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再怎么不了解古玩,但也知道雞缸杯在14年拍出了近三億港元。在以前的拍賣中都是以幾百萬到兩千多萬再到兩億多快三億,這樣翻著跟頭往上竄。
馬老哥很豪爽的笑了笑,從永和手里拿過手機,調出照片給他看:“小楊,你看看這也叫雞缸杯?”
楊平接過手機一看,照片是黑白的。一個木制盒子,盒子里好幾片碎片,這碎片能看出什么?只是隱約看出碎片上有大公雞,小雞,母雞什么的。
他搖搖頭把手機側過來讓顧菁也看看,顧菁是記者,對這方面信息掌握的比較多,她想了想開口說:“馬大哥,雞缸杯拍賣我還寫過評論,去年中信拍賣出一只,好像是兩千多萬,看不出您還有這么雄厚的實力。”
“我沒什么實力啦,都是大家的資金我來運作咯。”馬哥往后靠在沙發靠背上,忽然對楊平說:“小楊你手機響了。”
楊平拿出手機一看沒有啊,正納悶呢,結果也聽見了聲響,原來是竹蛉在叫。他拿出明制花梨癭葫蘆橄欖核金鐘萬體,竹蛉立馬不叫了。顧菁一看驚喜地說:“這盒子好精致哦,小蟲子也很可愛。”
馬老哥也被這精巧的東西吸引了,眼巴巴地看著顧菁手里的黃蛉盒:“小楊,你這東西不錯哦,這都是八旗子弟玩的喔。”
楊平把萬體遞給馬老哥:“馬哥那你們那邊文玩方面都玩些什么?”
馬老哥仔細的看著明制花梨癭葫蘆橄欖核金鐘萬體,不住的咂嘴,沒聽見我說的話。
蔡文不屑地回應了:“文玩是什么咯?”
“哦,就是玩玩手串啊,玉器把件啊,蟈蟈籠啊,古玩啊,核桃啊,花鳥魚蟲什么的。”楊平解釋的不全面,主要是本身文玩沒有明確的界定,不好總結。
“哦,好糟心哦。”蔡文對于這些真的是不感冒:“我們那邊不像你們大陸人有這么多糟心的嗜好啦,我們有錢咯就玩玩女人咯。”
一句話把顧菁噎得直翻白眼,楊平拍拍顧菁的腿,示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轉過頭對蔡文講:“那是你以偏概全了,我記得去年的add草缸造景大賽的銀獎就是臺wan人獲得的,你丫就是一粗人。”黑澀會了不起啊,這里是什么地方,人民民主專政,多大的大老虎都分分鐘給你摁嘍。
永和在一旁嘿嘿直笑:“楊哥你說對咯,牛仔蚊就是一個粗人咯,到哪里都是先找女人咯。”蔡文一下子用胳膊夾住永和的脖子,鬧起來。
“干林良,干林良!”馬老哥也是性情中人,給二人一人一巴掌:“丟人哦,形象,形象!我們臺wan人的形象都叫你們給丟光咯。”
馬老哥轉頭對楊平和顧菁笑笑:“見笑見笑咯,咱們也是交淺言深啦,我在臺wan開了間小小的財務公司,抵押的東西多啦,才發現里面的古玩升值很快,后來漸漸地就專門做古玩咯。”
“哦,這樣啊,馬哥,臺wan的好東西多了,臺b故宮博物院的國寶輪流展出好幾年都看不完。”華國真正的好東西都被國民黨轉移去臺wan了,咱們的故宮和臺b的比起來,唉,略有差距。
馬老哥一臉的得意,臉上自豪的都放光了:“那是咯,就是民間的也不差啦,雖然臺wan本來沒什么文化底蘊,但是國民黨撤離大陸的時候把精華都帶去我們臺wan咯。現在的國學正宗還不好說在哪里啦。”
這土鱉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華國文化斷層,很多方面不如臺wan,日本,這是硬傷。沒什么好爭辯的。
顧菁可不愿意了,人家是文青:“一場金融風暴就體無完膚的小島,也能談什么國學么?華國名校有臺wan嗎?靠著掠奪發展出來的經濟畸形,靠著干爹才能維持的政黨,時時刻刻都想投向殺戮過華國人的日本的陣營也能提正宗?太可笑了。”
“顧小姐,聊天啦,不必這么認真咯。”馬老哥打著哈哈:“呵呵,我們是初來乍到,咱們相識也是緣分,jc有沒有什么美食好介紹,一起啦一起啦。”馬哥把手機待機,遞給永和,又拿出兩支雪茄分給楊平一支。
楊平接過雪茄,用海黃zipo點著,吸了一口,還行。用肘子輕輕搗了一下顧菁:“行了行了,都是瞎聊,沒必要跟憤青一樣。你想回家還是?”
顧菁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也笑了,不好意思地扯扯楊平的衣服:“要不你陪我吃完飯再回去?”
“那咱們和馬哥一起?”楊平詢問著顧菁的意思,其實心里還想多了解一些雞缸杯的消息。
“也行,吃完飯你要送我回去。”
得到同意楊平對馬老哥說:“我們這里美食倒是很多,要不這樣,我請你們吃羊肉吧,我們這里的羊肉有很多種吃法,手抓,黃燜,肋條,脖子等等很好吃的。”
“我來請,我來請啦,你們只要帶我們去就行。”馬哥很客氣,把黃蛉盒遞給楊平。
接過黃蛉盒,楊平笑著說:“不要爭了,馬哥,也算我盡地主之誼。”說著站起來拉著顧菁,和馬哥一行人出了酒店。
這里離有名的清泉羊不遠,邊走邊聊一會兒就到了。得空兒楊平給海蘭請了假,說是接待幾位臺wan朋友,一起吃頓便飯,讓她和臭寶自行解決晚飯。
jc的清泉羊是全國有名的,總店裝修的很豪華,算是jc高端大氣上檔次,里面的裝修大概是民族風格吧,滿目的金黃,有點耀眼。大堂經理蠻漂亮,叫過來點了最有名的幾道菜,三斤手抓羊肉,一斤肋條,烤羊腿,然后對美女說:“先吃著看吧,不夠再點,誒,你們這兒有什么酒?”
美女笑瞇瞇地拿過一張酒水單,楊平看了看遞給馬哥:“馬哥,你們喝酒怎么樣?看看喝什么?”
“還好啦,你看著點吧。我這是客隨主便咯。”馬哥一看也是好酒之人,楊平對酒很一般,就點了兩瓶天之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有點酒意,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楊平就隨口聊起馬哥所說的雞缸杯來:“馬哥,你們怎么知道jc有雞缸杯的?這里天高皇帝遠,雞缸杯那東西也沒出過皇宮怎么可能在這里會有呢?”
馬哥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完:“哈,這就很好嘞。這羊肉也不錯。你倆也別光吃咯,把我的包拿來。”馬哥接過包,拿出幾張黑白照片。楊平看了看大概是老jc的照片,現在的位置是省委和市委大院,還有幾座古式老樓花園。有幾張是一個小木箱子,里面全是破碎的瓷器。馬老哥指著照片說:“這照片是一個老兵的,他九十年代回大陸省親,找到了他大哥,看他大哥過得很潦倒就給他哥買了套小院子,后來他大哥把院子租給了一個衛生所,自己給衛生所看看大門,現在過得還不錯啦。這照片就是他大哥的。”
楊平疑惑地問:“老哥你的意思是雞缸杯現在在照片里的建筑里?那估計不用指望了。你知道現在這里的什么地方么?”
“還不知道啦,現在已經不用去找了,今天早上我們那邊的掌眼已經確定這都沒有什么價值咯,一般的粉彩瓷器,全品也不過幾萬塊,這都破碎成這個樣子咯,白給我都劃不上去修復的咯。”馬老哥有點醉眼迷離了。
楊平翻過木箱照片看見背面寫著一個地址:jc市青c區大牌坊衛生所陸孝寬。
“馬哥,你知道我為什么說這東西不用指望了么?你這照片里的建筑解放后就變成省政府了。這后花園已經變成市政府了。別說你們臺wan人了,我在jc活了三十來年都沒進去過。”說完端起酒杯和蔡文永和碰了下,喝掉:“永和這手抓要邊吃蒜邊吃,還要撒點兒這椒鹽,你干吃不膩么?”
“還好啦。”永和吃的滿胡茬都是油:“味道不錯哦。”
顧菁吃的就文雅的多,一手拿著紙巾不是地擦擦嘴,順道再給楊平擦擦。我說你不能換張紙巾么?楊平翻翻白眼,問:“小菁怎么樣?吃好了沒?”
“早好了,這不聽你們聊天呢。”顧菁是那種上得了廳堂的女人,滿臉嫵媚的微笑。
楊平看蔡文低頭進攻烤羊腿就問:“怎么樣?蔡文老弟,這羊腿還行吧。”
“唔,贊!外焦里嫩,味道鮮美,一級棒!”蔡文也是滿嘴流油。
看著臺wan同胞吃得很爽作為東道主很自豪。楊平給他倆遞過一盒抽紙,轉頭問馬老哥:“馬哥,這里的菜還合口吧。”
“恩,我總怕羊肉會膻咯,沒想到這么好吃,這也虧是遇到你老弟了,不然準會錯過這么好的美食了。”馬老哥又干了一杯,臺wan人也好酒啊。
“誒,馬老哥,臺b是不是有條街叫遼陽街?”
“遼陽街?沒聽過啊?怎么?老弟有朋友在那邊嗎?”
“是這樣,我在98年的時候認識一個臺b的網友,那時候聊天還沒有qq,都在碧海銀沙聊天室聊天。有個名叫藍寶寶的臺wan女孩兒對大陸很不感冒,被我一頓雄辯,擺事實講道理,改變了她的看法,最后我們成了好朋友。她說她家在tb的遼陽街,還是我記錯了?這畢竟都十幾年了,當時她還要我給她寫信,結果我問郵局人家告訴我沒法往臺wan寄信。再后來就失去聯系了。唉,估計現在也成大媽了。嘶”楊平還在傷春悲秋,這邊顧菁用手試了試他腰部脂肪的手感。
“那時候可真年輕啊,誒,馬哥,你們明天去哪兒?”楊平握住了一只肆虐的芊芊玉手,呲牙咧嘴地問。
“你們這是…哦,呵呵,”馬老哥看出來了,笑道:“明天下午我們就要去新精了,這么吧,老弟,明天早上你有沒有事情要做?方便的話領我們看看jc的古玩市場,中午我回請你們。要給面子哦。”
“好的,那明早我來酒店找你們,古玩市場很近的,咱們走路就去了。”楊平爽快地答應。
最后皆大歡喜,把馬哥一行人送回酒店,再送顧菁回家,一路上顧菁小鳥依人,帶著酒香的氣息噴在楊平脖子上,很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