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形成了一個包膜,否則這個病人早死了。”楊宗保在查看受、精卵的血供情況:“你僅僅探查到了闌尾炎的腹部疼的體征。病人的血壓還算穩定是因為出血點被肝臟被膜包了起來,所以暫時控制了出血的情況。但是因為開始損失的血液導致病人的心臟加速跳動維持全身的血液供應。但是這個情況不處理也不行,你看被膜已經變得很薄了,隨時可能破裂。”
“社長,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你現在是在主刀嗎?”
滿月突然問。
“就如你看到的一樣。”楊宗保還在不慌不忙的處理著。
“可是,社長,你有沒有行醫執照啊?在米國如果沒有執照上臺的話,會一輩子沒辦法行醫的。”滿月擔憂道。滿月自己就是明年才能拿到執照,所以比較擔心楊宗保,怕他因為這個意外而被取消考執照的資格。
“不會,我已經有了執照。”
在楊宗保看來這是很小的一件事,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是對于別人開說,這么年輕拿到執照是不可以想象的。
“果然是社長。”滿月立刻崇拜起來。
“剝離了。”
“啊?”
在滿月發呆的時候,楊宗保已經摘除了受、精卵。
“ok,可以開始蘇醒了嗎?”戴維問。
“可以,10分鐘縫皮加包扎。”楊宗保給了個時間。
“好。”
楊宗保剛一提完要求,戴維就關上了麻醉機。
縫皮在楊宗保和滿月的互相配合之下完成了。
“滿月,你去寫手術記錄。”楊宗保支開滿月和護士。
“你的麻醉藥品記錯了吧。”楊宗保查看麻醉記錄單。
“你什么意思?”戴維也發現了楊宗保故意讓手術間只剩下兩個人。
“我的意思是你多寫了一支芬太尼的用量。”
“你胡說。”戴維當然抵死不認。
“胡說?那我們現在數一數藥瓶子?”楊宗保假裝撿起麻醉車臺上的藥瓶子。
“你想怎么辦?錢還是其它的什么?”戴維很快冷靜下來。
“不需要,就是你以后別再搞藥了,就可以。”楊宗保聳聳肩。
“就這么簡單?”戴維有些驚奇。
“就這么簡單,不然你還以為怎樣?我查過了,你是去年手術最多的麻醉醫生,為什么要揭發你?”楊宗保奇怪的問。
“謝謝你,我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戴維在楊宗保要出手術室的時候趕緊開口。
“知道了…”楊宗保背著身擺擺手。
解決了一樁案子,楊宗保的通訊器上通知去急診待命。
楊宗保只好趕去急診室。
沒想到平時就很擁擠的急診室,今天尤其的擁擠。
“一棟大樓都被燒了,都是燒傷的人。傷員還在不停的送過來。也是我們醫院運氣好,離事故現場比較近,所以病人都送過來了。”米切爾高興的說。
“哦。”楊宗保隨口敷衍了一下。也難怪米切爾這么迷戀病人,這位黑人大媽生了5個孩子,經濟比較拮據,所以希望加班,希望手術病人多,這樣就可以掙得比較多,養活幾個孩子。
“緊急情況,有個病人呼吸困難。叫全院大會診。”丹斯從楊宗保的身邊急急的跑過去。
“哦,是。”米切爾知道丹斯說的情況很嚴重。
楊宗保立刻跟著丹斯跑。
接診室里,很多人擁擠著。但是大家都很一致性的閉上了嘴巴。
“怎么回事?”丹斯給病人做完氣管切開之后,開始追究責任。
“不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一個藍色洗手衣的女醫生接口到。
“好好的會這樣?誰接診的?”丹斯繼續問。
“我。”剛才那個女生舉起了手。
“我問你這是什么事故?”
“火災。”
“既然是火災,你應該知道首先要檢查傷員的呼吸道,而你檢查了嗎?這個病人明顯的是火災導致了呼吸道的灼傷。你該為此負責。你回去吧。”丹斯說話之間就開除了那個女孩子。
接下來的病人搶救不需要楊宗保他們的參與,于是就散了。
“社長,好醫生。”滿月對丹斯的好感節節攀升。
“你怎么沒跟著讓保羅?”楊宗保出了接診室之后就碰到了送完病人趕過來的滿月。
“他,正在奉獻自己的蛋白質呢。”滿月極度的厭惡。
“別表現得太明顯了。我要回國一趟,好好在這家醫院學著,我需要通過你的眼睛了解方方面面。”
“知道了,社長放心去吧。還有兩年我們所有的人都會重新聚集在一起。”滿月向往的說。
“嗯。”
楊宗保拍拍滿月的肩膀,離開了。
醫院里從來不愁沒有事情做,只要你肯干,幾乎是腳不點地。
直到很晚,喬治才過來找楊宗保吃飯。
“等下我們直接上飛機。”喬治也忙了一天,特別的憔悴。
“嗯,衣服帶了嗎?”楊宗保問。
“帶了,不過你學校幫你請了個假,休學。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解決。”喬治明顯兩邊的臉頰凹了進去。
“我知道了。”楊宗保埋頭吃飯。
“看你也不想說。”喬治沒有自討無趣,也開始認真地消滅桌子上的食物。
吃過飯之后,兩個疲勞的男人,又坐上了飛機。
10多個小時的飛機旅程之中,楊宗保沒有睡覺,只是不停的翻看文件。
實在是太疲勞了,剛想喊空姐來杯咖啡,沒想到就有人遞過來了。
感覺遞咖啡的人手有些僵硬,潑了兩滴咖啡在楊宗保的文件上。楊宗保有些脾氣不好,抬起頭一看,覺得眼前的空姐面容有些熟悉。
感覺對方在生自己的氣,楊宗保有些怕怕。自己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的,那么這個眼前有些面熟的空姐為什么這么憤恨的看著自己:“請問我們認識嗎?”
“我給了你電話。”空姐杏眼大睜,不敢相信楊宗保會忘記。
“電話?”楊宗保腦子一轉想了起來。自己來米國的時候,似乎是一個空姐給自己遞了電話號碼,還說會在米國停留兩天。可是自己一轉眼就把這事給忘記了:“對不起,我有些忙。”
空姐看到楊宗保衣冠不整也沒說什么,踩著高跟鞋走了。
“姐夫,你做得好。”一邊的二寶摘下眼罩。
“楊,你這樣對待女士會遭天譴的。”喬治跟著湊熱鬧。
“你說什么?”二寶像只咬人的貓兒一樣,全身炸起了毛。
“你說我說什么?”喬治風情的擺了個姿勢。
二寶菊花一緊,立刻閉上了嘴巴。
楊宗保感嘆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飛機落地之后,楊宗保都無言看那個空姐的臉,一心無二物的走下飛機。
“好了,看不到人了。”
喬治拍了一下楊宗保,才讓他全身放松了下來。
“姐夫你又沒做錯,干嘛躲著?”二寶不理解。
“小孩子懂什么?不知道這世上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喬治拽著半吊子中文。
“切…”二寶還小也不理解這話什么意思,沒有犟嘴。
來接飛機的是日鬼。
“boss。”日鬼再楊宗保他們上車之后問:“回哪里?”
“楊宅。”很久沒有回去了。
“嗯。”
日鬼沒有猶豫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就滑了出去。
芙蓉道還是沒有變,永遠的那么奢華,那么無憂無慮。大家在露天咖啡廳喝著咖啡,不食人間煙火。
楊宅還是楊宅,里面郁郁蔥蔥。
楊宗保老遠就看到一抹白色站在紅色的兩層磚瓦房的門口。
“辛苦了。”梅溫馨沒有一絲怨言。
“沒有。”楊宗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鳳凰的東西她全部都搬走了。”梅溫馨跟在楊宗保的后面上了樓。
“知道了。”
鳳凰還真是做得徹底。
老太太的佛堂里。
“宗保回來了?”
“嗯。”楊宗保跪在老太太身后的蒲團之上,給老太太磕了個響頭:“謝謝老太太救了我妹妹。”
“嗯。救是救了,但是人卻是不大好的。”老太太受了楊宗保這個響頭。
“你知道,你妹妹是非正常出生的。現在根本不會說話,長得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小些。”
“我知道了,在哪里?”楊宗保心里有數,在那樣一種情況下小產產下的孩子身體不會好到哪里去。
“南山療養院。”
老太太報出了一個地址。
楊宗保沒有做聲。
“沈柔將會有大動作,沈家宏弄走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下一步還不知道怎么折騰呢。”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冷漠。
“嗯。”
楊宗保只是聽著。
“你的工程不是沈柔搞得鬼。你那點小打小鬧,在她眼里還擺不上臺面。”
“誰?”楊宗保問。
“楊碩。”
“知道了。”
“宗保啊,好歹也是楊家的種,圈禁也就夠了。”老太太為楊碩討饒。
“嗯。”楊宗保嘴上答應著,心里可不是這樣。
“哎,你去見見你老子。”老太太知道說不動楊宗保,也就算了。
楊宗保退出房間之后,老太太對著黑暗叫道:“梅叔。”
“在。”
“去給楊碩敲個邊鼓,就說如果他再不收斂,我就不管了。”
“是。”
梅叔消失之后,老太太轉動佛珠的速度陡然快了很多。
“老太太找你干什么?”喬治湊近楊宗保問。
“聊聊家常而已。”楊宗保不想多說:“我的房間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在后面一棟房子。”喬治把楊宗保市區的公寓賣掉之后,就把楊宅的六套房子改了一套適合楊宗保居住。
想到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諸多不便,楊宗保也贊成喬治的做法。
日鬼早就在這棟房子里等著。
“boss,我住一樓,有事就叫。”楊宗保不在的這些日子,日鬼沒有少禍害座頭市的婦女們,主要就是閑的。現在楊宗保回來了,日鬼當然要活動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