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是一座小鎮,一座在金三角默默無聞,毫不起眼的小鎮,這個小鎮的名字也許會讓你想起金壁輝煌的宮殿,但要是你真的去到那里看一樣,沒準你就會以為自己到了上個世紀的某個貧民窟。也許用貧民窟來形容這里都還算得上是對這里的夸獎,至少,在貧民窟里,你還可以見到超過兩層樓的房子,而在這里小鎮上,你卻找不到任何一棟可以超過5米高的建筑。
整個小鎮唯一稱得上街道的地方只有100多米,說是街道,其實也就是天長日久了大家都習慣聚集在這里交易東西而已,來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街道。
街道不長,也不寬,每天,你都可以看到擠在這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這里什么都賣,山上的水果,劈好的柴火,家里養的牲畜,穿舊的衣服,各種草藥,還有一些半新半舊的收音機…
如果你在這里,看到那些臉色曬得紫黑,頭上包裹著毛巾的婦女像賣小白菜一樣蹲在路邊用小秤在賣著用芭蕉葉裹著的一團團的生鴉片膏,你也不用吃驚,因為幾乎對這里的每一戶人家而言,種大煙,賣鴉片,是他們唯一取得現金的方式。這里可以耕種的土地本來就很少,除了種大煙以外,還會種其他作物的人則更少,于是生活在這里的祖祖輩輩的人每年都過著幾乎同樣的生活方式-每年二三月的時候找一塊地撒下罌粟種子,然后等到七八月罌粟花開結漿的時候去收獲,他們用半月型的小刀,小心的劃開罌粟果的外殼,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再用同樣的小刀把罌粟果外殼上上流出來的那一層膏狀物小心地刮下,攢起,也許對生存在這塊土地之外的人來說,他們刮下的是魔鬼的鮮血,地獄的巖漿。但對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里的人來說,他們刮下的,是家中的鹽,柜中也米,閨女的嫁妝,兒子的新房…
火紅的罌粟花,在這里地人們的眼中,代表的。是火紅的彩霞,火紅的希望,到了收獲的季節,當這里的姑娘們背起竹籃。拿起半月型地小刀,一個個站在火紅的罌粟花中收獲著火紅的希望的時候,那些姑娘,也和火紅的罌粟花一樣的美麗。一年之中,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能有幸聽到那些姑娘們如山泉一樣純凈而喜悅的歌聲-
“火紅的罌粟花呦…
就像紅紅地蠟燭呦…
照著姑娘紅紅的臉龐呦…
隔壁家的阿哥呦…
你是否也有紅紅的胸膛…”
每年的七八月,這樣的歌聲總能漂得很遠。在姑娘們唱起這個歌地時候,那些專門來收生鴉片的小商販和馱著東西的馬幫就開始走村串寨了!
“只有真正讀懂了這塊土地之后,你才明白,那些每天坐在開著空調的辦公室里,喝著咖啡,讀著《華爾街日報的所謂上流社會的那些人對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這里的這些人們的指責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謬,他們認為這里是罪惡地,這里的人們也是罪惡的。但其實真正罪惡的,比海洛因和鴉片罪惡一萬倍的,是人們內心深處的欲望與黑暗,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片土地,還有那些美麗的罌粟花,只是整個人類社會的一面鏡子。它把人們內心最骯臟的那一面給反應了出來,鏡子本身并不骯臟,這里的絕大多數人更談不上罪惡,相反,他們是偉大的,因為,生存本身就很偉大!”這句話是曾醉對龍烈血說的,在龍烈血到金殿之前,他很難理解。在龍烈血到金殿之后,他慢慢的明白了,當你在街邊看到一位在賣鴉片的婦女,背上背著自己的孩子,孩子在餓得大哭,而母親卻把自己干癟的乳房塞到一只剛剛買到的小豬崽嘴里,讓那只小豬崽吸吮自己乳汁的時候,你也會明白的。
――生存本身就很偉大!
在天晴的日子里,金殿的街道遠遠看去總是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十多米高的塵土里,在下雨的日子里,這里的街道也能讓老牛走路都打滑…但這里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生存,也習慣了偉大,對生活在這里的很多人來說,生活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多大的改變,每年都是那樣,看罌粟花開罌粟花落,數春來秋去日升日落。
但改變,還是悄悄發生了。
最初這個消息是從金殿唯一的一個草藥醫生那里傳來的,那個草藥醫生經常出去到山里采藥,據那個草藥醫生講,前兩天,他到北邊采藥,晚上就睡在那邊山上的山洞里,睡到半夜,卻被一陣槍聲給驚醒了,槍聲很密,他壯著膽子爬出來一看…
“你猜看到什么?”,那個草藥醫生說到這里都要故意停一下,不把你惹得貓抓火燎的絕不罷休,在你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抖散的時候,他才會慢條斯理的來上一句,“我看到鷹巢山那邊火光沖天,那個槍聲炮聲密啊,都數不清有多少人在開戰,鷹巢山上的那一窩土匪,怕是完了!”
鷹巢山上的那一窩土匪完了?草藥醫生的這一句話說出來,聽到的人起碼有一半以上不會相信,鷹巢山上那一窩強人有那么容易完蛋嗎?
說他們是土匪,也只是金殿這邊這些人的氣話而已,那些人最多只是有些霸道,在每年罌粟割漿的時候喜歡到金殿這邊做點霸盤生意,強行收購一些大家采的生鴉片而已,他們給的價錢不算太公道,但也還能過得去,那些強人打出的旗號可是什么金三角自由軍來著的,雖說只有百把號人,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是誰想滅就滅得了的。那些人占山為王,把持著一條從克欽到唐邦的交通要道,凡是走這條道的,從馬幫一直到毒販。每個人在經過他們地盤的時候都要交一定的“護送費”,那只金三角自由軍可謂是財源滾滾啊,要是這么容易完蛋,怕這幾年早就完蛋不下100回了,前年敢猛獨立軍的一批貨被他們劫了,弄得敢猛獨立軍地王司令很生氣,王司令調了兩個營過來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那只金三角自由軍就在鷹巢山上據險而守。把王司令的千把號人弄得個灰頭土臉的,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誰能讓他們一夜完蛋呢?
知道情況的人都應該清楚,當時那只金三角自由軍之所以把根據地選在鷹巢山,那可是非常非常的“歹毒”。據說鷹巢山的那個地方是一個用炮高手幫他們選的。鷹巢山背靠翠町河,河對面就是ZH國,金三角的那些人想要來打鷹巢山,就只能用輕武器,要是敢用炮,炮彈就極有可能落到河對面去。只要有-顆炮彈落到河對面,那對開炮地那方人來說。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其結果,都是災難性的。河對面的那些ZH國軍隊可不是好惹的,人家平時看你販毒就不順眼,想找抽你地機會都找不到,你到好,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了,還敢對著人家的國土開炮。這不是戰爭行為是什么?人家不派兵來滅你還要滅誰?也因此,在沒有人敢動用重武器攻擊鷹巢山的前提下,金三角自由軍那一伙人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活得挺滋潤的,而想憑借著輕武器來攻打鷹巢山,金三角自由軍憑借有利地形一個人可以打你一百個,這絕不是夸張。
敢猛獨立軍拿那些人沒有辦法。瓦聯軍拿那些人也沒有辦法,各路被他們雁過拔毛的毒梟沒有為“法,試問,誰能拿他們有辦法?誰還能一夜之間把他們給滅了?這幾年要不是敢猛獨立軍和瓦聯軍這兩邊一直很有默契的在從各方面壓制著那只軍隊的發展,金三角自由軍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規模。因為敢猛獨立軍和瓦聯軍對金三角自由軍地壓制,連帶著離鷹巢山不遠的金殿這個小鎮也遭了魚池之殃,經濟一直都難有什么起色,想賣什么賣不了,想買什么買不到。
就在大多數人都把那個草藥醫生的話當做吹牛的時候。越來越多的消息,一個個震得金殿小鎮上的那些人反應不過來…
小鎮上一些生意人平時還是和金三角自由軍那邊有有些聯系的,別的不說,那只軍隊平時吃地用的一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從小鎮上買的。但這樣的聯系,在草藥醫生“吹過牛”以后,似乎一夜之間就中斷了。就連小鎮上幾個做了暗娼的寡婦也在抱怨,她們在鷹巢山的那幾個老相好好久都沒來光顧她們的生意了,算算日子,那些大兵們現在已經領了兵餉,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早結隊來自己地肚皮上報道了,現在怎么連個人影也沒有?
事情確實有些不尋常。
幾個大膽的男人悄悄潛到鷹巢山附近去探虛實,那里的虛實還真被他們給探到了-原來豎立在山頂的金三角自由軍的那面紅底半月刀劍交叉的軍旗,以前遠遠的就可以看到,現在,已經被撤下來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有的聰明人想到了孟固的內亂,聽說那邊地很多敗兵從孟固逃了出來,現在像猴子一樣的在山里躲著,有的膽子大一點的還會到金殿附近轉悠一下,有的則直接做了山賊,難道是他們…
聰明人只猜對了一半。
就在大家在各種流言與謠傳中變得有些惶恐的時候,一件更讓所有人吃驚的事發生了。
占據鷹巢山的那伙人重新打出了旗號,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打出的旗號不再是什么金三角自由軍,而是金殿護衛軍,所有住在金殿的人都傻了。
不過…這個金殿護衛軍聽著名字倒也挺親切的!
這是大多數人聽到“金殿護衛軍”這個名字時的第一個感覺。
讓大家吃驚的事情還沒有完,在大家還在消化著“金殿護衛軍”給大家帶來的沖擊的時候,鷹巢山上的強人終于露面了,那天一大早,一共是兩個人,他們穿著筆挺的軍服,腰上跨著神氣的手槍,一路來到小鎮金殿,在大家各種各樣的眼神中,走進小鎮金殿地一家飯館內。當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把自己的要求對飯館老板說出來的時候,飯館老板傻眼了。
瞄一眼那兩個士兵腰間的手槍,飯館老板為難的說道,“兩位長官…這個…我們這里是小飯館…材料不…不夠,恐怕做不了你們說的那些東西,其他還好說,這肉起碼要半片豬才夠!”
穿軍裝的一個男人看著飯館老板地窘迫,很明了的笑了笑。“半片豬要多少錢?”
“大概要300來塊!”想了想,老板又在后面緊張的加了一句,“不是塔幣!我們這個小店就是一個星期也…”
老板的話被堵在了肚子里,那個男人拿出一疊紅通通地百元大鈔在老板眼前晃了晃。讓后很瀟灑的把錢塞到了飯館老板的手里,“這是1000塊,夠了吧!”
怎么能不夠呢!
飯館老板一嗓子就扯了出來,“苗旺,去街上拖一頭豬回來,婆娘給老子燒水…”
那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兩個當兵的要飯館老板做那么多菜是干什么用。等飯館老板把一大堆飯菜做好了以后,那兩個當兵的提出一個要求,“把這些飯菜,都搬到街上的那棵大榕樹下!”
于是乎,在那天中午,小鎮金殿出現了最熱鬧的一幕,幾大水缸堆得像小山一樣地饅頭,米飯。紅燒肉等東西在鎮上的那棵大榕樹下擺得滿滿的,飯館老板拿出了絕活兒,那紅燒肉的香味,半個鎮子差不多都聞得到了,仿佛要要把人的腸子都勾出來似的,幾個灰樸樸的小孩遠遠的看著那一塊塊地紅燒肉,瞪大了眼睛。一個勁兒的在吸手指。
一個當兵的跳上了桌子,在那里插著腰開始講話,“大家不要奇怪我來這里干什么,從今天起,這棵榕樹下就是我們金殿護衛軍的征兵處,想要當兵的,我們天天管飯吃,每頓都有肉,一個月還有300塊大洋的軍餉。我們說話算話,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要來地,只要能吃得下,在這里就讓你吃個夠,然后給老子…跟我一起回去,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300塊錢在這里是什么概念?這些錢差不多就是這里一戶中等人家一年的純收入。要是你哪天走到大街上,遇到一個家伙跳出來告訴你告訴你給你一份年薪百萬的清潔工的工作,你會不會相信?
第一天的結果,并沒有太出乎意料,那兩個當兵的在那里從中午坐到晚上,一個人也沒有招到,就連上前問一問的人都沒幾個,只有幾個小孩遠遠地躲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大缸紅燒肉,把手指嘔得滋滋作響,但始終不敢過來。
一個當兵的看了看那幾個小孩,向他們招了招手,在紅燒肉的誘惑下,一個年紀大概約七八歲,膽子稍大一點的孩子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走了過去。
那個當兵的拍拍這個孩子的起了鍋巴的小臉,指著那鍋紅燒肉,“知道那是什么嗎?”
“肉”
孩子的回答很干脂。
“想吃嗎?
“想!”
當兵的拿了一個饅頭,塞到小孩的手里,“回到你家去,找一個大碗來,能裝多少你就拿走多少。”
那小孩看看那個當兵的,又看看手中的饅頭,一轉身就跑了…
等那個小孩從家里拿來一個大土碗,滿滿的裝了一碗紅燒肉的時候,其他的小孩都醒悟了過來,一個個都往自己的家里跑去。
當兵的那個男人笑了起來,“這些個兔崽子可比我小的時候聰明多了,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也是浪費,就當我根岱也做做好事吧,今天的結果,還真被長官給料到了…”
金殿護衛軍在小鎮招兵的第一天,一個蚊子都沒招到,當天鎮上的許多人家倒是吃了一回過節時才能吃到的豐盛飯菜…
第二天,差不多同樣的時間,那兩個當兵的又來到了小飯館里。
砸給飯館老板1000塊錢,說了兩個字,“照舊!”,飯館老板幾乎幸福的快要暈倒,于是在中午的時候,金殿地那棵大榕樹下,又滿滿的堆上了幾大缸的飯菜,兩個當兵的依舊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
第二天的結果和第一天一樣。天黑了,那兩個當兵的走了,鎮上的人家又過了一個節。
第三日,那兩個當兵地又來了。大家有點覺得那兩個當兵的說得也許是真話了,不過今天那兩個當兵的沒有百來,剛過中午,幾個衣衫襤褸,面有菜色的男人就出現在小鎮上,他們來到那棵大榕樹下地時候,話都沒有說一句。全部人就撲到了那些飯菜上,看他們吃飯的那個樣子,兩只手用上還不夠,就差把兩只腳也用上了,還好飯館老板每天都準備了一鍋野菜湯,要不然,那幾個男人有一半起碼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會給噎死…
那兩個當兵的看著這些男人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在那里狼吞虎咽,也不阻止。只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一直到那幾個男人自己吃飽了拍著肚皮打著飽嗝向他們問話的時候才開了口。
“呃…聽說…呃…你們這里招兵?”
“對!”
“呃…什么…條件!”
“能吃能打能拼命!”
“…呃…每天都管飯?”
“而且還有肉!”
“…呃…聽說你們每個月有…”
“300塊大洋地軍餉!”
“…不是…不是…呃…叫咱們做雇傭軍當炮灰吧?”
“鷹巢山的金殿護衛軍,有名有號的,誰敢朝那里打炮?”
那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還有一點猶豫,那個招兵的男人笑了笑,說了一句話。“我以前也是366師的!”
這句話似乎起了作用那些男人的目光一瞬間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定定的看了他幾秒鐘,“你等著!”
其中地一個男人走了,當那個男人再來的這里的時候,他的屁股后面,跟著十來個人,一個個都跟難民似的,離大榕樹還有很遠。當他們看到堆在榕樹下的那些飯菜的時候,一個個像野馬一樣跑了起來,有幾個家伙還拿著槍,在那一刻,他們連槍都丟掉了…
沒在山林里經歷過那些生活,真不明白能吃一頓飽飯有多重要!根岱暗暗想著,要是沒有那個能帶領著他們一次次創造奇跡地男人,自己,現在說不定還在孟固的監獄里喝著餿泔水呢!
從第三天起,那些每天巴望著可以享受免費大餐的小鎮居民就再也沒有前兩天的好運了,因為從那一天起,每天,都有一些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失魂落魄的男人和散兵游勇跑到金殿,跑到小鎮的那顆大榕樹下,餓死鬼一樣的吃上一頓,然后抹著嘴巴上的油,心滿意足地跟著那兩個當兵的去到鷹巢山,參加了那里的金殿護衛軍…
幾個住在金殿附近寨子里的小伙按奈不住,也去大榕樹下報名參加金殿護衛軍,他們去到哪里沒幾天,就往家里寄回了錢,300塊,一個月300塊,是真的!
整個金殿和附近的村寨都轟動了,拉敏家兒子一個月的工資,就能給他的姐姐置辦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妝!這要放在一年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要知道,300塊的月薪,在金三角,和其他的普通士兵比起來,已經超出了好幾倍。這已經是下層軍官的標準了。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好事?可越來越多的事實卻不得不讓你相信,這是真的。
沒有幾個小伙不為此熱血沸騰的,現在根岱每天最讓他心煩的,就是謊報自己年齡的那些毛頭小子,有的鼻涕都還沒擦干凈,手腕還沒有自己鳥粗的小屁孩也想來冒充18歲的成年人參軍,老大怎么說的,其心可嘉,不過,還是等你脫了褲子,讓老子看看你長齊了毛再來吧。
也正是到了征兵的這個時候,那些當初跟著龍烈血從孟固一起逃出來的聰明人才明白那時的龍烈血為什么要帶著根岱他們殺一個回馬槍。
想到龍烈血的心機與手段,所有人,都有一種無法與之為敵的念頭,還好,他是我們的老大。龍烈血的絕對權威,在這些人心中,已經深深的扎下了根,難以動搖。
在鷹巢山正越來越顯出一番氣象的時候,龍烈血,帶著曾醉,還有兩個警衛,已經悄悄的來到了瑞江…
瑞江還是以前的瑞江,跟一個月前沒有多大的變化,與瑞江一江之隔的敢猛的內亂,在這片安靜的土地上,看不到半點影子,而龍烈血,卻再也不是剛來瑞江時的那個龍烈血了,在鷹巢山,所有人對龍烈血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司令!
當龍烈血站在鷹巢山上遠眺的時候,從南邊吹來的印度洋暖暖的季風,吹拂著這個少年額前的頭發,那一刻,如飛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