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fǔ軍都撤了,南太祖的兒子來了,當年政fǔ軍的默里德將軍曾經欠了南太祖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一次就是這個人情,讓政fǔ軍必須將所謂的臉面擱淺,給了默里德將軍一個最合適的臺階。”小金將軍介紹著現在外面的情況,明確的告知幾人,黃家之事了了。
程孝宇重新給身上纏了繃帶,右臂外側被子彈劃開,大腿外側被劃開,他受的傷不重,并不影響整體戰斗力。聽到小金將軍的介紹之后,與黒木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西南毒最近什么反應?”
“龜縮,大規模集團作戰,我甚至懷疑,我的大本營他很清楚,一直在用消滅兼驅趕的方式畫一個圓圈,最終目標就是我父親用了三十年時間建立的那座城鎮。”小金將軍言道。
程孝宇點了點頭,抓起小金將軍帶來的食物大口咀嚼起來,絲毫不擔心對方可能投毒。
“你能給我多大的助力?”良久之后,小金將軍突的開口,這時候需要一個人主動。
“暫時性穩固現有勢力,抓回一部分的份額,建立長久與西南毒對抗的戰線,給你一個別人絕不會有的大后方,以及一個細微的通道,只能通過我們指定的區域輸送。”程孝宇言之灼灼。
“換言之,給你一個安chā在金三角的代理人對嗎?”小金將軍臉色變了,這不是她能夠接受的條件,如果接受等同于失去了自我,從此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抓在手里。
“跟你談,并不是覺得你有足夠的魄力和能力,而是隨便抓壯丁,以你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讓你坐代理人已經是格外開恩,是委曲求全的抱住根基,還是頃刻之間成為歷史塵埃,小金將軍,似乎你并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你猜對了,西南毒確實在對你進行合圍,頃刻之間就能將你覆滅。”原則性問題面前,程孝宇寸步不讓,凌厲之氣頓時涌了上來,聽得小金將軍臉色陰沉孕育壓制怒意:“你是在威脅我嗎?”
“錯了,我是在趁火打劫,用所有人的生命和為死去之人報仇的籌碼,換取你成為我代理人的卑躬屈膝,不會讓你吃虧,也不會管你要一分錢,你懂的。”程孝宇好整以暇,與虎謀皮自然要利益最大化,如果不能給予國內一個強勢的交代,別想獲得任何的資源,當政fǔ軍不再圍剿之后,找了一個小鎮打了一個長途電話,黒木以密語交流得到了該有的情報,也將這邊的情況復述。換言之,現在程孝宇是代表一個不能浮出水面的國家在進行談判,鏟除整個西南的巨大毒瘤,與金三角建立一個特殊的通道,這是底線。
小金將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她無接受失去自我。
三天后,她不得不重新找到了程孝宇,自我以及所謂的尊嚴在族中那些年幼的面孔面前,并不會很重要,滔天的仇恨還沒有報,這么結束她不甘心。
“我要見你的上司,足夠拍板做決定的上司。”
程孝宇沒掩飾帶有十足政治味道的合作條件,小金將軍也不難猜出這幕后到底站著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不說出來罷了。
“你在懷疑我的位置和拍板的權力嗎?”
小金將軍笑了:“我還真的不敢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來國內的那些資料都不過是擺在臺面上的掩飾,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
程孝宇笑道:“這似乎與我們的合作并沒有什么關系。”
小金將軍點了一支雪茄,女人chu雪茄除了霸氣之外很難演繹出第二種風采,她也不例外:“你就這么自信我一定會屈服?我就找不到另外一個合作伙伴度過難度,或是將我父親麾下的所有份額貢獻給某個勢力獲得安身立命的資本,大不了一無所有了,總比被你控制要好吧?”
程孝宇正色說道:“因為你不甘心,被控制也還有反攻的機會,放棄了就等于徹底失去。還有一點,你即便宣布強攻帕萬的戰士不是你的手下,你覺得會有多少人相信。西南毒已經讓所有人見識了強兵種協同作戰的強大,一個更加強大的小團隊,有幾個人敢于真的跟你全面合作并相信你已經放棄了一切。”
小金將軍露出后悔之意:“被人算計的感覺真不好。”到了今日,她還能不知道雙刃劍不好用嗎?
叢林之中,一支裝備精良的百人隊伍集結,程孝宇和黒木按照信號與獵鷹特種大隊精銳中隊匯合,沒有任何顯示國籍的標志,在程孝宇的安排下換上了金將軍麾下部隊的作戰服,趁著夜色再一次鉆進了深山老林。
氣勢宏大的開局,一顆小釘子的進駐,連通了某些不敢想象的連通,西南毒的攻勢給程孝宇做了嫁衣,讓小金將軍這個扎根金三角幾十年的勢力選擇了一條特殊的道路,而西南毒心知肚明在短短三天內各個部隊遭受到的致命打擊對手是誰。
中國陸軍特種部隊,那是揚名國際的驕傲,從抗日戰爭時期開始,幾十年的歷史孕育了一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部隊。同時事實再一次的證明,不要和政fǔ作對,不要試圖挑釁某個國家的政治體系,一旦超過了底線,你將會遭遇到摧枯拉朽的打擊。
西南毒收手了,不再主動進攻,全部龜縮到固有和已經穩固下來的地盤當中。用綿延的土地距離來限制這支特種部隊的攻勢,用附近國家政fǔ的存在來限制特種部隊的猛烈態勢,軍人不過境作戰這是規矩也是某種則。進攻能被遏制,防御也能夠安然無恙。
西南毒大贏了開局,輸了中盤,最終略有小勝,丟了點無認定芝麻還是西瓜的東西,得到了實打實的利益,輸了點名聲,贏得了自由自在生活的環境。
境內的體系崩潰了,卻也不需要再受到束縛,這年頭有貨的賣家不愁找不到接貨的買家,也不愁找不到做二道販子的神通廣大,安穩的發展勢力開采資源,大肆的斂財,或許這種滋味要比在國內處處受到制約更舒服,實施了一場勝利的轉移,得到了一些穩固利益。
小金將軍輸了個底掉,最后關頭抓住救命稻草算是挽救了成為歷史的悲哀,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未來,贏得了一個可能存在的機遇,贏得了一個得以休養生息的喘息機會,贏得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程孝宇錯過了開局,中盤大捷,尾盤未能斬斷大龍不在他,而是某些必然存在的限制,收官階段對方投子認負,免于你死我活的刀兵相見,團隊獲得了既定目標內的勝利,而他個人,則再一次的在某個特定圈子內聲名大噪。
開局氣勢如虹,落子如飛,擺出了一副大干一場的氣勢,卻不料中盤突的發生巨大轉折,該有的氣勢沒有出來,如同兩名棋手被生生的腦門上頂了一把槍,逼迫他們按照棋譜開下棋。
收官階段快如閃電,一方明知沒有太大收獲主動投子認負,讓這場被很多‘專家’預訂為世紀大戰的焦灼戰事瞬間撲滅,那些虎視眈眈躍躍玉試想要在亂局中分得一杯羹的人和勢力只能望而興嘆,不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只能望著一大塊蛋糕流著哈喇子吃不到。
這一場博弈,高度上升的很快,都在品讀整個事件中的多方作,小金將軍到了什么程度大家都很清楚,你說她真的擁有強大的武力來反敗為勝沒有人相信,但大家都約定俗成的不去提及這件事,有些事是忌諱,你要說金三角的勢力沒有國家政體的些微蹤影代理人,誰都不會相信。
政fǔ軍也沒吃虧,金將軍名下的份額被分成了三份,政fǔ軍和其他將軍共同吃掉了一些足夠稱得上利益的份額,西南毒吞掉了三分之一,小金將軍搶回了半數過一點,如果要說這場爭斗最大的輸家,當屬菲律賓黃家,偷激不成蝕把米,不僅丟失了原有的地位,還成為了大家口中反骨仔,家中骨干在帕萬被襲殺,里子面子票子位子全都丟個干干凈凈,最后還必須灰溜溜的離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怨言,走得晚了代價會付出更多,那支神出鬼沒的隊伍,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殺到了面前,將你堵在被窩中。
西南毒的姿態,將鏖戰開始的激烈嘎然而止,國內不少人都豎起大指,當斷則斷,大將風范,明知道沒可能獲得更多,減少回流的損失,夠狠夠辣。
“誠意拜訪程先生,望不吝賜教”
這樣一封請帖被送到了原本屬于金將軍的金三角大本營,小金將軍剛剛收復失地,正在緊鑼密鼓的加固防御重新建立秩序和招兵買馬,那支隱藏在山林之間的隊伍,不可能為她一輩子的保護。
落款,西南毒。
“敞開大門,迎接貴賓。”
程孝宇拍板而定,這被迫上了一副棋盤的兩個人,在經過了幾番推手之后,終于見面了。程孝宇的背后是北王爺以及一定南太祖的影子,消息靈通者不覺得西南毒輸的冤枉,而這孤身赴會的舉動,更顯大將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