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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家(三)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樸秀姬的三天假期一晃就過去了。孫純開著車,和陳田榕一起,把依依不舍的樸秀姬送到縣城的火車站,答應在她飛完這趟長途前趕回北京,女人才紅著眼睛上了火車。

  車子回到村口,陳田榕一眼看見楊紅,連忙招呼上來。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一合計,就讓孫純帶她們去摸魚。

  村后的小山上流下一條小溪,里面長著一種全村人都叫不上名字的小魚,這小魚長不大,就是巴掌般大小,可肉味鮮美。夏天村里的男孩子最愛光著屁股,在小溪形成的水潭里摸魚。拿魚網是被人看不起的,男孩子比的就是赤手摸魚的本領。

  回家換上還沒干透的泳衣,三個人馬不停蹄地來到水潭邊。陳田榕幾下脫掉衣服,露出黃色的小比基尼,楊紅則羞羞答答地不動彈。陳田榕沖上去,七手八腳地除下楊紅的衣服裙子,露出樸秀姬的那套比基尼泳裝。

  上午三個人還在溪澗嬉戲,樸秀姬走時泳衣也沒干,現在正好套到了楊紅身上。孫純這才注意到,小姑娘竟發育得格外豐滿,特別是胸前的健碩,似乎要頂破那小小的布條。所以女孩子一脫下衣服,就慌忙鉆進水里。

  這兩天孫純已充分領教了陳田榕的潛水技巧,她不停地在水中調戲孫純和樸秀姬。不過孫純有著變態的功夫,她見不是敵手,就開始專攻樸秀姬,常常令樸秀姬在水中大呼小叫起來。若不是孫純的干預,小丫頭有可能在水下扒光了樸秀姬的泳衣。

  今天陳田榕的心思也不在游泳上,她如同一條美人魚般,始終纏繞在孫純左右。沒有了樸秀姬的監視,孫純也膽大起來,他故意向潭底潛去。潭底的淤泥里,也很多指甲蓋大的田螺,村里的大人喜歡拿來下酒。

  陳田榕毫不猶豫地跟了上來。孫純沒理她,專心地尋找著田螺,水底的淤泥被他翻騰起來,潭水立刻也混濁了許多。女孩兒纖細的身子纏繞過來,伏到他的后背上,又馬上滑到他的胸前。女孩兒的小嘴湊過來,han住了孫純的大嘴。

  與第一次和女孩兒隔體雙xiu時的感覺又回來了,兩個人的氣息急速流轉起來。沒有氣悶的感覺,倒是一種水融的氛圍把他們緊緊包容在一起。水中小魚的游動,岸邊孩子們的嬉戲,都一一印入孫純的腦海。前幾天,孫純忙里偷閑和石清、樸秀姬都試驗過,可再也沒有出現和小女孩兒雙xiu時的感覺。此刻,在這水潭深處,在和小女孩兒調戲般的一吻中,那種動人的感覺竟又出現了。

  楊紅伏在岸邊大聲叫起他們的名字,孫純一托女孩子的屁股,兩人箭一般竄出水面。

  “喊什么,我和你孫純哥在水底撿田螺呢。你不是見過你孫純哥潛水的樣子嗎?告訴你,我是他師傅的師傅。啊,別再叫了,晚上你就等著吃田螺吧。”教訓完楊紅,陳田榕拉上孫純,再一次潛入潭底。

  幾個小時里,兩個嘗到甜頭的男女上上下下,田螺沒摸上多少,呆在水下的時間倒越來越長。楊紅臉上的疑云密布,可連當事人都難以搞清楚的世界,她一個小姑娘,又如何判斷得出,在水下發生了什么呢?

  晚飯后,孫純關在屋子里沒出去。他拿出專門帶出來的幾個白玉玉牌和刻刀,專心雕琢起來。陳田榕當然分得清主次,坐在旁邊老老實實地看著孫純在玉牌的一面刻下一個古怪的圖案。

  夏墉師徒只研究出幾種簡單的符,而且多是和治病有關,孫純想這是和朱老先生一生鉆研醫道有關。他現在刻的一種符,是用來促使佩戴者心氣歸一、阻擋邪毒之氣的。

  中醫認為,人的疾病是受了外來的邪毒之氣而引發的,強身健體,就要從根本上防止這些外氣的入侵。孫純想刻上兩個留給父母,是否能起作用還不敢肯定,反正沒有壞處。

  孫純全神貫注,一氣呵成地刻完第一塊玉牌。正拿在手里欣賞時,一旁的陳田榕忽然說了句:“這圖案和練功有關吧?我能感覺得到,里面有一股特別舒服,讓人心平氣和的氣息。”

  “你真能感覺到?”孫純大喜過望。他還擔心只有他一人能感覺到這符的作用,如今被小丫頭證實,說明對他爹媽都會有作用。

  陳田榕拿過玉牌,貼在手心里,“嗯,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孫純,你是想送給爸爸媽媽吧?給他們刻完了,也給我刻一塊,我回去送給我媽媽。”

  孫純的大手貼上女孩兒的小臉,“行,你現在就想個吉祥的圖案,我刻好這兩件后,就給你媽媽刻,一定送她一個漂漂亮亮的。”

  可能是因為幾次看見女孩兒時,她都處于身體的痛苦之中吧,孫純對陳田榕有種溺愛縱容的感情。很多時候,他看著這表面上的天之嬌女,實際上內心孤僻寂寞的女孩子,就有一種呵護她一生一世的沖動。

  女孩子的臉在他手上磨蹭著,“孫純,其實我媽可可憐呢。特別是我爸爸去世時,家里的上百口人恨不得把我們娘倆兒殺了。我媽媽白天和他們斗,晚上自己躲起來哭。我知道,要不是為了我,她可能連陳家的一分錢也不要…”

  小女孩兒的眼淚無聲地落下來,可她仍在低聲說著:“我媽媽以為我小,什么也不知道。可我在英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中文報紙上天天就說這些,后來連我的同學全都知道了。他們背后都叫我‘野種’,說從來沒聽說過七十多歲的人還能讓女人懷孕…”

  陳田榕突然抱住孫純的手,“我們今后一定要和我媽媽生活在一起,我發了毒誓的。孫純,你要答應我。”

  孫純像哄孩子一樣對小女孩兒說:“行,行,我答應你。只要是我們田榕說的,我孫純一概遵守。”

  小女孩兒的臉上像開了花一樣,無限向往地說:“我們以后就生活在一個大院子里。你放心,香港好多人家都有大媽二媽的,我懂規矩,我不會和秀姬姐爭的,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陳田榕絮絮叨叨的話讓孫純既是溫暖,又是無奈的郁悶。這都什么年代了,三妻四妾?就是他們幾個都能接受,可他們的家庭呢?社會呢?他的心亂了,再也雕刻不下去。

  晚上,孫純還是躺在了里間的炕上。小女孩兒不依不饒,孫純怕驚動了父母,只得順從了女孩兒的意思。

  “你前兩天晚上都對我做了什么?”女孩子兩腿緊緊纏住孫純,開始了謀劃兩天的審訊。

  “我動都沒動,能對你做什么?再說了,秀姬還在另一邊。”孫純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對!我怎么平白無故就睡著了?而且、而且你們肯定zuo愛來著,那種味我能聞出來。”小女孩兒理直氣壯。

  “嗨,秀姬是我媳婦兒啊,我們當然會做夫妻間的事了。”孫純無力地狡辯著。

  “那,你要補償我,我也是你媳婦兒,我也要和你做夫妻間的事。”小女孩兒迅速調整了方向,反正最終目標沒變。

  “瞎說,那也要等到你大了以后。要是你媽媽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孫純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嘻嘻”,小女孩兒笑起來,是對方終于落入彀中得意的歡笑。

  “我媽媽早就知道了,她也沒打斷你的腿呀?我們倆的第一次zuo愛,她都看見了。”

  孫純如中雷擊,他終于明白那天早上他下體粘乎乎的東西是什么了。他始終以為的隔體雙xiu,實際還是以合體而告終的。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一切是在女孩兒的媽媽,那個暗地里不停撩撥他的女人的注視下完成的。

  女孩兒囈語般的聲音還在傳來,“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就像靈魂出竅一般,我看見了院子里的花草,樹上的喜鵲,大街上的汽車人流。當時我就下定決心,我一輩子只和你一個人好,再讓別的男人碰我,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孫純迅速捂住女孩兒的嘴巴,他開始明白,陳田榕,就是傳說中的“鼎爐”。

  這一晚,屋里角落里的一對小兔子騷動了一夜。因為,那無邊的春qing,彌漫在屋中的每一塊地方。

  兩天后的中午,孫家的四口人正圍在炕桌上吃飯時,孫純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聽了半天,忽然冒出一聲大吼:“你說什么,讓我當新欄目的主持人?!”

  另外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地看著面紅耳赤的孫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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