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敢做的事,何苦讓我一個弱女子做?再說你何嘗看到宗保真正的傷害一個無辜的人?”梅溫馨覺得自己言盡于此。保國既然要跟著楊宗保就務必和自己一樣對楊宗保全心的信任:“我去給你們做飯。”
梅溫馨走后,保國很久沒能動作起來。剛才梅溫馨的話狠狠的拷問了一下保國的內心。保國原本認為自己把心思全部的都放在楊宗保的身上,不管他做什么都堅決的支持。但是經過這次,保國才發現原來自己嘴巴上說對寶哥忠心不二,在有些時候還是會對楊宗保的做法提出質疑。所以在梅溫馨之處之后,保國對自己也有了質疑。
楊宗保守在客房門口,盯著正在哭的楊憐。從他的角度上看過去,楊憐的雙手因為腕部的傷口染滿了鮮血。地上因為開始慌張的亂動,滿地都是血滴,更因為腳步的原因讓地上的血滴變成了一條條的血痕,使得房間看起來像犯罪現場。
楊憐盡管害怕但是就是不向楊宗保低頭。楊宗保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有些欣慰,果然是自己妹妹,脾氣和自己有些相似。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楊憐面如金紙,口、唇蒼白:“你就看著我這么流血致死?”
楊宗保動了,但是只是活動下發麻的雙腿,然后在楊憐希望的眼神之下靠在了門框上,完全是一副悠閑地看電視劇的樣子。反觀楊憐好不凄慘的靠在床邊,坐在地上。
“你就看著我死?”楊憐畢竟年紀小,首先破功,按耐不住了。
“是你自己要死的。放心吧,你死在我家里,我也有責任,我會給你找塊風水寶地下葬的。”楊宗保不負責任的說。
“你…”楊憐被嗆的無語,水珠兒在眼眶里打轉,淹沒了下半個眼球,但就是忍住不掉下來。
見到如此的楊憐,楊宗保倒是有了一絲心軟。想到自己當初的樣子就是如此——可憐無助。
“你這樣是死不了的。”楊宗保終于動了,端進去一盆水,蹲在楊憐的面前。
楊憐以為楊宗保準備放過她了,剛恢復點生氣就被楊宗保接下來的動作給徹底嚇傻了。
楊宗保拉起楊憐握住傷口的手,發現口子和自己想的一樣不是很深,看樣子這楊憐還是有點腦子的。傷口兩邊的肉被一刀分成兩邊,露出里面的骨頭和白白的肌腱。人類的手腕肌腱都很表淺,只要用刀子一劃,把皮膚割開以后就能看到白白的肌腱。電視上或者那些現實中的人廢別人手腳的時候專挑手腳筋動手,原因就是這地方的肌腱表淺,用刀子一劃就行了。楊憐手勁不大,再一個也怕疼所以劃得不深,肌腱完好。血管也就破了幾條小的皮膚血管,大血管也就血管壁劃了一下,沒有完全斷。
楊憐原本以為楊宗保會安慰幾句,沒想到,楊宗保是抓過她的手上的手,往水里一浸。頓時血液在水里散開了。不一會兒滿滿的一盆水就全給染色了。
這下子開始還算鎮定的楊憐,再也維持不住了,放開了嗓門嚎啕大哭:“你太過分了。”
“要自殺光割脈是不行的,否則血液馬上就凝固了,你受了疼還死不了,多不劃算?”楊宗保慢慢的用血水撥弄著楊憐的手腕。
“你放開我,放開我。”楊憐劇烈的掙扎想要把手從楊宗保的禁錮之中抽出來。但是結果只能是把盆里的水攪得到處都是,本來凝結的傷口再次滲出血液。盆里的水更紅了。
小姑娘又驚又怕,終于熬不住暈了過去。
楊宗保彈了彈女孩子的脈搏,松了一口氣之后,站起來,等著女孩自己自己醒。
滿屋子的血水,滿屋子的狼藉,一個昏倒在地生死不明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犯罪現場。
楊憐因為剛才的掙扎全身濕嗒嗒的,倒在地板上。楊宗保看了看自己身上也被血水弄濕的衣服,突然想到要裝就裝的像一些。趁著楊憐昏迷的這段時間,楊宗保換了套黑色的寸衫和西褲,從客廳里費力的搬了一張椅子。因為事先沒想到實木椅子會這么重,楊宗保差點閃到腰。
差不多整理的一下之后,楊宗保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之上,等待著地上楊憐的蘇醒。
地上的楊憐昏迷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感覺自己像是沉睡了很久一樣。楊憐首先是感覺到身上全身發冷,頭發一縷縷的遮住視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從掛面一樣頭發的縫隙之中向外看,楊憐看到了坐在椅子之上的楊宗保,突然瑟縮了一下,眼神再落到了自己受傷的那只手上。以往的種種走馬燈一樣的在楊憐的腦子里過了一遍。老太太的溺愛,自己在療養院的時光,商場購物,別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突然全部被眼前楊宗保的形象所代替。楊宗保那張清秀的臉在現在的楊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不亞于地獄的惡魔。
不自覺的往身后的墻面貼了貼,楊憐恨不得自己離那個惡魔遠一點。楊宗保今天所做的一切對一個10多歲的孩子來說造成了一輩子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你…”
楊宗保一個字剛出口,聲音也不大,楊憐卻全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冷,還是兩者都有。
楊宗保自然的停住了說話,等著楊憐這一陣發抖過去,才重新開口:“你知道錯了?”
楊憐聽到楊宗保的聲音,還是抖了幾下,但是不如先前那么抖如糠粒。
“…”楊憐沒有回答,但是已經不敢再回嘴了。
“你明天收拾一下,我給你換個學校。”楊宗保一邊說著,完全不顧楊憐的感覺。
“…”楊憐把臉藏在發絲之下,眼里全是瘋狂。
“以后再讓我見到你不禮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我是你的監護人,律師已經再辦手續了。18歲之前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給我好好讀書。”楊宗保說完。梅溫馨從旁邊進入房間,從地上扶起楊憐,往外走。
“哥,你給我等著。”楊憐在路過楊宗保的時候輕身說。
梅溫馨擔憂的看了一眼楊宗保,發現對方沒什么反應,才扶著楊憐走出房間。
在楊憐走后,楊宗保滿意的彎起了嘴角。這才是自己的親妹子。改稱呼了,但是不改脾氣。期待她以后的手段。
梅溫馨把楊憐拉到了一個倉促之間整理出來的房間。因為楊宗保偏愛簡潔,所以這棟房的裝修風格普遍的除了必須品沒有過多的裝飾。
在浴缸里放滿了溫水之后,梅溫馨用毛巾把楊憐的傷口包起來,然后讓楊憐泡在里面。
“你為什么喜歡那個人?”楊憐的聲音還是哭啞了。
“…”梅溫馨被楊憐這樣問道,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了什么。總之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楊憐把梅溫馨的遲疑理解為不愿意和自己說,手緊緊的抓在浴缸的邊緣:“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部還給那個惡魔。”
“如果有那一天,他會很高興的。”梅溫馨終于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以你以前的樣子你永遠沒有機會整到他。永遠依靠別人驕橫,如果你有那么一天能把宗保踩在腳底下,最高興的就會是他。”
“為什么?”楊憐對梅溫馨的說法是壓根一點都不相信,覺得她滿篇都是荒唐言。
梅溫馨沒有計較少女的反駁,掬了一把水打濕了楊憐的頭發:“他是你的親哥。和你同父同母,在這個楊家是和你最親近的人。”
楊憐沒有再反駁,低頭不語。
梅溫馨知道此時說不動這個女孩子,只能放棄。雖然楊憐才12歲,但是身高已經超了150,開始發、育了,怪不得小身板一身香奈兒也有模有樣。
幫楊憐洗完澡之后,一出浴室門,就看到楊宗保坐在床上,旁邊放這個藥箱子。
楊宗保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身邊。楊憐很乖巧的坐到了楊宗保的身邊。梅溫馨看到這一幕暗暗咋舌,這兄妹倆,恐怕是很難和解了。
楊宗保拉過楊憐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從藥箱里取出了針線:“忍著點。”說完就開始個楊憐縫合。
因為沒有麻藥,楊憐只能咬著嘴唇讓自己不喊出聲。
僅僅幾針,讓楊憐剛才的洗的澡全部白費了。疼出一聲冷汗。
“明天我讓人送你上學。”楊宗保完全無視楊憐眼里深刻的恨意說。
“嗯。”楊憐從牙齒縫里蹦出一個字。
正好包扎完楊憐的傷口,楊宗保提著藥箱走了。
梅溫馨給楊憐喂下一碗粥也出去了。
疲憊的楊憐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天,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安排好楊憐,楊宗保也是一晚上沒睡。自己坐在書房里,看書。
梅溫馨在旁邊站著陪著,也不說話。
第二天一早,楊宗保說到做到,讓保國把楊憐送到二寶所在的那個學校去了。
楊憐因為早一天晚上的驚嚇有些發燒,可是楊宗保并沒有留她在家里休息。楊憐似乎也不愿意待在家里了,一句話沒有跟著保國上車。
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楊宗保感覺自己老了十歲不只。
“老板,喬治來電話說今天衛生局有個會議,衛生部派人來表彰你。”日鬼再楊宗保的背后說。
“備車。”楊宗保處理完家務事,又要開始處理醫院的事,一刻都不得空閑。
一個小時之后,楊宗保就坐車來到了市衛生局門口。
衛生局門口,張燈結彩,彩旗飄飄,讓人以為是什么大人物來了。
“楊院長啊,怎么才到?我們等了很久啊。”趙火生早就等在門口。
從趙火生的臉上的皮膚狀況來看,并沒有像他自己說的等了很久。
“有些事。”楊宗保謙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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