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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傷情(五)

  道功的修煉法門成百上千種,但殊途同歸。她的大小周天和孫純的服內元氣訣,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屬于近緣的“親戚”。陳琪曾在孫純的幫助下,一度領略了需要苦修十年才能進入的大周天功法,那奇妙的感受使她領略到很多東西,也使她后來的修煉一日千里。

  在北京,除了去完成必須的工作外,陳琪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功上。這讓她的香港同事非常奇怪,一個花季的漂亮女孩兒,聽說更是大股東的千金,每天竟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別是有了什么心理疾病吧?

  陳琪當然不知道這些人在她背后的議論,不過就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理會。她從香港追逐孫純來到北京的目的,非是一見鐘情,而是想借這男人的力量,使她在道功上更上層樓。

  或許是從幼年起就進入到一個相當封閉的環境,除去上學,她便是在孤燈陋室中與師傅學習道法。那飄渺世界中的廣博浩大、奇功異法深深吸引了她的心神,甚至令她根本不屑世俗間的一切。

  與孫純的意外交集,讓她相信了師傅所說的“天外有天”,這個與她年齡相近的男孩子,竟有一身不弱于她師傅的精純功力,而且相貌談吐也并不讓她生厭,陳琪理所當然地把孫純選為同證大道的神仙眷侶。

  更何況,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人,對伴侶的要求不同于普通人,這里充斥著交易和所謂的門當戶對。并沒有談情說愛的陳琪早已對世俗的愛情不報希望,她只想找一個自己看得上的的人,既對家族有用,也對自己有用,她看上這第一個有用的對象,就是孫純。

  可、可此時,她相中的人物,看來簡直是世俗中最可惡不過的小賊,而且是那種最上不了臺面、最下等低劣的淫賊。

  明明進入了一個可望而不可求的境界,他不細心體會,卻把玩上那個可惡的東西,想當A片明星嗎?還有什么“如意功”,他從哪里學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看他那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似乎還有不少這樣的東西。不會是雙修功法中都是這些讓人羞惱的東西吧?

  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說是修道的高人吧,可他連很多最基礎的地方都不了解;說是個頗具靈通的普通人吧,他的功力又精純得令人恐懼。

  求道之人的入世修行,是再普通不過的手段,修行者不過是希望用人世間的磨難和歷練,來體悟道法中的精髓。然而,這個人似乎歡喜和滿足于塵世中的一切,他的所作所為在陳琪看來,與“大道”是越行越遠。

  石清看得清楚,小姑娘的臉一瞬間脹得通紅,不由一驚,以為這是脫力的表現。可再一觀察,小姑娘的眼睛閉得緊緊的,臉色又變得煞白。石清反復琢磨,覺得不像是體力不支的表現,心里不由納悶兒,這小姑娘的功法倒是奇怪。

  就在陳琪透過神識,探究、琢磨著此刻與她連成一體之人的時候,沒有想到一場更大的難堪,正在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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