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PK票的大大,麻煩扔幾張給小米啊。
隋戈剛進電視臺大樓門口,就讓一個保安給攔下了。
“你找誰?”保安警惕地盯著隋戈。
“藍蘭主播。”隋戈答道。
“你是她的追求者吧?”保安很有經驗地說道,“我跟你說,沒戲!你要是早上來的話,就能看到排隊給她送花的人,那場面可壯觀了,嚇得你完全沒自信——等等,你不能進去。”
“為什么我不能進去?”隋戈反問道。
“這是規定。”保安說道,“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入電視大樓。”
“我是給她提供重要新聞線索的。”隋戈說道。
“你這個借口過時了。”保安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她的辦公室電話,你可以打給她。有沒有電話,這里有。”
“兄弟,不用做得這么絕吧。”隋戈向保安說道。
“職責所在,沒辦法通融。”保安堅持原則道。
隋戈忽地將目光轉向大樓門口,滿臉驚訝地說道:“喂,美女,你裙子拉鏈開了!”
保安聞言,立即扭頭向門口看去。
裙子拉鏈開了的美女倒是沒有看到,等保安發現上當扭頭回來的時候,隋戈卻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去哪里了?”保安疑惑道,明明是一個大活人,怎么一轉眼就憑空消失了呢,而且連腳步聲都沒有聽見——難道是見鬼了?
大白天見鬼,保安想想就覺得渾身發冷,他早就聽說這個電視臺大樓有些不干凈的東西,想不到竟然讓他給碰上了。此時,保安心頭惴惴不安,暗想明天一定要去城隍廟求張靈符才行了。
隋戈用極快的身法蒙蔽了保安之后,沿著樓梯徑直往九樓而去。
因為絕大部分人都是乘坐電梯上樓,所以隋戈走樓梯上去,倒是沒有人阻攔。
砰砰!
隋戈敲響了藍蘭辦公室的門。
“請進。”藍蘭那春風化雨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如果只是聽聲音的話,任何人都會認為藍蘭是一個溫柔、婉約平易近人的女人。但是,任何人看到她的那雙眼睛,都會生出冰凍三尺的寒意。同樣一個人,卻能夠生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大概也只有藍大主播一人了。
隋戈輕輕推開了門,頓時看到了坐在辦工作前,忙碌鼓搗著筆記本電腦的藍蘭。
藍蘭穿著一身純黑色釘珠修身連衣裙,頭發輕松寫意地束在腦后,左耳的珍珠耳環,將她白皙的臉承托得更加白凈無瑕,胸前掛著一個白色透明水晶吊飾,簡潔干練、時尚,再加上她那玲瓏浮凸的身材,極盡OL女性風范。
剎那間,隋戈同學竟然看得呆了,居然都直接無視了藍蘭那冰冷如刀的目光。
“隋戈,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藍蘭皺著眉頭問道,顯然她并不喜歡隋戈同學這種色狼式的目光,見隋戈沒有反應,她又提高了聲音,“隋戈同學!”
“哦,剛才被藍姐你的絕世風姿震驚了,差點都忘記了我來這里的目的。”隋戈笑道,“我是來這里獻愛心的。”
“獻愛心?”藍蘭說道,“這里又不是紅十字協會,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如果不是因為藍蘭對隋戈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只怕現在她早就叫保安上來攆人了。
“是這樣的,我是為文東方文大爺的事情而來的。”隋戈說道,“我今天上午看到節目重播,才知道文大爺和他兒子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夠幫助他們,我也許能夠治好文國強的腿。所以,我希望從你這里拿到他們的地址。”
“嗯,獻愛心是好的。”
藍蘭平靜地說道,目光深邃而充滿智慧,“只是,如果你是要他們的地址的話,打電話不是更方便么?何必這么急沖沖地跑來這里呢?真不知道,保安怎么會放你進來。”
隋戈頓時就愣住了。
是啊。藍蘭說得很在理,他如果只是要文大爺的地址的話,打電話就行了,何必巴巴地跑來人家的辦公室呢?這不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女人啊,一旦變得聰明起來,有時候就不那么可愛了。
隋戈腦子一轉,硬著頭皮說道:“我以為拉上你一起,就能夠上電視臺露臉呢。”
“露臉,你露得還少了嗎?”藍蘭的語氣沒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覺得自己還挺上鏡的,所以想多露幾次,指不定被什么星探給看中了,還能演電影出名呢。”隋戈恢復了厚顏無恥的本色,正要繼續吹捧自己兩句,忽地目光落在藍蘭的辦公桌上面,那里有一封剛拆開的信件,上面寫著紅色的粗體大字,“藍主播,珍愛生命,不該管的事情別插手!”
匿名威脅信?
隋戈沒想到新聞工作者居然也是一個危險職業。要知道,整個東江市,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羨慕著藍蘭的工作呢,但誰會想到,但主播居然也有生命危險。
“一些宵小之徒的拙劣威脅手段而已!”藍蘭瞅著那封匿名威脅信,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樣的信,我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封呢。”
“你是一個正直的人。”隋戈顯現出少有的肅然神情。
“為什么?”藍蘭問道。
“只有正直的人,才會經常收到壞分子的威脅。”隋戈說道,然后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容,“不過,如果有壞分子想傷害藍大主播,我一定會挺身而出,站到你的前面!任何人想要傷害你,就只能踩著我的尸體…不,都一定會倒在我的拳頭之下。”
“這些話,你還是留給東大的那些小女生聽吧。”藍蘭說道,“說正事吧。既然你想獻點愛心,我也應該配合你一下。那就這樣好了,下午下班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探望文大爺和他兒子吧。”
“一起?”隋戈不僅有些喜出望外,然后得寸進尺地說道,“這眼看就要中午了,要不然一起吃個午飯,順便商討一下如何獻愛心的事情?”
后面的話,當然全都是隋戈同學的借口,這廝不過是想近距離多欣賞一下藍蘭的OL裝扮,滿足一下內心某種近乎變態的欲望。
當然,對于大多數男人來說,制服的誘惑是巨大的,尤其是隋戈這種純情小初男。
無論是OL裝,空姐裝、女仆裝,護士裝還是兔女郎裝,都擁有強大的誘惑力。
唯一的差別,就是各人的口味、偏愛不同而已。
正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而隋戈同學,愛好尤其廣泛。
“對不起,我沒有跟陌生男士共進午餐的習慣。”藍蘭依然不為所動,“凍死你”的稱號果然不是白來的。想要融化她冰封的心,隋戈同學還需繼續努力呢。
“陌生男士?”隋戈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俗話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五回六回懷里那啥…咱們就算不是朋友,也好歹算是熟人吧,你這話很傷人自尊心呢。”
“你也有自尊心?”藍蘭居然打趣了隋戈一句。
“有,正跳著呢。要不然你聽聽?”
“下午5點,在樓下等我。”藍蘭說道,這話等于是逐客令。
隋戈知道凡事過猶不及,也不再耍貧嘴了,灑然出了藍蘭的辦公室。
下樓的時候,隋戈從門口那位保安前面走過,故意將真氣運于雙足,毫無聲響地從其面前經過,然后還沖著保安微微一笑,將這保安嚇得臉色蒼白,險些直接暈過去。
下午最后一節課還沒結束,隋戈就悄然溜出了教室,去赴他跟藍蘭的約定。
四點五十五分,隋戈抵達了電視臺樓下。
門口的那位保安看到隋戈,還以為他是四處游蕩的鬼魂,哪里還敢詢問什么。
片刻之后,電梯門打開,艷如桃花、冷若冰霜的藍蘭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腰肢輕扭,宛若清風擺柳,看得人心旌蕩漾。
那保安更是不擠,直接都看呆了。
藍蘭冷目往那保安一掃,那家伙立即就慫了,慚愧地移開了賊眼,低下了頭。
冰冷的目光再掃向隋戈,可惜藍蘭屢試不爽的這一招對隋戈沒什么用,這廝只是用手指揉了揉鼻頭,然后就笑嘻嘻地迎了上去,目光還是那樣的讓人受不了。
無奈之下,藍蘭只好將搭在手肘處的長外套披在了身上,盡管她并不覺得冷。
隋戈明白藍蘭此舉的用意,但是他也沒辦法管住自己的這雙眼睛,當然也不想管。有美女不盡情地看,那不是傻蛋么。
男人長著一對眼睛,可不是只為了看路,更是為了審美。
否則的話,男人的眼睛大可不必進化成全彩色的。
就像小狗一樣,差不多只能看到點黑白顏色就足夠了。
出了電視樓大門,藍蘭領著隋戈去了洪福菜市場。
原來,文大爺這些日子經常都在菜市場賣菜,所以藍蘭打算過去看一下,興許能夠碰上他。
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果然在菜市場里面找到了文大爺。
自從上一次野蠻執法事件之后,在藍蘭的幫助下,文大爺因為家庭情況得到了菜市場管理方的特別照顧,每一次他來菜市場賣菜,管理人員都會幫他騰出一個地攤位出來。這個攤位雖然不大,但是對他老人家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這樣不是就和諧了嗎。”隋戈向藍蘭說道,他說的是上次野蠻執法的事情。
“是啊。”藍蘭輕嘆道,“我們許多公職人員,只知道制造矛盾,卻不知道去化解矛盾。如果他們肯稍微用點心,幫助文大爺解決了問題,不僅不會造成沖突,而且還算是好事一樁,能落個好名聲。”
“道理誰都知道,但是做的人卻很少。”隋戈說道,“就像是那些貪官,他們誰都知道不能貪污受賄,但是誰都禁不住要去犯。”
“藍主播,您又來了?”文大爺眼神還算不錯,隔著老遠就認出了藍蘭,然后目光又落在隋戈身上,“小伙子,我認識你!你是個好人!”
“當然。藍主播是不會跟壞人同行的!”隋戈笑道,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文大爺有些歉然地向藍蘭和隋戈說道:“真不好意思,這里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一會兒我把菜賣完,請兩位喝茶吧。”
“沒事。”隋戈笑道,“您老放心,有藍大主播在這里,你這點菜很快就會賣完了。”
隋戈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說道:“咦,這不是藍主播嗎,你來這里買菜啊?”
“是啊,文大爺的菜挺新鮮的。”藍蘭反應倒是快,干脆給文大爺做起了軟廣告。
正如隋戈所意料的這般,不過十幾分鐘時間,文大爺剩余的蔬菜,全部都被搶購一空了。
文大爺歡歡喜喜地收攤,然后將籮筐放在了木板車上面,準備回家。
隋戈和藍蘭說明了來意,文大爺感激道:“你們有這心,我老頭子感恩不盡了。不過,到咱們家的那路,可是過不了汽車的,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隋戈腦子一轉,指了指文大爺的木板車,笑道:“那就坐你的車好了。”
隨后,隋戈將目光投向藍蘭,“藍主播你坐嗎?”
藍蘭大概從來沒嘗試過做板車,心頭微微覺得有些抹不開面子,但更多的居然是刺激和興奮。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藍蘭說道:“你來拉,我就坐。”
“當然是我來拉了,難不成還讓文大爺拉么。”隋戈哈哈一笑,覺得這事挺好玩的。
“行啊。”文大爺也笑了笑,把肩上裝錢的布包遞給藍蘭墊在木板車上,“坐這上面,免得臟了你的衣服哦。”
藍蘭沒有扭捏,很干脆地坐在了板車上面。
隋戈拉車板車,在人群詫異目光和紛紛議論當中出了菜市場。
于是,喜劇的一幕出現了:夕陽下面,一個年輕帥哥拉著一個破舊的木板車,嘎吱嘎吱地行駛在馬路上,板車上面,坐著一個駝背的老頭子和一個時尚亮麗的姑娘,晃悠著修長、白皙的腿,顯得怡然自得,仿佛她乘坐的不是不板車,而是敞篷跑車。
出了城之后,木板車轉入一條坑坑洼洼的狹窄泥巴路,板車顛簸得越發厲害,就像是要散架一樣。隋戈只得放慢了速度,晃晃悠悠地往文大爺家駛去。
在泥路上顛簸了半個鐘頭,總算是到了文大爺所在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