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加利福德艦隊進入了火炮的射程內,他們再也不用被動的挨揍了。
這對于加利福德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兒。
因此他眼中精光一閃,精神為之一震。
“自由開火!”
轟!轟!轟轟!
加利福德的命令下達后,一直等待著機會的炮手們立刻行動了起來。
一時間,海上炮聲隆隆。
因為要動用火炮的關系,所以加利福德艦隊一方的船身,也必須要橫過來才行。
畢竟,這個時代的戰艦火炮,都是安裝在船體的兩側。
同時,為了追趕切爾西的艦隊,并且保持距離。
所以,加利福德艦隊在發射火炮的同時,還必須和切爾西艦隊保持方向一致。
要不然的話,其艦隊很容易就被脫離射程,再次成為挨打的一方。
加利福德的想法沒有錯,但他還少估計了一個方面。
那就是宋帝國艦隊的戰艦速度!
在速度方面,宋帝國的戰艦可是不比荷蘭戰艦強的一點半點,這一點的估計不足導致了加利福德的徹底悲劇。
“大人,荷蘭人的火炮開始射擊了,他們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火炮射程。”
在旗艦周邊,一些炮彈落入水中所產生的水柱已經說明了一切。
和對方炮戰,這是切爾西不想看到的事情。
“命令全部艦隊加速航行,脫離敵方火炮射程然后整隊。”
切爾西想都不用想的,馬上就下達了一個命令。
是的,現在己方擁有很大的優勢,就算對方戰艦數量比自己多二十幾艘那又怎么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對方炮戰那是腦殘才會做的事情呢。
切爾西自認不是一個腦殘,所以也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曼哈頓的海軍訓練課程中,老師們就教導過。
海戰的手段不用講究什么紳士風度。或者是騎士風度。
最為重要的是贏得勝利,至于用什么方法很是無所謂。
任何陰險,卑鄙或者下流,甚至流氓的方式都可以使用,帝國只看最后的結果。
這一點切爾西身為認同,他也一直銘記在心。
再加上他還年輕,能夠接受新事物,同時還在曼哈頓混跡了這么長的時間,總是了王山他們打交道。
因此,在他的身上多多少少的。會受到王山他們的影響。
因此,切爾西已經不能算是一個還擁有歐洲思維的歐裔青年了。
得到了切爾西的命令后,帝國艦隊所有的戰艦迅速掉轉了方向,然后快速的想東北方向駛去。
加上此時的海風也很作美,因此切爾西艦隊迅速的脫離了加利福迪艦隊的火炮射程,來在了外面。
切爾西艦隊脫離了己方的火炮射程,這讓加利福德氣的只想跳腳罵娘。
要知道,敵人離開了火炮射程之后,又要輪到自己一方挨揍了。
果不其然。切爾西的艦隊脫離了加利福德艦隊火炮射程之后,馬上又將船身橫住,開始了一輪炮擊。
此時,不多不少的。雙方的距離又是六海里的距離。
這剛剛是切爾西艦隊火炮的射程最大范圍。
加利福德見得這種情形不由得沉思,看來和對方炮戰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因此,他讓旗手傳達了自己的命令,所有戰艦不得和對方展開炮戰。盡量的向前沖沖到對方戰艦處開始接舷戰。
加利福德的思路轉變的很快,如果放到對上一般的敵人,那么他不為是一個好的指揮官。
和可能會戰勝他的對手。
只是很可惜。他現在所面對的敵人并不一般,并且其戰艦也要比他麾下的戰艦強大的多。
“敵人的戰艦速度很快,我們的戰艦無法與之相比!”
加利福德的副官觀察了切爾西艦隊戰艦的航速,然后來到他的面前提醒說。
加利福德這個時候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對于這一點的估計不足是他的失誤。
要知道,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
而在海戰中,一點點的估計不足所產生的失誤,往往帶來的是毀滅性的。
又是一艘戰艦爆出了漫天的火光,沖天的大火和爆炸中還夾雜著一些碎木屑。
一些渾身著火的水手們,不斷哀嚎著跳下了戰艦落入海中。
“我的損失現在有多少了。”
加利福德問道。
“我們剛才的沖鋒,已經有四艘戰艦被擊沉,同時船身受到重創的有七艘,輕傷十二艘。”
聽到了這個數據后,加利福德原本不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陰霾了幾分。
這才開戰了多長時間啊,自己一方居然就遭受了這么大的損失,這是讓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也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宋帝國的艦隊是多么的強大。
但是現在加利福德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現在已然開戰并且還處于戰斗之中,完全是騎虎難下了。
如果他現在命令所有戰艦撤退的話,不但軍心將會完全喪失,甚至還會被敵人追著打。
要知道,敵人的戰艦航速很快,他們是完全不可能逃脫的掉的。
到時候,等待自己這些人的命運,不是被俘就是被擊沉。
所以,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馬上投降。
另外一條就是繼續向前沖!
投降?
加利福德沒有考慮過。
所以,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繼續下令向切爾西艦隊沖擊了。
是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贏得一絲絲的希望。
希望宋帝國的水手們面對殘酷的接舷戰時,會被自己擊潰吧。
他現在幻想著敵人意志力薄弱,面對不了那種殘酷血腥的接舷戰。
可是加利福德又想錯了一點,那就是切爾西麾下的基因人水手們,可不是那種膽小怕事兒的家伙。
這些基因人全部都是通過模板培育出來的木訥類型,所以他們只會服從命令,并且悍不畏死。
如果真的發生了接舷戰。其血腥和殘酷也不可能壓倒這些基因人,反而可能會是荷蘭人受不了那種壓力而崩潰掉的。
不過這也不能責怪加利福德,畢竟對于趙宏宇擁有逆天外掛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清楚的呀。
一連串的預估不足,加利福德除了杯具那也只能是杯具了。
“敵人正追在我們的側后方向,一直處于我們的火炮射程之內,并且他們停下了炮擊開始全速航行,看樣子他們已經不做他想,只是想著追上咱們然后展開近戰了。”
切爾西的旗艦上,又是一名副官一臉云淡風輕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對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作為指揮官,切爾西的身邊一共配有六名參謀副官來協助他。
除了有監視的用意外,也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給出一些關于戰事的看法供他參考。
以避免發生下達錯誤的命令,進而讓艦隊遭受無謂的損失。
其實在陸軍中,也是這樣的配置。
不單單是切爾西的身邊是這樣的情況。
“想近戰,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瓜,雖然咱們近戰也很厲害,但能夠盡量避免無謂的損失我們還是應當避免的。”
副官聽了切爾西的話后點了點頭。
“保持航速。繼續射擊。告訴所有戰艦,不要和敵人做無謂的糾纏也不要給敵人展開接舷戰的機會。”
下達完了這個命令后,自然會有旗手通知下去,然后由接到這個命令的其他戰艦傳遞給其他戰艦上的人知道。
所以。切爾西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命令會傳達不下去。
隨后,切爾西帶著一眾副官們,來到了船尾的閣樓頂上看向了跟在后方。一直被己方炮火轟擊的加利福德艦隊方向。
加利福德尾隨在后的艦隊中,已經有幾艘戰艦冒起了沖天的大火,并且產生爆炸。
看得出來。加利福德艦隊的日子并不好過。
“他們現在損失多少戰艦了?我們開始戰斗到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
切爾西看了看天色,發現天空還是很藍,并且萬里無云。
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距離開始戰斗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小時了,我們是在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和敵人開戰的,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副官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塊懷表,低頭看了看后告訴了切爾西準確的時間。
已經是開始戰斗了四個小時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副官繼續道:“根據統計,敵人有四艘戰艦已經被擊沉,至于重創的還無法統計。”
切爾西聞言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擊沉的戰艦好統計,畢竟沉了或者爆炸什么的就可能看到。
但是擊傷或者重創的戰艦,就無法看的清楚了。
所以,副官無法給予一個答案,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擊沉四艘戰艦這樣的戰果還是有點少啊,不過以現在的形勢上來看已經是很不錯了。”,這樣的戰果對于切爾西來說還算可以,雖然不是最好但也能夠接受了。
如果加利福德知道了切爾西的想法,估計肯定會跳起來吐他一臉的吐沫不可。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海戰中,四個小時就擊沉四艘戰艦那已經是非常輝煌的戰果了。
通常,歐洲的海戰打上三天,也不見得會擊沉一艘的呢。
當然,考慮到宋帝國戰艦的水平,切爾西這么說倒是也沒有什么錯。
戰斗還在繼續,加利福德‘抱著腦袋’全力追在切爾西艦隊的后方,但他卻一直無法追上切爾西的艦隊。
這讓他開始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