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陷入了一種迷茫至極,不知所措的感覺。足足一百萬字,這是生平寫過最長的東西。咱不是什么大神,更不是什么天才。駕馭如此多的文字和劇情,很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我想,這或許就是常說的瓶頸期。
還有很多的構思沒有實現吶!親們,給我點兒動力和信心吧。拜托大家了,讓我看到一些鼓勵和希望,重新收拾心情,踏上下一個百萬!
書可能有許多的瑕疵,但是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成長中的荊棘總是難免的,我沒辦法做到所有人都滿意。但是我真心希望喜歡它的人會滿意。
石臺上的甲胄似乎震動了一下,周遭的泥漿開始翻滾起來。那只大鯢開始漫無目的圍著甲胄轉來轉去。
其實嚴格來說,大鯢早已經算不上什么妖怪。它的靈智早就失去,只剩下僅存的一點兒本能罷了。就算被人類捕獲,也會判定成一只罕見的白化癥娃娃魚。
陸錚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饒有興致的等待著甲胄發生變化,想要瞧瞧究竟是什么稀罕的寶物,以至于銘刻在大鯢的本能之中。
懸空的天外飛鞋,顯然是甲胄的一部分。經過靈氣的灌注之后,重新煥發了光彩,對于現在法器緊缺的陸錚來說,不失為一樣有用的法器。
當然,起碼得湊夠一雙。否則只穿一只吃了炫邁一樣的,逼格十足的翅膀寶鞋出門。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吶。
甲胄的震動極為的緩慢,似乎正在凝聚僅剩的一點點靈力。足足十來分鐘過去,連陸錚都開始覺得無聊的時候,終于起了變化。
那個鱗片組成了甲胄的護心鏡,開始閃耀著一點如同螢火蟲般的光芒。覆蓋在甲胄上的泥漿也開始逐漸退散。
正所謂無特技不信服,現在終于加了點光影特效,陸錚忍不住在心里點了個贊。
不過這點兒光芒,比起天上耀眼的鞋子,連個渣都不如。
十來分鐘的時間,廖神和茍齊全等人耳中的嗡鳴消散。腦袋雖然還有些脹痛,但是已經基本恢復過來。
茍齊全滿眼驚懼的看著鞋子,咽了口唾沫喃喃道:“聽過財神、灶神、還有廁神。這特么的鞋子…難道是傳說中的火云鞋神?”
廖神雙手揉著脹痛的耳朵,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胡說八道。”
茍齊全哭喪著臉道:“你特么的告訴我!除了胡說八道。還能怎么辦?”
“我他媽的哪兒知道?”廖神氣急敗壞的。
茍齊全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朝著鞋子叩拜道:“鞋神爺爺,小的門無意冒犯 。只是路過,還請您來發發慈悲,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求求您了,小的回家一定給你立個大大的牌位,天天供著您。給您燒香磕頭。”
廖神看著痛哭流涕號喪一樣的茍齊全,痛苦的扶住額頭。其實他的心里也沒有主意,但是他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只鞋子也能成神。
正滿臉苦惱的時候,忽然瞥見在鞋子照耀的岸邊,搖搖晃晃站起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穿著杏黃的道袍。
“師父!”
廖神猛地一驚,旋即狂喜起來,像是見到救星一般。一把將茍齊全從地上拎了起來,扳著他的腦袋道:“快看。師父在那邊!”
茍齊全抹了把眼淚,抬頭一看。同樣驚喜的叫道:“師父,師父!”
聲音在溶洞中回蕩,對面也傳來一聲叫喊:“是他們,他們在對岸!”
廖神和茍齊全急忙扭頭去看,正看見對岸的巖石后面走出來三個人。剛才那聲叫喊就出去田曉光之口。
王援朝見已經暴露了行跡,況且如今的狀況,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草泥馬,隱藏已經失去了意義。
不過廖神和茍齊全陡然看見三個人影走了出來,都嚇了一跳。茍齊全臉上一驚,下意識道:“三位神仙,饒命啊…”
“閉嘴,你個沒出息的家伙。”廖神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罵道:“他們跟我們一樣!”
“你怎么知道?啊…我明白了。”
茍齊全剛才以為這三人就是駕馭潮水的始作俑者,突然反應過來,他們三個要是神仙,絕對不會喊出剛才那句話。
耳朵被嗡鳴震出鮮血的阮云州,兀自覺得頭昏腦漲,茍齊全那一聲叫喊,他并沒有聽到。而是拉著張岳鳴道:“老哥,此地不宜久留。”
張岳鳴卻固執的搖搖頭道:“既然來到這里,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阮云州咬了咬牙,頹然道:“好吧。”
此時此刻,甲胄上的米粒般的熒光終于顯眼了一些,變成了黃豆大小。整個甲胄上也開始閃耀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銀藍色光芒。
嘩啦啦,鎖鏈摩擦的聲音響起,那副甲胄竟然緩緩的直立起來,灌注其中的泥漿癱軟下去,取而代之一層銀藍色霧氣組成的人形,將整個甲胄支撐起來。
六神無主的大鯢猛然停了下來,匍匐在甲胄的腳下,一動不動。
甲胄嘎吱嘎吱作響,從腰間掏出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腳邊淤泥翻涌兩下,開始緩緩的上升起來。
懸浮在水中的陸錚也動了,手心一抖,湛藍色的神戟出現,輕輕向前一揮,戟刃一點湛藍寒芒甩出,仿佛一輪勾月,撕開眼前的水幕,安靜而沒有瑕疵。
陸錚此刻的心境,亦靜如明月。
甲胄中的力量對于他來說,極其的微弱,甚至有些不值一提。陸錚心中明白,如果是巔峰時期的負屃 。他未必會是對手。
同為龍裔,負屃只是輸給了時間。
哪怕這是他留下的一副殘破的戰鎧,陸錚也會認真對待,這是一種尊重,對于龍族榮譽的尊重。
甲胄緩緩的從石壘中升上水面。雖然殘舊,光芒暗淡,但是腰身挺直,昂首向前,手擎寶劍,仍舊有一副俾睨眾生的氣勢。
虎死不倒威。更何況是龍。
甲胄面向陸錚,動作遲滯的舉起手中寶劍一指,似乎是向陸錚發起最后的挑戰。
陸錚臉色沉靜,周身緩緩的覆蓋一層湛藍色的光幕,逐漸升上水面。雙足立于水波,腰身同樣筆直,手持神戟輕輕向前一點。
飛鞋懸浮高空,五色虹光播散下來,落在他們的身影上。
站在岸邊的張岳鳴渾身巨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兩個站在水面上,劍戟遙指,光彩琉璃的人影。
阮云州倒抽一口涼氣道:“我的老天。這…這…這…”
同樣驚訝地還有廖神,他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直到確認那兩個踩在水波上的人真實無疑,才失聲道:“那是什么?”
茍齊全倒是非常干脆,噗通一聲又跪了,哀求道:“神仙爺爺,饒命啊。我們真的只是路過這里,無意冒犯…”
對岸的林歆苗早就吃驚的捂住了嘴巴。距離太遠,她雖然看不清楚人的面貌。但是親眼目睹一副站立的甲胄,和一個渾身包裹著水波光暈的人影。足以對她二十多年的世界觀產生巨大的沖擊。
今時今日,龍是存在的,她堅信無疑。對她來說,龍是一種神秘的生物,讓她敬畏和崇拜。但是現在,眼前的這一切告訴他,人也可以擁有神力。
那么這世界上所有的神話傳說,似乎都得到了證實。
人,是可以成仙的!
王援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了,今天,神仙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眾人驚嘆的同時,陸錚出手了,神戟甩出一道寒芒,直刺甲胄。這一擊只是試探,并未用出多少力量。
甲胄想要橫劍格擋,但是動作實在太慢。寒芒正中胸口,甲胄身形晃了一晃,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陸錚心中一喜,就算僅剩一點點的靈力,都能夠防御住他的攻擊,這更加證明了甲胄的價值。
手中的神戟再次顫動起來,水靈之力灌注戟身,神戟似乎活了過來,不斷的顫動著,回應著,戟刃的寒芒陡然伸長至一丈,更加的凝煉,宛若實質。
甲胄同樣舉起了古劍,緩緩的在半空中劃了個劍招,姿態流暢,劍勢雄武,向著陸錚凌空虛斬,發出一道薄薄的光幕。
陸錚踏著水波向前,神戟一動,寒芒如水銀瀉地一般,劃出一輪明月。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他并不是什么武學大家,神戟在他的手中,一板一眼,并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更談不上精妙 對于武學之道,他沒有專門的指導與足夠的積累,依靠的只是壓倒性的力量。
力量只有與技巧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才能產生真正的質變。看來今后要抽出時間,修習一下武學技擊之道,最好是修行一門戟法,才能使神戟和水靈之力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
就在他思考的功夫,戟芒與劍暈相交,結果當然毫無懸念。
劍暈憑空消散,戟芒劃過一道虹光,重重的擊打在甲胄之上。甲胄橫空倒飛出去足有十來丈元,重重的撞在石壁上,猶如力量太過龐大,硬生生地在石壁上砸出個凹洞,嵌在其中。
甲胄中的銀藍光芒虛幻的顫動兩下,逐漸的消散。而那副甲胄,也發出輕微的咔嚓咔擦的聲音。
壞了!
用力過猛。
陸錚心中一凜,這幅甲胄畢竟沒有負屃真身加持,虛影被震散之后,鎧甲受到了力量的沖擊,如果發生破損,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陸錚沒有絲毫的猶豫,腳踏水波,化為一道幻影,來到甲胄的面前。單指點出,按在甲胄胸口的鱗片上。
湛藍色的光芒涌動,化為光團,瞬間將甲胄籠罩。一條條雷蛇蜿蜒其上,噼啪作響。晦暗的甲胄如同空中的鞋子一樣,發出一輪一輪的紅光來。
整個溶洞被照的透亮,宛如升起一輪藍色的太陽。
所有人都驚詫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在那藍色的光團中央,一個條條雷蛇勾勒出人形的輪廓,如同黑夜里的螢火蟲,田地里的金龜子,那樣的迷人,那樣的耀眼,
波的一聲輕響。
藍色光團炸裂出一道道彩虹般的沖擊波,沖擊著河水掀起一層層的巨浪,排山倒海般向著遠方推進出去。
雷蛇電舞,巨浪翻涌,亮白的水花漫天飛揚,像是下起了一場暴雨,拍在林歆苗的臉上,她下意識閉上眼睛,伸手遮擋。
水花散去的一刻,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遠處的水面之上,一個身著銀藍鱗甲的人影懸浮在半空中,魚鱗般細密的甲片包裹全身,線條凌厲,閃爍著雷電漣漪,勾勒出雄武的姿態。
腳踩虹光戰靴,銀翅飛舞。胸前扇形甲片宛如明月,澄凈無比,肩甲上水流涌動,形成湛藍透明的龍頭,不斷的搖擺張望。
兩條鎏金的盤龍交纏著組成頭盔,龍口中吐出兩條電光構成的盔纓,如同兩條雷神之鞭,成拋物線壯垂在腦后。
頭盔下的面孔朦朧無比,像是罩著一層藍色的水幕,唯有一雙金色的眸子閃耀著金屬的光芒手中倒提著一把藍色的戰戟,寒芒涌動,雷光纏繞。
他就那么靜靜的懸浮在水面上,,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光幕下的臉龐,顯得俊美無暇,金色的眼睛銳利深邃目光,帶著君臨天下的龐大威勢,讓人的心里不自覺地產生一股壓迫感,想要跪下來頂禮膜拜。
王者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