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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港之行(五)

  來到宴會廳的門外,伺者已經把愷蒂的一輛紅色敞篷跑車開到門口。孫純一臉羨慕地看著這線條流暢的名貴跑車,內心里對車的喜愛不受控制地迸發出來。

  他一把抱起愷蒂,把她放進司機旁邊的座位上,“我來開。”

  幾道白光閃過,響起一陣“劈劈啪啪”的快門按動聲。“討厭,又是狗仔隊,快走。”愷蒂低聲說。

  呵呵,遇上傳說中的同行了。孫純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一涌而上,拼命按動照像機快門的男人,“想不到我孫純也成了拍攝對象了。”

  孫純笑嘻嘻地上了車,對一臉不快的愷蒂說:“客氣點兒,怎么也是我的同行呢。”還瀟灑地向這些人揮揮手,駕上車跑了。

  車是右舵的,剛開時好一陣別扭。但孫純很快在愷蒂的指揮下,適應了車的特性,享受起駕馭樂趣了。

  兩人先回霍宅拿了孫純的金針,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另一個方向愷蒂的公寓。孫純一直覺得有車在跟蹤,特別是拐進霍宅那條偏僻的小路后,他心里越發確定這應該是是剛才拍攝他們的狗仔隊。

  真是敬業啊!孫純心里感嘆著,并沒有向愷蒂說明。

  他不知道的,是第二天香港所有的娛樂媒體都在感謝他這位“同行”。正是他這一晚上的活動,深深刺激了很久沒有新鮮猛料的傳媒。他的詭秘行蹤,足以讓他們寫一個連續劇,爆炒多日了。

  快到愷蒂公寓時,孫純注意到跟蹤的車輛超過了他的跑車。他也不在意,在愷蒂的指揮下,直接駛向地下車庫。

  在進車庫大門時,又是熟悉的白光和快門聲。愷蒂不再抱怨,只是抱著頭埋進座位里。

  “‘名模愷蒂深夜攜神秘男友回家’,你看這標題怎樣?”電梯里,恢復了平靜的愷蒂俏皮地問孫純。

  “呵呵,真不錯。要不我出去直接告訴他們,省的他們回去再動腦筋。”

  愷蒂看著一臉笑意的孫純,真不知這男孩子怎么想的,他根本不知道香港狗仔隊的厲害。“難道他還沒有女朋友?”愷蒂心里胡亂猜測著。

  孫純哪想過那么多,反正他以為,香港認識他的沒幾人,香港的報紙北京又看不見,他怕什么呢?可惜,他從來不看北京的八卦雜志,也忽略了國際名模愷蒂的影響力。

  愷蒂住公寓的頂層,看寬敞的客廳四周還有七八扇門,孫純估計整個房屋的面積很大。

  “要不要一塊來?”愷蒂肩上搭著件睡裙,在浴室門口挑逗孫純。

  孫純笑著搖搖頭,焉知這是不是小女人的詭計?或許只要色迷迷的跟上去,就會被一腳踹出門去。霍遠樓告別前的話決不是白說的,玫瑰,可是有刺的。

  他推門走到屋外一個大大的露臺,眺望著燈火闌珊的東方之珠,忽然想到了遠在北方的三個女人。她們還好吧?都在干嗎?三個女人分別前的俏臉一一浮現出來,明天一定要記著給她們買禮物啊。

  孫純不愛打電話,更反感在電話里“煲粥”,只是到達后報了個平安。女人們也漸漸掌握了他的脾氣性格,沒事是斷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可現在,孫純心里卻涌起和每個女人在電話里好好親熱一番的沖動。

  “想女朋友了?”愷蒂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他的身邊,“我最喜歡夜里在這里發呆,總會想起不同的親人。”小女孩兒的聲音里有一絲惆悵。

  小小的白色睡裙緊貼在黑色光滑的肌膚上,性感撩人。可此刻內心一片平靜的孫純沒有一絲綺念。

  “還最喜歡在這里zuo愛吧?”語氣就像個相識多年的老友,調笑中卻不帶一絲猥褻。

  “你可真是一個巫師哎,連這也知道。”女孩兒笑著拍打著孫純,心里也涌現出一種和親人在一起的溫馨感覺。

  “就是一個人時,我也喜歡赤裸著身體跑到這露臺上來。當然要把燈全都關掉。可惜,估計這也擋不住你這巫師色色的眼睛。”

  孫純記掛著答應霍遠閣的事,就把愷蒂拉回房間,關好門窗,讓她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的腳墊最好治。只是藥在我北京家里。你下次去北京我保管一晚上就能治好。只是你不工作時,要盡量少穿高跟鞋。”

  孫純放下愷蒂的雙足,然后給她搭脈,看看舌苔,“肝氣郁結也不費事。我給你按摩一次,平時要戒煙戒酒,少吃生冷辛辣的食物,氣悶時就去做做運動。”

  孫純拿出金針,“你的哮喘有些麻煩。這次針灸后,你去北京記著聯系我,還要再有三四次治療才能痊愈。”

  “不疼吧?”愷蒂怯怯地看著細細長長的金針。

  “沒事,一點也不疼,最多就像被蚊子盯了一下。”孫純安慰道,“我先教你認兩個穴位,平時堅持按摩,可以改善你的體質。哮喘發作時,在這兩個穴位用力按壓,還可以減輕痛苦。”

  他把手指按住愷蒂手掌的大拇指根部,“這是魚際穴,和人的呼吸器官關系密切。按摩的方法很簡單,像搓花生皮一樣,一只手固定,另一只手搓動,穴位發熱并把熱氣傳導到整個手掌就可以換另一只手了。”

  孫純看她認真搓動了一陣,然后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她的手指摸索到胸前的第一個胸椎處,“這是華蓋穴,用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時按住揉搓一分鐘左右就行。”

  施過針灸,孫純讓愷蒂把他領到臥室。小女孩兒一下竄上大大的水床,向孫純擺了個性感的姿勢,“要不要把睡裙也脫了?”

  孫純雙手合十,一臉肅穆,“醫者父母心,任何妖嬈女子在我眼中,也和森森白骨無異。”

  愷蒂飛起一腳,把一個靠墊踢向孫純,“臭孫純,臭巫師,不解風情的混蛋。”

  很快,在孫純強大真氣的按摩下,小女孩兒暈暈欲睡。突然,她像回光返照般,支起腦袋,一臉的清醒,“你把我弄睡著,不是還想去和霍遠閣鬼混吧?”

  孫純笑著要去按她的腦袋,愷蒂掙開他的手,“開我的車去。記住啊,不許喝酒,不許找別的女人。在我睡醒前一定要趕回來,我醒來要看你抱著我。”

  孫純把她的小腦瓜按到床上,“好,我一定遵命。你就快睡覺吧,要不我的按摩就白費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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