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這事可大可小,大胡子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二建附屬醫院。
特護病房暫時沒有醫生接到通知,所以只有楊宗保一個醫生。所以楊宗保能夠毫無打擾的仔細檢查6個學生的病癥。
就在楊宗保檢查開始的那個男生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
“怎么回事?”一個中年女人走進了病房,開口就問。
楊宗保很自覺的站在了一邊,不做聲。
“怎么回事?”女人不耐煩的問,順便皺起了眉頭看了看無動于衷的楊宗保。
可是楊宗保似乎和他沒關系,一直置身事外。
“我問你呢。”女人終于沉不住氣了,惱怒的斥責。目標雖然沒指名,但是很明顯炮火集中處就是楊宗保。
“…”楊宗保還是不接話。
“你是啞巴?”女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您在問我?”這個時候楊宗保準備反擊了。
“不是問你,問誰?你好大的架子,我問你多少遍了,你才開口說話?我要去投訴,告訴你們領導…”女人顯然忘記了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她的兒子,而是把炮火對準了楊宗保。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問我。”楊宗保以退為進好脾氣的說。
“你頂嘴?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好像很意外,在楊宗保的眼睛里竟然找不到一點點的仰慕。這讓女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知道啊。”楊宗保好似不在意的提起。
“知道!”女人用獨特傲慢的口氣夸張的演繹:“知道還對我這么說話?你知道尊重別人是什么意思嗎?”
楊宗保這回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蠻不講理,什么叫顛倒黑白。中年女人的態度如果放在小女孩身上那是嬌俏可人。但是放在一個中年婦女身上那就是潑婦了。楊宗保被女人態度激怒了反問:“你尊重過別人媽?”
“我…”中年女人被楊宗保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了。
“好了,你是來關心你兒子,還是來關系你的尊重的?”楊宗保突然失去了和中年婦女爭執的興趣,轉移話題道。
“你…”
女人還想說什么,但是楊宗保沒給她機會:“你兒子因為吸食了某些東西而暫時或者永久破壞了神經系統。”
“不可能。”女人失口否認:“我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
“事實擺在眼前,你有什么好否認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接下來的治療問題。”楊宗保說。
“你是誰?我怎么從沒看過你?”女人突然在楊宗保身上找問題。
“我是誰重要嗎?”楊宗保反問。
“當然重要,我懷疑你的資格問題…”
女人和楊宗保之間的氣憤劍拔弩張。
“蔣夫人…”
大胡子從病房外面進來了,正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是?”女人也不認識大胡子。
“我是二建警衛隊的隊長。”大胡子介紹自己。
“哦,我的兒子到底怎么回事?”女人聽到大胡子只是警衛隊的隊長,立刻脖子昂起了幾分:“你們要負責人,在你們的校園內竟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你們得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恐怕有些為難呢。”大胡子也不好一口氣答應。
“有什么為難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個公眾人物,我想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對你們學校的影響也不好吧”女人見到大胡子的態度有些低姿態,立刻更加的高傲起來。
“這個…”大胡子也惱火女人的態度可是也不好為難一個女人。
“二建是學校,也是軍隊。你兒子自然也是軍人。犯了這個錯誤,肯定要受到軍法處置的。”楊宗保幽幽的開口了。
“你說什么?”女人怒視楊宗保。
“我說的事實是。”楊總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好,你給我等著。”女人威脅著走了出去。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大胡子在女人走了之后問楊宗保。
“知道啊。”楊宗保翻了翻男生的眼皮子,發現他有蘇醒的情況。
“知道你還那樣做?說話那么沖?”大胡子不敢相信,楊宗保膽子竟然那么大。本來以為他是無知無畏,現在看來那是自討苦吃。
“一個唱歌的而已,至于嗎?”楊宗保后知后覺。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父親。”大胡子也是剛剛得知的。得知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
“那就不要說了。”楊宗保注意到大胡子說的是孩子的父親,而不是女人的丈夫。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想聽了。那個圈子本來就是魚龍混雜,很多事情外人根本不想知道。
…”大胡子沒想到楊宗保這么有個性,根本不愿意聽接下來的話,也就算了:“這些人如何了?”
“應該快清醒了。就是不知道清醒之后會怎樣,希望那藍色的結晶沒有流到外面,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因為還不知道造成的危害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楊宗保擔心的說。
“希望吧…”大胡子暫時也沒沒什么想法:“現在只能把校園封鎖了,嚴禁進出,如果源頭是在校園那還好辦,如果源頭在外面那根本就無法控制了。”
不知不覺之中,大胡子對楊宗保的看法也有些改觀,能夠說點話了。果然男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還是要靠打架拉進的。
與此同時,二建已經全面開始禁止進出了。
六個學生的消息,被謠傳成了食物中毒。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各方面都很緊張。
特護病房已經有另外的一個專科醫生加入了。所以楊宗保的負擔輕了很多。
“病人清醒的時候,表現出了憤怒,并且這種憤怒是不可抵擋的,無法自我控制。各類的條件反射也都正常。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腦袋里出了問題。”腦外的專科醫生王迪在辦公室里和楊宗保邊看片邊討論。
“嗯。解釋就是腦袋里的憤怒管理情緒的那塊出現了問題。”楊宗保和王迪面對面坐著,兩人的面前擺了兩個茶杯,里面泡了綠茶。
綠茶是王迪提供的。兩人雖然才共事幾天,但是互相對很對胃口。可是因為楊宗保幾乎都是泡在醫院里的,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王迪自然而然的認為楊宗保的經濟狀況出了問題。于是茶葉,飯票,衣服這類的東西就不斷的給楊宗保提供了。
“你也這樣認為?”王迪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你準備怎么辦?”
“如果是其它地方還好,哪里病了切哪里。可是腦袋就…”楊宗保嘴巴上比較猶豫,但是確實一副很悠閑的神情。
“呵呵,腦袋也可以切啊,我們只要稍稍切除一部分就行,花生那么大的…”王迪兩眼放光。
“這也是一種手段,不過這個在世界上尚且首例吧。利害關系得和家屬說明白。”楊宗保考慮的比較周全。
“你不反對?”王迪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還要給楊宗保做做工作呢。
“反對什么?什么手術都有先例的。”楊宗保白了王迪一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不能清醒,只能用鎮定藥物控制,才能安靜。可是這些藥物你也知道的,不能持續一輩子的時間,并且他們也在產生耐藥性。我們不能人為的讓他們染上毒癮是不?”王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先開始嘗試練習吧。”楊宗保說。
“我知道,練習有兩種,一種用機子,一種用動物。機子那是不可能的,那種全息投影的機子要30萬美元一臺呢。醫院不會給我這個預算的。”王迪無奈的說:“可是用動物的話,也需要和人腦結構差不多的才行。那就是比較大的動物,狗啊什么的,那浪費的生命也太多了。”
“30萬美元嗎?”楊宗保端起茶杯去護士站添水。
“哎…”王迪留在辦公室看著患者的片子,想另外的辦法。
楊宗保端著茶杯走到護士站得時候發現早上開的藥單還沒領。護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個人影都沒有。沒法子,楊宗保看時鐘,時間已經快到了給藥的時候,只能放下茶杯自己去取。
二建的醫護人員構造也成很大的問題。因為是軍隊醫院,所以光編制就分了好幾種。并且還有來自全國各地進修的醫護人員,人員的構成非常的復雜。正式軍人的地位在二建比較的高,一般都不會有臟活累活分到他們的頭上。醫生還好,每天都得查房,可是護士就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分給了下面的合同護士和實習護士。特護病房因為特殊的地位,所以一般啟用的都是有軍編的護士。可是整個二建的風氣就是那樣,所以特護病房的護士們也學會了渾水偷懶。這要是楊宗保自己的醫院,那就是一個開除,沒有多余的廢話。可是這畢竟是二建,楊宗保也說不上什么話,只能自己跑跑腿。
不是第一次自己取藥了,所以熟門熟路。藥房就在急診室的旁邊,所以楊宗保一路上上得避免很多奔跑緊張的身影。
本來一只腳已經踏進藥房的楊宗保眼神的余光見到了醫院外面晃動的攝影機,所以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從外面被推進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面孔楊宗保有些熟悉。
“小楊啊,怎么不進去?”藥房的主任也認識楊宗保了。
“怎么回事啊?”楊宗保指剛剛過去的男人問。
“是啊,一個運動員。出來點車禍。”藥房主任領著楊宗保進了藥房:“名人就是這么囂張。”
“查出來為什么出車禍了嗎?”楊宗保有些好奇。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藥房主任終于注意到楊宗保有些不正常,好奇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