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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脫身有術

第一卷八將聚首第二十三章:脫身有術  文物失竊案在國內一直非常受重視。所以當發現丟失物品是國家一級文物“贊王劍”的時候。陳亞男等人立即就將此案上報,湖州警方第一時間派人前來。

  沈萬三故居在太平天國期間曾經有一部分院落被贊王蒙得恩修成贊王府。這把贊王劍就是當時蒙得恩的佩劍。贊王雖然在太平天國諸王中名氣不大。但這把贊王劍確是大有來頭,此劍乃洪秀全早期佩劍,后來賞給蒙得恩的,很早就被列為國家一級文物。

  發現是贊王劍丟失后。湖州警方也立即立案偵查,由于真趕上上海*案件的特別小組在,他們認為這次的案件也可能跟*案有關,所以上海四人專案組也高權限參加了此案。

  嫌疑人留下的木屐被帶回去抽樣化驗,小水管道被封死七名專業取樣人員進入烏黑腥臭的下水道試圖尋找有力證據。

  “哈哈!哈哈!哈哈!”趙義已經笑有十分鐘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

  “哈哈!胡子不長但有型,哈哈,眼神中充滿了憂郁!哈哈。高老弟,我算服你了!”趙義笑的有些上不來氣了,最后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勢招呼高陽過來給自己拍拍。

  高陽一副笑死你才好的神態看著趙義。趙義無奈自己用力的敲了敲前胸這才算緩過來喝了口茶水后說道:“胡子很有型的高老弟!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高陽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下顎的幾根小胡苦笑道:“這是他關嘯不仁義在先,不弄他一下怎么行,下一步引鷹爪子到蓬萊大酒店去折騰盜門,然后在做一局脫離湖州前往泗水!”

  趙義皺眉道:“真這么快就走?”

  高陽上前兩步用力的掐了掐趙義的肩膀道:“兄弟會長來陪老哥喝酒的!”

  趙義眉頭緊皺抿嘴道:“大姐希望你走嘛?老弟不是老哥說你,有時…”趙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陽打斷。

  “有個名人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趙義高聲道:“那是個屁話,江湖人老子見多了。那一個有你這么累?就憑老弟你這一身的手段,想怎么活著不能?何必為一些虛無的東西奔波呢?”

  高陽雖然沒有跟趙義說過自己湊齊千門八將的目的,但趙義也是混跡江湖多人的老合了,那里會看不出苗頭,高陽想要做千局,隨便找幾個人臨時拼湊都擺出能縱橫當世大局,他如此費力的要湊齊上八將,定然不是為了錢物這等小事。

  “人要是沒有理想,那和咸魚還有什么區別!”高陽又拽出來一句名言。結果惹趙義誠摯的鄙視。

  第二天因為案情調查需要,沈萬三故居關閉,謝絕游人參觀,木屐的多項分析檢測結果要到中午才能出來。在下水道中也沒有什么突破興致的發現。只是發現了案發當天下水道中有人出入過,但一整天污水糞便的沖刷早已讓本就不明顯的跡象更加的模糊了。

  葛斬早已經派人把通往密室的地道封死,而且做活的也是此間能人,所以并沒有被警方發現那個通道。上海湖州兩地警察開始針對有內賊里應外合的假設開始調查。

  其實這種假設調查法在如今的法律下被調查人是有權拒絕回答一切問題。但沈家的工作人員都非常配合,沒人提出任何異議。

  現在的查案程序和以前大不了同了。以前無論調查什么案子,都是可以以有罪論推理的。也就是說先假設犯罪嫌疑人有罪,然后根據有罪的這一觀點,在一步一步的向回推。如果最后推理分析出犯罪嫌疑人的動機和目的都符合的話,就可以直接逮捕和定罪了。

  而現在的調查都是用無罪論推導的,首先要假設嫌疑人無罪,警方根據所掌控的情況開始向前分析。如果無罪論被多種證據推翻,那么對不起了,推翻了無罪理論.嫌疑人所表現出來的當然是有罪。現在各地的執法人員都是用這種方式來審查和問話的。

  在人權尊重上,無罪推理法比有罪推理法顯得更加尊重人權了。

  當然了這些并不是絕對的,國家一級文物被盜無論放在哪里、都可以說是大事,所以當地警方暗中決定以假設有罪的推理方式,盤問故居內的所有管理人員。可以說采取了寧可冤枉也不能放過的方式。

  幸好高陽早就聊到了這點。對趙義屬下這些人早有交代,所以一上午盤問下來警方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下午兩點左右,木屐的檢測報告出來。

  沒有殘留死皮被發現,所以無法推測著血型等其他重要的線索。鞋底的土質也難以推測出作案人的活動范圍,幸好在鞋幫處發現了一絲紅色纖維。據推測這應該是酒店專用鋪門地毯的材質,所以警方這一步的行動計劃就是搜查市內各大酒店,找到與其相符的在進行深入調查。

  下午四點沈萬三故居終于歸于平靜。

  “高老弟,你準備下一步怎么辦?以我看就憑那雙鞋。警察是很難查到人的。”趙義一仰頭就是半瓶白酒下肚。就在他還要緩口氣繼續喝掉剩下的半瓶時。高陽急忙將其手抓住說道:“慢點,你要這樣喝我可就不陪你了!”

  趙義搖晃了一下酒瓶隨后大力的放在桌子上指著酒瓶說道:“那你來。剩下的歸你!”

  高陽無奈的笑了笑,然后拿起酒瓶喝掉了剩下的半瓶,“當然不能指望靠那雙鞋子就能成事,我這一局叫兩面照。自然有后招讓關嘯去主動和他們會師。”

  趙義伸手要再去開一瓶酒,結果又被高陽攔住,趙義笑道:“呀!怎么著?今天就讓你趙哥喝這一口?”

  高陽道:“你以前可是戒酒的,如果就是因為我來了。你喝出點毛病來,兄弟可就是罪人了!”

  趙義四下望了一翻后小聲道:“你以為我以前不想喝嘛?那時沒有理由罷了。大姐那時讓剛子看著我,只要我喝酒就告訴她,你來找我那次大姐突然出現就是因為剛子不認識你,結果見我陪你喝酒去告訴大姐的,現在好了,兄弟你一來趙哥以為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喝了,誰知你還管著我…”

  高陽也不是那種做作之輩,聽趙義此說也就不在阻攔,一杯一杯的陪了起來。而那人從下午一直喝到夜深,趙義已經爬在桌子上開始說胡話了。高陽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喊了一聲:“剛子!”

  剛子是趙義兩年前收的徒弟,趙義受傷之后功夫大不如前,相國寺武學一脈所傳不廣,所以收了個徒弟想將自己這支傳承下去,更重要的是他也希望剛子學會自己的一身硬功之后,繼續為沈家工作,自己退下去之后沈舒原身邊缺這么一個金剛一樣的人物。

  “高爺,您有什么吩咐?”剛子的年紀比高陽稍小幾歲,但由于趙義的關系所以他便矮了高陽一輩。

  “客氣了,麻煩你請陳先生過來一下,就說我有事找他。”說完高陽扶起趙義走進旁邊的客房。安頓好趙義之后,高陽來到院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上凌亂的空瓶后,陳玉琢便到了。

  跟陳玉琢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十三四的光影。一身翠綠色打扮,她鞋子上不知道是裝了鐵片還是別的東西走起路來,咔咔作響。

  小女孩走到桌邊后站定,高陽本來以為她會攙扶一下陳玉琢,誰知她站到那里后就在無動作了。

  就是到現在高陽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會是個盲人,從陳玉琢坐下,到拿起酒瓶,倒酒整個過程做的比喝多后的趙義還麻利呢!

  “不知高老弟深夜找我有何要事?”陳玉琢自飲一杯后問道:

  高陽道:“忽然想到個重要的事情,明天說恐怕有些晚,叨擾之罪只能用酒相賠了!”說罷高陽連干三杯。這個過程中陳玉琢一直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小聲嘟囔了一句:“叔叔都要睡下了!”

  高陽放下第三個空杯后陳玉琢道:“這是我的一個小侄女,跟我四處跑有幾年了。平時一個人的時候做個眼睛用!”

  他這樣一說高陽才明白。原來這孩子鞋底的物件也是為了方便陳玉琢聽路安放的,雖然就算他不裝鐵片,陳玉琢一樣可以跟其行走,但免不了要費些心力,裝個鐵片后就省勁多了。由此想來。這小女孩站的位置一定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身邊什么方向,什么位置是椅子,什么位置是桌子,她在站定之前一定是經過精確測量的。

  高陽微笑著看著小女孩問道:“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雖然并不喜歡這個深夜打擾叔叔的人,但仍然很有禮貌的回答道:“我叫陳朵朵!”

  高陽哦了一聲,然后道:“朵朵站著多累呀!怎么不坐在你叔叔邊上?”

  朵朵看了叔叔一眼后很無奈的說道:“我要是坐著叔叔就找不到酒瓶了!”

  朵朵的話將高陳二人都逗的滿面笑意!

  “你去玩吧,我跟你高叔叔聊會天。”陳玉琢見高陽遲遲不說喊他來此的目的,還以為高陽是因為小朵朵在這里不好開口,所以就想打發朵朵下去。

  高陽見狀急忙道:“這么晚了,你讓孩子去哪玩?我沒有背人之事,只是不知該如何說起!”陳玉琢疑惑的哦了一聲,顯然他想不明白高陽與自己能有什么難以啟齒之事要說。

  高陽長嘆一聲道:“剛舒原姐找我說,盜門估計不會就此罷手,所以決定讓我離開的時候帶走聚寶盆。要不然回頭丁八爺要是自己動手就難應付了!”

  陳玉琢聽完高陽的話滿面茫然之色道:“丁八自顧身份,恐怕不會參與此事吧?”

  高陽道:“以防萬一唄,我喊老哥來,主要是希望老哥今夜能配合一下我的行動,我一人之力恐怕沒法將聚寶盆帶走!”

  陳玉琢剛要開口說話,剛陽忽然探身抓住了他的手。陳玉琢本能的單手內翻以推手的手法將高陽的手腕按住。剛要張嘴問高陽此舉何意,但忽然感覺到手背一癢。細心的感覺一翻后,陳玉琢對身邊驚慌的朵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后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么老弟希望我如何配合你呢?”

  陳朵朵經過他叔叔的一翻訓練后,小小年紀就以做到處事不驚的程度,高陽很是欣慰,方才他就擔心如果這個小女孩要是叫出來事情便麻煩了。

  其實這一點倒是高陽將小朵朵想的過于高超了,她那里到了什么處事不驚的程度,而是陳玉琢事先就告訴過,無論發生什么變故,她在一邊的時候都不能大聲叫,因為那樣會影響自己的耳力。小朵朵剛才完全是擔心影響叔叔,所以才強忍驚慌。

  高陽見陳玉琢已經弄明白了自己的意圖當下便道:“今夜我會喬裝離開,但聚寶盆物件過于龐大,必須偽裝一翻才行,我想借老哥的眼疾,自己裝成耳障之人,你我二人配合助我出湖州!”

  陳玉琢道:“好!就把聚寶盆改裝成你我乞討之時的盛錢之物!”

  高陽哈哈笑道:“此舉可萬萬不敢讓舒原姐知道,要不然她必會制我一個褻瀆沈家寶物之罪不可!”

  陳玉琢道:“可我這身衣服?”

  高陽道:“服裝我早已經準備好了,老哥跟我來!”說罷高陽起身向小朵朵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帶著陳玉琢跟著自己。

  小朵朵將小嘴翹的老高。不僅沒有邁步跟上,反倒在陳玉琢起身之時她一屁股坐了下來,就在高陽苦笑之際忽然發現陳玉琢已經精準的向自己走來。

  “老弟前方帶路吧!”

  聽陳玉琢此說,高陽才明白,原來小朵朵是把她原來的工作推給自己了。

  深夜一點。高陽一個人走在湖州的街頭,那個從上海“借”來的手機已經被他打開。此時他正在翻著手機上的電話本,研究要給誰打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這個號碼機主的室友對吧?”

  “我不是神經病。”

  “哦!對對!我就是哪個騙子,你能叫這個手機的主人接個電話不?”

  “沒事!我想把手機還給你而已。”

  “你不要我可就丟了?”

  “你送我我也不會用噠,你不知道,現在是可以用衛星定位查詢手機位置的,我可是冒著被抓住的危險給你打電話要還你手機的。”

  “哦!那好吧!那我就扔掉了,以后若是有機會我給你買個新的!”

  掛上電話后,高陽又走了一段,一直到走到蓬萊大酒店的對面,他才將手機丟進垃圾桶中。隨后將剩下的最后一幅指套換上。

  也就在高陽掛斷電話的五分鐘后,陳亞男等外派專案組成員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擾了美夢。“被騙手機終于開機了,而且嫌疑人還囂張的給機主打了電話,現在已經鎖定了被騙手機的位置。你們立即與當地警方合作,在富強路與民生路段進行排查!”

  聽完上邊的命令之后,陳亞男立即拿出自己的小筆記本,可還沒等記錄就被石柱一把搶下然后石柱以一副苦求的口吻說道:“我求你了!咱不記了行不,快點吧,洗個臉就出發!”

  陳亞男聽罷點頭道:“恩!那一會路上在記,臉也別洗了!這就出發吧!”

  要是單純的異地配合當地警方在深更半夜的是不會太麻利的,但此案還可能跟贊王劍被盜案有很大關聯,所以湖州當地警方也是第一時間整裝出發。

  警方在蓬萊大酒店找到高陽丟棄的手機時已經是深夜兩點三十分。

  隨后警方發現,在木屐上發現的紅色纖維跟蓬萊大酒店門前的迎賓地毯的材料完全相符,于是當地警方在第一時間上請了搜查令,準備對蓬萊大酒店進行逐房排查。

  就在上海湖州兩地的警務人員都在蓬萊大酒店那邊忙乎的時候,我們的千門主將已經到了火車站,而且票都買好了。

  高陽還買了一張VIP貴賓候車室的門票。這里的特殊待遇只有一個,就是可以提前進站,在普通候車中,只要有一班車進站剪票。都會出現擁擠的現象,這是盜門弟子練手的好時候。高陽可不像被那些手藝生疏的小朋友摸上一摸。丟東西是小事,劃破了老姐給做的新衣服就麻煩了。

  在火車還有二十分鐘才進站的時候。高陽提前進入了站臺,當他剛從地下通道走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他的面前。

  “高世兄!為何走的如此匆忙啊?”關嘯一臉壞笑的看著看著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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