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靈雨抬起頭,眼睛瞇成月牙狀,好清新可愛。
“那是,你以為呢。”
趙軒苦笑:
“家里其實還有些菜的。沒必要來這兒拿。”
寧靈雨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你個大男生的,家里面就算有吃的,也肯定品種不豐富,到時候肯定會缺東少西的,還是來拿東西保險,喏,拿完了,走吧。”說著,寧靈雨提著一袋菜站起了身。
趙軒緊隨其后,離開了火鍋店。
寧母在兩人離開之后,從內廚房走了出來,望著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心中在疑惑,這就是小雨說的那個男生嘛?模樣看起來倒是蠻不錯的,可…看他的態度,似乎對小雨不怎么上心啊。
寧母的感受并沒有錯,她雖然是母親,但卻也知道自己女兒的魅力,要是一個男生喜歡她,肯定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怎么可能會是他剛才那種只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呢?
寧母微微搖頭,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女兒的事情要看她的本事…自己也幫不了什么忙。
至于別的什么,寧母倒是并不擔心,她對女兒的秉性十分了解,如果兩人真的深入發展到更深的地步,女兒一定會跟她說的。
來到趙軒家,寧靈雨便從廚房拿過圍裙,準備炒菜做飯。
趙軒笑了:
“我就在你身邊打個下手吧。”
寧靈雨有點質疑:
“你會做飯嗎?”
趙軒樂了:
“瞧你說的,就算我不會做飯,難道就不能打下手啊,摘菜和洗菜我還是會的。”
寧靈雨的小臉立刻變得通紅:
“你說的也對哦,等下,我收拾下,你家可真熱。”能不熱嘛,趙軒這兒可是有暖氣和空調的,他的暖氣可是全天候的開著,雖然開的量比較小,但也足夠保持室內二十多度的室溫了。
她將自己的圍巾和帽子取下,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露出雪白的脖頸和長長地秀發,她將秀發給聚攏在肩頭,束在一側。
如此這般之后,寧靈雨仍舊是覺得熱。
趙軒微微一笑:
“不然,我把暖氣關了?”
寧靈雨搖頭:
“不要!”說著,她開始脫自己的上衣,將自己身上的米白色風衣疊好放在沙發之上,露出她那堪稱完美的身材,原來她風衣之內穿著的是粉色和白色相間的薄毛衣,高聳的雪峰將毛衣頂得鼓鼓漲漲的,毛衣下是純黑休閑褲,臀部被褲子緊裹,露出圓潤的弧線,美腿則隱藏在略顯寬大的黑褲之下,只顯修長簡約。
她現在這般模樣,倒和剛入秋時學校里的女生穿的毫無二致了,別有一番滋味,娥眉不畫而翠,櫻唇不點而朱,目若盈盈秋水,纖纖十指更勝皓白綠蔥,體態輕盈似羽,氣質若靜雨,秀發如云,素顏映雪,一雙皓腕圓潤皎潔,兩條藕臂白皙滑嫩,全身散發著一層空山新雨后的清爽氣質。
寧靈雨脫下了衣服,俏臉紅紅的,根本不敢抬頭看趙軒,只是匆忙的圍上了圍裙,就往廚房走去。
趙軒隨手將外衣脫下,然后走進廚房:
“有什么需要的幫忙的,我能做的,都給我。”
實際上趙軒是會做飯的,但人家姑娘既然都執意給你做飯吃了,那自己要是再搶著做,不但對不起人家的心意,而且還會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種不解風情的事兒,趙軒是不會做的。
“給,這幾根蘿卜給洗了,蔥給剝了。”此刻的寧靈雨,真的好像一個女主人。
趙軒點頭,欣然微笑:
“好!”
半小時后,飯桌上已經白了四菜一湯,而兩人則坐在桌邊,準備動筷。
趙軒特地拿出了剛買回來的紅酒,給寧靈雨斟上一杯:
“白酒啤酒什么的,我就不請你喝了,紅酒總能喝上一點的吧。”
寧靈雨輕點螓首:
“可以喝一點。”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這么容易臉紅?
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她,她就很喜歡臉紅,當時覺得她真的很可愛!現在的她,更可愛了!
趙軒將自己的杯子滿上,舉起,與寧靈雨碰杯。
“這是第一次有女孩親自給我做飯吃呢。”
寧靈雨激動起來,她望著趙軒的臉,眼中有光。
“真的嗎?”
趙軒點頭,這自然是真的,雖然曾經有女孩也想給他做飯,奈何學校條件不允許,只能從校外帶飯,如今斯人已遠,往事隨風,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吃到女孩給自己做的飯。
而且做飯的女孩相當的漂亮,手藝也堪稱同齡人中的一絕,能吃到這樣的美人兒做出這么美味的飯菜,趙軒打心眼兒里是開心的。
寧靈雨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吃嗎?”
趙軒可是從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他豎起大拇指:
“真的很好吃,比尋常飯店里的好吃多了。”
像她這樣優秀的女孩,又有幾個會做家務的?
可人家寧靈雨就會,想一想其實也很正常,她家里本就是開餐館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學會了做飯,只是趙軒從沒想過她做的會這么好,肉段蘿卜脆中含嫩,爆炒雞丁更是酸辣適中,有種沁人的香味,蛋炒韭菜雖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但她的手中也煥發了非同一般的生命力。
寧靈雨得到了夸獎,小臉紅撲撲的:
“你喜歡的話,我有機會再給你做。”
趙軒愣了下,最終還是點頭:
“好啊,如果不是我沒錢,真想聘請你當我的家庭廚師,不知道你愿意嗎”
寧靈雨輕聲道:
“我愿意。”她是在回答自己的話嗎?不像,反倒像是在訴說什么誓言,就差說什么我愿意給你做一生一世的飯這樣的話了。
趙軒很識趣的不再接話,而寧靈雨則靜悄悄的低頭吃飯。
跟男孩子單獨呆在一個空間,對她而言從小到大幾乎都是沒有過的事兒,她從小就沒有了父親,跟母親相依為命,起初特別艱難,后來得到了外祖父母的資助,家里面開了個餐館情況才逐漸好轉…開餐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幾經易地,顛沛流離,她哪里來的發小,又哪里來的從小到大的同學?
所以這般十年下來,跟她相熟的女生都很少,更別說男孩子了。
寧靈雨輕輕吃了兩口飯,就差沒一粒米一粒米的吃了,生怕在趙軒面前表現的不是很淑女。
趙軒撲哧笑出聲:
“我說,都是自己人,咱吃飯沒必要這么斯文吧。”
寧靈雨被調侃,低聲道:
“人家平時都是這樣吃飯的嘛。”
趙軒摸了摸鼻子:
“如果你再這樣吃飯,小心我搶光啊!”說著,他笑哈哈的開始加快速度吃飯。
“討厭…!”寧靈雨見趙軒吃的這么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了吃飯的節奏,沒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她可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吃過了飯,趙軒和寧靈雨兩人一起刷碗,然后就在客廳看電視,寧靈雨一直沒提出離開,趙軒也就陪她坐著。
房間里靜靜地,電視在響,兩人就這么坐在一起,因為太近,甚至能互相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偶爾抬頭,目光互相碰觸,都是寧靈雨略顯嬌羞的趕忙將目光移走,臉上升起兩坨羞澀的紅暈。
趙軒覺得她太可愛了。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晚飯的時間,寧靈雨再也沒了借口呆下去,只好起身告辭。
趙軒點頭:
“天不早了,你確實該回家了,不然你媽媽肯定很擔心。”
寧靈雨甜甜的笑了,好似秋日里的靜雨:
“我跟媽媽說了,她知道的。”
趙軒嘴角揚起:
“既然這樣,那留下來?”
寧靈雨俏臉一紅,嬌嗔著跑出房間:
“討厭你,沒個正形,我走了啊!”她實在是太容易臉紅了,趙軒就沒見過這么害羞的女孩,動不動就臉紅。
趙軒揮手:
“再見。”
望著寧靈雨離開的背影,趙軒靠在陽臺的門框上,靜靜抬頭,只見天空中靜月高懸,清光遍散,格外晴朗。
體內真氣在漸漸流轉,雖然感受不到真氣的增長,但它確實在增長,只是這上限提升的太過微妙,令他感受不到而已。
趙軒閉目,他發現在每天晚上二十二時到凌晨一時的時候練功,真氣最為平靜,流轉速度最快,難道這個時間段是練功的最佳時機?如果是真的話,這無疑是一個大發現!
那這其中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呢?趙軒坐在搖椅上,默默地思考。
片刻后,他伸出手,看著掌心紋路。
清澈的月光落在掌心。
月光…難道…趙軒看著落在掌心的月光,抬頭望月,心中有幾分驚喜,難道練功的最佳時間在晚上二十四時左右,跟月亮有關?很多故事中確實有這樣的描述,說夜里靈氣最盛,最適修煉之類的…
想了半天,趙軒還是沒能理清這其中的關系,搖搖頭將腦袋中雜念甩出:
“管他呢,這些東西如果無法驗證,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沒人能想明白一切。”趙軒就是這樣,隨性隨欲而安,也從不去太過死命的執著什么,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缺點,他并不是一個完人,這樣的性格其實并不適合他在現如今這個殘酷的社會上生存。
但幸好,他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也不需要在這殘酷的社會中為了吃飯而掙扎,他身負瀟湘訣這種道家真氣,又擁有平靜無為不強求的心態,正巧符合瀟湘訣的真正奧妙,其中得失,真的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