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安團一連沖鋒的道路兩旁的茂密蒿草叢中,一二中隊各十一名步槍手緊緊盯著面前不遠處的正在奔跑的大群獵物,是的按照大隊長沈逸說的他們就是自己槍下的獵物,只要戰術正確自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手中的步槍隨著獵物的大腿移動而移動。《bxwx.cc新筆下文學無廣告》
“叭!”“叭!”“叭!”二十二條步槍向移動的大腿叢中射去,慘叫聲中五六個腿部被撕開巨大傷口的團丁倒在草地上哀嚎,其他沖鋒的團丁亂糟糟地躺在地上不知該向哪個方向還擊。
“撤!”射完一輪在對手還沒有在突然打擊中緩過神來,二十二個步槍手不慌不忙從容撤走。
“二三連各抽出一個排將兩側騷擾的土匪趕走,,一連繼續沖鋒一定要將這幫土匪斬盡殺絕。”這他媽的是打的什么破杖,包鵬遠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下著命令。
兩個排的士兵很快沖到兩個騷擾陣地,草窩里只有各十一個亮晶晶的彈殼在陽光照射下一閃一閃仿佛在嘲笑指揮者的無能。
總歸不能空手而歸吧,幾個士兵在排長指揮下低下頭去撿起地上的彈殼。
“叭!”“叭!”“叭!”三四兩個中隊二十二個步槍手在這兩個排的側后方開火了,每個排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都遭到十一名步槍手的無情射擊,還好還好,對方只向他們的大腿屁股上招呼沒有生命危險,只有三個倒霉的正在撿彈殼的士兵腹部中彈,這次襲擊又造成六七個人負傷,給本來就士氣不高的保安團在士氣上給予進一步打擊。
加強戒備,收攏隊伍,忙活了好半天的包鵬遠真是欲哭無淚,趕了半天的路沒等喘口氣吃口飯喝口水,就連續受到了三次襲擊,死去的倒是不多只有三名機槍射手,受傷的不少二十幾個團丁在被襲擊中受傷,特別是腿部受傷的團丁幾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扔下他們不管主力繼續行軍肯定不行,扔下他們就意味著把他們交給土匪,這對士氣的打擊是無法估量的。帶著他們行軍就更不行了,腿部受重傷行動的速度不會比烏龜爬快多少,再說這次剿匪需要多少時間還真說不好,耽擱久了這些傷兵的腿也就廢了。
好在隨軍醫生到底手下有點貨,負傷的士兵雖未取出子彈但也扎上了繃帶,抹上了外傷藥物,否則包鵬遠會更加郁悶難耐。
一通忙活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了,又累、又餓、又渴精疲力竭的眾團丁實在扛不住了,就連包鵬遠也覺得雙腳死沉死沉的,沒辦法屁股決定腦袋誰讓自己坐在團座的位子上呢,派出士兵出去尋找適合扎營的地方,終于大部隊在一條小溪邊上扎下了營地,山里面有土匪包鵬遠可不敢掉以輕心,按照學過的、聽說的的方法修建了簡易工事,搭建了簡易營房,派出一個班的團丁護送傷兵返回縣城。
山頂上一處茂密的灌木叢中,沈逸扒開擋住視線的幾根柔軟的灌木和張勝武、羅淑清、沈冰月笑瞇瞇地對遠處包鵬遠選中的營地指指點點。
四個中隊四十條人槍被沈逸集中起來埋伏在通往山外的一處險要之處,擺出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埋伏圈,只等獵物踏入陷阱,幾十條步槍正在向他頻頻招手。另外四條人槍由于隊員們發現了野豬蹤跡被沈逸派出打獵去了。現在的沈逸心情格外愉快,心情大好之下,四個中隊手中沒有槍支的隊員已經讓他打發去建立臨時營地去了,特勤小隊也被他派到包鵬遠營地四周查探地形、核實保安團哨位去了。
山上視線開闊,包鵬遠的一切布置盡收眼底,明哨、暗哨、壕溝、地堡的位置清清楚楚。
“你看,包鵬遠的營地外表上看起來還不錯,其實漏洞百出,這兩個地堡的位置不合理,根本形不成交叉火力,有射擊死角的地堡還不如戰壕好用,人家順著你的射擊死角摸進來,幾顆手榴彈從槍眼里丟進去,地堡里的人一個也活不了。再看這戰壕挖的直直的,手榴彈一旦丟進去這段戰壕里的人就倒了血霉,我跟你們講過正常的戰壕要挖成曲線型甚至是鋸齒形,防守的戰士據守在戰壕的凹進去的地方,這樣即使被丟進手榴彈或者炮彈也只能炸死這一個戰士,對陣地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還有他明哨、暗哨互相看不見,一處哨位被摸掉另一處根本發現不了,這樣的布置被人摸進營房都不奇怪。”沈逸很看重這個聰明勇敢的獵人兒子,只要有機會就會根據實際對他進行講解,張勝武也沒辜負沈逸的期望成長很快,現在就是把他放到正規軍里當個連排長也應該綽綽有余,不過正規軍要不要他就難說了。
羅淑清、沈林月癡迷地看著這個侃侃而談的男人,山里面的人成熟比較早,沈逸那略顯稚嫩的臉在太陽的余輝下閃著動人的光澤,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要是跟了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也不算白活,可是自己已經上山這么長時間了,卻沒有和他親近的機會,想到這沈林月不禁羨慕總在沈逸眼前晃蕩的羅淑清了。
“走吧,咱們也找地方休息休息,等半夜咱們就有活干了。”說完轉身向后走去。
也許感到自己的話中有歧義,又笑了笑補充說道:“武子從你們特勤隊挑兩個身手最好的,遠來是客咱們半夜給包鵬遠的保安團來點驚喜。”
與保安團相隔兩道山梁的一個山窩子里,有五六戶山里人家,他們在山洼里開出了幾十畝薄田,閑時到山上采點草藥、蘑菇等山貨從山外面換點油鹽布匹等日用之物,日子雖然辛苦但窮人的日子也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著。
保土大隊剩余的隊員正在準備晚上的食物,他們從山上砍來手臂粗細的木頭去掉枝葉,在這幾戶人家對面的緩坡上搭起一排排臨時住人的馬架子,馬架子前用磚石壘砌的爐灶上,一排六口大鍋上熱氣騰騰,四口大鍋里大塊的山豬肉、綠色的野菜上下翻滾,整個小山村里彌漫著誘人的香氣,另外兩口大鍋里是雪白的白米飯,山村里七八個小孩子圍著大鍋跳著、笑著,銀鈴般的笑聲給這個小山村帶來勃勃生機,不時有饞嘴的孩子從鍋里撈出一塊肉直接放進嘴里大口大口地吃著,四五個少年、青年人含笑看著弟弟妹妹們,趁人不備時偷偷咽了咽口水。
這幾個少年、青年人對這些普遍由半大小子組成的隊伍充滿了好奇,由最開始的驚懼與戒備到慢慢接近,再到慢慢熟悉最后則是向往與渴望,渴望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
當四十個幾乎每個人身背兩支快搶的家伙趕回臨時營地時,營地中充滿了歡樂與喧囂,這些身背兩支家伙的年青人興高采烈地談論被他們包圍的團丁們的草雞樣子,圍觀的同樣的年青人一聲贊嘆接著一聲感慨,他們把這些槍摘下來左摸摸又看看恨不得把槍立即背在自己身上。
當二十幾個身穿花花綠綠的年青人趕到營地時,整個營地像開了鍋似的達到高氵朝,一個身穿同樣花花綠綠臉上抹得黑一條綠一條很神氣的年青人眾星捧月般出現在眾人面前,很威嚴很親切的說了幾句。
然后幾個明顯是當中領頭的人邀請村民們與他們共進晚餐,于是大碗的白米飯,大碗的香噴噴的肉塊成為幾個年青人之后義無反顧跟隨的動力,第二天沈逸突然發現隊伍中出現了六個編外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