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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害人不淺的大周皇帝(上)】

  雖說是盛夏,但杭州城并沒有像上海那么熱,尤其是在西湖上,微風徐徐之下,有種別樣的感受。不過王學謙駕駛著拉風之極的古典跑車,神情凝重,多少給人一點戰戰兢兢的畏首畏尾,因為任誰在邊上有人一個勁的催促他加大油門,都會有心理陰影的,而且他還不能有所怨言,因為這個興奮過頭的女人,還有一個讓他郁悶的都想要掛掉的身份——老媽。

  20世紀的20年代,杭州城雖然繁華,但還是那種東方式的繁華,內斂不失小家碧玉的樣子,路上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著富足的自滿。沒有大柏油馬路,也沒有平整的水泥路,有的是給人一種靜寧的閑暇愜意的石板路,和悠閑自得的生活狀態,這是就是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城。

  石板路,雖然還算平整,但是這種道路對于汽車來說,還是過于顛簸了一些,更適合走馬車。

  “呵呵,其實你也不用難受,容嫂其實人不錯,就是長得黑了一點。”柔和的眼睛微微的瞇起著,柔荑極具動感的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頂遮陽花帽,蕾絲花邊精巧編制的工藝,顯然也不是普通的家里的裁縫能做的了的,甚至這種工藝,在杭州城都不見得有人能做出來。陳玉舒眼神雖然看著路邊路過的景物,但卻關注的有點不自然,不用猜,她眼神的余光肯定在關注著王學謙的反應,她似乎特別在意王學謙的反應。或者說,雖然王學謙老大不小了,但在她的眼中,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每一個滑稽的動作,都會讓當媽的會心而笑:“其實你的奶媽并不是容嫂,媽媽一直以來都是騙你的。小時候,你一聽到容嫂是你奶媽,就崛起嘴巴不高興,呵呵…不說了。”

  余光中,看到王學謙臉色慘白的樣子,陳玉舒果斷的收住了話。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毫無征兆的停在路zhōngyāng,好在王學謙的車速并不快。

  再說這個時代的汽車的速度,即便是高檔跑車,有一個80邁,也已經是了不得了。摩根汽車雖然很不錯,但是這種英國汽車并不太出名,因為摩根汽車幾乎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汽車競速比賽。

  這對于20年代的汽車品牌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在尋求速度和激情的年代,汽車已經不再是一種簡單的工業品,而是一個時代的象征。但是摩根汽車還是恪守古老的馬車工藝,試圖將速度和馬車的奢華和雅致表現在汽車上,自然不會刻意的追求極限的速度。

  陳玉舒‘啊’的驚叫了一聲,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很明顯的往前沖去,好在車速不快,并沒有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但也嚇的驚慌失色,氣惱的打了王學謙一記,心有余悸的罵道:“臭小子,你想嚇死你老媽?”

  王學謙哀怨的看著路邊的西湖,對于陳玉舒,他真的很無奈。

  “你出生的時候,正好容嫂也生孩子,不過我可以保證,當時喂你奶的絕對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神情慵懶而不失優雅,眼神卻飄忽不定。

  王學謙腦袋都快炸開了,他都已經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可是…這不,他的胃有開始了,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胃部一陣的抽搐,這是想要吐的感覺。容嫂的殺傷力太大,讓他有點把持不住內心的真實反映。

  其實說白了,小時候的事情,誰知道。

  當孩子的,或許在長大之后,最怕的就是大人說孩子小時候的糗事。當然了,因為記憶的原因,大人們具有絕對的發言權,而小孩子只能無奈的接受一個事實,真相永遠不站在他的一邊。此時此刻的王學謙,正在經歷著這種讓他幾乎要發瘋,卻無可奈何的經歷。

  大人口中所有的傻事,都是他們犯下的罪證。

  因為,有目擊證人。

  而他已經不記得了。

  王學謙也覺得這樣下去,他連面對面上這個名義上已經是的女人,連最基本的勇氣都會喪失,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無奈之下,他正好看到陳玉舒手上拿著一本法國雜志,其實也算不上是時尚雜志。

  法國最早的時尚雜志,是1921年創刊的《巴黎時尚潮》,當然這本雜志在時尚界創刊號的地位,已經被《紐約風尚》已經代替了,但是比利亨廷頓在辦理雜志上的能力讓人不敢恭維,已經將好好的一本時尚雜志,有種帶進溝里的跡象。要不是美國人還比較保守,王學謙甚至有時候忍不住想,這個家伙會把好好的一本雜志,變成《花花公子》。好在霍夫曼這個曾經的時裝店老板還算正經,支撐著《紐約風尚》在美國的時尚界的統治地位。

  但這種統治地位,面對法國時尚界,還是不堪一擊。

  對于美國人來說,富豪階層還是不認可本土的品牌,大部分人還是將目光放在法國,巴黎。美國是生產工業品的國度,而法國才是創造藝術品的樂園。

  而陳玉舒手上拿著的雜志,恰恰是今年巴黎時裝周的宣傳雜志。

  不過通篇法語的文字介紹,讓王學謙不由的腹黑:“老媽不是像鐘文豹一樣,看書只看圖的吧?”

  “媽,您喜歡看懂法國時裝周的雜志?”

  王學謙問的隱晦,當然潛臺詞是,外文的雜志你也能看懂?雖然有轉移話題的嫌疑,但還是存著不相信的態度。

  “我喜歡簡約的古典風格,但是現在的服裝太繁瑣了,你看朗雯這一季的設計風格,根本就沒有脫離繁瑣的宮廷風格,要我說,這簡直是對內涵這兩個字的極大侮辱。繁瑣的東西,不見得是奢華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還怎么做服裝?”陳玉舒的語氣顯得有點激動,怒其不爭的說道,似乎一說起時裝,她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王學謙心說,不會真的是潮媽吧?

  心中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態,小心的試探道:“媽,你怎么會有法國時裝周宣傳雜志的?”

  按照王學謙知道的,這份時裝周雜志不過是內部雜志。更貼切的說,是一份帶有導購性質的雜志。當然法國人傲慢的性格,肯定會將這份雜志說的神乎其神。

  然后只給有購買能力,并在時裝周上一擲千金的主顧。

  而陳玉舒,這些年不是都住在余姚老家嗎?

  怎么會?

  王學謙的懷疑很快獲得了答案,陳玉舒將雜志往汽車的儲藏箱里放好,讓他郁悶的是,陳玉舒不僅懂法語,而且還非常精通,口語比他的都好,還抱怨道:“這幾年,都沒機會說法語,都荒廢了。”

  這讓正兒八經被法語為難過的王學謙情何以堪?

  “小家伙,我知道你奇怪。當年你老媽還沒有懷上你的時候,可是跟著你爹一起去了歐洲,游離了歐洲六國。當年你爹和你胡惟庸伯伯,幾個新晉舉子,跟著外交大臣薛福成去歐洲開拓眼界,我也跟著去了啊!你老媽還在巴黎大學過精算…巴黎什么都好,學校都是開放的,誰都能去聽課。就是有一樣不好,女人呢騎馬還要穿裙子,這不是等于變相的讓女人在大街上男人嗎?”似乎也覺察到跟兒子說這些話不太合適,陳玉舒隱晦的笑笑,一下子跳到了王鴻榮的身上:“的法語就夠嗆,問路都能把當地人帶到溝里,在巴黎游玩的時候,每次問路都是我去的…哈哈…”

  或許是想到以前開心的事,陳玉舒笑的非常開心,但是不經意間,卻出現了一種讓人無法言說的惆悵。

  這種感覺,讓王學謙不由的納悶,怎么像是七年之癢?

  可七年之癢不是當雙方愛情變得淡薄,和情親的關鍵時候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雜志?”王學謙不忘提醒道。

  “馬陡立神父是一個讓人無時無刻能放下戒備的男人,優雅,高貴,甚至讓人有種放心的坦然,可惜啊!他幫忙給弄到了最新的雜志,不過老媽可不傻,這雜志雖然難得,在上海灘想想辦法,還是能弄得到的。”

  雖然一個神父,通過朋友的關系,去弄一本大部分都是為女人準備的時尚雜志有些問難。這一會兒的功夫,王學謙可沒有心思為那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法國神父默哀,反而緊張了起來:“他是誰?”

  看老媽的樣子,老爹的帽子都快泛綠了,能不讓他著急嗎?再說了,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叫馬陡立的神父?老媽不是天天在家吃齋念佛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么簡單,陳玉舒頭枕著藕臂,伸手想要攬到風的影子一樣,盡顯女兒態,要是讓王鴻榮知道,他的老婆和兒子,竟然談起一個和尚,甚至比說到他的都多,非把鼻子氣歪了不可,即便是洋和尚也不行。

  而王鴻榮要是知道,他又敬、又愛、又怕的老婆,竟然對一個陌生男人,表現出如同墜入愛河的樣子,非氣死不可。

  “都怪你,你老媽我容易嗎?你倒好,走了七八年,才有了正經消息,我吃了這么多年的素,天天求佛拜神的容易嗎?”說道這些年來的擔心,陳玉舒眼眶濕潤了起來。

  就當王學謙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總之,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陳玉舒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他算是看透了,王鴻榮和陳玉舒的感情出現了危機,而這種危機,正是因為陳玉舒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多了。

  本質的原因很簡單,陳玉舒太強了,她需要一個比她更強的男人,來降服她,而王鴻榮顯然沒有這個能力,所以陳玉舒這些年過的不如意。這時,王學謙甚至腹黑的想到,這對當年時髦的夫妻的不合,真正的原因是否根本不在于他離家十年?

  雖然王鴻榮在別人眼中,非常優秀,甚至是學貫中西,但是在有的人眼中是金子,但有時候,卻長的像是一團亂草。

  不過王學謙還是緊張的說道:“那個叫斗笠的神父,絕對不懷好心!”

  “什么斗笠?是馬陡立神父。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你這小兔崽子?我聽說你在美國,連菩薩都不拜了,深怕拜錯了神,改信了。再說,他也不叫斗笠,給自己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叫馬陡立。原來好像是叫讓波努瓦,倒是有點傻氣。”說話間,卻語氣一變。

  “再說了,傻兒子,是那么容易哄騙的人嗎?逗他玩呢?不過法國人確實有趣。”撲哧一笑,正正好好在反光鏡中,露出四顆貝齒,潔白如雪,晶瑩如玉,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陳玉舒還不忘瞪了一眼王學謙:“每次去教堂,都帶著容嫂。你或許已經記不清楚了,容嫂是非常熱心的,忙前忙后的圍著神父轉悠,看到馬陡立神父一臉絕望樣子,我都快忍不住了。”

  王學謙倒是放心了,看著老媽的表情,這個馬陡立的神父,肯定沒戲。但他卻心里開心不起來,顯然這位多情的法國神父,在陳玉舒的眼中,就像是一條可愛的小狗,時常能給主人帶來歡樂。

  至于是否需要給這位法國神父默哀三分鐘,表示一下深刻的同情,他認為不太必要。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不做死,不會死。

  好在很快張莊到了,一幢隱秘在湖光山色中的西式建筑,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王學謙心里是真的相信,老媽說的是真的。擁有的國際范,也不是做做而已。

  汽車在門廳口停下的那一刻,王學謙偷偷的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想找乘機找個借口,離開。他可不想每天生活在找個女人的陰影之下,不然,非要發瘋不可。

  可事與愿違的是,陳玉舒竟然等著他下車,繞過去開門,口氣不容置疑的說道:“晚上陪媽吃飯,我們好好聊聊。”

  見王學謙的臉一下子垮下來,陳玉舒黛眉一挑,不怒而威道:“怎么,你還不樂意。”

  王學謙垂頭喪氣的心中暗暗道:“不是不樂意,而是怕受刺激。”

  (有一個壞消息,大綱廢了,要改。還好水鬼更新的慢了一點,情節拖了一些,不然…嘿嘿…當然伴隨的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本書將繼續更新下去,直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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