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感,讓他們感到無比絕望,瞬間就嚇尿了。
船底的音樂噴泉,非常有節奏的噴著水,船舷水位越來越低。
作為擅長嘴炮功夫的懶漢,他們的意志力無比的脆弱,這種大風大浪讓他們充分體驗了一把泰坦尼克號沉沒時的景象,精神一瞬間就崩潰,嚇的屁滾尿流。
“救命,救命啊。”嘶啞的嚎叫被周圍噼里啪啦的雨聲彌漫。
眼看水面已經漫過船頭,會些水性的毛六哆哆嗦嗦的扯下雨衣,完全對毛五不管不顧,一腦袋扎進水里,拼命的開始向前游。
毛五緊緊的抱著豎起的船尾,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船尾即將淹沒的時候,他才跳入水中,奮力狗刨起來。
毛五毛六在波濤中時起時伏,奮力掙扎,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發揮出全部的潛力,絕望而努力的游著 陸錚靜靜的浮在水下,肆意的施展御水術,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控制方圓二十米之內的水流,任意的霧化蒸騰、揚起巨浪。
他的心里蓄滿了憤怒之火,宛如水面的巨浪一樣洶涌。
他要讓這兩個直接兇手體會源自內心的恐懼,讓他們嘗嘗作孽的報應。
毛六越游越是乏力,越游越是絕望。毛五驚恐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扭曲:“救…噗,命啊…我不想…噗…死啊,救…”
Dun的一聲,毛五打了個水漂,消失在水面上。
毛六的頭皮都炸開了,腿肚子都開始轉筋。
Dun的一聲,毛五又從毛六身邊竄出來,死死的抓住他,雙腿一夾,纏在了毛六的身上。
又是dun的一聲,兩個人一塊從水面消失,咕嚕嚕吐出一串的氣泡。
毛六駭的魂飛魄散,情急之下一口咬住毛五的胳膊,順勢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借著一蹬之力,竟然奇跡般的擺脫,重新浮上水面。
剛露出腦袋,就聽見一陣詭異而整齊的聲音響起。
唰唰唰…
四面八方的水面上,開始密密麻麻的泛起波濤,一層一層的暗紅交替出現。
火鉗劉明潛在水面之下,高高的舉起蝦螯,發出了攻擊命令:
“兒郎們,全軍出擊。”
小龍蝦翻滾著波浪,向兩個溺水者發動了攻擊。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數以千計的蝦螯狠狠的夾在毛六的身上,臉上、前胸、腰肉、大腿、胯下的小弟,無一幸免。
巨大的疼痛讓毛六猛地一下從水面竄起一大截,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渾身上下都掛滿了暗紅的小龍蝦。
噗通一聲,重重的落入水中,再無聲息。
相比之下,毛五要幸運的多,因為他早就溺水溺的昏迷過去。
片刻之后,兩具濕淋淋的身子被陸錚拖到了岸上,面色呈發泡一樣的褶皺,渾身衣衫襤褸,姿勢詭異。
眼珠子瞪得牛一樣大,早已失去了神采和焦距。
不過,陸錚當然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死掉,這兩個不過是打工的,淹死他們毫無益處,還指望著他們去指證幕后主使呢。
他的分寸掌握的很好,這兩個人都是大腦缺氧導致昏厥,心臟還有跳動的跡象,運轉龍氣將他們體內的水控出來之后,兩個人咳嗽幾聲,開始有復蘇的跡象。
夏日天長,折騰了半夜,此刻天光已經放亮。陸錚將短把鐵鍬、鐵皮剪刀和裝著滅掃利的編織袋,擺在他們的身邊,然后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20分鐘后,凄厲的警報聲響起,撕破了寂靜的村莊。許多起早上晌的村民們,親眼目睹警車穿過村子,朝著村外的魚塘疾馳而去。
有幾個好奇心比較強的村民,對于當初魚塘投毒一事非常清楚,這時見警車呼嘯而至,就猜到魚塘里肯定出事了。
等這些村民三三倆倆的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已經將毛五和毛六裹上東西,旁邊擺著的十瓶滅掃利和鐵鍬等無證,觸目驚心。
“報應,真是報應。”
“真他娘的活該,投了一次不說,還投第二次。”
“怎么沒淹死這兩個畜生,缺了八輩子的德了。”
兩個警官則圍著陸錚,正在耐心的詢問事情的經過,陸錚一副無辜的表情,說他睡到半夜四點,聽見有人喊救命,于是趕緊起床,就看見兩個人在水里掙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們兩個救上岸,而且還發現了浮在水面的編織袋。
有個村民聽到陸錚的敘述,立刻在村民中宣揚起來。
“真是個好人啊。”
“人家居然還把他們兩個畜生救回來了。太難得了。”
“是啊,是啊,以德報怨啊這是,換我不把他們弄死就算輕的了。”
負責詢問的兩個警官,對于陸錚的舉動也十分的敬佩,由衷道:“小伙子,你做的很對,他們雖然心眼兒歹毒手段下作,但畢竟罪不至死。你能出手相救,真的很難得。放心吧,這次人證物證俱在,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120急救車趕到的時候,毛五毛六雨夜投毒,陸錚以德報怨出手相救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
人贓并獲,鐵一般的事實。
得到消息的毛文濤沒有趕去現場,在家里有些坐立不安,第一次魚塘投毒是他暗示小舅子汪群華指使,可以撇清責任,但第二次魚塘投毒,汪群華根本不在江城,是他親自出面指使。
隱忍了將近一個月,期間暴雨連綿下了七八次,他都按兵不動。他很明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農藥也是從隔壁的縣城不同的農資站采購。而且毛五毛六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的水性精熟,就算被發現,也絕對不會被抓住,就算被抓住也絕不會供他出來。
怎么就特么的淹到水里了呢?
毛文濤不傻,這兩個懶貨要是抓到局子里,絕對經不住拷問,很快就得竹筒倒豆子把他給供出來的。
逃跑?他根本就沒有考慮,他的年紀都快五十了,這毛家屯是他的根據地,家產基業老婆孩子孫子都在這里,他實在舍不得。
看來這事兒只能推到小舅子身上了,然后再放點兒血打點一下關系,說不定能逃過這一劫。
陸錚在警局做完筆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他的供詞很簡單,來來回回就是那么一套,警察對他的懷疑本身就不大,而且毛五毛六搶救過來之后,聽說是陸錚救了他們,連拷問都沒用,竟然良心發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警方立刻下了抓捕令,通緝主犯汪群華和毛文濤。
事情到此并沒有完全告于段落,陸國運得知汪群華和毛文濤落網之后,立刻就開始聯系各種關系,開始在法庭上博弈。
老爸在江城混了這么多年,怎么會一點兒能量都沒有?
案子的審理并非一朝一夕,這些事情陸錚沒有心思過多的參與,汪群華和毛文濤落網之后,他就立即購買機票,帶著珍珠出發前往魔都。
出售珍珠,采購蟹將。