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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借兵伐敵

第一卷;八將聚首第二十二章:借兵伐敵  葛斬奇道:“不會吧?怎么說他關嘯也是外八行的門人,江湖人斗法怎能扯鷹進來?”葛斬是老江湖,傳統規矩對于他來講那就是法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關嘯會用報警這一招。

  高陽苦笑道:“您以前沒有接觸個他這個人,為了盜門的顏面他確實會時刻遵守江湖的鐵律,但為了達到目標,他同樣會不擇手段,這次雖然他自己不會去扯鷹,但一定會讓屬下去的。

  沈舒原道;“我們跟當地警方交情不錯,即使來了也沒有太大問題!”

  高陽沉聲道:“我擔心來的會是上海的警察,我在上海的舉動關嘯都清楚,如果那邊派人過來的話,恐怕當地公安也不好干預!”

  沈舒原道:“你安心睡覺就是,我看誰能在我沈家擾人!”

  高陽見沈舒原目光堅決也就不在多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在說罷,在說他現在也確實累了。雖然一刀破了關嘯的“一根絲”但體內寒氣反撲的力道并不比自己那一刀輕上多少,幸好這兩年來對于寒氣的壓制他有些了一些經驗,恐怕他現在早已昏迷了。

  高陽這次分析的又是一點不錯,凌晨四點的時候,上海警方派來的專案組成員,以調查之名要求搜查沈萬三故居。

  沈舒原并沒有出面,趙義一個人就將這些人全部打發了,沒有當地警方的配合趙義以難以確定他們執法人員身份的理由,沒有容許他們對沈萬三故居進行搜查。

  上海這次派來的專案組成員有四名,三男一女,都是*案件的直接參與人員。其中的陳亞男更是與嫌疑人有過面對面的接觸。

  到湖州二天了,若不是今天有個張紙條神秘的出現在車中,恐怕他們在瞎忙兩天后仍然是沒有頭緒。

被攔在門外后陳亞男等急忙給當地派出所打電話,要求他們帶著搜查令前來幫忙,開始的通話還比較順利,當地的警方聲稱一定會全力配合可當他們一聽是要搜索沈萬三故居后,立馬又把話拿了回去  “那是一個旅游點,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的。是龍蛇混雜之地,不過每天到晚上都有專門的人員清人,所以晚上里面是沒人的,我看還是白天去蹲點好了!”

  隨后當地的派出所所長又給趙義打了電話,隱晦的說了一下明天白天可能會有兄弟去執行“公務”。讓他做些準備。這里所說的準備當然不會是歡迎儀式了,

  這一覺睡的極其的舒服,醒來之時已經是中午。“醒了?你看你衣服穿的,哪有像你這樣穿衣服的,這個狐皮襯如果不縫在上衣內會顯得臃腫的!”高陽睜眼后就見沈舒原坐在床邊,手持針線正在將狐皮襯衣縫在一間男士唐裝之上。

  “呦!舒原姐還有這手本領?”高陽笑道:

  沈舒原專注于針線活眼都轉的說道:“我會的還很多呢,對了,你睡著的時候我請李先生過來幫你號了一下脈,他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在這調理幾個月!”

  高陽伸了一個懶腰后苦笑道:“我要趕到泗水去,恐怕不能…”

  沒等高陽把話說完沈舒原便打斷他說道:“身體要緊,再急也不差月余的時間,我已經讓李先生去配藥了,你就安心再次修養吧。”

  高陽坐起靠在床頭聽沈舒原把話說完后他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姐!你有給自己放過假嘛?”

  沈舒原當然明白高陽話里的意思,她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縫衣,高陽也不在做聲就這樣靠在床頭看著沈舒原熟練的針法。

  “要走的時候跟趙義打招呼,坐我的專機走,還有外院已經有警察蹲點了,只能走后門!”沈舒原咬斷細線,然后將改制后唐裝提了起來對著陽光照了照。

  高陽翻身下床從沈舒原的手中接過這件全手工的唐裝,一面穿衣一面說道:“原姐真是好手藝,很久沒有穿過如此合身的衣服了!”

  沈舒原幫高陽整理了一下領子和袖口的褶皺部位然后說道:“走去吃飯。”

  這次席間無人作陪,飯桌上只有高沈二人。

  “關嘯失手后,他定然無顏在動手腳,可上海這塊地皮應該對盜門非常重要,所以我分析丁八爺快出場了。”

  沈舒原聽罷認同的點了點頭。

  高陽繼續道:“我認為如果丁八前來要地,舒原姐可以給他!”

  沈舒原奇道:“為什么?雖然他丁八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但我可是一個商人,我才不管那些。”

  高陽笑道:“想那丁八爺是什么身份?他定然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要下那塊土地。盜門要那塊地自有他們的目的,無論哪里是有墓也好,埋皇陵也罷,反正這些姐姐都不感興趣。還不如先讓他們去折騰,等他們折騰完了,這塊地皮必然還會還回來,而且還會是連本帶利!”

  沈舒原聽罷沒有做聲,從微皺起的秀眉高陽可以看出她仍然有所顧慮當下就繼續道:“我知道原姐擔心什么了,你可以這樣,盜門想要在這塊土地上動手腳可以,但必須打著你們公司的旗號,這樣的話商界的人應該看不出馬腳!”

  “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人容易變笨。自己什么都不用想。把腦子都慣的不愛工作了!”沈舒原笑道:

  在沈萬三故居整整轉悠了一小天后,石柱終于不耐煩了,“亞男,就憑那張不知道哪里出現的紙條我們就在這傻等?”

  陳亞男因為在兩次案件分析會議上表現突出,所以這次被特命為臨時組長,而且邊大隊長也特殊照管過幾個得力下屬,出來多照顧照顧這個表妹。所以這次行動基本都是她在指揮。

  “我也想過這可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調虎離山之計,讓我們在這里傻等的同時,他早已經逃之夭夭了,但這人行事虛實難定,這還可能恰恰就是他的疑兵之計。他人確實在這里藏著,他用此辦法是為了讓我們懷疑不到這里!”陳亞男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筆記本,邊說邊寫…

  石柱幾乎是咧著嘴聽完她的分析,等陳亞男說完后石柱用一副動漫中才會出現的夸張表情仰望著夕陽:“不會吧,你是不是柯南看多了,有那么夸張嘛?”

  陳亞男用筆頭托著下巴皺眉凝視著這幾天已經被她寫滿半本的日記本好半天才道:“我看不止這些,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他人早已經離開了湖州,他此舉的目的是拖住我們。嗯!”說完陳亞男又刷刷點點的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我的神,劈死這個只有福爾摩斯才能對付的罪犯吧!”石柱有些抓狂的說道:

  “咦,別說也有這種可能,如果他死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跟諸葛亮忽悠司馬懿一樣,照樣讓我們警方白忙!”

  石柱用力的敲了自己胸口一拳,然后跑到不遠處賣冷飲的地方急促的說道:“礦泉娘,給我來一瓶冰鎮老板水!”

  一直站在一旁用望遠眼鏡觀察遠處的佟大為終于忍不住了摘下眼睛揉了揉了眼睛后對陳亞男說道:“陳組長,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大老遠跑過來是抓他的,不是為他老人家寫贊揚詩集的。你說點提氣勢的話好不?”

  陳亞男也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仔細分析起來立場好像有些問題,但也說不清為什么。這幾天他將從兩次與高陽見面的種種仔細分析一遍然后又結合了一下警方對其案件所掌控的資料,越是分析陳亞男越是覺得這個人的智慧常人不可能戰勝他,恐怕真要福爾摩斯親自登場才可以…

  但想歸想,自己畢竟是一個人民警察,無論怎么樣她都會盡全力抓獲嫌疑人的,所以她才弄了一個小本子記錄她所分析的種種可能。讓她自己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自己變聰明了,還是腦子被人帶動的秀逗了,她這幾天分析出來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多而且千奇百怪…如果要是按他分析的種種去投入警力的話,恐怕全上海市的警察加起來都不夠!

  “咳!越是困難我們就越應該充滿干勁,面對高智商犯罪,我們應該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來!”陳亞男輕咳一聲,然后套了一句官話出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沈萬三故居關門的時間到了,今天的蹲點要結束了,就在四人準備先開車假裝離開然后過一會在回來繼續蹲守的時候,昨天將他們攔截在外的大漢迎面走了過來。

  “幾位警官受累了!有什么發現沒?”趙義拿讓身后的小弟將準備好的煙和飲料分給陳亞男眾人。

  四人全部謝絕了趙義的東西,陳亞男從掛包中拿出自己的小水壺喝了一口水后道:“還沒有,非常感謝你們對警方的配合。”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趙義急忙攔住她,

  “還有什么事?”陳亞男問道:

  趙義四下看了一眼,現在正是游客外出的時間,周圍的人比較多,趙義用手指了指旁邊示意到那里去說。陳亞男等人對望了一眼后,陳佟二人跟趙義走了過去,張石二人繼續留在門口處觀察外出游人。

  “你有什么事?說罷!”走到離正門出路五十米外的地方陳亞男停了下來問道:

  趙義沒說話之前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連拍了兩次大腿后才以懊悔的語氣說道:“昨晚都是我的錯,我真不該攔住幾位警官。看來是真有流竄犯啊,我們這丟東西了啦!”

  “丟什么了?”佟大為追問道:

  趙義長嘆一聲道:“古董唄,具體值多少錢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個看門的,但東西要是找不回來,我也就完蛋了,哎!都怪我,昨天要是讓幾位警官連夜搜查一下,可能就不會出現這事了!”

  陳亞男忽然道:“東西是被偷?不是被騙?”

  趙義道:“可以說是被偷,但也可以說是被騙,昨天的這個時候。來了一個疏通下水道的。這幾天正好下水道有些堵,我就請他給看看!他說他是帶著工程隊的,一個人來是先看看有啥問題,然后看出來了,在回去叫人拿工具,就這樣關門后我就放他進來了。誰知道就出問題了!”

  陳亞男聽到這里急忙把自己的小本拿了出來問道:“這人長什么樣子!”

  見到陳亞男的小日記本佟大為痛苦的將雙眼捂上。

  “二十多歲,短發,挺干練的樣子,來的時候穿了副木屐,開始我還想呢,哪有修理工穿木屐的…可見他鉆下水道的動作挺熟練的,也就沒在多做懷疑,誰知道…”趙義的話了一半后又被陳亞男打斷。

  “他穿的什么衣服?厚不厚?你確定是短發?帶帽子了沒有?”四個問題連珠炮一樣的撒了出來。

  “衣服嘛,看不出厚來挺干練的感覺,是短發這個我確定,沒帶帽子!”摘譯做出了一副努力回想的表情。

  陳亞男在小本子上記了幾筆后見趙義看著自己沒有說話就說道:“你繼續說!”

  趙義哦了一聲后繼續道:“他鉆了一圈后就鉆進下水道了,等好半天后不見出來,我就在這面喊,我這一喊他在里面就回話了,說是堵的挺嚴重的,他準備從另一頭鉆出去叫人,也順道看看前面堵了沒有,誰知道…”話又說道“誰知道”這里,陳亞男再次發問打斷。

  “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樣子嘛?”

  趙義有些為難的說道:“咱也不是畫家…人長啥樣還能說出來?就一個鼻子一個嘴唄。”

  陳亞男道:“這樣,我描述一下,你看看你說的這個人跟我說的相符不。單眼皮,杏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鼻梁不高也不塌,鼻形偏長。但立體感很強,嘴巴最有特點。他的嘴巴仿佛是任何時刻都帶著笑意。對了還有,胡子下顎胡子不長,但很有型!你見的人和這個符合嘛?”

  “符合嘛、”陳亞男見趙義一臉茫然急忙又追問了一遍。

  趙義咽下一口吐沫有些吃力的說道:“警官,你這也太專業了…我還真說不好!”

  一旁的佟大為仰望蒼天嘴里低聲嘀咕著:“瘋了!我要瘋了,隊長啊…快派人來換我吧!”

  “好吧!你繼續說!”陳亞男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說到哪里了?”趙義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一旁的佟大為插話道;“說道胡子很有型!”

  趙義哦了一聲道:“對!胡子很有型,胡子…什么胡子?我說我說到哪里了?”

  陳亞男瞪了佟大為一眼后道:“你就說東西是怎么丟的吧!”

  趙義聽罷懊悔的表情又快速的出現在臉上:“那個人從下水道鉆走后,我本來想封死井蓋的,但見那個人的鞋子還扔在這,想來他會回來拿鞋子的,也就被封,誰知道昨天夜里竟然有人從下水道進來偷走了東西,”

  佟大為高聲道:“昨天你們都丟東西了,你還不讓我們進來?”

  趙義又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道:“那時不是不知道嘛,直到今天下午才發現的,這不發現東西不見我,我四處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就來報警了!”

  佟大為又問道:“你怎么確定偷東西的人是從下水道進來的、”

  趙義道:“今天我發現井蓋和我昨天蓋上的時候方位不一樣了!對了還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什么?”

  “那個人的木屐留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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