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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花香有毒

  情節已經進行到緊張的時候,太子這本書也走向尾聲,胭脂雪非常感謝一路不離不棄一同走過的朋友們。

  最近的矛盾沖突比較大,如果大家覺得有什么設定不合理或者疏漏處,請暢所欲言,胭脂雪會酌情作出合理修改,不過,有些方面是特意設定,與后面的情節是有聯系的,比如姜幼萱的懷孕,方破對冷顏的感覺來得有些突兀......這些后面都會有合理解釋。

  新書打算仍舊是架空題材,有什么好的建議和想法,請大家留言,呵呵。

  爹,娘,恐怕女兒再沒有機會見到你們。

  不過——想到君皓,她臉上露出坦然的笑,來到這里,她無怨,亦無憾。

  忽然洞開的花墻,打破了蟬蛹一樣的繭殼,陽光又一次地照耀在她身上,語琴有些不適應地閉了閉眼,周圍的呼嘯聲,搏擊聲就像是幻覺一樣,忽然被驚醒的夢全部收走,這一刻安靜極了,只聽到那熟悉令人暖心的一聲:“琴兒。”

  語琴艱難地微側了頭,睜眼看見君皓焦急地飛身掠了過來,張開雙臂,她虛弱地叫道:“不要過來,危險。”

  君皓哪里會聽她的,速度不減,姿勢不變,一把接住了差點就摔落到地上的語琴。

  他的身子不堪重負,猛地往下一沉,竟然一下跪倒在了地上,但是見語琴還微睜著眼,能夠說話,知道她沒傷到要害,死不了,不禁高興地咧嘴一笑:“我這也算英雄救美了吧。”

  雖然被他這樣真心地關切,感到十分地滿足,可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語琴掙扎著想推開君皓,提醒道:“江心月功力不但恢復,還更厲害了。她有幫手,不過,已經被我殺掉了十之八九…”

  說到此處,語琴忽然拼力一推君皓,兩人分別倒向兩側,一把明晃晃的刀從地底冒出,整個刀身都已經完全暴露在陽光下,就在剛才他們呆過的地方。

  君皓不待那人撤回,一揮手中長劍,向那地方了下去,一股鮮血隨著他拔劍的動作噴了出來,然后那把刀就停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而他剛才聚集的那一股內力也幾乎耗盡,手一軟,撲倒在地,對目光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語琴解釋道:“花香有毒。”

  語琴這才查覺空氣中有兩種若隱若現的香氣在百花濃郁的香味中繚繞糾纏著,若不是被君皓提醒,她也很難發現。

  這兩種香味各自無毒,但是配合起來就會讓聞其味者全身發軟,內力全失,任人擺布。如果不是君皓的內力非同一般深厚,哪里還有力氣來救她。

  原來江心月剛才也是在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好逃過語琴的耳目下毒。

  當年江心月初承圣恩時,皇上身體尚好,也常到行宮來游玩,天子天性風流多情,不想其他妃嬪埋怨自己專寵黎妃,于是將這行宮修建時的一條密道告訴了江心月,兩人趁夜深人靜時悄悄出了行宮在月下傾吐衷腸,這個秘密除了他們以外再無人知曉。

  縱然江心月事先并不知道君皓具體動手的時間,但從宮外頻頻傳來不利的消息,已經知道他與自己的對決為期不遠。所以,當年江父帶出來的草木派叛逃的一支,在他死后全部交到了江心月手里,最近一直暗中跟隨著她,用獨特的,只有她們才知道的方式保持著密切的聯系。

  江心月來到行宮,他們就躲在了密道里。早上接到姜幼萱傳來君皓即刻動手的消息,時間緊迫,江心月只來得及通知他們進入花園埋伏,利用手邊現有的毒,但是又不能讓熟知草木派手段的語琴發現,才采用了先在院子里下一種毒,并故意與語琴東拉西扯分散她的注意力,在花墻形成的那瞬間再施放另一種毒與先前的混合,讓其迅速發揮最大的功效。

  除掉君皓這個心腹大患,君曜坐上太子之位就大有希望了,江心月這背水一戰,也是她與君皓的生死決斗。

  語琴自幼就和這些毒打交道,雖然說不上是百毒不侵,但自然也產生了一些抗體,不易著道,所以她倒是安然無恙。

  語琴一個翻滾,到了君皓身邊,從懷里掏出解藥塞到他嘴里,同時低聲道:“我在江心月身上下了閃光粉,你仔細點就不難發現她,倒是還剩下的那一兩個幫手,你要小心。”

  服下解藥,君皓只覺得體內頓時一股清新的沖力,將剛才鎖住的內力全部釋放解開,很快就行動自如。

  語琴傷得不輕,但他不能留在她的身邊,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或者殺掉江心月,否則她要是逃離了這個院子,與君曜出逃,不知道外面是否還有接應,途中還會傷到多少人,以后也就很難再抓住她,不共戴天之仇就再無機會可報了。

  安靜的院子里,陽光普照,被連根拔起的花草樹木,破碎凋零的一地草葉花瓣大煞風景,此時風也沒有一絲,就連鳥鳴都聽不到,似乎有張無形的網將此地牢牢地封鎖,一絲詭異的死亡氣息,象暗夜里勾魂的使者,無聲地在空氣里游蕩。

  君皓目光如電,迅速地將整個院子掃視了一周,就在西邊不遠的墻角處,一點亮光在草叢里一閃,他冷笑一聲,對語琴小聲道:“你行嗎?“

  語琴點頭。

  君皓拔劍而起,向著那亮色而去。

  古井旁,安雯忽地站起,握住冷顏的手,懇求道:“太子妃,不親眼看見王爺無事,我心里就放不下,這里煩請你好好照顧母后,我出去一趟。”

  “不行,你去了只會拖累太子與王爺,萬一你被人抓住去要挾他們,你叫他們怎么辦?”冷顏攔住她。

  “我就是咬舌自盡也決不會妨礙他們辦事的。”安雯要見君卓的決心沒有退縮。

  冷顏手腕一番,一下扣住了安雯的脈門,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一軟,卻忍痛不喊叫。

  冷顏松開手:“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是你一點武功也不會,去了不是給人家送人質上門嗎?想自盡都不會給你機會。要去,那也得我去。”

  “啊?你更不行,萬一傷到哪里,驚動了龍胎就更不好辦了。”安雯嚇了一跳,忙拉住冷顏的衣袖,擔心她起了心思,馬上就會付諸行動。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只見遠遠地一騎狂奔而來,到了小院門前,來人幾乎是滾下馬,喘息著,差點跌撲在地,被門口守衛的黑龍騎扶了進來。

  原來是跟隨了冷鋒那一支黑龍騎的隊長,只見他盔甲染血,還有幾處居然破損,那需要什么樣的力,或者什么樣的利器才能將軍中盔甲最堅固的黑龍騎戰袍給損毀?

  冷顏臉色一變,黑龍騎是冷東亭一手調教出來,后來在君皓身邊多年,擴充了不少人手,但是那種對主人的忠心,戰場上的勇猛,冷靜沉著的精髓從不曾磨滅和消失,何時見他們這么緊張過?

  一定是出大事了!

  她趕緊出了亭子,迎上前去:“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哥呢?其他兄弟呢?”

  那黑龍騎努力調順了點氣息,飛快地說:“前幾天,我們按照計劃已經完成任務,只是聽韓老將軍那邊說向天寶帶著幾個貼身侍從僥幸逃脫,正在搜索中。冷將軍恐他會對太子不利,帶著我們趕緊往這邊趕,早上到了離行宮不過幾十里的地方,竟然發現一隊逆黨精銳也向山上進發,我們交上了手…”

  原本黑龍騎就是精銳中的精銳,以一抵十也是稀疏平常。豈知,向天寶帶的援軍也是厲害的角色。

  因為他們都是江湖中人,雖然是臨時糾結起來,其中卻不乏成名的高手,這次黑龍騎是遇上了扎手的對手。

  論行軍作戰,擺兵布陣,黑龍騎鮮有敵手,但這樣幾乎是群毆,而且單個功力都不輸于自己,又是被圍攻,千里奔波,體力略差,難免就漸漸落了下風。

  計劃行動的時候,君皓的重點是對付江心月,黑龍騎加上護衛要捉拿一個廢了功夫的婦人,已經是冷鋒兄妹再三進言,君皓才勉為其難地做這種讓他覺得非常有損顏面不恥的事情,若是按他的想法,只需他一人即可。

  為了不讓向天寶偷襲君皓,冷鋒命人前去向君皓傳遞消息,然后帶著自己那隊黑龍騎搶占有利地形,依仗豐富的對敵經驗進行了力量懸殊的艱苦戰斗,他且戰且走,引導著向天寶不知不覺偏離了去行宮的路,而是踏上了上山之路。

  “因為對方人數太多,有不少江湖好手,我們的兄弟死傷不少,在下好不容易在冷將軍的掩護下突圍出來,那時,他們已經不斷后退,難以支持多久。”

  冷顏更是著急問:“你怎么不去行宮跑到這里來了?”

  黑龍騎道:“在下就是從那邊過來的,行宮那邊也正打得不可開交,太子在里面剿滅亂黨,永壽王守在宮門處也遭到了襲擊,無法調動人手出來去幫冷將軍。在下聽說太子妃與皇后在此,才來冒險一試,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辦法救冷將軍?”

  冷顏環顧院子里外那些黑龍騎,她當然想救冷鋒,只是這些人不能動,沒想到對方實在太狡猾,居然臨時能拉出這么些幫手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叛黨知道皇后在這里,不能為了冷鋒而將皇后置于險境。

  那前來報信的黑龍騎見她眉頭緊鎖,掙扎著站起來,行禮道:“卑職口信已經帶到,這就告辭。”

  說罷,他推開攙扶自己的人,踉蹌著向外走去,他要回去盡自己的力,與那些黑龍騎的兄弟們一起戰斗,一起同生共死。

  “等等。”冷顏大聲叫道,一轉身,拉了安雯的手:“母后這里,就拜托你了。”

  “這不行,你肚子里的孩子會受不了。”安雯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手拉住她。

  “放心,沒事。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救我哥哥,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你不會武功,不會騎馬,代替不了我。”冷顏堅定地對安雯點點頭,將她的手拿開:“假如我不去搬救兵,讓那些亂黨得逞,永壽王也很危險,明白嗎?”

  聽到君卓有危險,安雯遲疑地松了手:“太子妃,你不要太勉強,保護好你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是最重要。”

  “知道,放心。”冷顏迅速安排好小院里保護皇后的事宜,挑了兩匹快馬與那報信的黑龍騎一起揚鞭策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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