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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結交新貴

  公孫操笑道:“家里出了一點小事讓首領見笑了。”

  說完將手中布卷交給趙括,眼中盡是不舍,公孫操心里清楚即便得到兵器圖沒有技藝出眾的工匠同樣無法做到,兵器圖雖是人人覬覦的寶藏,只有到了兵盟手里才能發揮原本的作用,只有與兵盟合作才能令燕國重新走上強盛之途,現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盡力拉攏這個人,一個有能力改變時局,身份特殊的人,趙括結果布卷小心收好。

  “相國的家事兵盟無心過問,這個人錯就錯在假扮兵盟的人出來,黒胡一生最恨這種欺世盜名之徒。”

  公孫操聽罷哈哈大笑,手中酒杯舉起,“好,就憑這句話公孫操愿意結交你這個朋友!敬黒胡首領。”

  趙括一飲而盡,心中暗暗盤算,公孫操身為燕國相國,如今更是暗中拉攏邊境守將其心可想而知,一旦除掉胡作、非為必然大權在握,到時候整個燕國不是燕王說了算,而是手握大權的公孫操,趁著這個機會結交絕對不是一件壞事,即便入齊失敗同樣可以返回燕國,也算是留下一條后路,想到這里酒杯慢慢放回桌案之上施禮道:“黒胡只是一介草莽如何敢高攀!”

  公孫操身形湊近拉住趙括手臂,神情極為親昵,多半是有意拉攏趙括,“公孫操看中的是首領的情義,身份不過是一個臭皮囊罷了,只有有真本事的人才能做到真正令人敬佩!”

  “相國大人正是有真本事的人,黒胡早有耳聞,想要在燕國辦事,辦大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公孫相國!”

  趙括一番溜須拍馬之詞,公孫操頓時洋洋得意,樊于面帶笑意,不想黒胡不僅劍術了得,這方面同樣是人才。

  樊于起身道:“樊于是個粗人,今日得見首領驚人劍術深有感觸,敬首領一杯。”

  趙括道:“樊將軍過獎,如何能與將軍相比,指揮千軍萬馬,黒胡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而已,算不得什么,日后兵盟還要勞煩多為照顧才是。”

  樊于喜道:“黒胡首領的意思是愿意與燕國合作?”

  趙括笑道:“兵盟做的是生意,只要有誠意當然愿意。”

  公孫操哈哈大笑,“今日真是痛快,不僅能夠結識真正的黒胡首領,更是除掉胡作派來的殺手,干!”

  酒宴之上頻頻舉杯好不熱鬧,一陣女子的哄笑聲傳來,簾子掀開,進入六名妙齡女子,來到近前施禮,手腕輕抬,一名樂師敲響手中樂器,女子隨著樂器翩翩起舞,大帳內頓時升起一股春意,公孫操手捋胡須,一雙眼睛不離女子身上凹凸部位,樊于更是暗暗得意,趙括無心觀賞,只得面帶笑意,一曲作罷,幾名女子施禮離開。

  趙括拍手道:“一直聽聞燕女善舞多情,如今一見真是回味無窮!令人難以割舍。”

  樊于笑道:“首領若是喜歡大可從中挑選!”

  “樊將軍美意黒胡心領,不如談談正事如何!”

  公孫操點頭,“首領請講!”

  趙括放下酒杯,“黒胡此次前來有一個不情之請!”

  公孫操微有醉意,“但說無妨!”

  “借道入齊!”

  “入齊!黒胡首領莫非是懷疑本相的誠意不成,兵盟的兵器只要供給燕國足矣。”公孫操聽到趙括說出想要從燕國借道進入齊國頓時心中不悅,燕齊不合,如果齊國得到兵盟支持升級兵器豈不是要為燕國留下禍患。

  趙括笑道:“相國大人誤解黒胡的意思。”

  樊于放下酒杯,“黒胡首領此話怎講?”

  趙括道:“黒胡此行非但不是幫助齊國,反而是要滅一滅齊國的威風!”

  “滅齊國的威風?本相倒是感興趣!”

  趙括笑道:“不瞞二位,黒胡這次入齊是要殺人!”

  “殺人!”

  “若是有人得罪相國大人該當如何?”

  “處之而后快!”

  趙括笑道:“這同樣是兵盟做事的手段,這個人在齊國地位舉足輕重,有他在日后或許會威脅燕國,如果黒胡殺了這個人對燕國而言倒是有利!相國大人盡可放心。”

  公孫操身子微側,“本相能夠做些什么,黒胡首領直說就是,只要能夠做到必然竭盡全力相助首領!”

  趙括笑道:“只要能夠順利到達齊燕邊境混入齊國,其他的事黒胡完全有能力做到!”

  公孫操哈哈大笑,“原本以為是什么難事,這件事太過容易,只要首領跟著本相必然一路暢通無阻,不過想要進入齊國便無能為力!”

  趙括抱拳施禮,“如今已經感恩不盡!”

  公孫操放低聲音,“首領若是需要人手直說便是,本相手下倒是有些能人異士,就怕本領不濟入不得首領的眼!”

  趙括面帶笑意,“相國大人美意黒胡心領,黒胡此行帶了兵盟弟兄同行,兵盟的仇不想借助外人之手!”

  公孫操一拍桌案,“好,黒胡首領真是爽快之人,公孫操一生最敬佩的就是這種灑脫的英雄豪杰,若是不嫌棄喝了這一杯,日后就是好兄弟。”

  公孫操執意拉攏兵盟勢力,趙括表現出的殺伐果斷、冷靜令公孫操佩服,這樣的人日后必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不如索性結交,多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遠遠要比多一個可怕的敵人合算許多,單憑二十幾個人就要潛入齊國殺人,而且所殺的還是齊國權貴,這種事聽起來未免太過瘋狂,黒胡說的沒錯,不管成功與否,這件事對于燕國而言并沒有任何壞處。

  趙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兄弟!”

  大帳之中氣氛越加熱烈,酒過三巡,公孫操身子側到一旁很快發出均勻的鼾聲,趙括同樣一陣發暈,站起身形,“黒胡不勝酒力,感謝將軍款待之恩!”

  樊于吩咐一聲,“帶首領前去休息,送到一帳!”

  兵士點頭答應,兩人上前帶著搖搖晃晃的趙括趕奔一帳歇息暫且不提,大帳內只剩下公孫操、樊于兩人,公孫操身子慢慢坐起,眼睛睜開,樊于湊到身前,“這件事相國大人如何看?”

  公孫操冷哼一聲,“胡作已經動了殺機,本相險些遭了毒手,如果再不出手只會被人所圖,如今借助兵盟之手除掉他最好不過。”

  樊于用手比劃一下,公孫操點頭,“殺!”

  “樊于立刻點齊邊軍協助相國趕回都城。”

  燕趙雖無戰事,邊軍不可隨意調動,難免出事,樊將軍可派一隊人馬隨本相回去除掉胡作、非為兩個奸佞小人。”

  樊于點頭,“這個簡單,末將據險要之地而守,四萬兵士足矣。”

  公孫操面色陰沉,方才的醉態完全消失,殺手的出現無疑令潛在的危境徹底顯露,如果再不動手只會任人魚肉,拳頭握緊,苦心經營二十年,沒有人可以取代公孫操,任何人都不可以。

  樊于站在一旁,手握劍柄,相國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殺意,燕國的天弄不好都要變,如果真是到了那一刻,自己又該如何選擇。

  “調集一隊精兵偷偷潛入都城等待指令,其他人打起旗幟,準備干糧,明天一早返回都城!”

  樊于答應一聲快步走出,身上的盔甲發出聲響,腳步聲漸漸遠去,公孫操手中酒杯猛然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趙括由兵士帶著來到一間營帳前,“黒胡首領,這里是將軍特意為首領準備的住處,保管首領滿意。”

  趙括一時沒有弄懂兵士話語之中隱藏的深意,尤其是臨行時那道帶著幾分會意的眼神,查看周圍情形,四下無人,不想剛剛進入燕境便遭遇危險,如果不是事先做足準備,倒在營帳之中的那個人必然是自己,此行必然殺機四伏,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

  查看左右,掀開簾子進入,微弱的月光透過營帳進入,從邯鄲出來一直走足月余方才來到燕趙邊境,其中辛苦可想而知,真是有些懷念自己的越野車,如果一同帶到戰國必然引起更大的波瀾。

  摸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聲驚呼,趙括頓時警覺,只見一名赤身女子躲在被子里,多半是因為緊張身子瑟瑟發抖,一雙眼睛不時盯著趙括,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終于弄清兵士那句‘保管首領滿意’其中隱含的意思,原來是指早已替自己準備的女人,一個極其香艷的女人。

  “你是被人抓到這里?”從女子驚恐的神情之中趙括完全可以猜出當時的場景,一群窮兇極惡的兵士闖入一戶農家,精心飼養的家禽盡數搶走,臨行時不忘帶走精心守候的女子,那種痛楚可想而知,必然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女子搖頭,“不是被抓來,反而是我們主動來的!”

  趙括眉頭一皺,衣服順手丟過,女子一臉羞愧,即便是在這樣陰暗的環境下依然無法接受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裸露身體的事實,衣物擋在胸前,猶豫一下手臂放下,月色中,迷人的身形一覽無余。

  “自愿來到這里,為什么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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