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2004年年末了,聶子潤和宇航在龍騰服役已經快兩年了,說他們的生活是在死神的手指尖跳舞是毫不夸張的。兩年的時間,無數次的任務,身邊隨時會有熟悉的臉龐消逝,雖然只知道他們的代號,卻依舊讓聶子潤和宇航感到沉重的傷感和責任。
天空陰沉沉的,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飄起了朵朵的雪花,房間內,聶子潤抱著吉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撥弄出一個個和弦,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神色,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在一邊的書桌上,宇航正擺弄著他的筆記本電腦,看著新一期的韓國綜藝《x-man》,突然轉頭問道:“嗨,知道金鐘國嗎?”
聶子潤抬頭皺了一下劍眉,很難得的給了一些反應,以往宇航說起韓娛的事情,他從未曾理睬過。笑了笑,手指熟練的撥弄了兩段和弦音,問道:“是這個嗎?”
“《一個男人》?哈哈,你小子終于開竅了,什么時候開始學的?會唱吧,快點唱給我聽聽,你小子的韓文和音樂,總算有用武之地啦,哈哈!”宇航聽到熟悉的音樂,一下興奮了起來。
“我的韓文和音樂在你眼里就是滿足你追星用的?再說這個需要學嗎,聽一遍就記住了。”聶子潤不滿的皺著眉頭抱怨,不過手上依然調整了一下吉他的位置,“就唱一次,讓你當我的第一個聽眾吧!”
“嗯嗯嗯,趕緊的!唱好了獎勵蘋果味棒棒糖一枚!”宇航趕緊坐好,一臉期待的表情。
翻了個白眼,右手輕輕地撥動著琴弦,聶子潤開口了:
好像很久了連這句話都顯得生澀了就好像只看你的眼神就能完全了解你的一個朋友那樣像你的影子那樣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有這樣一個男人非常愛你的男人有這樣一個男人不敢說愛你的男人就在只要伸手就能碰觸到的距離有一個疼惜你更多于自己并想擁有你的我在這里 聶子潤聲線偏向于中性,相比金鐘國的嗓音卻又渾厚,高音對于他來說,并不是難題,只是缺乏專業的唱腔訓練而少了些穩定,而因為軍人這份職業,所以肺活量很大,使得他的聲音略有纖細卻又不缺乏渾厚的力度,唱歌時發力顯得很輕松。所以聶子潤第一次唱歌,就很有些專業的水準風范。
一曲聶子潤版本的《一個男人》唱完,宇航一臉的瞠目結舌狀,一副討好的神情對著聶子潤說道:“以后退役了咱去韓國,你唱歌,我做經紀人,咱也干一番事業去!”
聶子潤又無語了:“唱歌為什么要去韓國?國內不能唱?”
“因為韓國有李孝利,有金鐘國啊!有你在,不愁見不到他們!”宇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聶子潤這回徹底無解了:我怎么就跟頭豬一起生活了19年呢?
突然,書桌上的紅色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兩人立即停止笑鬧,變得嚴肅起來。聶子潤接完電話,看了看宇航,說道:“快去準備吧,這次是我們兩個,十五分鐘后樹林小木屋領任務簡報。”
漆黑的雪夜,小木屋亮著一盞昏暗的燈泡。依舊是那位面具人,遞過兩份簡報和資料,說道:“任務很緊急,國內出現“鼴鼠”,關鍵情報泄露,你們的任務是清除“鼴鼠”,追回情報,記住,一定要把情報帶回來。另外,據可靠情報,此次鼴鼠逃往金三角尋找庇護,當地有強大武裝力量,你們去天府軍區帶一支特種小分隊出境吧,另有消息,此次事件可能會有他國軍方武裝的參與,注意安全!這是“鼴鼠”照片,去吧!”
兩人整理好裝備,隨即登上了直升機,呼嘯著向天府軍區飛去。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他們真的踏上了一條不歸之途……
金三角外圍地域,距離此次的任務地點還有20公里遠,在一個偏僻的樹林里,兩個身形矯健,戴著一副金屬面具的身影帶著一個十人的小分隊在迅速穿行。突然其中一位面具人手臂一揮,道:“就這吧,你們在這里潛伏,接應我們兩人,我和棒棒糖去清除目標,拿回情報!”
小分隊指揮官眼含一絲狂熱和羨慕的看著面具人,激動道:“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你們也會有機會的!好好努力!”聶子潤指了指面具道,隨即和宇航兩人迅速沖出了樹林,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小分隊的視線中。
這是一個明月高掛的夜晚,金三角一個未知的小山村,布滿了荷槍實彈的崗哨,不時的有一隊隊巡哨來回穿梭著。這時,兩道鬼魅的身影,抓住巡哨的一瞬間空隙,迅速地潛入了村莊,一路前進,不時地清除著一個個定點崗哨,悄然無聲。終于,兩道身影接近了“鼴鼠”所在的一棟閣樓。
這兩個身影,正是聶子潤和宇航。聶子潤向宇航比劃了個“割喉”的手勢,隨即竄入閣樓墻角一個陰暗的角落潛伏放起哨來,宇航做了一個“OK”的手勢,騰身像只貓一樣鉆入了閣樓。
墻角的四周漆黑不見五指,不時夾雜著幾聲狗叫聲,緊張的氣氛隨時能壓垮一個普通人的神經。但是對于聶子潤來說,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連聶子潤都微微有些焦急起來,進去二十分鐘了,怎么還不出來?
“嘭!”的一聲,閣樓里傳來一聲槍聲,打破了村莊的寂靜,呼喊聲,狗叫聲,熊熊的一支支火把,正在迅速向著閣樓靠近,就在聶子潤準備也進入閣樓時,一個矯健的身影從二樓的窗戶中跳了出來,落地一個漂亮的前滾翻,隨即向前猛躥。聶子潤迅速的跟上,突出村莊后,兩人一路飛快地向著接應地跑去,手中的步槍不時回身反擊。
“情報到手沒有,鼴鼠呢?”聶子潤一邊冷靜地開槍射擊,一邊問道。
“都搞定了,不過遇到麻煩了,我們的老對手來了不少,M國的!剛才在里面開槍解決了一個!”宇航一臉的嚴肅。
“難怪會逼的你動槍,先撤到接應點再說吧!”聶子潤一臉冷漠,面具在月光下褶褶生輝,散發著一絲猙獰,冰冷的殺氣不斷自身上溢出。
就這樣,伴隨著一路槍聲,聶子潤和宇航終于回到了之前的小樹林。帶上小分隊,立即踏上了歸途。
一場死亡追逐賽,開始了。
聶子潤帶著隊伍一路狂奔,M國佬緊緊跟在身后,雙方無時不刻不在接觸交火,樹林,河溝,田壟,山谷每一處地方都成為了戰場。
已經整整追逐了五天了。連續的高強度作戰,就連聶子潤和宇航都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原地休息一會,他們暫時追不上來了!”聶子潤看了看身邊的同伴,連續五天的狂奔,此時跟在他和宇航身邊的就剩下小分隊指揮官了,三人渾身布滿了瘀傷和擦痕,手臂,大腿,都掛彩了,所幸都是輕傷。空氣中彌漫著傷感。
“他們都是好樣的!”宇航低沉地說道。小分隊指揮官低下了頭,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
“呼叫支援沒有?”聶子潤看了看宇航。
“嗯,支援在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五十公里外的一個山谷等我們,到時候直接坐直升機回國。”宇航回道,臉色接著一沉,“還有多少M國佬跟在我們屁股后面?這次損失慘重了!”
“最多不超過5個,他們比我們更不好過,整整兩隊二十人呢!拿著,補充點糖分!”說完,聶子潤變戲法似地掏出三根蘋果味的棒棒糖。宇航眼睛一亮,嘴角終于露出了五天以來的第一絲微笑:“還是你了解我,我帶的早吃完了,你不是最討厭這個么?”
抿著嘴里濃郁的蘋果甜味,聶子潤翻了個白眼:“我什么時候說過討厭的?每次只要和你出任務,我都會備上,只不過以前的,都沒派上用場而已!所以你也不知道。”
“嘿嘿!”宇航虎頭虎腦地撓了撓頭傻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感動。
“差不多了,走吧!”聶子潤站起身,帶著兩人鉆入了前方的樹林中。昏暗的樹林,夾雜著透過頭頂茂密枝葉射進來的斑斕陽光,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最前面的聶子潤一揮手,低聲說道:“氣氛不對,警戒隊形前進!”話音剛落,“嘩啦”一聲,聶子潤三人已經子彈上膛,隨即呈三角隊形緩慢前進。
“小心左前方!”宇航喊了聲,三人立即趴下,“嘭”的一聲,一槍擊中了宇航跟前的樹樁上,子彈濺起一團木屑。
“想不到他們跑這么快,都跑我們前面去了!”宇航“呸”一聲,吐掉嘴里的木屑,恨恨地說道。
“首長,我留下來阻擊吧!以你們的能力很容易就能突出去。”小分隊指揮官沉聲說道,眼神中的堅毅似乎在告訴他們自己心中的決心,“太子,棒棒糖,請容許我這樣叫一次,我真的很想成為你們的戰友,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蔣剛!”
“現在不已經是戰友了嗎?不要分散注意力,注意敵人動向。”聶子潤頭也不回地答道,“有我們在,還輪不到你出風頭!”
“我去拔掉他們,太子,如果我沒有回來,記得幫我照顧好我爸,還有連我的份,一起孝敬萍姨!”宇航低聲說完,隨即不等聶子潤回答,就飛身躥了出去。
“把這個收好,一定要安全帶回去!”聶子潤說完一把把一個優盤塞到了蔣剛的手中,也跟著跑了出去。
零零落落的槍聲開始在四周響起。不一會樹林便安靜了下來,聶子潤和宇航不分前后地跑回了蔣剛的隱蔽處。
“我解決了兩個,你呢?”聶子潤微微喘氣地問道。
“我也是兩個!”宇航喘著粗氣,臉色很疲憊,緊繃的神經終于支持不住,開始松懈了。
“四個?”聶子潤臉色突地一變,跟在后面的不是有5個嗎?
“小心”身旁的蔣剛這時大喊一聲,眼睛明顯被一束反射的陽光刺到了,應該是遠方狙擊鏡的陽光反射。
蔣剛隨即端起步槍,迅速一個點射打了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就聽見遠處“嘭”的一聲,一處火光自遠處樹梢上冒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樹梢上摔了下來。
“噗”,聶子潤看到一朵血花自宇航的胸口爆射開來,頓時心膽欲裂,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