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秦牧,幫我買浴袍 秦牧不知道他是怎么吃完這頓晚餐的,反正這盆湯吃起來是怪怪的味道,偏偏韓雪菱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讓他也說不出哪里怪。用韓雪菱的解釋,部隊在急行軍的時候,停下來吃飯的功夫都不多,只有把手里的東西放到鍋里一起煮。
總體來說,這個湯跟裘小嬋的手藝可謂是天壤地別,但也不至于不不能入口。兩個人將一瓶白酒徹底報銷,韓雪菱反而喝的比較多一點。等到吃完飯之后,韓雪菱已經醉眼迷離,撇開秦牧趴到沙發上睡去了。
秦牧無奈的將盤子收到廚房里,然后又給幾個紅顏知己打了電話,告知她們自己的近況。本來她們都說要來京城,但一聽韓雪菱就住在這邊,一個個的含糊著說再看看,讓秦牧一陣苦笑,她們幾個還真把韓雪菱當成大姐了,孰不知他跟韓雪菱才是真正清白的關系。
裘小嬋如今已經是取保候審階段,因為會計莫名其妙的死亡,公安機關正在全力查詢死亡的原因,所以裘小嬋還是一個嫌疑人的身份,不過顧玉寧出面作保,會計死亡的時候裘小嬋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也只是被限制在騰龍市范圍之內活動,卻是不能離開的。
幾個人說了會兒,那邊韓雪菱就開始說夢話,嘟嘟囔囔的也不清楚,秦牧橫腰將韓雪菱從沙發上抱起來,送到了臥室的床上。韓雪菱的身子抱起來很輕,完全不像是經常鍛煉的人,秦牧笑了一下,幫她蓋好被子,便走回客廳,將音樂的聲音放大,點上煙靜靜的思考。
過年之后,就該走走關系了。秦牧嘆口氣,這條路雖然有老爺子保駕護航,秦牧走得比別人的步伐大一些,但若不趕快將自己的路子鋪起來,老爺子是很難再為他守幾年的。至于高沛,這么多年才走到開發城市市委書記這個位置,還是借著老爺子和秦牧的支持,他頂多是個過渡期干部。
想到這里,秦牧栗然一驚。憑老爺子的心性,既然不看好高沛,那他必然有自己的打算,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秦系就這樣分崩離析,若是秦牧沒有出現,老爺子的手段在哪里,他培養的接班人又是誰?秦牧陡然生出一種壓迫感,老爺子手里的棋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是其中的一枚,若他不一直嚴格要求自己,那他也會被無情地拋棄,就像是高沛。
一絲冷汗從秦牧的額頭滲了出來。他重生以來,一直致力于按照他的設想去經營官道,只看到秦系的大力量,卻沒有看到其中隱藏的危局。秦牧是秦老爺子的孫子不假,可如果不是那種進攻欲望十足的人物,老爺子也不會放心把整個秦系交給他。如今留京,秦牧在外面雖然是暫斂鋒銳,但是京城這片,卻不能太過于軟弱。他開始明白為什么各個世家子弟在京城中那些張狂的樣子究竟是因為了什么了,一部分是他們從小驕縱的原因,另外一部分又何嘗不是做給家里掌舵人看的?
想到這里,秦牧點點頭,開始為自己在京城的這兩年大擬了一份計劃。
夜色泠凝,音樂幽淌。
韓雪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使勁揉揉頭,發現自己躺在船上,連忙向著旁邊看去。孤零零的大床上,沒有秦牧的蹤跡,就連她的衣服都穿的很完好,韓雪菱氣憤的用小拳頭砸著床鋪,低聲咒罵道:“該死的秦牧,你就是個傻子啊,給你創造這么好的機會你都不來,咱們可都結婚快兩年了,我還是…我還是…”
說到這里,她的臉色緋紅無比,酒勁的后作用讓她的身上一陣陣的虛熱,伸手解開軍裝的兩個扣子,小手不停的在脖頸間呼扇,想要驅除其中的熱氣。誰想到越扇越熱,她便把軍裝脫下,連帶里面的毛衣也全書扔在了一邊,只穿著白色的蕾絲白襯衣,隱隱有白色的內衣束肩從襯衣內滲透出來。
門沒有關得太嚴實,從客廳隱約傳來音樂的聲音。秦牧還沒睡?韓雪菱眼睛一亮,慢慢的穿上鞋,搖搖晃晃的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腳的向著客廳走去。
秦牧面前正擺放著一盤圍棋,其中黑白子涇渭分明。他眉頭緊鎖的看著上面的局勢,自言自語的說道:“自己跟自己下棋,果然有很多看不明白,每一步都是勞心勞力,卻少了那種相互猜測的趣味。”他拈了一子,隨意放了下來。
大晚上自己跟自己下棋?韓雪菱看不透了,想要再向前走兩步看仔細,卻正好踢在客廳門口的盆栽上,惹得她驚叫一聲,跌跌撞撞的撲進了客廳。
秦牧抬起頭,看著韓雪菱大馬叉的趴在了地上,頓時笑了起來,幾步跑過來,雙手掐在韓雪菱的腋間,將她扶了起來。韓雪菱臉色盡赤,憤憤的說道:“你是故意看我出丑的是吧?”
秦牧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那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會知道你會摔倒?行了,你坐好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韓雪菱嗯了一聲,覺得身上有些累,便說道:“先晾一會兒吧,身上滿是汗,難受得要命,我去洗個澡。”
秦牧點點頭,松開了韓雪菱,讓她陡升失落的感覺。看著秦牧轉身倒水,韓雪菱咬咬牙,走進了浴室。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鐘,秦牧依然沒有睡意。他倒好水之后,看了一眼浴室的位置,又重新坐回了沙發,看著那盤棋發呆。
走了京城這條線,老爺子看起來有些吃驚,走進信息部研究科,也是出乎老爺子的預料,但老爺子都選擇支持自己。秦牧估計,老爺子隱形的接班人一定在省直轄部門或者地級市的二三把手位置上,而且還是很重要的地方。全國省直轄市,秦牧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這就讓秦牧心里多了點事情,也為自己豎立了派系敵人的目標。
秦牧知道,在自己派系里面,真正可以稱得上可以用的人,也只有西平縣帶出來的幾個人。張翠人精明,深湛官道,但卻是太過于心思剔透,坐一把手的位置很難把握住大局。郭自在做秘書做的很是精細,這種人也只是適合做輔助的工作,大手一揮的魄力更是缺乏。至于劉大有,那個棒槌就是在公安部門有著先天的優勢,若是沒有劉翠的指導,就算是坐到公安部的高位上,也是隨時被人啃成渣子的德行。至于協查組的顧玉寧、黃濤波和吳鳳河,雖然已經向著秦牧靠攏,但顧玉寧肯定要留守京城,黃濤波吳鳳河二人卻不會走到秦牧的核心,只能算是依附的存在。
人才難聚啊,秦牧不由發出這樣的嘆息聲。他躥升的時間太短,道路也太平坦,沒有積累一定的底子,走的不是厚積薄發的路線。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很有可能一點小事就讓他身敗名裂。現在秦老爺子還在,就有不少人對他張牙舞爪,等到秦老爺子不在了,他們就會露出血盆大口。秦牧必須盡快讓自己手中凝生出一根大棒,讓人不敢輕易張嘴。
秦牧想到這里,慢慢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往棋盒里面拾。老爺子給他安排的這門親事,果然是深思熟慮,韓家也是有著非常大的關系網的,尤其是在軍方。縱然秦老爺子和韓老爺子不在了,但韓大平這幾年就要被調入總參,對秦牧的幫助也是極大的。
想到這里,秦牧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眼神瞥了一眼浴室。這一瞥之下,秦牧心里有些抖動,韓雪菱竟然沒有把浴室的門關死,從里面透出朦朧的燈光。
“這丫頭,喝迷糊了吧。”秦牧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
“秦牧,秦牧!”浴室中的韓雪菱驚惶的叫了起來。
“怎么了?”秦牧走到浴室門口,伸伸手想把門關上。
“你給我拿身浴袍成不成,我不知道在哪里。”韓雪菱喊道:“我的衣服都濕了。”
浴袍?秦牧一愣,家里一直是他在住,吳菊走的時候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拿走了,哪里還有什么浴袍?他撓撓頭皮說道:“這樣吧,你穿我的浴衣吧。”
門忽然又被打開了一點,露出韓雪菱仿佛小狐貍般的瞇瞇長雙眼。她瞪了秦牧一眼,說道:“樓下不遠的超市就有賣的,你就不能去給我買件,你沒錢嗎?”
秦牧看看手表,苦笑道:“現在都快凌晨兩點了,哪里還有賣衣服的啊?”
“我不管,穿別人的衣服,我不習慣!”韓雪菱的臉色被水蒸氣渲染得紅霞不斷。秦牧順著韓雪菱的面色向下看去,一抹天鵝白雪白的脖頸若隱若現的呈現著它的高傲。在浴室門的遮擋下,韓雪菱半截酥肩微微半路,秦牧甚至看到她的鎖骨帶著幾分魅惑而朦朧的色彩。
“看什么?”韓雪菱從秦牧的眼神中讀懂了男人的本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門又打開了幾分。韓雪菱尖叫一聲,連忙將身體藏在門后,但那一襲白皙的身段,已經被秦牧敲了個仔細。
“出去啊,你快點出去啊。”韓雪菱推著門喊道。
秦牧劇烈的呼吸了兩聲,單手撐在門口,輕輕的向前推去。韓雪菱的手,并不十分抗拒,那門,就這樣打開了。
“王八蛋!”韓雪菱怒罵一聲,一頭扎進了秦牧的懷里,恨恨的說道:“你個該死的王八蛋,就知道讓我主動是不是?我還是姑娘,你還真死得下臉皮是不是?”
一邊罵,一邊恨恨的咬住了秦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