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有頭有臉的醫學人士不管心里的認同如何都知道了有個即將開業的私立醫院精誠醫院。
但是他們最多的好奇都是對于西雅圖圣母瑪利亞醫院醫院的。對于很多國內的醫生來說,西雅圖無疑是夠資格引起他們競爭的好地方。
“你說的是真的嗎?”劉教授弱弱的問。
“真的,我給你提供10人的治療額度。你就研究吧。鑒于你不會打理自己,你的飯由食堂解決,并且你住醫院。您只要專注于研究就好。”
中場休息的時候,楊宗保為劉教授做出來安排。
老人家也不閑著立刻回去收拾包袱去了。
“恭喜你又找到一個怪人。”穆言在楊宗保耳邊不痛不癢的吃味,這種研究純粹就是燒錢。花錢多還不一定能夠得到回報。
周圍本來想上前和楊宗保繼續攀談的人都被他身邊氣場很強大的穆言給瞪了回去。
滿意的看到別人的退縮,穆言這才對楊宗保說:“劉老頭和你說了什么?”
“別叫人家老頭。他讓我和他去趟艾滋病村體察一下。”楊宗保對待劉伯昌這樣的人不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不敬的腔調。
“你說什么?為什么不能叫老頭。”穆言的自尊心有點受到了傷害。
楊宗保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穆言也覺得自己態度過了于是又找話:“你的營業執照的事情老蔣已經同意辦了。”
“謝謝。”
“我家小穆幾時回來?”無奈楊宗保根本不接話題,穆言只好問起自家老弟。
“醫院開始營業之前就會回來的。”楊宗保回答。
“他簽了賣身契?”穆言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簽了。”
果然,楊宗保這人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的。
“你…”
穆言無話可說。
“哼…”楊宗保小勝一場。
“我去你娘的,你耍我?”穆言回過味來,爆了句粗口。
“別人在看欸。”楊宗保指了指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四周的人。現在其他人就是楊宗保的護身符。
“看就看,怕什么?你怕?”穆言不吃這一套。
楊宗保知道穆言這是快爆發的邊緣。暗恨自己怎么忘了,這位姐姐發起飆來除了她家小弟就沒人制得下來。
眼見不對,楊宗保毫無尊嚴的拔腿就跑。
穆言也在同一時間伸出了手,但是撲了個空。
“我去,你小子站住。”穆言沒有形象的踩著高跟鞋,拔腿狂奔起來。
楊宗保一個勁的往上跑,穆言并不放過,最后終于把楊宗保逼到了頂樓。
頂樓,沒想到竟然是半露天的游泳池。
兩人一路追逐著。楊宗保由衷的佩服女人,特別是踩高跟鞋的女人,8寸的鞋跟,如若平地,都沒有造成阻礙。
“姐,不追了啊。”楊宗保站在泳池邊退無可退。
泳池邊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一個人。
“你說什么?你再跑跑看?”穆言一步步接近,胸腔鼓得如同擂鼓。
楊宗保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狼狽女人。頭發因為極度的奔跑有些散落下來了,臉上有些潮濕,眼睛睜大大大的。
“姐,何必呢?我就一小人,您老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楊宗保沿著泳池周邊跑,似乎又要開始新的一輪慢跑。
但是楊宗保沒跑幾步就站住了。
穆言站在了泳池邊,詭異的一笑。
楊宗保心里暗叫不好。
巨大的水花,在楊宗保的面前以非常緩慢的速度爆發又下落。
楊宗保來不及多想,縱身跳下了泳池。
一入水就知道為什么泳池沒有人了,一股很濃的高錳酸鉀的味道——泳池在消毒。
穆言在水里完全放棄掙扎,就讓自己一直朝底部沉下去。
楊宗保游了過去,托起穆言的下巴,把她帶出了水面。
“穆言別這樣。”楊宗保把穆言帶到了泳池邊,雙手趴在邊緣。
“為什么不這樣?”穆言壓根在入睡的那一剎那就屏住了呼吸,根本沒有吸入水。
“別這樣。”楊宗保想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肉、體。
穆言因為在水里,衣服全部都浮在了水面上,露出了肚皮——獰猙的疤痕,布滿了整個腹部。
楊宗保透過水面看到水下的腹部,比實際上的近,看起來那么可怖。
“為什么不去做手術除疤?”
“除掉干什么?除掉了還是留在那里啊。我的可以除掉,但是我弟弟的眼睛呢?”穆言失落的爬上了岸邊,整理衣服蓋住了疤痕。
一抬頭看到楊宗保的表情,穆言開口說:“別用一副哭喪臉的樣子,有這疤痕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楊宗保還是默默的走過去,牽起穆言的手,走下了頂樓。
碰到喬治上樓。
三人在樓梯上碰到了。喬治脫下衣服就像抱住穆言,但是被后者躲過去了。
楊宗保只好說:“算了,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開個房間。”喬治見對方不領情只好說。
“不用,我住18樓。”
穆言果斷的拒絕,從樓梯的出口處出去了。
楊宗保看了一眼,正好是18樓。
“你不跟著過去?”喬治有些不滿的問。
“不用了,我們還要辦事。”楊宗保說完繼續下樓梯。
“真是怪人,不知道坐電梯嗎?”
當然喬治也只敢小聲的抱怨。
楊宗保就這樣一直走出了華興。
“下面去哪里?”喬治在楊宗保的潛移默化之下也漸漸習慣了忽視周圍人的眼光。
“羅林來了嗎?”楊宗保首先問。
“嗯,明天的飛機。”喬治說。
“她來了就開始工作。”楊宗保說完補充了下:“我們去見見可愛的趙局。”
趙火生現在其實就在富麗華等著。
楊宗保最后一句話,非常像是在威脅趙火生。所以趙火生從會場出來之后,急匆匆的趕到富麗華就給楊宗保發了條短信,約見。
“趙局啊,您老又來了?”花和尚的態度任誰看了都不是正經樣。
“…”趙火生沒有說話,只是后悔那天為什么會收下那只表。
包廂的門很快就被推開了。
趙火生一看到來人就急忙說:“楊宗保你威脅我?”
“沒有,我還沒有那么齷蹉。”楊宗保在趙局的對面坐下。
“那你會場上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錄像還是錄音。我說咱們別玩貓膩了,什么要求擺在臺面上說。”
“什么都沒有,我做這些事既然做了出來,就不會計較你的態度。就算你不幫我,也是我自認倒霉。只是我不明白,這么一件對你我有利的事情,你怎么一拖再拖?”
趙火生對楊宗保所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也安定不少。趙火生自己才剛剛被扶正,一路都是從機關走上來的,根本沒有下過醫院,沒有見過那些醫院的巨貪們,所以一只錦盒就能讓他嚇得要死。剛剛扶正,見過的還不是很多,所以很怕一上臺就被弄出事來。
“是歐陽說你們有問題的。”趙局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不過現在想起來真的就是歐陽老是在自己耳邊說著楊宗保種種不可靠的地方。
“我和他有些過節。”具體的事情牽涉到劉春,楊宗保也不愿意多談。
“嗯,但是目前你的案子已經不在我的權利范圍之內了,所以幫不了你。”貓哭耗子,趙火生這話說的,把自己責任脫得干干凈凈。
“嗯,但是有些時候總是會和你們發生關系,所以到時候還希望趙局能給我們通通路子。”楊宗保裝傻。
“好說好說。”趙局打著哈哈:“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準備會議,告辭。”
楊宗保讓喬治送趙局出去。
花和尚在包廂里只剩下楊宗保的時候,飄了進來。
楊宗保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隙:“你奶的,能不能穿褲子?”
“不習慣啊。”花和尚妖孽的說。
“你娃是移動的生、殖器啊?隨時隨地準備發、情?”
“楊,你把怒火都發泄在我身上了,這樣不好哦。”
楊宗保差點就起來揍人了:“把舌頭給我捋直了。”
“苛刻。”
楊宗保沒有再和楊宗保耍嘴皮子,在等喬治的時候閉目養神。
狗,男孩,女孩…
交錯的人影…
炙熱的鮮血…
這些本來已經忘記的事情,現在在楊宗保的眼前演繹了一遍。
眼球…腹部的疤痕…
“楊,我們該走了。”喬治推醒楊宗保。
頭痛欲裂,楊宗保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干了。雖然包廂里有空調,但是 衣服干也是需要時間的。
“我睡了多久?”楊宗保不知不覺睡著了。
“3個小時。”喬治看了看手表。
“現在去干嘛?”楊宗保突然迷茫的問。
喬治一臉的不贊同:“我們都是根據你的指示做事。”
“我知道。”楊宗保緩過神來:“開會。”
楊宅現在很多人進出,芙蓉道也因為這些人改變了往日的恬靜,節奏快了起來。
一旦工程開始,李云鵬作用就發揮出來。他必須24小時待命,協調各方面的關系和合作。一夜白頭到不至于,李云鵬的頭發確實白了些。
“哥,心力憔悴啊。”
見到楊宗保他們進去,李云鵬抬起了自己的熊貓眼。
楊宗保嚇了一跳,這娃眼袋都快掉到嘴巴了:“給我頂住。”
三樓打滿了地鋪。
“那你們就不要浪費我的精力。”李云鵬盤腿坐在會議室里,桌子上擺了6臺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上不停的閃過數字。
沒有打擾李云鵬,楊宗保帶著喬治下了二樓,洗了個澡,也盤腿在茶幾前。事實證明把腿盤著更有利于血液回到腦子里,讓腦子充分思考起來。
“開始工作。”楊宗保打開了電腦,梅溫馨則坐在一邊匯報這些天的工作進度。
“老板,外找。”
現在所有的人都習慣叫楊宗保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