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想不到方承世那么突然地出現在京都華夏文學院校門外面!
對于闊別三個月未見一面的方承世,蘇文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
兩人約在文學院外面相見,蘇文記得那邊有一家茶座,就讓方承世先過去訂座,他隨后就到。
在趕往校外的途中,蘇文心頭忍不住浮起深深的疑惑:“方大社長好好的粵州不待,跑來京都做什么?”
春秋出版社的手還申不了那么長,和京都這邊一點業務往來都沒有,那么方承世自然不是來出差。
而且他在電話中一副急切的語氣,說事關春秋出版社,急需與蘇文這個大老板商議。
提到這個蘇文就更不解了。
他離開粵州三個多月,此前春秋出版社一切安好,來到京都之后還接到方承世報喜的電話,說出版社近況非常好,不單起死回生,甚至還有大展宏圖的跡象。
對于這個從丁林手中接過來的爛攤子,蘇文一向秉著能成則成不成也罷的態度,放手讓方承世管理這家小小的出版社。
當然,心有野望的他,力所能及的地方還是愿意付出一些的,說不定春秋出版社真成了他的大事業呢!
就算不是大事業,做成小資產還是行的。
憑著他蘇文的在東廣行省的名頭,交付給春秋出版社出版發行的詩集《人生若只如初見》大受市場歡迎,蘇文來京都沒多久,就接到銷量超過一百五十萬冊的通知,上個月方承世還報喜說詩集銷量在滿足了東廣行省一地之后,開始進軍全國市場,銷量已經突破兩百五十萬冊!
如果不是春秋出版社勢力弱小。發行能力不足,這詩集的銷量早就奔五百萬冊去了。
在當今詩歌市場頹靡的時代,一本新的詩集能銷售達到五百萬冊,絕對可以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這可是大詩人才有的成績了,就連很多名氣不小的詩人都做不到——這也是越來越多的詩人往其他方向轉型的最大原因了,市場實在是太小了!
十幾年前。以華夏帝國二十億國民的市場容量,大詩人的詩集動輒能賣出一兩千萬冊,如今卻萎縮到五六百萬冊的地步。
這還是相當好的成績了!
能做到詩集銷售量五百萬冊的詩人,整個華夏帝國兩個巴掌就數得過來。由此可見蘇文如今有將近三百萬的銷量,成績已經是非常亮眼。
隨著下一步的推行,哪怕春秋出版社能力不足,他那《人生若只如初見》超過三百萬冊的銷售量應該不是難事,畢竟現在才賣了四個月而已,有足夠的時間讓它積累下去。
總之。一年下來,這詩集也算是今年來少有的市場佳作。有這樣的成績,蘇文已經很滿意,絕對可以對自己被別人套上的“大詩人”稱號交待一番了。
如此想來,他想不通方承世為什么急切地說春秋出版社有問題要與他商討,要知道這個出版社借著詩集大賣的東風,可以說是穩定了以往的頹勢,正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妙。有什么急迫得不行的呢?
帶著不解,等蘇文在茶座看到方承世的時候。他就更疑惑了。
方大社長遠遠看到蘇文進來,嚯的一下跳起來,快走幾步,一副急不可耐恭迎的樣子。
“蘇老板,你來了?”方承世無比熱切地招呼。
蘇文聞言雞皮疙瘩都來了,惡心說道:“老方。你做什么,我怎么覺得你老板的叫法讓我很寒磣呢?我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蘇文吧!”
方承世賠笑說道:“你是出版社最大的股東,我為出版社工作,你自然就是我的老板,沒叫錯呀。”
蘇文敬謝不敏:“你也是股東之一。那我是不是也要交你方老板呢?”
“呃…”方承世訕笑了。
兩人重新坐下,招呼服務業上吃的喝的。
蘇文見方承世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由問道:“老方啊,別是出版社真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丁林又開始折騰了?”
想起丁大才子用十多年功夫硬生生把一家在粵州還算出色的出版社折騰得要倒閉的“佳績”,蘇文生怕把丁林留在出版社又出問題了。(中國保健營養雜志社:
方承世搖頭笑道:“有我在,他折騰不起來。”
“那你還說要與我商討出版社的什么問題?看你的樣子是特意為這事趕過來,肯定不簡單吧?”
“這個嘛…”方承世撓撓頭,好像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蘇文見狀心里咯噔一聲,心想不是真出事了吧。
“方大社長,我好幾百萬的資產交到你手中,你不會給我玩完了吧?”蘇文開始揪心了,“你可別和我說出什么幺蛾子了,要知道那詩集的版稅你都還沒有結給我呢,那可是幾百萬啊!”
蘇文是真急了。
方承世趕忙說道:“蘇文,你別急嘛,你不相信丁林那不靠譜的家伙,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得,兩人只說了幾句話,就把丁大才子給踩了好幾腳!唉,誰讓丁大才子此前劣跡斑斑呢?要知道以當今文化盛行的形勢,想要把一個底蘊不錯的出版社搞垮也是要很強大的能力的。
蘇文微微松了一口氣,這才細細打量方承世,發現這家伙有些急躁又有些興奮,心下頓時有些恍然,這家伙肯定有事求他蘇文來了!
想起方大社長也是有前科之人,蘇文卻不大愿意主動問起是什么事了,稍微一轉念,說道:“既然出版社沒出事,那就一切都不急。老方,你剛下飛機,肯定累了,還是先找地方休息一陣吧。這里附近的酒店不錯,環境優美,正是休閑的好去處。我看你也很久不來京都了,應該好生玩一玩京都的名勝古跡。要不你先去安頓下來,好生玩玩,我們過陣子再聚一下?”
“別啊!”方承世一聽急了,正想說什么,抬頭看到蘇文揶揄的目光,頓時了然,氣急說道,“好啊,蘇文,你玩我是不是!”
蘇文聳聳肩:“不是我玩你,我是怕你玩我!你這人一向喜歡吊人胃口,更喜歡放陷阱套人,你說,我能不提防著你?”
方承世苦笑說道:“有你說得那么夸張嗎?”
蘇文揮揮手,正了正臉色,道:“老方,別磨嘰了,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你可別說因為你干得出色,有人要挖我墻腳你要跳槽啊!”
“哪能呢!”
“那你還不說!”
“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