頭看去,正對著他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憔悴柔弱的身影,微微顫抖,正是林婉秋。她的眼睛哭得紅腫,臉上梨花帶雨,連頭發也披散開來,完全沒有往日端莊秀麗的樣子。她一見到蕭銘,使勁地抽咽了一聲,一只小手便捂住了嘴,跌跌撞撞地朝蕭銘跑過來。
蕭銘心中一揪,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上前幾步就將撲過來的林婉秋抱在懷里,還沒說些體貼的話,就感覺肩膀一疼,扭頭一看,林婉秋已經狠狠地一口咬在蕭銘的肩膀上,雙手也用力地拍著蕭銘的胸膛,一雙小腳在蕭銘的靴子上碾來碾去,抽抽噎噎地小臉蹭來蹭去,一副拼命的樣子。
蕭銘也任由她在發泄,沒有推開也沒有喊疼,反而將林婉秋樓的更緊了。直到林婉秋全身軟軟的沒有了力氣,哭得眼淚都哭不出來的時候,蕭銘才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道:“姐姐別怕,我不是回來了嗎。”
“你還說,你還說…”本來還好,林婉秋本來已經稍微安靜了下來,可是一等到蕭銘開口,就又哭了出來,嘶啞著嗓子錘著蕭銘的胸膛,“叫你騙我,叫你去冒險,我要死了…你要不回來,婉秋就真的死了…”
蕭銘此時的內心已經揪作了一團,又酸又澀的,連忙安慰道:“我錯了,我錯了…姐姐,我可沒有去冒險,我都是很安全吶,你夫君你還不知道嗎,要消滅那些逆賊,動動手指就行了,跟吃飯一樣簡單,哪里有危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林婉秋連忙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這些…你要是說的話,婉秋會擔心死的…”
蕭銘突然有些啼笑皆非,柔聲道:“有什么可擔心的,都過去了,你的夫君這不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不要不要,我不要聽,婉秋會后怕的,真的好怕…”林婉秋淚眼婆娑,“婉秋要是做惡夢怎么辦…我只要夫君好好的…不然婉秋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蕭銘低頭輕輕吻了吻林婉秋的臉頰,有些咸咸的,接著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頭發,“別說什么生啊死的,多不好…”
“是是…”林婉秋好似被嚇了一跳,連忙輕呸了幾嘴,“婉秋要和夫君好好地過一輩子…”
“一輩子哪里夠?”蕭銘調笑道。
“嗯…”林婉秋緊緊靠著蕭銘的胸膛,貪婪地聞著蕭銘的味道,似乎永遠都聞不夠,一會兒,便舉起有些顫抖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蕭銘肩膀上被自己咬的地方,心疼地問道:“夫君,疼嗎?”
“不疼。”蕭銘笑了笑,“被自己娘子咬,可是很幸福的事情…”說著便低下頭,在林婉秋耳邊哈著熱氣輕輕說道:“晚上…姐姐也要幫我…咬…..啊。”
林婉秋頓時面紅耳赤,扯著蕭銘的胳膊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抬頭。卻不想蕭銘卻痛苦地哼了一聲,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林婉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抬起頭顫聲問道:“夫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蕭銘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沒事,手臂早上受了點傷,沒有大礙的。”
蕭銘已經把沾血的長袍丟掉,重新換了一件,而且身上的傷口也被御醫認真地包扎起來,上了藥。不得不說成顛鸞的金瘡藥很神奇,就算是貫通傷,只要沒有傷及骨頭,一敷上去便止血止痛,包扎起來之后只有微微的血液跳動的感覺。但是下午跑了半天,流了汗,加上剛才林婉秋無意間的拉扯,倒是讓傷口刺痛了一下。
林婉秋已經把蕭銘的衣袖拉起來,露出手臂,當她看見蕭銘的手臂上嚴嚴實實地包著紗布,隱隱滲出一絲血液的時候,豆大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面色慘白,似乎被嚇地不輕,帶著嘶啞地哭腔手足無措:“婉秋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小手怯怯地輕輕地撫摸著蕭銘的左臂,生怕弄疼了他。
“沒事的,一點小傷口…”蕭銘也手足無措,他不停地擦著林婉秋的眼淚不停地安慰,可是卻怎么也止不住林婉秋的哭泣,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一咬牙俯下身子含住林婉秋微腫的小嘴,才算是止住了林婉秋的自責。
林婉秋有心要掙脫,卻又怕傷到了蕭銘,只好就那么靜靜地呆著任由蕭銘輕薄,直到蕭銘和她都喘不過氣來,才被蕭銘放開。
“夫君…我幫你換藥。”林婉秋摸了摸眼淚,輕輕拉著蕭銘的手趕忙說道。
“嗯…”蕭銘舔了舔唇邊的滑膩,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詢問張冰兒在哪,就感覺自己被人從后背抱住了,頓時愣了一下。
林婉秋身材不算高挑,屬于很勻稱的那種,無論是胸部,豐臀,腰肢還是大腿,都是屬于精致細膩的那種,比例很是完美,站在蕭銘面前,只是剛剛好能夠咬到蕭銘肩膀的地方。而抱著蕭銘的那個溫軟如玉的身體,卻是高挑火熱的類型,身高幾乎與蕭銘齊平,一歪腦袋就靠在了蕭銘的肩膀上,胸前兩團碩大的豐膩用力地貼著蕭銘的后背,已經被擠地變了形,兩只小手從蕭銘腋下穿過,緊緊地抱著蕭銘就不松手了。
蕭銘便知道,是冰兒來了。但是張冰兒抱住蕭銘之后便沒有再說話,只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抽泣聲,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透過蕭銘肩膀的衣服,讓蕭銘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
蕭銘一手握住林婉秋的手,一手抓著扣在胸前的小手,柔聲道:“冰兒,我回來了。”
“嗚…哇…”張冰兒終于是大聲哭了出來,跟個小孩子一樣,“老娘恨死你啦!”
“…”蕭銘和林婉秋都是一口氣沒上來,嗆了一下。沒想到張冰兒這么久就說了這么一句。
蕭銘有些哭笑不得,撫摸著張冰兒滑膩的小手,柔聲道:“冰兒快松手…我不是回來了…”
“不要!”張冰兒抽噎著一口回絕,“才不要,一放手你就又要跑了…一聲不吭就去做危險的事情…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罵了半天,張冰兒才狠狠地吸了下鼻子,嘟囔著:“以后要去送死…要先告訴我…我不想…比你先死…只許我在奈何橋等你,不許你等我…”
蕭銘心中軟綿綿的,眼睛一熱,似乎也要哭出來,他眨了眨眼睛,也不再掙扎,輕輕靠在張冰兒的身上,蹭著她香噴噴的發絲,柔聲道:“能遇到你們,真是我…修行千百世,才得到的緣分…”
林婉秋也撲進蕭銘的懷里,癡癡地說到:“哪里,我們遇到夫君,才是修了不知道多少世的福呢…”
“我是你的,生生世世。”張冰兒將腦袋在蕭銘的后背上蹭了蹭。
“…嗯,那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松開…”蕭銘臉上冒出幾滴汗水,“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啊…夫君你的傷口有沒什么事?”林婉秋擔心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對不起蕭銘…我不知道你受傷了。”張冰兒嬌憨地關心聲響起。
“…那晚上怎么補償我?”蕭銘賤賤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是女孩們嬌嗔聲和蕭銘的笑聲。
在他們的身后不遠處,略顯孤單地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平平的身材,少女柔弱的面容,正是橫云。她的瞳孔不斷地變換著眼神,時而血紅,時而清澈,氣質也不斷地變著,一會高傲,一會柔弱,卻不知哪個才是真的她。
“回來…就好。”聲音帶著淡淡的欣喜,淡淡的滿足。
(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什么東西都能寫。。。重口味也好,小清新也好,言情也好,懸疑也好,驚悚也好,熱血也好,小學生也好,裝13也好。。。似乎都能寫。。。雖然都寫的不好,但至少也算是全能了吧。。。小小地自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