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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局中局【兩章合一】

  “武大哥,崔大哥,小弟先干為敬。”蕭銘笑著舉著酒杯,起身對面前的武進取和崔尚明說道,接著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老弟爽快!”武進取贊嘆一聲,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崔尚明則皮笑肉不笑,略略拱手,也將酒喝下。隨即問道:“不知道,蕭兄弟今日請我們喝酒吃飯,是為了什么事?”

  “哈哈,難道沒事就不能請你們喝酒么?”蕭銘笑了笑。

  “當然不是。不過,總是蹭蕭老弟的酒喝,我們啊,實在過意不去。”武進取和崔尚明對視一眼,武進取才說道。

  蕭銘看著武進取,躊躇一會,才說道:“其實,我確實有事要兩位大哥幫忙。”

  武進取眼睛一動,連忙拍著胸脯道:“蕭老弟有什么事,盡管說,能做到的,就包在我們身上。”

  “不知兩位大哥…對今后,有什么打算?”蕭銘加了口菜,突然輕聲問道。

  “不知蕭老弟是什么意思?”崔尚明不動聲色,也輕輕問道。

  “眾所周知,當今皇上年歲已高,身體大不如以前,而且朝堂關系實在有些微妙。不知兩位將軍,有什么打算?”蕭銘看了一眼崔尚明和武進取,突然說道。

  武進取愣了一下,眉頭輕輕一皺,隨即松開,連忙說道:“蕭老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當今皇上龍精虎猛,身體可是比我還好,不說萬歲,就是再治理國家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蕭老弟此話,以后可不用再說了。”

  崔尚明也點點頭:“這種事情,我們這種武夫,可是從不理會的。”

  “是嗎?”蕭銘笑了笑,“那為何武大哥和崔大哥,早早便投靠了泰王。”

  武進取和崔尚明心中一驚。這話就咄咄逼人了。武進取心中惱怒,這種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明面上捅出來就不好了吧。武進取和崔尚明親近泰王的事情,不算是秘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打探出一二來,但蕭銘的腦袋上也別著皇上二字,這時候三人出來吃飯已經是很微妙的事情了,偏偏蕭銘又用嘴說了出來,實在是令人惱火。

  看著神色不自然的兩人,蕭銘突然輕輕一笑:“莫不是武大哥和崔大哥以為,我要拉攏你們,改投在皇帝這里…”

  武進取眉頭一皺,“蕭老弟是什么意思?”

  “我還是那個問題,不過,我還是換一個問法吧:你們覺得,皇上如果退位,或者駕崩,誰,能當皇帝?”蕭銘笑瞇瞇說道。

  這下武進取和崔尚明才真正有些驚訝,這蕭銘的話,已經是純粹的大逆不道了。

  武進取和崔尚明對視一眼,接著武進取壓低聲音,依舊是問出那一句話,不過語氣已經完全不同:“蕭老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們是覺得泰王更有可能當上下一任皇帝,所以才親近泰王的。但,其實吧,無論是晉王和泰王,他們當皇帝的幾率都是一樣的。而誰最終能當上皇帝,也只不過是靠著誰的支持者多,誰的勢力大而已…”蕭銘慢吞吞說道。

  武進取和崔尚明越聽越覺得糊涂,這蕭銘不是皇帝的人么,怎么這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武進取和崔尚明兩人,蕭銘嘿嘿一笑,“是不是覺得我不該說這種話?”

  武進取和崔尚明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蕭銘。

  “人啊,總是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罷了。”蕭銘說道,“當今皇上沒有子嗣,而且年歲已高,就算現在繼續做皇帝又如何,總不能真的,萬歲萬歲萬萬歲吧。我父親本是朝廷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無品無權的小侯爺,雖然我是朝廷二品大員,但卻處處受到王鵬飛的制約,還不如一個實權縣令。所以啊,我就不得不給自己想個退路了。”

  武進取聽了蕭銘的話,停頓一會,突然冷聲道:“蕭老弟到底想說什么,就不用這么吞吞吐吐了。”

  “好!武大哥快人快語,爽快。”蕭銘一拍掌,“那我就直說了。我蕭家和張家,已經轉投到晉王的陣營,甚至連龍魂軍的吳將軍,也和晉王頗有緣分。現在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外面都以為我今日是想要拉攏你們保皇的,但他們不知道,其實,我現在支持的是晉王。我知道泰王現在最大的依仗便是你們,但泰王在朝堂影響力不大,若是你們現在轉而支持晉王,到時候刀兵一起,加上我父親在朝堂振臂一呼。這皇位,難道不比泰王來的更容易?也就是說,兩位的前程,也更加清晰明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武進取和崔尚明對視一眼,均是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震驚!蕭家和張家,居然撇棄了皇上,轉而支持起了晉王。這…本來晉王這種小角色,雖然是親王,但他的實力跟泰王和皇上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不僅泰王以前沒有放在眼里,就是他們,也不曾放在眼里。實在是不曉得為什么蕭家要支持晉王。

  突然,武進取猛地想到了那二十年前的慘劇,突然意識到,蕭家若是轉而支持泰王,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吧。就憑借二十年前蕭家的所作所為,就算蕭家倒戈支持起泰王來,泰王恐怕也不會給蕭家好的顏色看。所以蕭銘說要給蕭家留個退路,而選擇了晉王,確實是正常的舉動。

  而且令武進取不安的是,蕭銘剛剛似乎不經意間透露,龍魂軍的吳鐵柱,也已經轉而支持晉王了。

  蕭銘最近四處在武官中活動的事情武進取是知道的,而吳鐵柱也確實是跟蕭銘吃過許多次酒,但就像是他們與蕭銘一起喝酒吃飯一樣,武進取不認為蕭銘能在現在從吳鐵柱嘴里得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畢竟吳鐵柱也是泰王的支持者之一。

  今天突然聽到吳鐵柱支持了晉王,不禁讓武進取內心有些動搖。吳鐵柱他名字粗,人長得也粗,可是不妨礙他有一個冷靜的腦子,這樣的人倒戈向了晉王,對泰王的計劃…

  武進取正思索間,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悄悄握住,回過神來輕輕一瞥,崔尚明干瘦的臉沒有一絲表情。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咬牙便下定了決心,雖然晉王似乎現在突然就冒出這么多人支持,但是晉王是什么人?草包而已,哪里能比得上泰王睿智。加上泰王早年對武進取和崔尚明多有照顧,武進取實在是找不出背叛的理由。一旦下了決心,武進取就感覺輕松起來了。

  他面露微笑,輕輕舉起了酒杯:“蕭老弟,醉了,醉了。呵呵,天色已晚,我和崔將軍不勝酒力,想先回家了。蕭老弟…今日的酒宴,便就如此可好?”

  蕭銘見到武進取毅然決然地就告辭,不禁露出失望的臉色,便也不作挽留,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武將軍,崔將軍,慢走不送。不過蕭銘最后還有一句話要說。那就是…好自為之。”

  聽到蕭銘如此囂張的話,武進取不禁眉頭一皺,但也沒有發作,一抱拳,便拉著崔尚明出了門。

  蕭銘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靜靜看著他們推門而出,接著,嘴角便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出了酒樓,武進取和崔尚明騎上了馬,見四下無人,崔尚明便對武進取說道:“我們現在去泰王府,告訴泰王吳鐵柱投靠晉王的消息,和蕭家支持晉王的消息,以便泰王好做準備。”

  武進取點點頭,卻突然問崔尚明道:“你認為,蕭家難道真的帶著張家轉而支持晉王?而吳鐵柱真的也支持起晉王了?”

  崔尚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你認為會是假的?”

  “不清楚,我實在是無法確定。畢竟這幾乎關系到了泰王所有的計劃。若這是真的,天真的就要變了。不得不謹慎。”武進取說道。雖然他還有懷疑,但不得不說,武進取內心已經信了六七成。

  “我倒是認為,蕭銘說的,都是真的。”崔尚明摸了摸胡子,鄭重說道。

  “為什么?”武進取趕忙問道。論起這種腦力勞動,武進取不如吳鐵柱,甚至連崔尚明也比不上。

  “一,蕭銘若是為了皇帝拉攏武官,那么最近他做的,實在是太高調了。幾乎所有的勢力都能打聽出蕭銘幾時請武官喝過酒。這樣做,別說拉攏別人,便就是從我們口中套出什么消息也是困難的。所以若是蕭銘不是皇上的人,他這么做只是純粹的障眼法,實際是為了晉王謀劃大事,才說得過去。”

  “第二,蕭銘說的不錯,皇帝他,老了。現在還想著保護皇上的位置,實在是太愚蠢了,一旦皇帝歸天,那么蕭家就肯定會遭受滅頂之災。蕭銘不是一個人,他肯定得想一條退路。”

  “第三,蕭家若是得留個退路,那么選擇晉王,只能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除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單單從晉王身上來看,蕭銘便一定會選擇晉王。因為,晉王他現在,太弱了,而且人,也是草包一個。那么這就意味著,好控制。只要蕭家輔助晉王登上了皇位,憑借蕭天賜和蕭銘這兩人,必定會將晉王控制地死死的,那么朝堂之上,便是蕭家的天下。”

  “第四,我之所以認為吳鐵柱必定投靠了晉王的原因,便是,若是蕭銘是在詐我們,我們便只要找到吳鐵柱一對質,便能立馬戳破蕭銘的謊言。這對蕭銘來說不值得,既然是這么一個容易戳破的謊言,蕭銘絕沒有必要說出來砸自己的腳。”

  崔尚明洋洋灑灑地講了數條觀點,武進取不斷地點頭,若是本來信了六七成,經過崔尚明這么一說,便就信了八九成了,不過武進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追問道:“若是蕭銘是為了迷惑泰王,讓泰王轉而對付晉王,以便為他們爭取到時間怎么辦?”

  崔尚明自信一笑:“絕不會。因為,無論蕭家是支持皇上還是支持晉王,泰王若是想要當上皇帝,第一個滅的,必定就是蕭家。所以,蕭銘這么做,完全沒有意義。當一個獵人開弓瞄準了一只狐貍,會因為那只狐貍是處在山林還是草原而放棄獵殺么?”

  武進取恍然大悟,“好,我們馬上去泰王府。”

  武進取興致勃勃地催馬前行著,卻沒注意到,崔尚明本來自信滿滿的臉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變成了嘲諷和譏笑。愚蠢啊。崔尚明看著武進取冷哼道。

  蕭銘還依舊呆在那間包廂中,待到武進取和崔尚明徹底離開酒樓之后,蕭銘才又夾起一口菜,輕輕說道:“都聽見了么,吳大將軍?”

  旁邊的屏風突然發出幾聲響聲,接著就聽到屏風被人狠狠一撞,倒了下來,而吳鐵柱則全身被捆綁著,嘴里堵著濕布,看著蕭銘雙眼噴火,就要沖上去,不過因為身體被牛筋繩捆成了粽子,被身后的小六輕輕一踢,就倒在了屏風上。

  “想必,他們兩個就要去泰王府稟報剛才的事情了。莫名其妙成了晉王的人,開心嗎?”蕭銘看也不看吳鐵柱,輕輕問道。

  “唔唔唔,唔唔唔。”吳鐵柱被小六踩著,頭上青筋暴起,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唔唔地表示怒火。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對不起,這幾天你就乖乖呆在這里,我們有好吃好喝的伺候你,等到泰王真的相信你投靠晉王之后,我自會讓你自由的。”蕭銘說道,“還想說什么?”

  吳鐵柱喘著粗氣,嗚嗚了兩聲。

  “讓他說話。”蕭銘吩咐道。

  “是。”小六嘿嘿笑著,彎下腰一把拔出塞在吳鐵柱口中的濕布。

  令小六意外的是,吳鐵柱沒有謾罵,而是喘了幾口氣,冷聲問道:“蕭銘,你到底是誰的人?”

  蕭銘這才轉過頭看向吳鐵柱,眨了眨眼睛,笑了笑,“當今圣上。”

  “你…你…好,好,好沉的心機。我吳鐵柱今天算是栽了。”吳鐵柱連聲說了好幾個好。

  “怎么樣,吳將軍,考慮好了沒有,你要知道,別說你無法逃出去,就算你逃到泰王府表忠心又如何,你覺得泰王這么謹慎多疑的一個人,會繼續放心你這么一個…智計百出又有背叛嫌疑的——將軍?”蕭銘優哉悠哉地說到。

  吳鐵柱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喘著粗氣。

  “只要你遵循皇上的意思,別說泰王那些給你的那些承諾,便是在加上一倍,那又怎樣——總比提心吊膽賭泰王是否能當上皇帝要靠譜吧?”蕭銘道。

  “哼,你說的輕巧。剛剛你自己不也說了,皇上年老,若是有一天…那么若是泰王登基,便是你我死無葬身之地之時。”吳鐵柱惡狠狠道。

  “不會的。”蕭銘輕聲說道。

  “什么不會?”吳鐵柱咬著牙道。

  “泰王,絕不會活到那時候。”蕭銘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解決掉了吳鐵柱的事情,又耍了泰王一下,連帶著坑了一下懵懂無知的晉王小童鞋,蕭銘很是開心地回到了家。

  走進了府門,看著恭恭敬敬的蕭家下人們,蕭銘突然莫名感覺有些失落。莫不是樂極生悲?蕭銘摸了摸下巴想著。可是還是感覺有些莫名的煩躁,直到看到了林婉秋和張冰兒的笑顏,心情才平復下來。

  “回來了?”林婉秋笑著輕輕對蕭銘說道。

  “終于回來了!”張冰兒話沒說完,人已經飛奔過來,扯住了蕭銘的衣服,雙手在蕭銘身上捏啊捏的,“你這混蛋,成巧蓉在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晚回來,成巧蓉一不在,天天都這么晚回來…”

  成巧蓉…蕭銘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感覺莫名煩躁了,以前每次睡前,成巧蓉總是會彈彈古箏,而這許久,都沒聽到了。

  “好了好了。”林婉秋感覺到蕭銘聽到成巧蓉三個字后,似乎有些不對,連忙上前將張冰兒拉開,小手捏著張冰兒的耳朵嗔道:“你啊你,這么大人了還像橫云一樣耍小孩子脾氣,晚上讓夫君好好教訓你。”

  “哼哼…他敢。”張冰兒臉都紅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不依地抱著林婉秋:“姐姐就是壞…”

  看著張冰兒天真爛漫的樣子,和林婉秋好像賢妻良母一樣哄著張冰兒,蕭銘笑了,伸手摸著張冰兒的腦袋,眼睛四處看了看,隨口問道:“橫云呢?”

  “少,少爺…”橫云的聲音在蕭銘背后響起,依舊是柔柔弱弱的。

  蕭銘轉身一看,就看見小橫云張著無辜的大眼睛,嬌嬌怯怯地看著蕭銘。蕭銘忍不住將少女身的橫云抱起來,有些吃力地說到:“哎呀,橫云都長大了啊,有點抱不動了哦。”

  橫云順勢就抱住蕭銘的脖頸,“橫云才不要長大…長大了,就沒人喜歡橫云了…”

  “誰說的,你們少爺啊,就喜歡…大一點的女孩子啊。”林婉秋擁著在她懷里撒嬌的張冰兒過來打趣道,臉微微一紅,蕭銘曾經就說過,他喜歡自己這種…什么御姐…羞死人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蕭銘趕忙咳嗽一聲,把橫云放了下來。

  張冰兒也是吐了吐舌頭,點點頭從林婉秋身上下來,便跑邊說“我去暖床…床鋪被窩里涼涼的好舒服…”

  蕭銘:“…”

  “好了,夫君,先去洗漱下吧。”林婉秋把橫云從蕭銘身上拖下來,柔聲對蕭銘說道。

  “嗯。”蕭銘點點頭,便也進了屋子。

  “橫云,去睡覺吧。”林婉秋拍了拍橫云的腦袋,說道。

  “嗯。”橫云柔順地應道,正要往廂房走去,突然好像感覺到什么,身子頓了頓,不過隨即就走進了廂房。林婉秋沒有注意到,橫云的眼中,一絲紅光一閃而過。

  就在蕭銘他們吹燈入睡的時候,廂房的小窗支了起來,橫云小小的身子一躍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橫云的瞳孔顯示出與眾不同的紅色光芒,她手腳并用,輕巧地躍上了屋頂,果不其然,屋頂上早已經站著一個身影。

  白衣飄飄,面容嫵媚,不是成巧蓉還能是誰。

  “你到底是誰。”成巧蓉看到橫云上了屋頂,輕輕問道。

  “橫云啊。”云笑著舔了舔嘴唇。

  “你不是橫云。”成巧蓉似乎有些感傷,“橫云,橫云不會武功,她只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

  云眼睛一轉,隨即嬌聲道:“我就是橫云,哼哼,你知道么,以前都是我裝的。我啊,早就發現你不正常了,所以裝成了小女孩來監視你,果然,你完全沒有對我產生懷疑。”

  成巧蓉身子一震,深深吸了口氣,好像不愿意相信一般:“是他讓你做的?”

  “哼哼…”云沒有否認,不過隨即問道:“你還是先說說,今天你為什么來吧,鬼鬼祟祟站在屋頂,甚至連蕭二他們都沒有發現,我可不認為,你是來探親戚的。”

  成巧蓉看著云,許久,才輕輕說道:“我,我有事情要告訴蕭銘。”

  “跟我說就好了。”云說道。

  “不行,我要親自告訴他。”成巧蓉語氣有些生硬。

  “我不能讓你靠近他。你這個白蓮教妖女,誰知道,你深更半夜來是為了做什么?”云冷聲道。

  “你認為我是來做什么的?”成巧蓉明顯有些惱怒。

  “誰知道?”云陰陽怪氣地說道,“說不定是來下毒的呢。”

  “你!”成巧蓉顫抖地指著云說不出話來,她臉色蒼白,狠狠放下手,厲聲道:“要殺你們,我還用得著下毒?”我怎么舍得…成巧蓉的心在滴血。

  “你真以為你武功比我高,就能殺了我么?”云冷哼一聲,“對付你這種只注重修煉武藝,缺乏殺戮意識的人來說,我殺你,只要十息時間。”

  “你,你要殺我?還是,他要殺我?”成巧蓉咬著牙,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來。

  “哼哼。”云沒有說話,而是攥緊了手中的金簪。

  成巧蓉看著云,眼中透出的心碎幾乎讓云堅持不住出聲要安慰,終于,成巧蓉嘆口氣,輕輕說道:“告訴他,要小心…晉王。”說完,便猛地轉身,幾個跳躍就消失在夜色中。

  云終于松了口氣,緩緩放下手,低聲喃喃道:“不要怪我…”嘆口氣,隨即便翻身下房。

  就在云要轉身鉆進窗戶的時候,突然感到旁邊有一個人影,云眼神一凝,煞氣驟現,猛地轉頭,不過,她隨即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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