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
雀斑安娜還想和楊宗保聊天,就被站在房門口無限哀怨的麥德林給打斷。
麥德林可憐兮兮的站在房門口,裸著上身,勾引著安娜。
安娜吞了一口口水,直直的看著麥德林鍛煉得很好的胸肌,對楊宗保說:“我先去睡了。”說完就和麥德林一起進房了。
隔著門,都能聽見里面的干材烈火,好不快活。楊宗保也是正常的男人,只好哀怨的去沖涼水。
冷水打在身上,稍稍降低了下楊宗保的欲、火。楊宗保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擺著那么多美女自己不要,非要沖涼水,受罪,沖涼水的事情干多了也影響以后老婆的福利。
沖完涼水,楊宗保也清醒多了。
既然清醒了,楊宗保索性躺在沙發上看病歷。看病歷也是一種間接的實習,是了解盡可能多的不同樣的手術的最快的方式。
麥德林和安娜也安靜下來,皮特進了房間之后就沒有再出來,簡和凱瑟琳晚上晚班。都很安靜,非常符合楊宗保看書的條件。
楊宗保非常的喜歡晚上,夜晚給他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病歷看到一半,楊宗保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正好是周一,整個外科都在一樓大交班。
楊宗保混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各自站好了。
一目過去,三三兩兩站著,顯然是小團體已經分好了。
“各位,這位是讓保羅.貝爾蒙多,新來的心胸外科主任。”丹斯站在一樓和二流的旋轉樓梯的轉彎處對一樓的醫生們介紹一位陌生的醫生:“希望大家以后能夠合作愉快。”丹斯說完就把麥克風交給了讓保羅。
“謝謝丹斯。我將在以后的兩年之間作為心胸外科主任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我們的能夠渡過愉快的兩年。謝謝大家。”讓保羅.貝爾蒙多說話也內簡短,說完還露齒一笑,非常迷人。
“就是他,明年諾貝爾醫學獎最有力的得主。”安娜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了。
“嗯。”
“沒想到和雜志上的一樣帥氣。”安娜眼冒金星,襯托出雀斑更加明顯。
“我比較帥,他是整容。”麥德林也溜過來酸溜溜的說。
“你嫉妒人家,但是據說他自己帶了個實習生。說起來,楊,是和你一個國家的哦。”安娜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小道消息。
“嗯。”
楊宗保看到了,在大廳的角落里站著一個滿頭小卷發的女孩子,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看向楊宗保。
楊宗保用手指了指外面,后者心領神會。
“社長…”
醫院的花園里,剛才在大廳的東方女子對著楊宗保恭敬的叫了聲,順便鞠了個躬。
“滿月,我們多久沒見面了?”楊宗保問。
“快兩年了。”叫滿月的女孩子,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其他人見過了沒?”
“一年前在英國和食神碰到過。”滿月深深的看著楊宗保:“社長,出來之后我才發現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了,謝謝您給我的機會。”
“食神還好吧?”楊宗保轉移話題。
“還是那樣,不停的吃。我們也就見過一次,很久沒有聯系了。”滿月皺起了眉頭:“社長,不要回避話題,你準備什么時候把大家重新召集在一起?”
“時候沒到,到了自然會叫你們。”楊宗保安撫著滿月的情緒:“讓保羅怎樣?”
“哼,虛有其表,很多項目都是我完成的。他負責賣笑,我負責試驗。”
“嗯,你以前就是最聰明的。”楊宗保感嘆。
“不,社長才是最努力最聰明的。”滿月說的是真話。
“好了,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晚上我請你吃飯。”楊宗保說。
“不,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社長。”
“滿月,以前我的起點比你們高,所以我能給你們解答,現在你們和我在同一起跑線上,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們解釋的,懂嗎?”楊宗保真誠的說。
“我知道,但是沒有社長,我就是個連大學學費都交不起的鄉下人,是社長給了我機會。所以在你身上我永遠有要學習的地方。”
楊宗保只好隨著滿月去了。在大醫這個社團里面,對自己個人崇拜最瘋狂的就是滿月。只要自己說的全都是對的,嚴格的執行自己的每句話。楊宗保總是要糾正滿月的思維,但是奈何對方很執拗也就作罷。
“回去工作吧。”楊宗保也就是在滿月的嘴里從側面了解一下讓保羅這個人如何,沒想到滿月對他的評價如此之低,看樣子明智的做法也只能盡量挽留羅林了。
想到這里,楊宗保和滿月分開,直接找到了丹斯。
“什么,你說你想去胸外科?”丹斯挑起了一只眼睛。
“嗯。”
“當然如果你需要換的話,不用和我說的。你在急診的實習還沒完成,這樣不符合規定,當然這是你的醫院,你要去哪就去哪,我不能阻止你。”丹斯嚴重的口不對心。
但是楊宗保是何許人也?這點不傷皮不傷肉的小諷刺,對楊宗保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我不太放心新來的心外科主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留下羅林。”
“那就難了,羅林已經提出辭呈,只要和讓保羅做好交接就會離開醫院的。”丹斯沒有想到楊宗保是要挽留羅林。
“我知道了,等下我就過去,她的技術不錯。”楊宗保說完也不管丹斯的意愿直接上了胸外科。
胸外科在12樓,楊宗保上去的時候發現羅林一個人在查房。麥克斯和奧列格則圍著新來的讓保羅問問題。讓保羅也在到處散發自己的親和力。
“您好,我是過來的實習生。”楊宗保攔住羅林說。
“你找錯人啦,我馬上要離職的,那是新來的主任,你去找他把。”
羅林指著讓保羅面無表情的說。
“我比較希望跟著你。”楊宗保緊緊的跟著羅林。
“那你跟著吧,我等下有臺手術,你就一起洗手上臺吧。”羅林出乎意料的表現善意。
這一天楊宗保就隨著羅林查房,發現她的確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醫生,幾乎沒有私人時間,反觀孔雀一樣的讓保羅,楊宗保更加堅定了要留下羅林的決心。
羅林今天的手術有三臺。第二臺結束的時候,羅林把墻上的手術登記版上的自己的第二臺手術劃掉了。
楊宗保就跟在她的后面。
“死了。”羅林嘆了口氣:“準備下一臺。”
帶血的反穿衣還沒有被脫下來,楊宗保也為這個病人感到惋惜。
剛才第二臺手術病人的心臟瓣膜破裂了,出血量太大,根本修補不了,可以說病人是死在手術臺上的。這不是羅林的錯,但是所有人都像看垃圾一樣看羅林。現在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病人還沒被推進停尸房,流言就傳遍了醫院。
“你如果不愿意跟著我,可以走。”羅林把楊宗保的沉默理解成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對自己的不滿。
“沒有,這件事不怪你。”楊宗保趕緊說。
“你也就嘴上說說,病人死了,還是會被責怪的。”
羅林壓根不相信楊宗保嘴上說的就是心里想的。
“你沒有任何的責任。”
楊宗保的再次強調博得了羅林的一笑。
第三臺手術好了一些就是疏通堵塞的血管。
羅林通過微創做這個手術。鋼絲沿著管道進入了血管之中:“你要試試嗎?”
“我可以嗎?”
楊宗保和羅林互換位置,把住了鋼絲的頭部。
“慢一點,慢一點…”羅林慢慢的教導。
楊宗保在她的指導之下,完成了血管舒通的手術。
“做得很好。”
羅林在手術結束之后對楊宗保說。
“不考慮留在這里嗎?”楊宗保總算找到機會對羅林說了。
“這不是你應該說的話吧。再說別人都已經把新的主任請來了,我還留著干什么?”羅林急于找人傾訴,否則也不會和楊宗保說這些。
“晚上我請你喝酒吧。”楊宗保說完不容羅林拒絕:“我在酒鬼酒吧等你。”
“我不想去的。”羅林剛想拒絕,但是楊宗保早就沒有了蹤影。
楊宗保下班之后直接去了酒鬼酒吧。獨自一人坐在了酒吧的角落里,等待著。
羅林一直沒有來,楊宗保等了大概6個小時,酒吧打烊了才放棄等待。
走出酒吧之后,發現羅林站在路邊。
楊宗保走上前和羅林一起并排蹲在路邊:“怎么沒進去?”
“我不接受你的追求。”
羅林的話讓楊宗保反省自己是否態度曖昧:“你誤會了,我單純的希望和你聊聊,留在醫院。”
“你有什么立場?一個實習生告訴我該怎么做?”羅林情緒穩定,并沒有因為楊宗保的否認感到失望。可能是因為本人也是在開玩笑吧。
“不管怎么說我希望你留在西雅圖。”
“為什么?”
羅林不知道這個一直讓自己留下來的東方年輕男人有什么理由。
“因為你是個負責人的好醫生。”楊宗保想了想說。
“但是我沒有什么業務能力,讓保羅能夠給醫院帶來大量的客戶和病原。而且是這屆的諾貝爾醫學獎的有力候選人。他能給醫院帶來大量的經費,而我除了手術之外一無所成,所以就算你希望我留下了,醫院也不會讓我留下來的。”
羅林的話讓楊宗保陷入了沉思。
羅林的話一點都沒錯,從經營醫院上來說,讓保羅的價值遠遠大于羅林。只有在病人的角度上來說羅林的價值才會比讓保羅的大。
所以當羅林消失的時候,楊宗保始終不能開口挽留。
夜晚酒吧關門之后,除了站在街邊招攬客戶的夜游女郎之外,幾乎沒有行人。楊宗保知道羅林和讓保羅不可能同時留在醫院,自己也選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