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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家宴

  “混賬小子,就是你娘出來,老子今天也要狠揍你一頓。”羅戰天哭笑不得,同時心里也暗暗吃驚兒子的實力,為了查看兒子的極限,又增加了一成功力,拳掌腳三式連環,右腳側踹羅度腳踝,右拳從左手掌影里穿出,直擊羅度左肩。

  羅度避無可避,心想:“這下屁股要真的開花了。”

  這時,王府里傳來一聲嬌喝:“住手!你要是敢打下這一拳,我跟你沒完。”隨著喝聲,一道茶色勁光從府內急速縱來。

  羅度知道救星來了,心下大安。羅戰天聽到妻子喝聲,右腳一圈退回,右手變拳為爪,一把抓住羅度左手腕。羅度身體一顫,只覺得兩縷元氣從羅戰天的拇指與食指傳出,經太淵和神門二穴,直沖身體奇經八脈。正想運氣相抗,心神中傳來年羹堯讓其稍安勿躁的話語,于是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兩縷元氣很是溫和,一縷直奔羅度識海,一縷游走奇經八脈,轉了一圈后,又從神門、太淵兩穴流出體外。

  “好小子,不愧是我羅戰天的兒子,出去不到一年,就到了化元期。”羅戰天松開手,嘴里說出了第一次贊揚羅的話語。臉上卻是笑容滿面。

  羅戰天變臉之速,讓羅度始料未及,疑惑中竟帶起一絲歡喜。

  “度兒,度兒…”

  茶色勁光一頓,王府門前出現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艷少婦。

  “娘——!”

  羅度心中疑惑盡去,鼻子發酸,情不自禁的奔向美艷少婦,來到其身前數米處,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道:“娘,孩兒不孝,偷跑出門,讓您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和你父王都不怪你。”美艷少婦就是羅度的娘親穆芊竹,此刻眼里滿是淚花,扶起羅度,撫著其臉龐,哏咽道:“兒啊,進入迦羅上苦修一年,你瘦了很多。”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

  十來月沒見到兒子,穆芊竹母性使然,覺得羅度比以前瘦了許多。實則羅度不但身體長高了,因境界的提升,反比以前看起來更加強壯、精神。羅度心中五味俱全,有見到這一世父母的歡喜;亦有懷念前一世雙親的悲傷。想到前一世年邁的雙親或許還沒走出喪子之痛,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度兒回來了,境界也攀升到了化元期,這樣的喜事,你哭啥!”羅戰天臉上掛著難得的笑意,一拍羅度左肩,道:“還不扶你娘進府去!”

  羅度仰天望了望天,攙扶著穆芊竹跨上府前臺階,耳邊又傳來羅戰天的聲音:“晌午過后,來戰魂殿一趟。”羅度疑惑的一回頭,見羅戰天面帶微笑的沖自己眨了眨眼睛。

  入得府門,走林蔭道,過長廊,跨小湖,轉過大氣磅礴的戰魂殿,穿過兩扇圓形拱門,就到了穆芊竹居住的竹秀宮。一路上,亭臺處處,閣樓林立,雕梁畫棟,古典精美,大氣不失美觀。盡管腦海里有很多關于云詔王府的記憶,羅度還是被王府的浩大深深震撼。

  竹秀宮內,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在廳堂,云詔王一家三口圍坐桌旁,侍女雜役分兩排恭立在側。羅度一見滿桌佳肴就哈喇子橫流,拿出一壺猴兒酒,敬過雙親后,就開始了風卷殘云的掃蕩。

  穆芊竹笑瞇瞇的,不停的給兒子碗里夾菜。羅戰天喝了一口猴兒酒,虎目就亮了起來,很有耐性的等到羅度把桌上的飯菜都送入肚里,才詢問猴兒酒的來歷。羅度連說還沒飽,穆芊竹笑罵了一句,又吩咐侍女上菜。

  侍女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重新換上一桌山珍海味。羅度一邊吃,一邊就講起了一年來在迦羅山苦修的經歷。當然是避過了許多不可說之事,可以說的則全盤托出。說自己被鐵臂三紋蛛咬傷毒發之時,又被一道閃電擊中頭部,醒來發覺自己蛛毒盡去,身體還多了一種雷電靈根,境界也突破到力魄初期。接著在瀑布下逆水拉木修煉一月,隨后智斗黑衣刺客、跳崖脫身、雪地苦修、智盜猴兒酒....等等。

  羅度口才甚佳,加之詼諧幽默,一番繪身繪色的講述,把原本寂寞枯燥的深山苦修,說得精彩紛呈。穆芊竹因羅度深陷危機而秀眉緊皺;因羅度化險為夷而眉開眼笑,不時抬手摸摸羅度的束發或是輕刮一下兒子的鷹勾鼻。羅戰天則不停的喝著羅度上供的猴兒酒,側耳傾聽,時而面露微笑,時而又劍眉微縮。

  恭立兩側的侍女雜役個個目馳神往。待得羅度講完后,羅戰天問起了驚天劍之事。羅度則說神兵出世后,他幸運的遇到一個死去修士的百寶裹,用裹里資源煉成通脈丹,順利的化元成功,而后與一修士合作,殺死了一大一小兩條赤炎蟒,用一件極品法器換取大赤炎蟒的內丹和脊骨,煉化內丹補齊五行靈根,成就六翼靈根,就出了迦羅上。

  看著羅度拿出的十丈大小的赤炎莽脊骨,羅戰天夫婦欣慰的笑了,羅度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終成才而笑,家宴在笑聲中結束。羅戰天去戰魂殿處理公務,穆芊竹則讓羅度吹笛給她聽。

  晌午剛過,羅度出了竹秀宮,摸了摸有點麻木的嘴唇,抬腿向戰魂殿走去。路上年羹堯奚落羅度鬼話連篇,羅度聽而不聞,悶頭直走。

  戰魂殿門口,羅度抬頭望著三個戰意縱橫的鎏金大字,仿佛聽到了金戈鐵馬之聲,又仿佛看見了父王在沙場上縱橫馳騁的勃勃英姿。體內熱血澎湃,一股拔劍戰斗的念頭直沖大腦。

  “小子,別看,以你的境界,久看下會身受重傷的。”

  “臭小子,還不進來,才幾月沒回家,就不知道,匾上的字是不能久看的嗎?”

  年羹堯和羅戰天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不同的是,一個在心神;一個在耳邊,達到了相同的效果,羅度大腦如受灌頂瞬間清醒,甩了甩頭走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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