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高銳的電吉他嘯叫。
舞臺上的主唱先是擺出了一個冷酷的動作,然后邊喊邊在舞臺上跳了起來。現場的氣氛更加火熱。
我的心在劇烈的跳動我的脈搏承受著這個世界所帶來的痛苦我的先知,我的愛人呼嘯的海風帶走我對你們的思念 林賓在舞臺上飛跑起來,他絲質的、只系著一個紐扣的白色襯衫,在奔跑時被風吹起,露出他勻稱精健的身軀和肌肉。
“林賓。”
“林賓。”
臺下的呼喊聲更加熱烈。幾名站在前面的女生差點暈了過去。
我沒有夢,也沒有方向,
我站在這里,一年一年我在這里仰望天空出現的燦爛閃過的光芒我抓住尾巴留下煙火的寂寞 這就是天堂口成名曲《孤獨者》,在強烈的舞臺燈光下唱響了。臺下觀眾全部站立在座位上,隨著鼓聲、電吉它聲的節奏,跟著林賓一起合唱著:"我抓住了尾巴,留下了煙火的寂寞。"空氣似乎要被抽干,每個人都在拼命的叫喊著林賓。
體育館內,嘶喊聲夾雜著狂野的音樂聲久久不息,從開場一直延續到散場。兩個小時的演唱會結束了,田野、呼嘯樂隊的身影,從舞臺上消失,但是場館里、場館外的歌迷卻不愿散去。她們還沉浸在片刻前的那陣狂熱中,似乎身體里的激情,還沒有得到徹底地宣泄,她們都不愿離開。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工作人員才將場館里的人清理干凈。
“感覺如何?”袁青和林動走出來后臉上還是留著興奮的樣子對著林動問道。
“雖然只看了一會兒不過還不錯。”林動剛才也是被那種把一切都放空的氛圍刺激了下,跟著音樂動起來。
“現在有什么好的想法?”袁青眼睛直視著林動。
林動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笑了,不過有著邪惡鳥人本質的大官人可不想就這么交出第一次,道:“要我參加演唱會答應我最后一個問題吧。”
“你說。”
林動假裝瞄了一下,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人少的地方。”
袁青想著這林動不會是要做什么那個啥的事情吧,不過還是跟著林動去了足球場。
“你覺得這里的景色什么樣?”林動問。
“還成。”
“你的初吻還在嗎?”林動用純潔的眼神問著袁青道。
袁青定定的望著林動,沉默,這家伙問這個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林從在袁青沉默思考時候一個飛快的吻在她的唇上。
“也許你會有些憤怒,可我就是這么一個人。”林動說道。
袁青聳聳肩膀,笑道:“你真是一個怪人。”
“去報名吧。”林動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的恩賜對著她說道。
袁青有些不可置信,一個吻就讓這個家伙做出讓步了,不過這樣更加確定他是一個有些難以琢磨的人了,也許天才大多是這樣的。
袁青帶著一種興奮的神色離開,終于把林動拉上賊船了。
林動一個人在大學校園里悠悠的晃蕩著,在轉了幾次之后實在找不到那些令他驚艷的美女之后,大官人決定應該去圖書館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養眼的美女。
大官人對圖書館的位置相對熟悉,屁顛的來到圖書館之后掃描一下,突然把目光停在一個低頭女孩上脖子上。
林動正經八百的去找了一本《尤利西斯》意識流裝逼之極的小說坐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身邊。
女孩并沒有因為有人在身邊坐下而抬頭看。她的世界只有一本書的存在。
大官人有些郁悶不已,好歹你也看一下嘛,這女孩屬于那種很精靈的感覺,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蛋,身材也是屬于小巧玲瓏那種,很有蘿莉的感覺。
林動為了吸引這娘們的注意,故意咳嗽了下。
一秒鐘,兩秒鐘。這個蘿莉依舊是低頭看書。
大官人臉色現出悲哀之色,好歹也是正太一枚,這蘿莉太不給面子了。
于是大官人打算劍走偏鋒了,故意把小說本掉到地上,嗯,這小說本掉的位置挺準的,剛好落在蘿莉坐椅子下。
“對不起。”林動對著那個蘿莉說道。
按照正常人肯定是抬頭的,可這蘿莉還是低頭看書。不得已,林動只有拍了下她的肩膀。
蘿莉終于抬頭,然后在林動有些驚異的目光下戴起了助聽器,先是露出一個微笑然后道:“有事嗎?同學?”
林動笑道:“我的書掉到下面了,你可以站起來一下嗎?”
“我幫你。”蘿莉彎腰,把小說本撿起來遞給林動。
“謝謝。”林動道,雖然對于這么一個精致的蘿莉就用了助聽器他有些同情,但只是一瞬間的想法而已。
“不客氣。”蘿莉說,看下了那本小說書名,笑,“有這么一個故事是這么說的,在讀尤利西斯的時候如果你一天無所事事,推薦你去看《指環王》三部曲;如果你一星期無所事事,推薦你去旅游;如果你一個月無所事事,推薦你去打、仙劍、星際之類的電腦游戲;如果你一年無所事事,推薦你去讀《尤利西斯》。據說心理分析大師容格花了三年才讀通此書,而譯者蕭乾也覺得讀《尤利西斯》非三年不可。”
假如你足夠勤奮的話,為讀《尤利西斯》,你必定會泡圖書館,一本接一本地讀完整個有關西方文學、后現代主義的專著;晚上回家必定上網,一行行地搜索關于喬伊斯的資料,或到里和其他閑人交流。如此一年下來,至少在后現代主義理論方面,你絕對不亞于中文系碩士研究生的水平,發表幾篇學術論文應該不成問題。或者直接去報考外國文學的研究生(前提是你不是外國文學的研究生),憑你對《尤利西斯》的了解,相信教授一定會刮目相看,說不定激動之下,不用考試當場就破格錄取。
或者你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當你得知《尤利西斯》中使用了大量古英文、法文、拉丁文、希臘文、梵文、阿拉伯文等等諸多可敬的文時,你會覺得只讀中文版太不解渴,于是搬來一摞外語辭典,反復研讀原版。就這樣一年后,一不小心成了語言學家兼翻譯家。
林動接道:“容格還說過全書最后那沒有標點的四十頁真是心理學的精華,我想只有魔鬼的祖母才會把一個女人的心理琢磨得那么透。”假如你正好對女人很感興趣,那么肯定不會錯過上述描寫,然后順藤摸瓜,把榮格、弗洛伊德等一網打盡。一年后你開了家心理門診,顧客主要是女性,同時也承攬為男同胞刺探軍情的業務。”
蘿莉瞇著眼睛笑:“有句名言是這樣說的:如果你愛他,請給他看《尤利西斯》,因為那是名著;如果你恨他,請給他看《尤利西斯》,因為那是天書。現在你準備把這本書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