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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第三起兇殺案

  “浮躁,奢侈,學術性不強…”楊宗保毫不猶豫的細數二建的缺點。

  “你真的這樣認為?”老人打斷楊宗保的話問。

  “不,這是表面。今天我去給這個學校的法醫學教授彭雨帶了一節課。他竟然把剛剛發生命案的尸體搬到了講臺上,這足以證明二建的權利已經大到一定程度了。”楊宗保回憶著說。

  “嗯,耐心呆著。有的時候等待也是一種美德。”老人說的高深莫測,楊宗保聽得云里霧里。

  不置可否過后,楊宗保迅速的去井邊洗澡。老人也跟著一塊去了。

  剛把上衣脫下來,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歡呼。楊宗保眼尖的發現院子矮墻上面剛剛有幾個腦袋縮了下去。一頭惡寒,楊宗保只能走了過去。

  矮墻外,一群女生正蹲著裝鴕鳥。

  “你們…”楊宗保剛想為自己的身體說上兩句話,幾個女學生突然尖叫起來:“啊…”

  “停…閉嘴…”楊宗保不得已捂著耳朵,女人真是難搞,特別是介乎女孩和成熟女人之間的半生不熟的女人。

  “教…教官…你沒穿衣服…”

  聽到這話楊宗保覺得哭笑不得,說他沒穿衣服,她們的眼里為什么透著指縫舍不得眨眼。

  “你們回去吧。”想了一會兒,覺得好男不和女斗,楊宗保退敗了。

  “呵呵…呵呵呵呵…”老人很樂意看到楊宗保吃癟,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宗保懶得理老人的惡作劇,悶悶的回到院子打上一桶水,提到廁所去洗了。就算楊宗保不在意,但是還是沒有在人前展示體魄的愛好。

  “老爺爺,你為什么在這里啊?”

  楊宗保走后,女學生們對老人產生了興趣。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老和尚裝傻。

  “你頭上有戒疤,你是和尚嗎?”女孩子也注意到老和尚的頭頂。

  “是啊。”老和尚和藹的微笑。

  老和尚回院子,正巧楊宗保提著桶從廁所出來:“呵呵…”

  明知道老和尚是在擠兌自己,但是楊宗保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有尊嚴的,不緊不慢的走回寢室。回到寢室之后,臉上已經通紅一片。

  老和尚在外面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了。

  歐陽亮回到院子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老和尚在哈哈大笑,皺起了眉頭。他這幾天早出晚歸,沒有和老和尚碰見過:“師父,你是打哪里來的啊?”

  一被人問起,老和尚立刻收斂的笑容,眼中亙古不變,如同一潭死水,看的歐陽亮嚇了一跳。這老和尚和先前有說有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功利性心太強。臉上煞氣太重,不好不好…”老和尚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后,就進了楊宗保的寢室。

  老和尚一進門,楊宗保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老和尚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那種云淡風輕,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個人,你要注意一點。”老和尚突然說了句。

  “誰?”楊宗保一直在屋里不知道老和尚在說誰。

  “大個,身材魁梧,有些胖…”

  “歐陽亮?”楊宗保知道能被這么形容的也就歐陽亮了:“為什么。”

  “面相不好。”

  “胖乎乎的,怎么面相不好了?”楊宗保覺得奇怪。

  “吊三角眼,得勢時如狼似虎,失勢之時…”

  老和尚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是楊宗保明白。明白歸明白但是楊宗保并不以為然。

  “你啊,就是太過于相信現實了。”老和尚嘆氣:“事分陰陽…”

  “所有事物都是粒子組成的。”楊宗保打斷老和尚的話。

  “好吧,那我問你石頭有思想嗎?”老和尚問。

  “沒有。”楊宗保回答的很肯定。

  “動物有嗎?”老和尚繼續問。

  “有的有,有的沒有。”楊宗保想了想這才回答。

  “他們的構成是一樣的嗎?”老和尚問。

  “不一樣,一個是無機物,一個是細胞。”楊宗保思考著自己所學。

  “那細胞再往下分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

  “…”楊宗保無法回答,因為細胞再往下就是無機物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由同樣的物質組成,有的就是有生命的,有的就是沒生命的。”老和尚繼續誘導。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我不太接受。”再讓老和尚說下去,楊宗保的世界觀就要被顛覆了。

  “好。其實你接受的,和我接受的沒有本質的不同。誰能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也許你的認知是對的,也許我是對的。我們所反映的只是對這個世界的最根本的認識而已。所以對同一種東西有著不同的看法。”

  “說這個有什么用?”楊宗保問。

  “如果你不接受這個,那么我很難和你解釋的清二建的秘密。”

  老和尚的話讓楊宗保深思了起來,片刻之后楊宗保咬了咬嘴唇說:“說說看。”

  “二建,就像先前和你說的是一所醫院。但是歷史不是百年前,而是在更遠的年代。據說二建的風水特別好,這在以前是一個長壽的村子。你知道的中醫上說,長壽之處,必定陰陽調和的好,所以自然而然就有許多尋求健康的人移居到這里。許多醫生紛紛來到這里尋求秘密。結果自然而然的就建成了一所醫院。”老和尚說到這里,押了口茶水。

  “不止這么簡單吧。”楊宗保很敏銳的發現了老和尚話里的漏洞。

  “不錯。有醫生的地方,特別是中醫的地方,奇珍異寶就多。因為在他們眼里萬物皆可入藥,所以收集的東西也是千差萬別。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在二建…”楊宗保嘆了口氣。

  “嗯,在二建地底下,被zf嚴格控制著。”老和尚終于解開了楊宗保的疑惑。

  “這也是為什么百年前西方的醫術踴躍而來的原因?”楊宗保問。

  “正式如此。”老和尚把從玉殼取出來的紙重新擺在了楊宗保的面前:“我這幾天仔細的圍著校園轉了幾圈,終于知道這幾張幾片上的意思。”

  “什么意思?”楊宗保把紙片握在了手里,開始只是覺得字漂亮,可是并不清楚是什么字。經過老和尚提醒,楊宗保也沒覺得是地圖,百思不得其解。

  “這不是地圖。而是一種標志。我在校園里晃了幾圈發現有幾處是吻合的,但是大多數卻面目全非了。”老和尚可惜道。

  “要我做什么?”楊宗保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被調到二建不簡單。

  “要你去確定你自己的路。”老和尚似乎說的是八竿子打不著。

  “嗯?”楊宗保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你是要做個名醫還是其它的,在這以后你自然會更加明確。你自己不也是不確定才參軍試試的嗎?”老和尚胸有成竹。

  “難道zf就讓我們這么為所欲為?”楊宗保被說動了。

  “所以我在找另外的途徑。”老和尚很滿意楊宗保的態度:“早點睡吧。”

  老和尚一來就占據了楊宗保的行軍床,楊宗保只好睡上鋪。爬上床之后,楊宗保把紙片舉在頭頂仔細的閱讀。可是根本看不出什么東西,漸漸的合上了眼睛,睡著了…

  惱人的軍訓在一個月之后的閱兵式完成后結束了。楊宗保的學員們對他戀戀不舍。甚至還有幾個給情書的。

  當楊宗保帶著一疊情書回到監控室的時候,惹起了其他同行的羨慕嫉妒恨。可是楊宗保對情書沒興趣,所以把情書一股腦的全部掃進了抽屜就再也沒看過。

  “哥,你真浪費啊。”趙喜一臉羨慕的說,因為他一封信都沒接到過。因為趙喜雖然大眼睛可愛,但是卻有個對于男人來說致命的缺點——矮。女人是一白遮三丑,男人是一高遮三丑。

  “給你?”楊宗保問。

  “不用了。”趙喜有些受傷的走開了。

  “楊宗保進來。”

  如熊巨吼般的聲音,讓監控室里的眾人忍不住抱住耳朵。

  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大胡子的辦公室:“頭。”

  “又有兇殺案發生了。”大胡子故意壓低聲音說。這是這毫無效果。外面的人依舊聽得見。

  “發生在哪里?”楊宗保問。

  “這里。”大胡子在楊宗保上次畫出的兩次出事地點連線的上方點了個小點——一個三角形構成了。

  “那一片是哪里?”楊宗保有種預感,兇手就在校園內。

  “就在我們學校。”果然大胡子證實了楊宗保的猜測。

  “你說現在怎么辦?”大胡子問。

  “這個不是我專業,我不知道啊。”楊宗保也無解,因為真的不是他的專業,他也沒辦法,跨行如跨山,隔一點就是十萬八千里。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能干這個的。這個兇手必須快點抓到,否則…”

  就連楊宗保都感覺到了大胡子身后的巨大壓力。

  “我盡力吧,但是需要資料。”楊宗保也想進一步接觸二建,所以攬下這活。

  “好的,需要什么我們盡力配合。”大胡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把希望寄托在楊宗保的身上。只是潛意識里覺得楊宗保會給他帶來驚喜。

  “我需要使用圖書館。”這是楊宗保老早就想要的東西了。

  “好的。”大胡子想都沒想答應了。

  “所有大四能夠接觸手術室或者上過縫皮切皮訓練的學生資料。”

  “好的。你有想法了?知道兇手動機嗎?”大胡子有些希望的問。

  “每次截取一段腸管,長度和部位基本一致。不是要吃就是為了做實驗。”楊宗保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吃?吃人?”大胡子也有些駭人。

  “嗯。當然只是一種猜測。”楊宗保聳了聳肩膀:“應該是為了實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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