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道:“明姐讓你先避一避,等那些人老了,再找楊警官商量。”
“不用商量了!”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對面響起,話音剛落,陳輝身邊那個叫愷子的保鏢出現在麗和酒店門口。
高手就是高手,連那群警察都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愷子卻第一個注意到了。
隨即,以吳子楓為首的五名福文區派出所的警察也跟了出來。
“哼,算你小子有種!”再次看到陳青,吳子楓眸子里直冒火。
陳青推開杜娟,冷笑道:“有種沒種啥的,咱不在乎。不過,作為三好市民,咱不惹事,卻也從來不怕事。”
“三好市民?哼!”對于陳青自封的稱號,吳子楓嗤之以鼻,懶得和這貨貧嘴,開門見山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話落,其余四名警察走向陳責,把這貨圍在中間,手銬、手槍啥的,全都掏了出來。
“你們想干啥?”明姐沖出酒店,扒開那些警察,擋在陳青身前,狠狠瞪了一眼杜娟。
杜娟一臉無辜。
“干啥?呵,等下到了派出所,審訊完畢,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吳子楓鐵了心要逮捕陳青,出出心頭的惡氣,不再理會明姐,下令道:“給我銬上!”
咔嚓!咔嚓!
伴隨著兩聲脆響,陳青的手腕被鋒了起來,千凈利索。
“臭犢子,你!”明姐有些意外,根據她對陳青的了解,這貨絕對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兒。
陳青撇撒嘴,附在明姐耳邊低聲道:“明姐,不用替咱擔心,嘿,咱這叫做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想啊,這群畜生既然敢來酒店里鬧騰,咱要是不去派出所鬧騰一下,豈不是很沒面子?”
“貧嘴!”明姐剜了這貨一眼。
其實,明姐心里很清楚,陳青束手就擒,只是不想為此牽累麗和酒店,至于在派出所里怎么鬧騰,那就只能看這貨的本事了。
“帶走!”
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說實話,吳子楓也有些意外,這畜生本來還想著陳青拒捕啥的,然后趁機揍他一頓、崩他一槍的。
眼睜睜看著陳青被帶上警車,駛上向福文區派出所,杜娟急的都要哭了,拽著明姐的胳膊道:“明姐,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青哥啊,被這群畜生帶走,青哥在派出所肯定要遭罪的。
明姐點頭道:“放心,姐不會撒手不理的。”說著,明姐掏出手機,分別給楊千女和蒼靜打了電話,然后驅車趕回香格里拉公寓。
福文區派出所陳青也不是頭一次進來了,只不過,上次是來看雞情視頻的,還順便親了楊千女粉嘟嘟的小嘴,而這一次,卻是被一群大男人銬著,情況截然相反。
進去以后,四名警察直接把陳青關進了小黑屋,而吳子楓卻是去找所長報備。
所長,便是鄭偉業!
臨走時,吳子楓一臉陰狠的朝那四名警察叮囑道:“此人是個要犯,你們一定要給我盯緊了,好好照顧,明天一早我來提審。”
“好嘞!”
“楓哥請放心,包在俺們身上!”
“嘖嘖,照顧犯人,那是咱們的強項!”
這四個家伙…看就不是什么好鳥,笑的一個比一個欠揍。
吳子楓走后,三名警察跟著進了小黑屋,另一個轉身離開。小黑屋內空蕩蕩的,彌漫著一股臭熏熏的味道,墻角處擺著一張年久失修的鐵床,床扳上銹跡斑斑,扔著一個有些發黃的鋪蓋,除此以外,空無一物。
“呵,能在派出所找到這么爛的一間屋子,真他娘的是個奇跡。”陳眚左右瞅了一圈,哼道。
旁邊一名警察冷笑道:“得罪了我們楓哥,還想吃香的、喝辣的?被嚇傻了吧?”
“有張床睡覺,就不錯了。”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現在是多么幸福。”
三名警察你一言,我一語,把陳青一番奚落,根本無視這貨的反應,甚至其中一個家伙,還推了這貨一把。
陳青咬咬牙,忍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陳青的處事原則,更何況,身在派出所,外面全是他們的人,要是襲警的話,事情只會越鬧越大,后果不堪設想。
幾分鐘后,剛才離開的那名警察又推門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三根警棍,手里還握著一把皮鞭,看模樣,像是派出所專用的“刑具”,審訊犯人用的。
“這是要干啥?”陳青挑了挑眉。
“干啥?嘿,當然是要按照楓哥的吩咐,好好照顧你小子了…啪啪啪!”說著…名警察接過皮鞭,對著空氣笞了幾下,別說,還真丫的響亮。
另外三名警察每人一根警棍,握在手里趾高氣揚的,朝著陳青圍了過來。
陳青退后一步,撇嘴道:“咋的,要動私刑?”
“私刑談不上,哥幾個只是想替楓哥出口惡氣,給你小子點顏色瞧瞧”拿皮鞭的警察冷笑道。
話落,那畜生右手猛的一揚,揮起皮鞭笞向陳青的臉頰。
呀呀呸的,這哪里是出口惡氣?分明是要給老子毀容啊!
“呵,既然你們想公報私仇、出口惡氣,那咱也只能正當防衛、以牙還牙了。”暗哼一聲,陳青非便不躲,反而踏前一步,伸手接住了那把皮鞭,然后猛的一拽。
皮鞭警察萬萬不曾料到,陳青居然敢還手,而且還牛逼的一扛,觸不及防之下,皮鞭被那貨奪了過去,腳底踉蹌幾步,險些栽倒。
見勢,其余三名警察皆是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的,揮起手中的電棍,照著陳青的前胸、后背、小腹等位置招呼過去。
警察揍人是很有講究的,既要讓你疼的要命,又偏偏不讓你身上掛彩,如此以來,就算你想告他們。也是空口無憑,拿不啥像樣的真憑實據。
眼前這幾名警察,顯然是些老手,深諳其中的道道,即使面臨突如其來的變故,下手也很有分寸。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小瞧了葉子楓這貨的妖孽指數。
“看來你們不僅要公報私仇,還想以多欺少?嘿,那咱只好先下手為強,以少欺多了…”
啪!啪!蓬!
揚起皮鞭“咻咻”兩聲,干凈利落的打掉了其中二人手中的警棍,緊接著抬腿劈出一腳,將另一名沖上來的警察直接踢飛出去,而方才被搶了皮鞭的那個悲催貨,剛站穩,就被同伴砸倒。
僅僅一招,就掀翻了四名警察!
而做完這一切時,陳青的話,才剛剛說完。
“咋樣,還打不?”收起皮鞭,陳青很是得瑟的問道。
四名警察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盯著陳青,咬牙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說著就要轉身去搬救兵。
“等?額,不必了。”陳青桂先一步竄到小屋門前“咔嚓”一聲把門給反鎖了,搖頭道:“其實,作為三好市民,咱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因為有仇的話,咱當場就報了。”
“你想怎么樣?”四名警察都是一愣。
其實,陳青之前說的不錯,這樣的小黑屋在派出所確實不常見,位于西北角,孤零零的有些偏僻,原來是準備拆掉的,后來也不知道為啥…直都沒拆成,于是被當作了關壓“重刑犯”的地方。
小黑屋雖然小,隔音效果卻不錯,在里面公報私仇、嚴刑逼供啥的,就算你喊破了嗓門兒,也沒有人會理你。
也正是因此,那四名警察才有些怕。畢竟你揍別人沒人管,可以爽到不行,但萬一被別人揍,那可就栽大了。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放心,咱跟你們不一樣,討厭舞槍弄棒的,喜歡以德服人。“說這話時,陳青淡淡笑著,臉都不帶紅的。
“我呸!就你小子還想…”
“滾!”
其中一名警察不服,剛要開罵,陳青眸光一寒,抬腿一腳便將他當場踢翻,踩在他胸前,哼道:“咱再說一遍,咱喜歡以德服人。德,懂不?”
“你他!”
“娘的!”
蓬蓬!
“啊!”
蓬蓬蓬!
不知是陳青說的不夠明白,還是那名警察腦袋不夠好使,至始至終都沒弄清究竟啥才叫“以德服人”反而連連叫罵。無奈,陳青只好閉著眼睛一頓猛踩猛揣,六腳下去,直接把那畜生給踢暈了,干凈整潔的警服上留下一片刺眼的大腳印。
見勢,其余三名警察額頭直冒冷汗。
“有啥好看的?”陳青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朝那三名警察問道:“咋樣,你們服不?”
“服,服了…”三名警察對視一眼,都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這一晚,應陳青要求,那三名警察向鄭偉業電話請示,留在派出所值夜班。說是值班,其實,無非是照顧陳青。
這次的照顧,才是真正的照顧!
其余警察下班后,整個派出所只剩下陳青和那四名警察,一共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警察被陳青給揍暈了。礙于陳青妖孽般的實力,那三名警察對這貨幾乎言聽計從,給他換了最好的“房間”,奉著茶、送著夜宵,甚至還說要喊個小妞兒過來陪睡,呀呀呸的,這哪里像是“犯人”被關壓?簡直就是領導來考查!
相反,以防被那三名警察暗中告發,陳青扣下了他們的手機,將他們統統趕進那個關壓“重刑犯”的小黑屋,和那個被揍暈的家伙關在一起,鎖了門,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給明姐打電話,報平安。
“臭犢子,那些畜生沒有欺負你吧?”明姐有些擔心這貨。
“那還用問,哪有畜生不欺負人的?”陳青躺在松軟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舒服的要死,卻大言不慚的假裝受害者。
明姐問道:“你傷著沒?”
“必須的必。”陳青夸張道:“咱幼小的心靈和純潔的靈魂,全都傷了,就等著明姐好好安慰一下呢。”
“都啥時候了?還貧嘴!”明姐嗔了一聲,安慰道:“你先里邊忍一忍,姐盡快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那就多謝明姐厚愛了嘿。”陳青得瑟道。
“愛個屁!”明姐罵道:“有啥需要,就跟姐說,姐明天給你送過去。”
明姐就是這樣的人,嘴像刀子,說話像殺人似的,可心地善良,即便對陳青這樣的小小保安,也愛護有嘉。
不過,陳青并沒有感恩戴德的覺悟,而是趁火打劫道:“咱現在吃的好,睡的香,啥也不缺,就缺一個暖被窩的妹子,要不,明姐親自過來給咱暖暖?”
“滾蛋!”
聊天、打屁、占便宜,這些都是陳青的強項,逮著明姐也不放過,聊了將近半個小時,被明姐罵了無數遍,這貨才稍微有點收斂。
不過,見陳青身陷派出所還能談笑風生…如既往的口無遮攔,明姐也安心多了。
咔嚓!
到最后,兩人的談話被開門聲打斷。
“楊妹妹?”掛掉電話,陳青見進來的竟是楊千女,不由一愣。
楊千女朝房間里瞅了一圈,哼道:“你這混蛋,到了派出所還敢如此張揚,真是流氓!”
混蛋?流氓?額,看來這兩頂帽子,是蓋死在陳青頭上了!不過,這貨并不介意,坐起身笑道:“咋的,難不成,明姐不肯親自來給咱暖被窩,就把楊妹妹給派來了?”
下午的事,楊千女怒氣還未消,懶得搭理陳青,問道:“值班的同事呢?”
“喏。”陳青呶呶嘴,隔著窗戶看向派出所西北角的那間小黑屋。
“你把他們關起來了?”楊千女吃了一驚。
“不是‘關’,這叫‘照顧’,懂不?”陳青說的冠冕堂皇。
楊千女聽的一頭黑線,哼道:“把事情鬧的這么大,看你明天該怎么收場!”
“放心,就算真出了啥事兒,咱也不會連累楊妹妹的。”陳青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今天下午的事,其實…”
“住嘴!”楊千女冷喝一聲。
額,這妞,果然還在生氣!
她不想恢復清白,陳青才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呆了片刻,楊千女有些猶豫道:“我過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啥事?”
“你這混蛋玷污了我的清白,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
“負責?”陳青愣了愣,苦著臉道:“楊妹妹,你該不會真想拿這件事懶咱一輩子,硬逼著咱娶你當老婆吧?”
“想得美你!”楊千女紅著臉道:“有件事,你得幫我。”
“你說說看。”
“等這邊穩定下來,我轉了正,要回家一趟。”
“你回家,關咱啥事?”
“當然關你的事。”楊千女冷著臉道:“你得和我一起回去!”
“啊?”陳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印證道:“你的意思是,讓咱跟你一起回家,去拜見岳岳父岳母大人?”
“嗯…滾!”一個不小心,差點著了陳青的道,楊千女氣鼓鼓道:“到時候,一切都要聽我安排,不能亂說話,不能亂走動,更不能把咱們倆的事兒泄露出去。”
咱倆的事兒?靠了,咱只是瞅了瞅你的身子,連摸都沒有摸,雖說插了幾下,還是用銀針插的,那能有啥事額?再說,你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是個警察,不會連自己的身子有沒有被人糟蹋過都察覺不到吧?
可是,楊千女似乎懶上陳青了,并不聽這貨解釋…錘定音道:“就這么定了,啥時候去,我會通知你的。”
話落,楊千女推門便走。
“喂,楊妹妹,咱現在是戴罪之身,啥時候能出去,連咱自己都不知道呢。”陳青喊道。
“少扯“哼,你要是想走,早就滾蛋了!”楊千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其實,楊千女說的不假,區區一個福文區派出所,根本困不住陳青這妖孽,就拿現在來講,倘若想走,隨時都可以。
只不過,這貨不想離開罷了!
其一,此時逃走,形同越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像王八殼子一樣,得戴一輩子,往后就別想安生。
其二,這貨孤身一人,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藏身,可是明姐那邊呢?有麗和酒店在,她就是繩子上的螞蚱,蹦不遠。
陳青雖說有點無恥啥的,但為人處事,絕對有自己的原則,斷然不會為了一巳之私連累明姐和麗和酒店,更何況,為了吳子楓冒如此風險,根本不值得。
呆在派出所也好,反正鄭偉業眼瞅著就要掛了,有楊千女罩著,吃不了啥大虧,倆人一明一暗,一正一邪,還能里應外合,順便談談情、戀戀愛啥的。
想著這些,昏昏沉沉中,這貨就睡了過去,在夢境中把明姐、楊千女、蒼靜、林霜這一堆美女全都抱到床上,那啥啥了一百遍,口水把枕頭都給弄濕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時,陳青就被窗外的汽笛聲吵醒,洗了把臉,將那四名警察放出來,自己鉆進了小黑屋,乍一瞧,就像被折磨了一晚上似的。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至于那些警察出去后會不會告密、報復啥的,陳青根本不在乎,頂多再揍幾個人,顯罷一下,只要堅持到鄭偉業倒臺,單獨對行吳子楓,那就容易多了。
很快,日上三竿。
派出所的民警陸續上班,被關在小黑屋的四名警察戴著“熊貓眼”回到辦公室,不出陳青所料,剛剛重獲自由,他們便分別給鄭偉業、吳子概打電話,要揭發陳青的罪行。
“喂,楓哥嗎?對,是我什么?住院了!怎么會這樣”掛了線,那名警察一臉死灰。
旁邊的警察見勢不妙,問道:“咋回事?”
“昨天晚上,楓哥家里遭了賊,他被打斷右腿,正在醫院搶救…”
“什么!”
聞言,其余幾人皆是大驚失色,顧不得警察的形象,將那個“賊”罵翻了天。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叫陳青的家伙干的?”冷靜下來后…名警察咬牙道。
“不可能!”打電話那警察搖頭道:“嫂子說,那賊是個女的。”
女的?和吳子楓被打殘相比,這個答案,更讓幾人吃驚!
福文區派出所內無人不知,吳子楓床上功夫了得,放眼整個岳城市,甭說女的,就算把不男不女的人妖也都算上,能打嬴他的,那也是屈指可數。
“哼,就算不那家伙動的手,也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那警察受了陳青的窩囊氣,硬是咬著他不讓,怒道:“我們這就去找鄭所長!”
“不用去了。”這時,昨晚被陳青揍暈的那名警察晃了晃手機,嘆氣道:“鄭所長要去市局開會,根本沒來上班。”
幾人聞言,臉一慫,全都蔫了。
這間辦公室距離陳青所在的小黑屋不遠,只隔了一個空蕩蕩的院子。那貨閑的蛋疼,豎起耳朵探聽派出所內的動靜,卻恰好聽到了剛才那番對話。
“女的?額!”這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道:“幫咱打殘了吳子楓,還不留姓名,嘿難不成這個神秘的妹子暗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