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呢?”
沃納終于厭煩了無止境得等待,一拳錘在桌子上:“他說想要談判,卻有讓我們來這里等,可他又不來。∈♀小,..o
他什么意思?耍我們耍著玩么?”
圓桌之后,那一張空椅子。
在空椅子旁邊站著有一個略顯蒼老地男人。聽到沃納的聲音,那個名為鬼手的老男人只是掃了他一眼,并不如何在意:
“不愿意等,你可以走。”
他說:“沒人強迫你在這里,但你走出那個門檻的時候,你就要明白,你是薩滿的敵人了。”
“呸,薩滿還坐著他是黑暗皇帝的美夢么?”
沃納啐了一口,神情鄙夷:“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薩滿回來了這么久,手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
我要是他,我肯定得感謝你,要不是你這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腿子,他說不定就是光桿司令了!”
在他旁邊,阿爾貝托和尸羅逸多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薩滿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這個城市里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他了,薩滿似乎也意識到這一diǎn,連日以來,只是窩在隱秘的地diǎn不動。
不僅沒有擴張勢力,反而連原本鬼手的地盤都差不多丟光了!
他們原本的擔憂,看起來只是一個笑話:薩滿那個老家伙,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威風凜凜的皇帝了。
而如今,他還想要在這里惺惺作態,簡直可笑。
聽到他們的笑聲,鬼手的眼神頓時冷了起來。
就在沉默之中,有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
在門口,一個人影逆著光走進來。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將它掛在了衣帽架上。于是,斑駁地白發就如此顯露在晨光中。
他的大衣看上去已經很舊了,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上面滿是破口和脫線的地方。
乍一看還像是那么一回事兒,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出其中的狼狽和尷尬。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那個人走進來,向著在座的人diǎn頭,似是和煦:“各位久等了。”
鬼手恭敬地拉開椅子,請他了下來。
尸羅逸多一聲冷笑:“薩滿先生您的膽子還真大,竟然敢約我們來會談?”
蒼老地阿爾貝托也抬起眼睛,看著他:“久違了,薩滿先生。今天你在這里擺了這么大的架子,究竟想要說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
薩滿攤手:“作為老前輩。總是要來看一看后學末進。況且,在開戰之前,先見見面,總是不錯。”
“開戰?”沃納大笑了起來:“你跟我們開戰?就憑你們兩個人?”
“難道不夠么?”
薩滿攤開手,環顧著四周:“諸位,要不要考慮棄暗投明,投入我的麾下呢?現在投降的人,我可以給與優待。”
沃納不笑了。
尸羅逸多也不笑了。
一直以來都像是打瞌睡的阿爾貝托也抬起了眼睛。渾濁的眼瞳中滿是認真:他仔細地打量著這位曾經的皇帝陛下,想要看出他開玩笑的樣子。
可薩滿沒有笑。他滿是認真,像是述說著真理一樣。
就連臉上蒼老的皺紋都帶著一絲癲狂而嚴肅的氣息。
阿爾貝托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曾經的黑暗皇帝,這個被自己的時代拋棄的人…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了吧?
他還停留在自己呼風喚雨的時代,理所應當地呵斥著這群原本應該仰望自己的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等待著他們的服從。
真可笑啊。
他輕聲嘆息:“薩滿。你已經瘋了吧?”
“這里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薩滿。”
尸羅逸多放下了自己的水煙壺,細長得眼睛瞇起,像是一條蝰蛇:“不要講瘋話。”
沃納干脆啐了口濃痰,表明了自己的不屑態度。
這群人之所以沒有翻臉。只是因為薩滿曾經的輝煌而已。他們盡量拿出耐心來,想要看清楚這個瘋掉得老男人在玩什么把戲。
所以眼神中隱隱有些憐憫。
“你們這是怎么了?”
薩滿察覺到了那種眼神,愣住了:“還沒有考慮好么?你可要珍惜我給你們的機會啊。”
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匕首握在沃納手中。
“這就是我的回復。”沃納冷聲說。
“薩滿先生,認清局勢吧。”
阿爾貝托緩緩搖頭:“或許你曾經是阿瓦隆的黑暗皇帝,但別忘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下城區,已經不是你的地盤啦。”
“您最好放明白一些,先生。”
尸羅逸多只是抽著水煙,冷眼看著薩滿,“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掏錢送你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去。在那里,你肯定會和那些人有共同語言。”
薩滿像是終于恍然大悟。
“看來,你們是想要開戰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覺得我們會乖乖服從呢?”
阿爾貝托抬起了渾濁地眼瞳,看著他:“薩滿先生,你為何不看看窗戶外面?”
在窗外,集市中一片繁忙,看起來喧嘩異常,充滿了活力。
可是在人群中,卻隱隱有人影占據了四周,將這里包圍了。
那些魁梧地男人懷里藏著刀劍,只需要一個信號,就會沖進這里,將這個曾經的黑暗皇帝給徹底分尸。
鬼手的眉頭皺起,向前踏出一步,可薩滿卻抬起手,攔住了他。
“看來你們是要將我們留在這里了?”
薩滿臉上的笑容消散了,變得陰沉起來:“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觸怒我的后果。”
“認清現實吧,薩滿,你已經插翅難飛。”
阿爾貝托頷首:“放心,我給了你們足夠的尊重,特地雇傭了三名樂師。薩滿也好,鬼手也好,再厲害的傳說,今天也從這里走不出去。
所以,你總該清醒一些了吧,曾經的黑暗皇帝閣下?
看在九年前您蹭對我多有照拂的情況下,我愿意放您離開,只要您保證,絕對不會再回來。”
這個老頭兒的眼神滿是狠辣和惡毒:“當然,我們為讓人給您下一個小小的咒術,保證您不會出爾反爾。”
“還要交出手里的資源。”尸羅逸多補充道:“還有最重要的那個東西,您明白我在說什么。交易人已經告訴我們了,他將東西送給了你…”
“哦?”
薩滿搖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了。”
矮犬最為暴躁,一拳錘在桌子上,冷聲說:“我們的意思是,交出阿瓦隆之影的地圖,然后滾!聽明白了么?”
薩滿笑了,攤手:“就算你們有阿瓦隆之影的地圖,可你們找不到血路,進不去,也沒用啊。
況且,那一份地圖可是交易人慶賀我回歸的禮物,這么轉手送出去,恐怕會愧對老朋友的苦心吧?”
“看來必須給你diǎn顏色看看了。”
沃納冷冷地說,敲了敲自己的匕首,樓上頓時傳來了一陣粗重的腳步聲,一陣刀劍出鞘的尖銳摩擦聲。
而在窗外,集市上,埋伏起來的暴徒們將這里已經將這個層層包圍。
這是為薩滿準備的陷阱。
“薩滿先生,看清楚局勢吧,這已經不是你的世界了。為什么不交出地圖,然后換取自己平安離開呢?”
阿爾貝托輕聲規勸:“你就算不為自己打算,總要想想一直對你忠心耿耿的鬼手吧?”
鬼手沉默,不發一語。
可薩滿卻嘆息起來,像是失望透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