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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座陣法之中的紅蓮雖然還沒有達到純金色的程度,但是觀紅蓮邊上那金色的絲線卻足以知道這紅蓮絲毫不差于兇門火鳳凰化出的紅蓮。
并且更重要的是,這里是一處陣法。一字通,皆字字通,陸羽相信這座陣法之中的八字每一字最少都要與這離字持平,也就是說,這里的每一樣東西現在都要遠超陸羽所能夠做到的程度。
此時陸羽心中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剛才他停了下來,而是硬生生的闖入到那巽字風中,怕是此時早已經化為了齏粉。
而通過觀摩這陣法,對于乾坤八字的領悟,陸羽卻是又多了一層。與朱雀對弈之時,所看見的不管如何兇猛都僅僅是幻境而已。而這里卻是真實的,較之于與朱雀對弈之時所能夠領悟的更多。
不過現在陸羽卻再也無心去觀摩,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根本無法闖出這陣法之外。而那也就意味著他會失信于邪帝。
“既然同為乾坤八字,那么我必定能夠闖出去。”凝視著那已經由紅蓮轉化為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泥土味道漂浮于半空之中的泥沼,陸羽心中暗暗說道。
“兌澤劍。”陸羽手中斬龍劍猛的一抖,幻化出漫天的劍影,那每一道劍影都是真的,而每一道劍影都含著一股沉重之意。虛虛幻幻,沉若沼澤,這便是艮澤劍。同時就在那漫天的劍影之間,竟是多出了一道道黑乎乎的影子。
而陸羽沒幻化出一道劍影,那泥沼便多出一道,向著空中所彌漫的泥沼緩緩的漂浮了過去。
泥沼為圣土,乃是大地上最本源的泥土,如若與對方交戰,那么必定會讓其陷入其中,甚至禁錮一個人的動作。
而在這時,陸羽使出這兌澤劍,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泥土同形。
一片片的泥土相互糾織在了一起,陣法中的泥沼在一瞬間便吞噬了陸羽的兌澤劍所幻化出的泥沼,在不斷的蠕動著,在不斷的增加著。
看著這一幕,陸羽心中不由大定。隨后運起靈力,沖入了泥沼之中。在前行中,陸羽一邊幻化著兌澤劍,一邊向著深處走去,而那些吞噬了陸羽的兌澤劍中泥土的泥沼竟是在吞噬的過程中沉淀了下來,并沒有攻擊陸羽。
泥土可再生,無窮無盡。陣法中的澤字是如此,同樣的陸羽劍法中的澤字也同樣是如此。因此在倆倆相生之下,便陷入了一種無盡的循環之中。這便是陸羽所想的泥土同形。
他想的沒錯,這便是八字相容,如果此時陣法中換做其他字,必定也是同樣的道理,也只有陸羽可以以這種辦法來破陣。
當然如若此時顯示的是天地二字,那么陸羽就沒轍了。不過陸羽卻也有些懷疑這陣法中是否會出現天地二字。天地二字便是世間萬物,就連其他六字也是從這二字演化而出,能夠掌握這二字,并將其化為陣法的人絕對不多,自上古到現在絕對是寥寥可數。
陸羽一路向外直沖而去,隱隱的他已經看到了外面那晴朗平靜的天空,在那里并沒有什么沼澤,也就是說那里便是陣法之外。
只需要再加把勁,陸羽便能夠沖出無憂仙府之外的陣法。
可是就在陸羽快要闖出陣法之時,他卻猛的停下了身形,轉過了身,一雙星眸盯著無憂仙府的方向。
“這怎么可能?難道那里有什么東西?”陸羽口中喃喃念道,隨后他從儲物袋中將那面古鏡拿了出來,只見那面還沾染著污穢的古鏡在被取出儲物袋后竟是放出了千萬道華光,竟是將天空都照亮了。
看著古鏡,陸羽的面上露出了一種猶豫之色。但是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陸羽便做出了決斷,將那散發著華光的古鏡收入到了儲物袋中,果斷的向著陣外沖去。
能夠引起古鏡共鳴,說明那無憂仙府中必定有什么與古鏡有著莫大關系的至寶,甚至是關聯到八卦屠魔陣的至寶。
但是陸羽卻放棄了,不是他不想去一探究竟,而是現在不是一探究竟的時間。如果說他再次闖入陣中,那么不遇到天地二字還好,要是真的遇到,那么他想要再次闖出,必定要再費一番周折。
沖出陣外,陸羽再次凝望這座山峰卻抖得發現那些泥沼全部都消失了,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則是那座環繞在云霧之中的巨峰。
“好個“閑云峰”。”陸羽暗暗的握緊了斬龍劍,望向了遠處。
……其實那女子倒也沒有騙陸羽,閑云峰的確是在大秦國的北方,距離那無憂仙府只不過數百里。不過也就是這數百里之中,卻是有著一處圣地和一處禁地。
陸羽是從一個樵夫口中知道閑云峰的具體位置的,而那樵夫在提到閑云峰的時候卻是一臉的虔誠,自然在這虔誠之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畏懼。
讓人不敢仰望的圣地,那便是樵夫對于閑云峰的評價。據說閑云峰一百年才開啟一次,而每一次開啟,都能看到閑云峰上華光綻放,耳聽天籟之音響起,隱隱的還能夠看到幾位仙人在云中穿梭,騎乘在靈獸,仙禽之上,一派仙家氣象。
對于那樵夫的話,陸羽自然知道那是凡人口中所傳的閑云峰的景象。而修士眼中的閑云峰,他卻是不知道,不過他卻可以肯定既是被稱為圣地,那便有真正的緣由,絕對不像這樵夫所說的這樣簡單。
驅使著烈風雕,陸羽已經隱隱的能夠看見那座如同閑云野鶴般的山峰的存在。而就在這時,他也感覺到了一股股修士的氣息,讓他吃驚的是,那修士的氣息竟是有數千股,似乎整個大秦國的修士都聚集在了此地。
陸羽將自己的靈識暗暗的放了出去,這一掃他心中卻是更加的震驚。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便有著兩個元嬰期的修士,而金丹期的修士更是有數十個。
陸羽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單單是局限的一片便有著如此多的高手,陸羽委實難以想象在這數千個修士之中會有多少的高手。
大秦國人世間強勢,修真界高手無數,當真不愧是虎狼之國。
掃了一眼那些修士,陸羽便驅使著烈風雕向著閑云峰直飛而去。但是就在距離閑云峰千丈的范圍時,突地幾個修士來到了陸羽的面前。
一共有三人,為首的中年人手拿收魂棒,身穿麻布喪衣,頭戴高帽,臉色蒼白,就如同從地府之中走出的白無常,而另外兩個年輕人卻是小鬼一樣的打扮,一人瘦小無比,只有陸羽一半的身高,手中鎖鏈嘩嘩作響,而另外一個身形瘦高,右手中握著一柄散發著幽幽寒光的鋼叉。
“閑云峰圣地千丈以內不能踏入。”為首的中年人陰森森的向著陸羽說道。并不是對陸羽有敵意,而是其本身的聲音便是那種冰冷而又陰森的聲色。
看著中年人,陸羽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隨后他又望了望閑云峰。這里是大秦國的領土,他不愿意輕易開啟戰端,可是在這里沒有邪帝,根本無一人識得他的身份。面前的人如何肯放他進去。
此時的陸羽無疑成為了閑云峰的焦點,閑云峰乃是圣地,根本無一人敢于硬闖,雖然陸羽還沒有踏入禁地之境,但是單單是這番舉動便已經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陸羽在暗自沉思了下后,向著那中年人說道:“我是來參加比試的。”
“參加比試?”白無常微微的怔了怔,隨后卻是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如同冥府之中所刮的陰風,讓人升起一種莫名的寒意。
“參加圣地比試的宗派已經于昨曰進駐閑云峰,你來晚了,請回吧。”白無常手中的哭喪棒發出一陣陣凄厲的呼嘯之聲。
“來晚了?”陸羽微微一怔,一共兩天時間,他明明記得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才對。
而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風聲突地響起,只見一個身穿白衣,腳踩一簇白云的年輕人從遠處而來。
不止陸羽發現了那年輕人,在閑云峰附近的一眾修士同時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年輕人身上。
“那是文王弟子玉鐘,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年輕?”
“是啊,據說這玉鐘僅僅二十六歲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
“二十六歲的元嬰中期?呼…看來這次其他的宗派不妙了。”
陣陣議論聲驟然回響在陸羽的耳中,雖然那聲音只是普通的議論之聲,但是對于修真者來說卻能夠清晰的捕捉到。
此時陸羽心中卻是微微有些驚訝,因為那身穿白衣的玉鐘正是邪帝玉簡中舞劍的年輕人。
不過與玉簡中的虛像相比,玉鐘卻是更加的俊秀了,皮膚如玉,白皙中隱隱的有一絲絲的流光在溢轉著,而五官彷佛經一翻仔細的雕琢。再加上那一襲白衣和腳下虛浮的浮云,讓人不由的感嘆其乃是上天的杰作。
玉鐘腳踩白云直直的向著閑云峰而去,其腳下的浮云看起來是在輕輕飄動,但是速度卻是十分的快,僅僅是片刻的時間便已然移動了數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