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面熟,一個踢足球的。但是天朝足球,也就他們自己在自娛自樂,糊弄人呢。”藥房主任的一席話,讓楊宗保無語了。沒想到他對天朝足球抱怨這么多。
楊宗保跟了進去拿藥。
拿完藥出來,楊宗保拐進了急診室。
因為進修醫生比較多,急診室也不是每個醫生之間互相認識,所以沒人管楊宗保干什么。
那個足球員受到了比較好的待遇,一人獨占一個急救房間。
楊宗保在房間門口,晃了一圈,看到那個足球員正在很拽的調戲小護士。
突然足球員也發現了楊宗保,隔著窗子朝他揮了揮手。
楊宗保指了指自己。
對方在病床上點點頭。
楊宗保看時間,還有些時間,所以推門走了進去,想要看看足球員找自己干什么。
“你先出去,我到時候找你。”足球員見楊宗保走了進去,就把身邊的護士趕了出去。
“有什么事情嗎?”楊宗保問。
“這個,你靠近點…”足球員朝楊宗保揮揮手。
楊宗保走了過去。
“你是醫生嗎?”足球員問。
“是。”這點沒有人比楊宗保更能夠肯定的了。
“我吞了點東西在肚子里,你能幫我弄出來嗎?”足球員含糊的說。
“什么東西?我找人帶你去照片子吧。”楊宗保說著就要轉身。
“等等…”足球員在楊宗保身后叫住他。
楊宗保回頭一臉的茫然。
嘆了口氣,足球員終于開口了:“我吞了點違禁藥物進去。現在你幫我拉肚子拉出來如何?當然別告訴別人。”
“哦?”楊宗保想了想,同意了。就在急診室里弄了點灌腸藥劑,給足球員吞了下去。
很快幾分鐘的時間,足球員就解決了。
戴著口罩和手套,楊宗保指著排泄物里面被保險套包住的東西問:“違禁藥?”
“對啊,謝謝你啊。你把這東西處理了就可以走了。順便把那東西清理干凈給我。”足球員毫無禮貌的皺著鼻子,讓楊宗保趕快處理他的排泄物。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排便了,臭味可不是蓋的。
楊宗保忍住作嘔的沖動,而是咬著牙齒說:“我們談談吧。”
“談什么?”足球員突然反應過來:“我給你點好處就行了。說吧,要多少?”在足球員的心里,楊宗保就是那種給點好處可以打發的人。所以見到楊宗保說要談話,也不奇怪。
“30萬。”楊宗保報出了一個數目。
“什么?你瘋了吧?”足球員不相信楊宗保敢獅子大開口。
“美元。”楊宗保繼續說。
“什么?”足球員不淡定了,差點從床上蹦起來:“30萬美金,你怎么不去搶?”
“你上個月的活動不是很多嗎?”楊宗保不負責任的說。
“我活動多?那是我自己掙的。”足球員怒吼,順便蹦出了一個屁。
“嗯,你現在形象很好。如果報出了這個丑聞,可能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好過。30萬美金,240萬軟妹子,不多。”楊宗保無恥的威脅。
“你在威脅我?”足球員記起了這是什么場合,壓低聲音說。
“不是。我在給你一個提升形象的機會。”楊宗保一步步達到自己的目的。
“什么機會?給你錢我還能提升形象?”足球員氣得跳腳。楊宗保這不是明顯胡扯嗎?
“我不要你的現金。你捐一臺,全息立體成像腦外實驗模型儀給這個醫院的腦外科,到時候在報紙上宣揚一下,你的形象自然提升了。”楊宗保終于說出了最終目的。
“你怎么證明這是我的東西?”足球員開始耍賴。
“這東西是從你身體里拉出來的,上面有你腸、壁細胞,自然可以檢查出你的dnA。給你3秒鐘考慮。”說完,楊宗保也不管足球員答應與否開始數了起來:“3…2…1…”
“好了,我同意。”
楊宗保笑了,在數完數的同一時間,足球員妥協了。
“簽支票吧。”楊宗保伸出了手。
足球員看看楊宗保,看看他手上的那個桶子,只得從口袋里掏出了支票,簽上了數字和名字:“你要保證,是買儀器。”
“我保證。”楊宗保稍稍用力才把支票從足球員手里抽了出來,然后提著桶子走了。
路過門口的時候,急診室的醫生進來了:“怎么回事?”醫生也聞見了臭味。
“哦,病人拉肚子。”楊宗保把事實的真相 掩蓋過去了,順便對足球員眨了眨眼睛。
足球員差點把楊宗保給瞪穿了。
“快去收拾。”醫生命令說。
“哦。”楊宗保騙了30萬米元巴不得立刻消失呢。逮著機會就跑了。
“他是誰啊?”足球員為被威脅一事耿耿于懷。
“不知道,不是急診室的。”醫生壓根就沒把注意力放在楊宗保身上。
足球員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但是只能自己把這個虧給吞下去。
“去哪了?”王迪還在思考治療方法。
楊宗保回到特護病房,把藥品交給護士站的護士之后,回到了醫生辦公室。
特護病房的醫生辦公室并不是有固定的醫生的。是哪個醫生的病人在這里,哪個醫生就上來負責。
“去領藥了。”楊宗保在王迪的旁邊坐下,兩人一起看著看燈板上的片子。
“這里的護士不好弄啊。”王迪心知肚明。
“給。”楊宗保把支票遞了過去。
“什么東西?”王迪接過去一看,一口茶水噴了出去:“30萬米元?哪來的?”
“小心點。”楊宗保提醒了聲:“剛才去急診科,碰到了陳偉健,他撞車了。然后把毒品包扎保險套里吞進了肚子。我幫他灌腸,順便敲著了點錢給你買設備。”
“你敲詐?”王迪不敢相信楊宗保做了那種事情還這么淡定。
“不算吧。我這是劫富濟貧。”楊宗保自有一套理論。
“你這是犯法的。”王迪拿著30萬米元的支票的手在微微發抖。
“報案了才是犯法,沒報案那就不是了。快點把這些錢轉換成儀器吧,順便給陳偉健去封感謝信。”楊宗保說了半天口渴了,發現茶水杯還在護士站。
“這筆錢交給醫院吧。”王迪想了想,最后做出了決定。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唧唧哇哇的。如果交給了醫院,你覺得還買的成儀器嗎?雁過拔毛。”楊宗保不耐煩的說。
王迪思考了一下,抓起了支票,往外走:“現在就去買。”
“聰明。”楊宗保稱贊了一聲。
王迪的心情有些激動,長久以來夢想中的儀器就要到手了。今天楊宗保給他上了一課,原來醫生也可以這么做的。幾句話就能給自己帶來想要的東西。楊宗保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于震撼了,以至于王迪以后得了個外號——貪財,都和楊宗保有關。
王迪的辦事效率是很快的,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聯系上設備商了,并且預付了訂金。
“接下來怎么辦?”王迪沒干過這事,所以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受賄的范疇內。
“東西買到之后再和醫院說,否則你這是就有變化。”楊宗保對王迪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了。”王迪一想也對。一般醫院買的設備,外面買是100萬的話,醫院買就是200萬或者更高。這錢要是到了醫院,那么最后買的儀器估計就是10萬米金左右。所以王迪不是很情愿把決定權交給醫院。
“還有,就算被醫院發現,只要推到我身上就行。我又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所以不會被怎樣。”楊宗保覺得自己不再小心翼翼之后,反而輕松很多。以前做任何事情都會束手束腳,照顧別人的心情,算無遺漏,現在發現隨心而做反而比較的容易達到目的。
“謝謝…”王迪幾乎是哽咽了。
兩人繼續喝茶。
“王醫生,楊醫生,外面病人家屬找。”一個護士進來通知。
“什么事?”王迪和楊宗保面面相覷。
“霍東的母親說要見你們。”小護士看了一眼楊宗保,有話沒說。
“你先出去吧。我們隨后就到。”王迪打發走護士,回頭對楊宗保說:“你有麻煩了。”
“嗯。出去吧。”楊宗保沒怎么在乎。
王迪搖搖頭,跟在了后面。
還是那個扯高氣揚的中年女人。女人在見到楊宗保的時候,扯了扯旁邊的男人,指著楊宗保叫到:“就是他,就是他。”
“這是個誤會…”大胡子也來了,在安撫女人的情緒。
“就是你。”中年男人很有氣度,見楊宗保走到他的面前,這才不緊不慢的問。
“我怎么啦?”楊宗保明知故問。
“你…”中年男人想了想確實楊宗保的行為明面上沒什么指責,只能在態度上挑毛病:“你的業務態度很有問題啊。”
“態度?”楊宗保疑惑的說:“我這些日子就沒出過醫院,一直守著病人,我不知道您所謂的指責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